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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就是个贪财的主。儿子孙子以后发达了,他也躺地下了,还不如现在拿着钱自己快乐几年呢。
也不知道堂弟在走些什么,他的脚步停在了坟的后土的位置上。注意是后土的那个位置,新坟那里没有做后土。我们这里做坟,中间是埋新棺材的坟包,没有后土。捡金迁葬之后,都会有后土。
堂弟在那位置,用一旁的树枝挖了几下。泥土很松,好像被人挖过。几下就让他挖了大约二十厘米深的小坑,从里面挖出了一个陶瓷狮子。
狮子这种东西本来就很有讲究。有些地方能放,有些放了没用,甚至还会有反作用。而坟地出现狮子,就算我这种不是很懂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应该的。
堂弟将那狮子收进了包里,将土填了回去。在用那脏兮兮的手,直接抓着我们带来的水和饼干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边说道:“回去吧。天都黑了。你们动作真慢。”
天黑还不是为了把他叫醒啊。
一群人往回走,走了不没几分钟,天就已经黑完了。我们一开始也没有想会来坟地这么长时间,所以也没有带手电什么的。走在那下山的路上,我们只能借着昏昏的月光看着那微微泛白的小路往前走着。
堂弟打头,这里他比我们三个都熟。我第二,小叔和小堂弟在后面。
本来吧,人家不是说下山的时间比上山短吗?我怎么就觉得走了好久好久也没有走到山下呢。走在前面的堂弟突然停下了脚步来,让我所料不及地撞上了他背。正要问他的时候,他就指着前面的一座坟道:“鬼打墙了!我们经过这个坟包已经四次了。”
我的舌头还疼着呢,用那难听的声音说道:“有我再也有鬼打墙啊?”
堂弟指指我嘴:“你现在扬起弱了。”
二叔走上前,蹲在那坟前看看那墓碑。可惜光线不好,也没看清楚那墓碑上刻的字。二叔用这方言朝着那坟说着什么。估计就是请这鬼给我们让让路,大家都是附近村子的人,多少认识或者有亲缘关系的。
堂弟道:“我们没带香,这么喊话没用的。”
小堂弟毕竟比较小,也没经历过这些,一下怕得哆哆嗦嗦地说道:“哥,怎么办啊?”
堂弟看看我,道:“姐,你闭下眼睛吧。要不我们就回不去了。”
我心理纳闷着,怎么闭眼睛就能回去了呢?但是我还是乖乖闭了眼睛。这种时候别逞能的好,小命要紧啊。
接着身旁就传来了水声。这坟山上的水声,还有那味道,不用多想都能猜到那是什么了。耳边都有他们的对话。小堂弟说:“哥,这就行了。”
“行,鬼打墙就是这么破解的。朝着路边尿尿就行。”
没了水声,堂弟拍拍我肩膀,我就睁开眼睛喊道:“别碰我!你没洗手!”
堂弟一个冷哼:“走了,这回绝对能走出去。”
绕过那坟包,继续往前,不到五分钟,我们就到了停车子的地方。原来刚才我们都已经到山脚了。只是怎么就看不到这边的黄土路呢?
回到二叔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终于吃上了热乎乎的饭菜,但是我却没有好好吃,扒拉几口酒扯着我哥要回家看宝宝了。九点多,开车回去也就一个多小时,还能看宝宝睡觉呢。
爸爸没跟我们回来,在老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我们又接到了堂弟的电话,让我回去开会。
老家那几个人还开什么会啊。不过我爸还在那里呢,想着就当周末全家人去旅游。我们带着宝宝一起回了老家。
车子停在那地坛上,就注意到了大家都聚集的地方。不是二叔家,而是祖屋这边。
进了祖屋,就看到二叔坐在那民国的木头大椅子上,是首位。现在他是家长啊。虽然还是一脸虚弱杨,但是比昨天好了很多。堂弟就坐他下首,显然是下任家长的位置了。
我爸这个长子倒坐到了堂弟的对面。我和我哥悄悄溜到我爸身后,二叔就就对堂弟说道,让他给我搬椅子。
我看看这局势,四十多个人,不少和我一样,从外面回来的,从衣服上就能看出来。还真是家族会议啊。而在我爸的下位是李叔,他不是我们家族的。怎么也在这里了?
这局面,显然不应该有我的位置吧。我正疑惑着,堂弟已经将一把椅子搬到他身旁。只是那几哥人都是坐大椅子,我加塞的是一张小椅子。其他人站着。
我还真不想坐呢。我哥却老实不客气的拉我过去坐下,再将宝宝放我怀里。我问堂弟怎么了,他也说不清楚。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会议开始了。
二叔说道:“我们家里是做什么的,大家都知道。这门技艺传下来,现在家里还在学的也就只有我阿弟了(堂弟,我们这里有时父母也会叫自己孩子阿弟)。”
马上就有人低声嘀咕着,就是说堂弟还不是因为小时候没书读,打架还坐牢,才没去打工,在家做先生的。
也只是小声说,没敢说大声了。
二叔继续说道:“最近这几个月,不太平。往年也就看看坟地,算算日子,帮着上梁封顶什么的。可是这几个月,我们遇到了好几次事了。一次是上次孙女婿家被人破了风水的,一次是市里菜市场抓小鬼的。还有就是阿弟说的,前段日子,在市区里有人教人送东西来找替死鬼的。昨天阿弟在那出事的坟地里,找到了这个。”
他摆出了那陶瓷狮子。
在场的人不少都皱了眉头。稍稍懂行的人都知道,坟地埋狮子那是绝对不合适的。别说死人了,就是活人,也不是家家能用狮子的。这里面的讲究多的是。用不好就反害了自己。
二叔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没这么多这种人为的事情了。我看,最近我们这附近有懂行的人在。他是谁,他目的是什么。老李。你说下。”
李叔狠狠一瞪!“你还是怀疑我?”上次就是因为怀疑李叔,还特意找上人家家门呢。
“这附近,真正做这个的也就你一家我一家,不是我,还不是你啊!”
“我还纳闷呢。我也接到几次客户的生意,也是这种人为的,我还怀疑是你们家呢。”
两个老头在那耳红脖子粗地嚷了起来。一些家里媳妇也不懂,干脆就先走了。
在他们吵了二十几分钟之后,李叔就说:“吵什么吵?还捉小鬼呢?你看我能捉小鬼啊?我看就是那xx县的老钟!他最近也经常在这附近转啊。”
第一卷第十三章坟地3
“他?!你当我没见过啊。他就只会帮这些有钱人算命,骗人家什么时候发财罢了。”
李叔也急了,跺着脚就说道:“你们家是想人多欺负我人少啊!还说什么请我来喝酒呢。哼!”说完他转身就要朝外走去。堂弟看着,连忙追了出去。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好一会才回来了。
这会开得,真没水准。
吃过午饭,晃悠了一下,看着我哥和我堂弟去钓鱼,我和宝宝也跟着凑热闹去了。
小宝宝不宜接近这样的郊外水源,我就把我手腕上爷爷做的那链子套在了宝宝的脚腕上,在河边的草地上玩着。
隐隐听到了我哥和那堂弟的对话。
堂弟说,他在上次处理韦乐那车子的时候就知道是有人在想抓小鬼,后来又遇到了菜市场那件事,认定是有人想捉小鬼。
李叔那人一向反对捉小鬼,就连堂弟脖子上的小鬼都经常被他说。所以,他觉得不应该是李叔。那么人选就只有他们说的那个老钟了。
可是堂弟接触这行时间也不长。虽然现在的道行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厉害了很多,但是也只是半瓢水的半瓢水。认识的懂行的人也就自己家老爸,和李叔两个,其他的都不认识。至于这个老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清楚。
我哥说:他见过老钟。就在他舅舅家的生意开始下滑的时候,去过老钟那里去算命。都说那老钟算什么时候发财算得最准。
堂弟一下眼睛就放光了,连忙说让我哥带他去认识一下。
我哥估计也是被我这个腐女弄腐了的,开口就是:“叫表弟带你去吧。你们关系不是很好了吗?上次去,他也去了。我明天就要上班了,没时间。”
堂弟的脸一下就红了。当初看他那灰不拉几的模样,现在也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大男生了。至少已经净到能看出他脸红了。
那天,我们回家的时候,就带着三斤野莲藕,两条河边鱼走的。跟着我们走的,还有我堂弟。要知道这么大的男孩子,如果想去市里玩几天,家里只要不是农忙季节,一般都给去的。
谁都愿意看到自己家孩子打扮干净一些吧。所以堂弟说去我家玩的时候,二叔一下就答应了。还说有时间教点我东西,爷爷是看不到我学这个的了。
不过二叔并不知道,在堂弟来市里的第二天,我,堂弟,和表弟三个人就开车去了离市区三十多公里的一个小县城。去找那个叫老钟的人。
我们开的是表弟的车子。堂弟那有辱市容的车子自从上次被我踢坏车轮之后,就没敢开进市区。他说市区和他车子犯冲。
有表弟在,我何必浪费我家汽油呢。谁叫人家就是个败家的富二代。
车子到了那小县城,表弟一时间也忘了上次来的路,我们停下车子抓个路人就问:“你知道那个会算发财的老钟家在哪里吗?”
路人马上指出一条路道:“下去,第二个红路灯,左转,第三条巷子,右转,就看到了。他儿子在家开诊所的。去那家诊所就行。”
这路人甲回答得也太详细了吧。就随口一个会算命的老钟,他都能说得这么详细。不知道问他们县的县长住哪里,他知不知道?我估计这老钟的知名度,能直逼县长了。这叫什么?这就叫牛b啊。
表弟开着车子转啊转,最后在一家诊所前停了下来。那是一家中西医诊所,里面的中药味很浓。
我们下了车,上前说了是来找老钟的。那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就指着后面院子,让我们自己进去。那年轻人看着我们,总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我的直觉是他不喜欢我们来找老钟。
走过走道就来到了屋子后面的院子了。院子不大,靠墙种着一些花草。而一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