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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诺媳妇刚刚的意思,大家都听得很明白的,这会儿我去说也没有用。难道你们大家也不明白这茶树是什么东西?下种时,她就交待过大家,平日里对大家也是照顾有加的。这件事情实在是他们三个人做错了,如果谁都是这样求一求情就可以了,那她家的茶园还要不要开?大伙也该是听说过的,这茶园钱家也是有份的。”
铁成刚没有多想就拒绝了李大,他现在也算是想明白了,乔春要重罚的用意了,如果这次就这么算了,下回大家都会有样学样,那她家的茶园一准就毁了。
拿人家的钱财,替人办事。人家一直以来,可都没有待薄了自己家,又对自己这么相任。今天无论如何,也是要替她把这事办好的。
如今看来,如果想让大家都拿六百文出来赔,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百川,你也说说话?”铁成刚看着一直不吭声的铁百川,轻声问道。
这个侄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对他也是一直抱着期望的,毕竟他比自家的牛子要成熟懂事很多,又爱学习,哪像自个家的牛子,成天上窜下跳的,没个正形。
“叔,这事是我错了,我没有做好一个小队长该做的事,我现在就走,你代我跟唐大嫂子说声,对不起。”铁百川抬起头,眸底没有一丝的犹豫和不甘,穿过人群拾起自己的工具,扛在肩头上,转身就往边上的小路走去。
“你?”桃花失神的看着铁百川,欲出声挽留,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吐了一个你字,喉咙就哽住了。
铁百川飞快的看了一眼,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的桃花,没有吭声,也没有停顿,挺直了腰杆,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们两个也回家去吧。”铁成刚看着铁百川的背影,心里感到很是欣慰,同时也感到惋惜,抽回视线,看着眼前站着的两个泥人,不再多说,也不顾他们眼里的企求,直接让他们回家。
“这个队走了三个人,就让乔老哥来做小队长,乔夏和乔弟妹一起加进来吧。已经耽搁了这么久了,大伙都做事去吧。”铁成刚招手喊过人群外的乔梁,跟他说了一下,便挥散了围观的人,转身朝乔春那边走去。
“当家的,要不你还是跟春儿求一下情?”铁婶子拦住了他的路,眼眸底下流过一丝丝的不理解,毕竟刚刚走人的是自家儿子和侄子。
“你是小队长,赶紧的带队干活去吧,这事就是他们三个人错了。这样处理很好。”
铁成刚怎么会不明白自家婆娘的意思呢?可是,这件事情,这样处理是最好的,他相信,这也是乔春的意思。有些事情确实是不能开先例的,不然后面只会出现更多的事端,拦都拦不住。
“铁叔,你会不会觉得这事我太较真了?”乔春听着后面的脚步声,没有回头,手里拿着树枝随意的在地上划来划去,轻声的问道。
她刚刚一直坐在这里,反思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严厉了?这茶树刚刚开始种下,以后要请人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如果每件事都可以一笑付之的话,她都不知道这茶园,还能不能经营起来?
茶园自己发家致富,奔小康的根本。这里面还承载着钱财的希望和翻身的筹码,可不能毁在自己的手里,这件‘武器’是她亲口答应帮钱财制出来的,所以,她不能允许意外的发生。
“子诺媳妇做得没有错,这么大的一个茶园,如果每个人都可以抱着侥幸的心理做事情,那么,你会很难做,茶园也可能弄不起来。”
铁成刚低头瞥了一眼她柔弱的肩膀,肯定了她的决定,也道出了她的用意。
她肩上的担子可不轻,以后自己能帮的都得多帮着点。
“谢谢铁叔的理解,我想再坐一会儿,麻烦铁叔帮我多巡查几遍吧,可别让刚刚这件事,影响了大伙做事的心情。”乔春仍旧低着头,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
“嗯。”铁成刚应了一声,转过身子,看到迎面而来的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往茶地里走去。
皇甫杰看着乔春拿着树枝在地上胡乱的划着,心知她心里估计也有点乱,便勾了勾唇角,轻声道:“四妹,你这是在画些什么呢?你可别告诉我,你的那些茶具都是这样画出来的?”
“……”乔春没有支声,继续怔怔的盯着地面,手上的树枝仍旧不停的在地上划过来划过去,也不知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四妹,你今天这事做得对,如果按大哥的意思来处理,估计得让他们赔上几百两,才算完事?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何那些茶叶都这么贵?原来种茶树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里面的学问太深了,还真是只有我们的四妹,才能办到。”
皇甫杰偏着头,见乔春仍旧还是那副表情,叹了一口气,续道:“四妹,你能不能画一幅成亲用的茶具给我?”
“大哥,你要成亲?”乔春猛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问道。
“不是,是宛如公主。”皇甫杰紧抿着嘴,眼眸底下划过一丝丝的哀伤,眼睛朝山坡下的村庄望去,一眨不眨的,仿佛是陷入了某个回忆中,而抽不出身来。
“宛如公主?是你妹妹吗?”乔春不解的看着他,自家妹妹成亲,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吗?他怎么像是自家老婆被人强娶了的那种表情?
“……”角色换位有点快,乔春眉尖轻蹙,黑眸清明,紧紧的盯着眼前脸上浮现悲戚的男人。
“不是,她是右相之女,皇兄封她为宛如公主,到陈国去和亲。”
右相之女?和亲?乔春慢慢的消化着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情,这完全就是大齐版的王昭君啊。只是,看大哥这副表情,十有八九这个右相之女是他的心上人,不然也不会是这副表情。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应该是:心爱的人要结婚了,可新郎(亲娘)却不是自己吧?
“大哥,你别太伤心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或许,最适合你的人,还被月老攒在手里呢?”
乔春也不知该怎么安慰眼前的人,论起感情上的伤,她的伤疤绝对是够深够痛的,但是,她深有体会,时间就是心灵伤痛的最好丹药。
“噗,你想哪去了?我和她只是非常合得来的朋友,我一直都视她为妹妹,只是想到她要远嫁他乡,所以有些感伤罢了。”皇甫杰听着乔春的安慰,料想她一定是想歪了,想着她那些老道的话,不由的轻笑出来。
程安安对自己有超出友情以外的东西,他是清楚,以前,他觉得自己对她只是兄妹之情,可是,打从听到她要远嫁陈国时,他的心却变得苦涩无比,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如果他对她也有情,那他又怎么可能让皇兄下那道圣旨。他是谁啊?他想要东西从来就没有要不到的,只是他不爱那些虚缈的东西罢了。
逍遥快活的过日子,才是他最想要的。
“大哥,你真讨厌!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害得人家都不知该怎么安慰你?”乔春怪嗔了他一眼,随性的拿起树枝往他脚上,扫了过去。
你攻我闪,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双双笑了起来。
“那你要回京都去送她吗?”乔春将手里的树枝丢在一边,歪着脑袋看着他问。
这几天相处下来,她现在可是非常庆幸自己认下了这个义兄,并不是因为他的背后的权力,而是因为他真的很纯粹,一心一意的对朋友,根本没有任何的架子。
要不然他那个老实巴交的爹,也不会在短短的几天内,就与他混得滚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已经与他结为义兄妹,搞不好他们还会整个忘年兄弟出来。
“回!这一见面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我打算和逸凡一起送她到陈国,柳伯伯现在也在陈国。”皇甫杰拾起被乔春丢在一边的树枝,学着她的样子,也在地上胡乱的划着。
“逸凡?柳神医为什么会在陈国?”乔春一时间没有想起谁是逸凡,不过她倒是很好奇,柳神医怎么会去陈国?
皇甫杰惊讶的侧过头,看着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道:“你不记得逸凡是你二哥?柳神医在陈国找到了一种药,他正在调制去疤的药,现在,他一心想的都是逸凡脸上的伤疤了。”
皇甫杰也没见过柳逸凡脸上的伤疤,不过据柳伯伯说,那道疤有点吓人。为了让柳逸凡可以摘下面具,他可谓是费了不少心血,才找到了配方,可偏偏一种最重要的一味药却长在陈国。
“哦,是二哥,我想起来了。大哥,我问你一下,二哥怎么没跟你在一起?你好像跟柳神医很熟哦?你、二哥、三哥是怎么认识的?”乔春一口气,问出了她一直埋在心里,却又每次都忘记问的问题。
她对柳逸凡很是好奇,一直在暗中猜测,他的脸是因为太俊了,还是因为有伤疤?而对于他们三个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怎么会凑在一起?她也是很好奇的。
皇甫杰嘴角含着笑,一瞬不瞬的打量着乔春,他怎么会觉得乔春对柳逸凡好像有种那个什么呢?
乔春被他这样盯得毛毛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大哥,你干嘛这样看着人家?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没事。”皇甫杰收回了目光,摇了摇头,看着山下一片宁静祥和的村庄,心里也变得很是平静,笑道:“逸凡上京都去了,我有点事情让他代办一下。”
“至于柳伯伯嘛,呵呵,实在是因为他跟我母后是青梅竹马,又曾在皇宫做过一阵子的御医,所以,我从小到大都是叫他伯伯的。我和你二哥、三哥其实都是因为柳伯伯的关系,所以,才会有后来的相识、相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三个人能混到一块去了。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京都?”乔春轻声问道,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了几天,可是,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