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嘴偷笑。月笙却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脚下的步法未有丝毫停顿。
这左护法右圣使逗趣惯了,同行不多久,便露了本性。
“啧啧。”瑟人不怀好意的笑笑,眼光在月笙身上游走,伸手,袒露出如藕手臂,搭上月笙的肩头,手指捏捏月笙的下巴,“这小模样,莫说别人了,就是连我,也动心的很呢。”
月笙的寒眸冷冷扫过瑟人,瞳色白如寒冰。
瑟人被她这一眼看得寒意顿生,立刻收回了作乱的手,讪讪的笑笑:“延陵暮歌,你家媳妇儿好生凶狠,奴家被她吓坏了。”瑟人如是打趣,再配以惊恐之状,不苟言笑的月笙也忍俊不禁。
玩笑不过片刻,在意料不到之时,眼前突兀出现一条无比巨大的蟒蛇!
'1. 人蛇大战'
蟒蛇猛然立在他们面前,神出鬼没。此巨蟒身呈赤色,长约两丈,口吐着猩红的蛇信子,伸伸吐吐,仿佛见着了美味,蛇尾抖动,墨绿色的瞳仁散发着贪婪的光芒,身躯庞大,钝重却快速,血腥浓烈。
蛇尾一摆,向月笙他们扫来,月笙与瑟人对视一眼,她长绫一展,揽着延陵暮歌的腰飞起,退出蛇尾范围,单腿上扬,后退一丈,瑟人亦是毫不迟疑的向后腾空飞起,三人同时立地。
其他人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蛇,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蛇信子一伸,长长的蛇尾在地上蠕动着,猛然一摆,将众人见僵硬的身躯蜷起,蛇尾捆着众人,愈勒愈紧,众人皆是被勒得喘不过气,喉间的气传不到肺里,窒息而亡。
众人身亡,蛇尾便是松开,尸体一具具从半空中坠落,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瞪大了眼珠,死后的他们,眼中写满了死前的惊恐。
勒死了这一干人等,蟒蛇墨绿色的眸珠瞪向月笙他们,仿若要将他们活吞。
巨蟒蛇信子卷了个圈,眸中星光贪婪,蛇身抖动,随即向他们扫来。
月笙和瑟人一跃,脚尖旋转,躲过这一击。
眼瞧着延陵暮歌快被蛇尾卷起,一段白绸飘零而来,挡住那庞大钝重的身躯。蛇尾一摆,重大的力量呼啸过耳畔的劲风,那段白绫瞬间化为段段白丝,从空中纷纷扬扬落下,像是一场盛大的白雪,飘飘散散,纷飞散落。
蛇身转动,背向他们,转瞬蛇尾即又向他们扫来。
月笙轻轻一跃,飞到巨蟒身上,足尖凌驾于蛇头。蟒蛇仰天长啸,剧烈的噪音由它嘴中吼出,身旁的大树被它声音震着,轰然倒塌。
漫天的树木,只见那一人一蛇在空中大战,段段白绫笼罩包围飞舞,蛇仰身窜起,又急速落下,白绫被折断又聚拢,激烈迅猛,只瞧得见赤色大蟒和月笙白色相间。延陵暮歌和瑟人愣在原地,仰望着空中那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子,皆是看得痴了。
月笙散发着森森寒意,冷冽如天之神女。
“好美。”
“真美。”
延陵暮歌和瑟人杵在原地,不由得同时发出赞叹。
他们看着月笙飞扬在空中,青丝随风凌乱,身上冷峻的傲然漠视苍生的冷冽若九天神女,淡漠的双眸睥睨天下,俯瞰大地,傲然遗世独立,不由得心中生出畏意,仿佛她天生便是应接受万民顶礼膜拜的。
“生之久恒,立染沉浮。杀!”她冷声一言,长指一弹。
“沙河犹咒,天唯我存。斩!”她再言,指尖的白光一弹,长袖盈盈。
“席玉世轮,碾尘作魂。碎!”漠然一声,手腕回旋,一团白光至掌心破出,直射巨蟒。
她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是一串咒语,周身被朦胧的白光笼罩,气势骄傲,骄傲似神!让人顶礼膜拜、万民敬仰的神!让人忍不住臣服跪拜的神!让人不敢上前亵渎的神!
'2. 琵琶楼'
一。
白光霎时消失,月笙飞下地面,手臂伸开,白色衣袂荡漾。她再是一段白绸展过,晕着月笙强大的掌力,掌风凌厉,顺着白锦冲向蟒蛇,巨蟒身躯钝重,未能避开,被深厚钝重的掌风震得连退几步。
“我来助你。”瑟人回过神来,撤回视线,方才对月笙奇怪的敬畏感藏入心底,赶紧认清了大敌当前的形式,飞奔至月笙身后助她一臂之力。
话音一落,那袭红衫飞过,红袖一展,一截素白的腕子放在月笙背后,内力由瑟人的手掌传递到月笙体内,一击打向巨蟒,大蟒眨了眨绿眸,又后退一大段。
“攻它七寸,快!”
“攻它嘴里,快!”
两个女人同时望向延陵暮歌,同时命令道。
两个女人各持己见,虽说蛇打七寸是人人知晓的道理,可他相信月笙的攻嘴之说定有自个的道理,在他犹豫之时,又闻月笙大声一喝,强撑着真气。
“暮歌,趁这时,快,攻击它的嘴里!”月笙厉声一喝,又灌几分真气自掌心,又是一掌打向巨蟒。强劲的掌风穿透空气,引动树枝沙沙作响,落叶纷纷落下。
延陵暮歌闻言,不做犹豫,当机立断,听寻月笙的话,立即把白扇掷向巨蟒的嘴里。
蟒蛇避之不及,白扇由嘴入腹,绿眸霎时变色。
“砰——”
一声巨响,大蛇猛然倒地,身子立刻化作一截截的木头。
“这条蟒蛇竟是由木头所造!”瑟人不可思议的感叹。
月笙走进大蟒,拾起一块碎木,满是赞叹;“果真是鬼斧神工。”
二。
“夫人,你怎知那不是真正的蟒蛇?”在前行的路上,延陵暮歌如此一问。
如此逼真的机关之术,在场的人都难辨真假,月笙却瞧出了这巨大威猛的玩意儿只是一头机关蛇,是眼力太好?
树叶缤纷,秋意寒寒,却因为那一袭白衣而有了些许暖意,天空湛蓝,溪水潺潺,延陵暮歌忽然有种错觉,仿佛春天即将到来。
“想必这头蛇应该是巨子的杰作。”她答非所问。
“如此高超的手艺,世上除了巨子,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再添一言,她眸光平静。
“可是,巨子忘了一件事。”抿唇将最后一字说完,指尖滑过落叶。
瑟人被她说得也提起了兴致,散漫一问:“何事?”
“蛇的本能。”一笑带过,月笙细细道来。
“蛇看见猎物会张开血盆大口,可是同时也会分泌唾液,这是连带的惯性使然。”
“这条蛇非但未曾在张开嘴的时候分泌唾液,且它是以把人勒死作为目的,并非吞下腹中,这又违背了蛇的常性。”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便料想这条蛇并非真正的蛇,且墨家想来以机关术闻名,我便猜想这只是巨子的机关罢了。”
三言一出,延陵与瑟人恍然大悟。幸好,他信了月笙的话,未去打蛇七寸,这一局,赌注押对了。
“那你又怎知它的死穴是嘴巴?”瑟人自知不如她聪明,仍不死心,定要问个所以然来。
延陵暮朝嘲讽一笑,折扇并拢轻点了瑟人脑袋:“你怎的笨成这样!大蛇嘴中不曾分泌唾液,也不曾吃人,那破绽便定在嘴里了。”
他再偏过头,对月笙献媚一笑,“夫人果然冰雪聪明。”
脚下步伐猛然顿住,面前忽然出现一座高楼。四根朱红色木柱鼎力,四层大楼重立,黑色檀木所砌,窗花雕于楼阁,精细华美,四周树木相掩,古朴典雅。
再瞧一眼楼上的牌匾,郝然写着三字——琵琶楼。
他们想,这应该便是墨家巨子的藏身之处了吧?
“大胆何人?竟敢闯我琵琶楼?”
'3. 玥衫'
一。
“大胆何人,竟敢闯我琵琶楼……”
……
几声重复,回音荡漾。
仅仅四层楼层,回音却是反复,想必用了密室传音术,声音带着柔气,应是位姑娘。
这声猛然传出,由楼上飘下,大家往上一瞧,第四层高楼上坐着一位女子,白色纱巾自眼下遮住,掩住半张下脸,怀抱琵琶,淡蓝长裙拖曳在地上拂摆,裙角锈以浅绿雅竹,很是别致,道骨仙姿,眉眼颇具风骨。
“犹抱琵琶半遮面?”延陵暮歌疑惑着,细眼上挑。文中的这句诗,今儿他算是看见活的了。
“啧啧,又是一位小美人呢!”瑟人妩媚的扬扬水袖,滑过脸颊,笑得风情万种。
月笙怒瞪了这狐媚子一眼,转而望向楼上,恭敬道:“敢问姑娘芳名?”
薄薄的白纱掩住她的下脸,她修长的手指抚在琵琶琴弦上,烟波倩眉细长,手指轻轻一动,琴弦被波动,一阵内力由弦上弹出,直射月笙他们。
来者不善,三人立即避开。
见他们避开,白纱半脸女子白纱下的细唇上扬,弧度优美:“玥衫。”
闻言,瑟人怔了怔,继而向月笙逗笑道:“她叫玥衫,月笙,和你名字里都有个月字,且你们都是面瘫脸,我说你们该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延陵暮歌与瑟人斗嘴不曾输过,如今自家女人在这上面略输一筹,虽说月笙自个不在意,可我们这位弦贡王可是不乐意了,长扇直接砸在了瑟人头上。瑟人恨恨瞪了他一眼,转瞬偏身似乎即是要动手。
“墨家巨子呢?”延陵暮歌不作搭理,还是记得正事的。
玥衫眉眼一抬,三分傲气七分不屑:“本尊便是。”
如此一说,自信妄气,秋水出现裂痕。
墨家巨子竟是个女人?
琵琶旋转一圈,最终回至玥衫手中,手指覆上弦上,她冷言道:“你们好本事,竟闯过了阎王林。现下便尝尝我檀玉琵琶的滋味儿!”
一阵厮杀。
二。
黑夜沉沉。
“我说,从白天斗到晚上,你累不累啊!”瑟人被那个琵琶女真的快逼疯了,打了这么久,那女人还这么有精神,她可是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
“你没事吧?”月笙一边抵挡那玥衫的琵琶功,偏头问着延陵暮歌,蛾眉轻蹙。
延陵暮歌累得筋疲力尽,额汗涔涔,仍强撑着笑:“无碍。”
瑟人亦是强撑着,汗流贴湿着衣衫,发丝凌乱的贴在额前。
这样也不是法子,月笙看着他们,眼瞳高深晦暗,掩着一片静谧莫测的海。
“生之我命,死之我心。罩!”
一串咒语由她嘴中念出,长臂一伸,水袖一挥,一团白光笼罩着他们。
白光似是真实,又似是虚像,在夜里显眼异常,照得如同白昼,这团白光朦朦胧胧,碰触不到,却又真实存在,形成一道白球屏障。玥衫的琵琶功一触到这白色屏障便会自动反弹,他们三人在球体屏障中,被白光保护着。
“好神奇的东西。”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