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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水清吩咐道,“传御医,快。”
很快,云子恺病倒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云国皇宫,王太后听闻之后,连忙带着素晴,刘妃和李才人往云子恺的寝宫赶去。
她们走近寝殿的时候,任乃意正坐在云子恺的床榻边喂他喝粥,李才人收到太后的指示,上前一把抓住任乃意的手,“太医说,皇上今日经常腹泻不止,今日又痛得几乎昏厥,任乃意,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任乃意望着被李玉扇抓在手中的手腕,淡淡道,“放手。”李玉扇瞪着她,将任乃意的话听而不闻。
任乃意转头不去看她,手腕微微一动,伸出手掌,一把将李玉扇推倒在地。李玉扇陡然间被她推倒,只觉得狼狈难堪,“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下毒戕害皇上还嫌不够,如今还想要残害嫔妃吗?”
云子恺听着她尖锐无礼的话语,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如今朕还在这里,你便如此放肆。不但不行礼请安,居然还如此大吵大闹,有失体统。你当朕是死人吗?”
李玉扇被云子恺一声低喝下破了胆,连忙跪倒磕头道,“皇上赎罪,臣妾也是一时心急,又担心皇上的病痛才会如此的。”
云子恺转头懒得看她,“出去,朕要休息。”
李玉扇见状,连忙转头像王太后求救。王太后搭在素晴的手轻轻走到云子恺的床边,见他虽然脸色苍白可是却十分的清醒,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脸上却不动声色地望着他道,“恺,你的身子是怎么回事?自从乃意回宫之后,你似乎就一直病着,如此,封后大典可怎么如期举行啊?”
任乃意将王太后的话语字字句句听在耳里,心中不由冷笑,这话说得还真是滴水不漏。只见云子恺朝着王太后淡淡一笑,“母亲,儿臣无碍。躺着休息数日便会痊愈的。”
王太后点点头,“如此便好。这样吧,我让御膳房为你做些清淡的膳食给你送来,最近啊,你就不要总往柔颐殿跑了。日日都在柔颐殿,说不定吃了些让你肠胃不适的东西你自己却不知道呢。”
云子恺听了王太后的话,眉头微蹙,下意识地去看一旁的任乃意,却见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于是便对着王太后道,“母亲,朕累了。”
王太后脸色微微一僵,随即又笑开道,“你歇着吧。一会儿我让李才人过来给你送晚膳。”
任乃意听着她句句提防的话语,忍不住浅笑出声,站起身朝着她福了福身,开口道,“王太后慢走。”
待到众人都离开之后,云子恺有些歉意地望着任乃意,“乃意,此事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任乃意淡淡地望着他,“如何还?废辍李玉扇?杀了李玉扇?还是揭穿你母亲的拙劣把戏?”
“乃意,那毕竟是我的母亲。”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任乃意缓缓站起身,将手中的瓷碗放在圆桌上,然后转身望着他道,“不过,我做什么,也请你不要插手。”
*
到了黄昏时分,李玉扇果然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来到了云子恺的寝殿。她们刚跨进门,就看到一个小宫女走到她们两人面前,躬身请安道,“李才人万福。”
李玉扇只是不在意的嗯了一声,倒还是她身边的丫头机灵,在看清那个宫女的容貌之后,顿时吓得将手中的瓷碗摔落在了地上。
李玉扇听到声音,皱着眉回头望了她一眼,不满道,“笨手笨脚的,连个碗都拿不住吗?”
“主……主子……她……她……”
李玉扇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她什么她?还不重新去拿个碗来吗?”
任乃意静坐在一旁,将眼前的这一幕悉数看在眼中。她望了一眼斜靠在床榻上正望着自己的云子恺,唇角轻勾,对着那宫女道,“小落,还不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吗?”
她说着,缓缓站起身走到李玉扇的身旁,状似好奇地问道,“今日御膳房做了什么好吃的?”
李玉扇厌恶地望了她一眼,“与你何干?这是专门给皇上做的。”
“是,我知道,”任乃意笑着答,“我这不是好奇吗?咦,这是莼菜啊。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听说这东西可珍贵罕有呢,倒是亏了内务府竟然能够找到这么多。李才人,你说,这该不会是有人将虫蛆当成是莼菜来糊弄皇上的吧?”
“你胡说什么?!”李玉扇低喝道,“堂堂云国后宫,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任乃意闲闲地走到那位名叫小落的宫女身边,“那可不一定。我可听说啊,这宫中有人将人脑充当豆腐脑,放在甜品之中供人食用呢。”
李玉扇心中大惊,“你听谁说的?这怎么可能?!”
“真的。”任乃意一脸诚恳地望着李玉扇脸上惊吓的表情,“我听说啊,这人脑放在膳食之中,再加上道士的符咒,就能令那吃下人脑之人对自己言听计从呢。”
“小落,你说是不是啊?”任乃意转头笑着问那名叫小落的宫女道。
李玉扇的视线渐渐从任乃意的脸上转移到小落的脸庞之上,这一刻,她终于彻底看清了那宫女的模样,李玉扇顿时吓得将手中的碗碟摔在地上,整个人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任乃意望着她大惊失色的样子,心中不由好笑,这李玉扇平日里看着嚣张跋扈,却原来是个一点也经不起吓唬的女人。就这样就吓倒了吗?
哼,这才不过是刚开始呢。
她冷冷地望着吓得怔在原地的李玉扇,“李才人,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任乃意说着,伸手想要去摸一摸她的额头,谁知却被她重重地推开。
李玉扇望了望床榻上的云子恺,见他不知道何时竟然睡着了。惊慌失措的她,完全没有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也不想想,这么吵的环境,云子恺怎么可能会睡得着。
李玉扇一把拉起任乃意的手就往殿外走去。
两个人都在院子里,李玉扇转头望着任乃意,沉默良久之后,突然间一把拉住任乃意的衣袖,“你一早便知道了一切是不是?你故意在皇上面前揭穿我?!”
任乃意淡笑地望着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将我如何呢?要知道,我可以是云国日后的皇后。”
“任乃意,你真是阴险!”李玉扇怒骂道。
任乃意却是一脸的不痛不痒,“无所谓,反正此刻皇上已经知道你所做的手脚,你觉得你还能在这云国后宫继续待下去吗?”
“太后会救我的,这后宫之中,她最信的人便是我,她绝不会看着我被你陷害。”李玉扇自信满满地开口道。
任乃意笑,“说你蠢你还不信。不如让我来猜一猜,这次的主意,八成也是太后的意思吧。你以为,她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却让你出面呢?她一定承诺了你很诱人的条件吧?晋升?封后?还是给你的父亲加官进爵?”
“与你何干?!”李玉扇气愤转开目光,不去看她。这女人实在太厉害了,竟然将整件事猜得如此透彻。
“如今,这一切已经被云子恺和我揭穿,人证物证俱在,可是这些人证和物证却都是针对你的。你说,若是我将这些证据交给宗人府,你的太后娘娘会为了保住你而与她的亲生儿子撕破脸吗?”
李玉扇沉默不语。她就算再迟钝,心中这点帐却还是算得清楚的。到了这一刻,她才完全明白,她从一开始就跌入了王太后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沦为了她的代罪羊。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李玉扇心中想通了这一切,抬头望着任乃意问道。
任乃意悠然点头,“是的。不过,我需要你帮个小忙。”
李玉扇沉思许久,又接着道,“我若是帮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任乃意盈盈一笑,“你觉得你如今还有条件与我讨价还价吗?如今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我将手中的证据交给宗人府,你成为王太后的代罪羔羊;第二,你帮我,我呢,就会帮你保住你此刻你还拥有的一切以及你父亲和族人的命。”
李玉扇这一刻总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被人掐住喉咙,什么叫做授人以柄。她恨得几乎想要咬碎一口银牙,“任乃意,你真的好毒。”
任乃意笑,“没错。我的确很毒,不过我这个毒女却可以帮你保住你全族人的性命;王太后倒是很慈善,你也大可以继续听她的话啊。”
李玉扇瞪着她,恨恨开口道,“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
任乃意一直在云子恺的寝殿待在二更时分,亲自看着他用过膳吃过药之后,才起身回到柔颐殿。
她刚刚走进柔颐殿的院子,就看到宇文珏从屋子里走出来,在看到她时,有些吃味地开口问道,“你一整日都在云子恺的寝室?”
任乃意眨了眨双眸,“对啊。你呢?一整天去哪儿了?”
宇文珏笑而不答。一双细长的双眸仔细地打量着她疲惫的小脸,“怎么了?很累吗?”他说着,伸手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
任乃意温顺地任由他为自己轻柔地按摩着,宇文珏那一双稍稍有些冰凉的大手不时地摩擦着她的头穴,令她顿时觉得轻松又舒适,后背也不由自主地靠上了他温热的胸膛。
少顷之后,宇文珏轻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喃道,“等任锦的事情过去之后,你愿意随我回汉王府吗?”
任乃意听了他的话,缓缓睁开双眸,转身望向他,“你是说靖国的汉王府?”
宇文珏笑着点头,“是。我想让你彻彻底底成为我的妻子。明媒正娶,唯一的妻子。”
任乃意为他眼中的诚意所打动,可是她不是一个盲目乐观的人。任乃意有些担忧地开口道,“会不会太快了?我……我们还没有多么地了解啊。”
宇文珏望着她为难的神色,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倏地,他俯身重重地吻上她红润甘甜的樱唇。他霸道地将任乃意的舌头紧紧地包裹在唇齿之间,贪恋地允吸着她口中的甘甜和芬芳,硕长的舌头几乎要抵至她的小舌。
宇文珏在心中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