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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好像这场战役完美地收场了。可是,第七军团士兵的心情十分阴沉。因为由乔尔,埃利奥特少校带领的18名骑兵的分遣队至此还没有归来,至少有人看见他们顺河而下,尾随一些逃窜的夏安人。起先,由于兴奋,没有在意这件事,但几个小时过去了,仍未见他们归来,到了傍晚,卡斯特派出一个搜寻队,但什么也没见着。
为什么他忽略了对这块地区安全性的考虑?永远也不会得充分的解答。我们只能从他的《我的一生》中得到这样的解释:一由于当时我们兵力短缺,时值夜晚,我们必须摆脱这些印第安人,他们在山岭中依旧有很强的实力……”
雷安军士的“备忘录”几乎是在半个世纪后写成的,文中也暗指卡斯特确实曾命令即时进行搜寻,但印第安人增派的兵力阻止了这次行动。雷安评论说,要是我们原知道埃利奥特已被杀的话,也就没有必要带回那些印第安人质了。不管情况怎样,也不管卡斯特做何反映,埃利奥特少校的神密命运成为1868年一个棘手的问题,也是留待此后历史学家的一个敏感的问题。
近两个礼拜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12月初,由谢立丹陪同,堪萨斯第19志愿兵团10个连队,记者戴本尼威尔和卡斯特的第七兵团一同从“供给营地”出发,去收拾那些红肤色的威胁者们。谢立丹说:“要是我们能不止一次给这些印第安人迎头痛击的话,我们的兵团就会使他们闻风丧胆了。”路线几乎完全相同,谢立丹要去看看华什他战场,这一半出于好奇,另一方面要去查实埃利奥特少校的命运。部队在刺骨的严寒中凄苦地行走着。12月10号,温度低达零下18度,他们穿过了加拿大河。
凯姆记录了他们抵达原战场时的景象:“阳光在厚厚的霜层上闪耀着,树枝上,凹地里长长的荒草上,都挂着厚厚的白色霜层。唯一增加这大自然景色魅力的是一座座荒芜的小山,一条条古无人烟死静的峡谷,光秃秃没有枝叶的枯干草木,共同构成了一幅孤寂凄凉的寒冬图……走在部队前面负责开路的骑兵中队的脚印,穿过杂乱的灌木,向前延伸着。”
快要接近原战场时,他们惊扰了一大群肉食动物与野兽:成群的狼与郊狼小跑地走在军队的前头,它们不时停下来,回过头朝后边瞧瞧,有的则蹲在山上等候,正在狼吞虎咽地咀嚼着肉的渡鸦与乌鸦,慌乱地拍打着翅膀成群地飞跑了。
原来夏安人建棚屋的地方,现在成了一个个圆形场地。死尸躺在烧焦的地面上,许多都用毯子裹着。有几具被放在树又上,其余的藏在浓密的灌木下边。“黑水壶”的尸体未能找到。据推测,他的尸体可能和其他重要人物的尸体一同被抬到远方的峡谷中埋掉了。这个推测多少有点正确。在不算太长的70年之后,也就是1934年6月13日,一些担保单独海损的工人,在加长一座横贯华什他河的桥梁时,意外地挖出了一个佩戴着“黑水壶”珍贵饰物的骷髅。据此理由,加之这具骷髅躺在一个沙丘附近,也就是“鹊”和那批印第安女人们离开的地方,它很可能就是那位首领的尸骨。尸骨赠给了当地报纸——《夏安族之星》,该报为本部落印第安人提供一个窗口。
到了一座小山侧,卡斯特向谢立丹介绍说,这儿就是他布署那场战斗的地方。他指出了攻击时所经过的小路,并在搜寻人员继续沿着峡谷下方搜寻埃利奥待时,重述了当时的战斗情况。
在靠近华什他东边一条干河支流处,发现了一具赤裸的尸体。脑壳被打得稀碎,脑子暴露在外边。凯姆报告说,在200码远处,躺着其余的骑兵,已冻成石头般的硬块。他们的脸都朝下,背上密密地扎满了箭。几个人的头被砍掉。在早期的《俄克拉荷马记事》中,记述了每个人的喉头“显然是被摘取了,这些印第安人要割掉他们的甲状软骨”。印第安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文中未予说明。
利平考特医生检验了这些冻硬的尸体。国家档案馆《历史军事记录》F卷第421页中,精确地记述了这可怕的临床检验记录:
下士卡里克,H连士兵威廉:右头顶骨有弹孔,双脚被砍掉,喉头被割掉,左胳膊被砍断,阴茎被割掉。
列兵唐尼·托马斯,I连士兵:肚子有箭孔,胸膛被切开,右臂被战斧砍下。
列兵默耶尔斯·卡森,M连士兵:头上有数个子弹洞,头皮被揭,身上有19个弹孔,阴茎被割掉,喉头被割掉。
不知名者:头、右手、阴茎被割掉,后背有三个弹孔和9个箭孔。
在一份绝密报告中,卡斯特在外科报告栏里加了几条特殊军医外科项目:在一位牺牲者的肋部,扎着一截兰开斯特来复枪,枪校已被折断,约有8英寸长的木枪托插入体内。
至于埃利奥特,他的脑壳上有两个弹洞,一个在左面额,右手被砍掉,阴茎被割,右腹股沟处有一深切口,两条小腿上也有切口,左手小指头被击碎,喉头被砍伤。
埃利奥特刚刚从南北战争中幸免于难。1864年6月,在密西西比河怀特站,他的双肺被子弹击中,推测已被打死,丢弃在战场上。6个月之后,他又在第七兵团服现役。1866年他退役了,但此时,这支军队开动员重新组建,他再次志愿服役。由于他卓越的智慧与才能,被委任为少校。据说,他曾是一位敢作敢为的军官,无论是同南方邦联支持者,还是同印第安人的交往中,都显示了毫不退让的强硬态度。这一过激行为导致了他袭击印第安人而遭致的惨败。一名谨慎不鲁莽的军官是不会带上不足20人的队伍,盲目沿华什他河下游,穿过一块不熟悉的领地的。
被他追随的这帮印第安人令人难以理解。大量的妇女与儿童尽力在河中涉水往下游逃跑,这看来有些不合逻辑,特别是在结冰的河水中。然而,这些士兵沿着悬崖骑马追赶着他们。但是,就在这些印第安人涉水到了靠近岸边时,她们差不多隐藏起来。在村子下方的梯形弯处,河水变深了,她们又被迫从水中出来,所以,士兵们可能又看到这些妇女与儿童了,埃利奥特便策马朝他们跑去。他最后的结局仅是一些零落的景况,和一些得胜的印第安人们讲述的情况。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是如同八年之后蒙大拿发生的事了:大量的印第安人,突然出现在这些白人士兵的眼前,这是他们根本没有料想到的事情。沿“黑水壶”村庄河下游处,有大量的夏安人,基奥瓦人,阿帕奇人与科曼契人。也就是说,在邻近的这些村庄处,沿华什他河约12公里处,有大约6000名印第安人的宿营地。卡斯特由于袭击夏安人的迫切心境,未能详细了解到这些情况。当然,他差不多也知道这一地区不止只是“黑水壶”的一个村庄,但却忽略了这些情况。当他包围了夏安人之后,他就认为他把所有的印第安人包围了。埃利奥特少校必定同卡斯特想的一样,在弄量白事情之后,已经太晚了:从河的上海处突然蜂拥而来一大群被枪声吸引来的印第安斗士,赶到前头的可能是由“粉脸”与“左手”带领的阿拉伯霍人。
埃利奥特命令他的士兵下马,松开缰绳,按圆圈形,头朝外,两脚并拢,如同车轮幅条般伏在浓密的草地中。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他们被迫围在他们所呆的地方,几乎不能透过草丛看见外边的什么,而他选择的这块地方,刚好又被河对岸高处看得一清二楚。那些印第安人就隐藏在那里,他们刚好能一一瞄准这些一动不动的骑兵们。
印第安人证言,他们认为埃利奥特的士兵吓得魂不附体。他们匍匐在地上无目标地射击着。他们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在此期间,他们设法杀死了一名斗士。那是名叫“烟叶”的阿拉伯霍人,他举着一根扁平的战棒。而任何举这种战棒的人,都有着做出杰出之举的重任之感。据称,“烟叶”急于抢头功,而过急地闯入士兵中。
埃利奥特可能是被叫“大母牛”的斗士杀死的。那是个肥胖的家伙,长着一双厚厚的嘴唇,瞧那模样,着实使人感到危险与恐怖,要是从他的像片做一判断的话,他确实像一个狂饮了啤酒的卡车司机,你最好还是离他远点。
在埃利奥特骑马出发追赶那些逃跑的夏安人时,他从马鞍上转过身来,朝欧文·黑尔中尉挥了挥手,戏剧性地喊了一句:“为一个军衔,或一口棺材!”无论这句话是他一时无意脱口说出的冲动话,还是背诵戏剧台词,无法考究。但它却使人回想到一句类似的警句来。例如,本廷·莱利上校告诉杰弗逊·戴维斯,他将赢得一条黄色肩章,或者就是6英尺墨西哥土地!旅长威廉姆·沃尔斯在蒙特雷给扎卡里·泰勒说,他要获得一个军衔,否则就是一个坟墓!听说海军中尉威廉·伯克库欣在他去击沉南方邦联的阿比马里莱时说过:“为一道黄条,或二日棺材!”不用怀疑,这样慷慨激昂的豪言壮语一直回荡在从胖利比到爪达尔卡纳尔岛的战场上,或更远处。确实,当无数颗子弹几乎把威名赫然的第七骑兵团的骑兵们阻隔在小比格奥时,一群爱国平民通过纽约《论坛》宣称,2000名同仇敌忾的人们在准备为死亡的英雄雪耻:“他们将在火山岩床赢得真正的专利权。否则他们将同卡斯特在一起!”所说的火山岩床有些稀奇古怪,在小比格奥峡谷,就没有看见有过火山岩床。这个爱国主义《论坛》可能一直想着俄勒冈和北加利福尼亚,那儿在1873年进行了马达考斯战役。
不管怎样,据说,在《往事回忆》酝酿期间,该作者逐渐领悟到一种令人惊恐的心理信念:一种奇特的信念,人们不是在实践中得出结论,而是以可以预言的方式对一些特殊的有激励性的事物做出响应。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这一坚定不移且有强迫性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