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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莫栾深邃的眸光里藏了几分贪婪之色,嘴角微微一勾,大步上前,俯在她耳边说道:“你还真会自得其乐?”
“啊!”乔莫栾突然在她耳边开口,汝阳微微惊呼一声,反射性的偏头去察看,粉红的唇却从乔莫栾脸膛擦过,落到他的冰冷的薄唇上。
这个意外令两人同时一愣,乔莫栾嗅着从汝阳唇中传来的馥郁香,汝阳也闻着自乔莫栾唇里传来的麝香味。
乔莫栾比汝阳先一步反应过来,然而他却没有动作,汝阳回神时,第一反应便是将乔莫栾推开,擦了擦自己的唇瓣。“你干什么?”
看着她擦唇瓣的动作,脸上的表情是一脸的嫌弃,乔莫栾目光一沉,一股无名的怒意席卷而来,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嫌弃他。
“我本不想干什么?你都这么主动了,如果不干点什么出来,还真对不起你刚才对我的这个吻。”乔莫栾故意扭曲的说道,一把打横的抱起了汝阳。
“啊!”汝阳身子突然离榻,怒不可遏的瞪着乔莫栾,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敢挣扎,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慌忙的说道:“谁吻你了,我不是故意的,这是一个意外,意外你懂不懂。”
“不懂。”乔莫栾吐出两字。
“你。。。。。。”汝阳怒啊!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明明就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又离她这么近说话,她会吻上他吗?
主动吻他,我呸!他以为他是谁啊?她会主动吻他,哼!她宁愿主动去吻一只猪,也不会去主动吻他。
“你最好安分点,你经历过男人,你应该知道男人是经不起怀中的女人挑*逗。”乔莫栾故意将汝阳的挣扎说成是挑*逗,想到她经历过男人,还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乔莫栾心里就特别不爽,眼里的光芒多了几分沉暗的阴霾。
汝阳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清冷的声音从牙缝里迸出。“你还可以再自恋点吗?”
乔莫栾沉默,汝阳深吸一口气,压抑情绪,问道:“你来我房间,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说呢?”乔莫栾不回答反问。
汝阳吸气,她忍,她忍还不行吗?“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你还是笑起来耐看。”乔莫栾低沉的声音略微沙哑,将她抱在怀,感觉真不错,比抱着止柔时还令他有一股冲动。
柳止柔身材高挑,骨骼大,又偏瘦,汝阳身材娇小,骨骼也小,不胖不瘦,比例刚刚好,再胖一点也没关系,若是再瘦一点,就没什么看头了。
抱着汝阳,软软的令人爱不释手。
“看到你,我就笑不出来。”汝阳说的是实话,其实她也自我检讨过,丫环她真没做到位,经常以下犯上跟主子顶嘴,怪不得不讨主子喜欢,但是,这能怪她吗?
她是现代人,无论是思想,还是个性,与古代的人都有相当大的代勾,她做不来卑躬屈膝,识时务者为俊杰也要看时候。
乔莫栾眉眼清冷,声若寒霜。“汝阳,别惹我发火。”
这该死的女人,敢当着他的面说,看着他,她就笑不出来。
汝阳垂眸沉默,她也不想惹他,如果他不来惹她,她会没事做去惹他吗?错,是两方面的,没有一方面完全没有错。
乔莫栾目光落到棋盘上,看着白子黑子乱七八糟的放在一起,乔莫栾看不懂五子棋,就像汝阳看不懂围棋一样,低沉声音响起。“这就是你的棋技?”
“不分上下,相当精湛。”话题转移到棋上,汝阳自豪的说道,整个棋盘都要放完了,依旧分不出胜负,汝阳就觉得自己的棋技厉害得令人五体股地。
“不分上下,相当精湛?”乔莫栾嘴角一抽,真不知道她打哪儿来的自信。
白子跟黑子完全不按套路来走,这还叫精湛,乔莫栾怀疑,她到底会不会下棋。
汝阳眸光微凝,自然看出乔莫栾对自己棋技的质疑,这家伙懂什么,这叫五字棋,他会下吗?
汝阳跳下了乔莫栾的怀抱,被他这样抱着,她特没有安全感,万一他手一松,她就要遭殃了,坐在榻上,将黑子捡到棋盒里,小声的嘟囔一声。“胜负未分,便被你打断,真是扫兴。”
她正下得高嘲阶段,便被乔莫栾打断,再继续也没心情了,棋盘也不允许,棋盘就这么大,她往哪儿放。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乔莫栾难得笑了,看着汝阳将黑子检到棋盒里,说道:“你说我扫了你的兴致?”
一个人下,哪来的兴致,在他看来,她完全是在打发时间,完全不按套路走,整个就是随将黑子跟白子放在棋盘上。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汝阳捡黑子的手一顿,偏头冷睨了他一眼,如果这句话他还听不懂,她不介意更加直白的告诉他。
“你不是你吗?”乔莫栾问道。
“。。。。。。”汝阳没说话了,捡完黑子,又捡白子,心中疑惑,那个大夫到底跟他说了什么?看样子没有整他,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平静。
汝阳不傻,当年岑晨曦也是这样,明明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却偏偏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好,处处关心着她,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他的残忍。。。。。。
想起往事,汝阳心里泛着痛,不敢再想下去,她真害怕,乔莫栾就是下一个岑晨曦。
转念一想,她跟乔莫栾不是这种关系,乔莫栾也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甚至在她上吊的时候,用孩子来阻止她上吊。
她虽不明白乔莫栾为何对她肚子里这个孩子如此上心,仿佛他想用孩子来达到某种目的,不过不要紧,等她生下孩子,她便带着孩子离开。
她不是公众人物,去哪儿都没人认识她。
她就不信,她一个有现代人的智慧,凭她自己的力量还养不大一个孩子。
她现在不离开,她还没嗅到乔莫栾对孩子有危险,在乔府有人照顾,她为什么要拒绝,怀孕期间,最好还是安定下来,四处奔波会很累。
汝阳将最后一颗白子放进棋盒里,乔莫栾低沉的说道:“既然扫了你兴致,那么我陪你下一局。”
汝阳一愣,被他的话吓倒了。“你说什么?”
如果她没听错,他要陪她下一局,他会吗?不是她怀疑他,这可是五子棋。
“我陪你下一局。”乔莫栾又说了一遍,将放着黑子的棋盒,推给汝阳,意思很明显,他要白子,她要黑子。
“你会吗?”汝阳问道,如果有人陪她下,当然是最好,一个人在无聊透顶的时候才会自己跟自己下棋。
乔莫栾抬眸,淡淡的看了汝阳一眼,她脸上的质疑让他的心情很不好,她还好意思问他会吗?他才质疑她会不会。
如果她要自己教她,他会考虑要不要收她这个徒弟。
汝阳微微挑了眉,问道:“你真要陪我?”
乔莫栾点点头,汝阳冷嗤一声。“你会吗?”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如果他不会,她跟他下什么,但是乔莫栾的样子,传递给她的信号信心百倍。
“哼!就怕你不会。”乔莫栾冷哼一声,语气里存了几分挑衅,如果他不给她一个答案,她就没完没了的问,他最痛恨的便是别人对他能力的质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会质疑别人的能力,但绝对不会质疑自己属下的能力。
“切!”汝阳不屑的切了一声,语气满是对乔莫栾的鄙视。
“怎么?怕输,不敢跟我对弈?”乔莫栾落下一字,见汝阳没动作,挑衅的说道。
“怕输?”汝阳仿佛听到这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般,这可是五子棋,不是围棋,不是她自吹,她下五子棋的水准相当佳,在深圳极少有人是她的对手。
汝阳看着乔莫栾将白子落到棋盘的左下角,无力的翻白眼,水货就是水货,只有傻子才会将第一颗子放在角落里。
与人对弈,要与高手过招,那才下得爽,跟一个菜鸟,很没劲,不过乔莫栾想自取其辱,她也不介意给他一个机会。
汝阳不再纠结乔莫栾会与不会了,拎起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中央。
乔莫栾见状,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却并没有说什么,拎起一颗白子放在右下角,汝阳彻底傻了,五子棋要的是将自己的棋子集中,而这家伙偏偏分散,看他的样子,是准许将白子分散到四面八方,这种下法若是赢了,她就是个二百五。
乔莫栾是在下围棋,汝阳在下五子棋,汝阳每落一子,乔莫栾只当她在乱下,汝阳也当乔莫栾在乱下,所以谁也没有挑明。
汝阳三颗黑子排成一排,乔莫栾拎起一颗白子,却迟迟不落子,汝阳看着他,以胜券在握的姿态挑衅的看着乔莫栾。
乔莫栾只是扫了他一眼,陪她下棋,就是一个错误的提议,这女人根本就不会下,真不知道她打哪儿来的自信。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乔莫栾第四颗子正好落在黑子排成一排的地方,汝阳目光一闪,这家伙是真会下吗?开始堵她了。
汝阳第四子落下,四颗黑子排成一排,汝阳等着乔莫栾落子,乔莫栾将白子落下,成功阻止汝阳的成功之路。
汝阳有小小的失望,真看不出来,他真会下五子棋。
乔莫栾的心境跟汝阳大不同,每见汝阳落下一子,他就需要用最大的忍耐性,不让自己一掌拍死她。
就她这棋技,能称之为棋技吗?连会下都称不上,简直难登大雅之堂,强行登上去,也只会贻笑大方。
三颗黑子排成一排,乔莫栾却将白子落到另一处,汝阳看着他,决定不欺负古代,饶他一手,提醒道:“你确定要走这一步?”
乔莫栾微微一滞,缓缓说道:“下棋不语。”
闻言,汝阳嘴角一抽,下棋不语,她只听说过,观棋不语。
她饶了他一手,是他自己不接受,这不能怪她欺负古人。
黑子落下,四子排成一排,胜负以分,乔莫栾再想堵她,已经错失机会,晚了。
“我赢了。”汝阳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一副赢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