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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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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人中开小差的比率很低,对此,历史学家们感到费解,例如,在1867年,部队中有25%的人消隐失踪,而在这些消失的魔术师中,仅有570名黑人。无人知道其原因,除肤色外,人们都忍受着同样劣等食品的折磨,享受着同等的军衔。据认为,他们不大容易从边疆的社会团体中逃脱,因为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说,一个士兵的军服常常又表明了约定俗成的社会等级。但唯一肯定的事情,是只有极少数“野牛士兵”在点名时,听不见答到。

  对逃兵们的惩罚,因具体情况不同而异,这要由这一天在职军官和他们的心绪而定。一位在道奇堡附近被市民为获赏金而捕捉到的士兵,宁愿自杀,也不愿听任军官处罚。

  原先,在南北战争中,一位逃兵所期待的惩罚是被鞭打,并不光彩地退役。但到1861年,鞭打被减免为人道的惩罚,即在身上纹刺。然而,在兵站在职军官的处理权限内,可以对逃兵像牛那样,打上一个印迹。约翰·雷安中士回忆了这些事件。1909年,他为他的家乡牛顿的马萨诸塞城的《城市叫卖人》撰写道:

  几名逃兵侧身躺着,把他们的屁股露出,用一个直径为一英寸的大烙铁,给它们烙上一个“D”①字,打完烙印之后,他们立即由警卫人员集合起来,在驻防地示众。士兵们的宅区在驻房地的两侧,军官的宅区在第三区,军需主任与军队库房则在驻地的另一区。示众包括:在这些逃跑犯的前面有一支双手背后的分遣队,兵站军乐队演奏着《劣种进行曲》!犯人后面是一队手持刺刀的分队,两三个黑人紧跟在他们后面,踢他们。他们从禁闭室出发,沿住区的一侧行进,并朝军官住区前边走去。此时,坐在外廊的管区值班指挥官英吉利少校站起来,挥手命令他们停住,他询问,是那位负责人让这样对待这些犯人的。回答说是在执行兵哨指挥官乔尔H·埃利奥特的命令。英吉利少校命令队伍中踢人的人停下来,游行队伍继续往前走着……埃利奥特少校后来由于这次惩罚事件被逮捕,但在后来的远征中,他又复职了。由于他在这次远征中被打死,所以,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听到他惩罚逃兵的事了,之后惩罚逃兵的事由美国科罗拉多第38步兵团B连的加纳中尉负责,并执行打烙印的工作。

  ①“D”,英文逃跑的第一焦虑字母。

  有时,当一名指挥官心血来潮,非得要进行一场处置不可时,为了使新兵断掉逃亡的念头,依旧要进行一些非经官方允许的鞭打。偶尔,也用一些鞭打教训市民。

  在塞奇威克堡,一位名叫亨利德里克的先生,在两位士兵的恳求下,愚蠢地买了一酒瓶,从而被抓住送交禁闭室。第二天,在没有审判的情况下,按照当局人身保护法令,把他痛打了一百鞭。在职的中尉虽然愿意欣赏对这名无赖的惩罚,但却采取了绝对精明的为自己开脱做法,他没有下命令,而是让一位中士来处理。这位中士完全领会了在职中尉的意图,他命令亨德里克把衣服脱光,几乎只穿一双鞋,然后,把他五花大绑起来。士兵们如同罗马军团的百人队队长似的怒目横视地站在两边,等待下手的命令。他们轮起胳膊“……高高扬起鞭绳,站在右边那个人的嘘嘘的鞭子全落在亨利德里克赤裸的屁股上,他如同中了弹似的痉挛地弹跳着”。血很快从他的身上渗出来,流滴在大腿上,而且,随着每一鞭的起落,血水飞溅在周围人们的身上。打到50来鞭时,这位牺牲者的身体已呈青色,“皮肉被抽的一条条一片片地飞扬起来。”

  除了火红的烙印,鞭子抽打,还有另一种替代性惩罚——监禁。而这种监禁常常则是被晃晃悠悠地悬挂在一个无月光的壁龛中,进行思悟。烧红的熟铁块与镣铐,被19世纪的士兵们称为山姆大叔的挂表与表链。不管在何处,熟铁块一般重10~25磅,而镣铐通常约为六英尺长,用一个铁箍扣在脚踝节处。在寂静的草原,当把它箍在犯人脚踝上时,他们惨痛的尖叫声,传到两英里远。偶然一位富有同情心的铁匠,会用一个软铅铆钉来代替铁铆灯,使得犯人在晚上能把它取下,在天亮检查时,再装上。当然,任何这样做的铁匠,都在冒自己的自由会被剥夺的危险。

  要是在职军官心血来潮的话,他可能会把一个人的大拇指悬吊起来,如同卡通运画片那样,只准他脚拇指尖触在土牢的地上。

  有人也会遭受平地钉在十字架上那样肉体折磨。即把被罚者如同一只摊开翅膀的老鹰那样,钉在地面上。斯坦利陈述说,13团一名步兵被钉在地面上,身上云集着三群牛蚊,两小时后,这名士兵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哭喊着,乞告把他放开。

  那时,还有堵嘴捆绑手脚的惩罚,用各种方式捆绑堵嘴。听起来好似一种仁慈的绝技,但受罚者更容易致命。犯罪者如同一头小猪那样被捆绑起来,嘴里塞一根棍子或一些破布。二等兵戴维德·斯波兹曾在堪萨斯志愿兵团服役。一次,碰巧看到一个人独坐在连队操场上,当走近询问时,才发现是J·A·斯里贝克。他嘴被堵塞,全身捆绑在一起。“我上前同他说话,但他已失去知觉,眼睛大瞪,死呆呆地凝视着。我立刻跑到范奇上尉那里……立刻把他嘴里塞的东西掏出来,给他松了绑,才使他缓过气来,但已使他元气大伤”。斯巳贝克只不过是把他的刀于借给了一个偷割一块火腿的士兵,偷火腿的士兵受到了怎样的惩罚,没有记述。

  雷安与一个名叫劳顿的士兵撕打,劳顿试图用一根棍子击碎他的脑袋,雷安用马刀把他打倒在地。麦克·因图什中尉闻声赶来,把劳顿和雷安的嘴堵住捆起来,并把他们的胳膊与脚捆在一起。他们仅能坐着,只要动一下,就会翻滚。每个人嘴里还塞了一根棍子,他们就这样困倦地睡着了。之后,麦克·因图什像是对这天的惩罚产生了怜悯,才把他们的捆绑松开,扔进禁闭室,等待军事法庭判决。

  尽管没有根据怀疑卡斯特是军队中最糟糕的厉行严格纪律的人,但他也没有十分宽大的怜悯心,听起来还出奇地严酷。虽然,他在理解新兵们疾苦的同时,在某种程度上,体验到他们受挫折的感情,对一些严重的过错倒还能给以宽容,但对粗鄙的行为却绝不留情。他制定了一些保持他兵团风容的措施,从而使他赢得了仇恨的遗赠物。他在海斯堡修建了一间非凡的禁闭室,即由他命令,在宿营地后面的一个小土匠上挖了一个圆坑,坑深二三十英尺,直径约20英尺,顶上横铺了一些圆木,上面用干草泥土覆盖。仅在中间留了一个方形开口,并架设了一个梯子。白天,犯人们被监禁在帐篷禁闭室,夜晚,他们就得从这个口钻进去,里面常常十分拥挤,无人能够躺下睡觉。

  麦克·菲尔逊堡的征罚有时包括把一个人的腿绑在一起,扔进普兰特河。当他用手撕抓着爬上岸后,他又如同一只不得人心的鱼那样,被扔进河中。他就这样挣扎着爬出来,又被扔进去,直至他快要被淹死为止。

  在达科他地区,营房中的威士忌酒使他十分恼怒,他命令这些堕落者们扛酒桶,也就是要他们穿一个空醋桶,即从肩头把桶挂住,只把头脚露在外边。这听起来似乎滑稽好笑,但卡斯特的一位牺牲者得穿10天桶。

  任何人都不会否认,无人会要一个酒鬼军团。可是,也不难理解这些身处荒无人烟兵站的人们把酒带进兵营的原因。除了间歇的恐怖事件外,在威严的西部平原上,生活不是十分冗长乏味,就是寂寞难熬。你可以用班卓琴弹奏出凄凉的《拉普拉玛》,《苏珊·杰母斯》和《可怜的安尼·罗尼》,或者用和声演唱《珍妮的棕色头发》,直至眼角沾着湿漉漉的泪水,嗓喉变得枯竭。然而,又何止这些!礼拜天应当是一个受欢迎面又能暂时使痛苦的心情得以缓解的日子,纵然依旧是没有什么事可做。可是,接着又会是一个乏味的周一、周二、周三的循环;又将是那笨拙的上尉和一辆装满垃圾的动力货车。

  禁酒令很难执行,耶蒂斯堡的随军医生记述到,禁酒的结果,使这些人开始饮用一些自制的混合饮料,那是用香草、樟属树皮、胡椒薄荷、生姜、柠檬等汁液以及辣浆油、红辣椒油、香水、科隆香水与各种酒精制作的快速混合饮料。罗宾逊堡医生妻子范妮·麦克里库迪夫人,在1876年12月底的日记中记述道:“全军团都酗酒。”

  在怀俄明坎普·布朗工作的一位电报发报员,给他的一位有影响的朋友写信道:

  ……我要体面地脱离这个军队,但是,如果我不能光荣退役的话,只好从这帮该死的人马中“逃离”。我再也难以容忍他们了,除非你甘为一个卑怯的奴才。无人能忍受当今美国军队中一个士兵的境遇。大多数军官都是些“赖帐人”,士兵们则是逃犯——上帝的最劣等创造物。我实在不愿和他们一起做任何事,我既难以眼瞅那些顽固执拗一意孤行的愚蠢军官们,也不愿看那些自认为他自己同他们一样好的人,他们一直使他恼怒无比……

  艰辛的边疆的生活难以用语言描述!这一时期,部队中新兵自杀率几乎达8%,是英国士兵自杀率的三倍。残忍的惩罚,加之无法忍受的孤独与寂寞,冗长而千篇一律的无聊生活,醉酒,跳蚤,蛆虫蛀蚀的面包,塔羊图拉的毒蜘蛛,蚊子,暴风雪,荒漠,患精神病的军士们,莫名其妙的中尉、上尉、少校、上校,狂呼乱叫想要吞噬你的野蛮人,所有这一切都足以使你恼怒不堪,有的是逼死你的法子!

  沿密苏里河上游,蚊子密集如云,士兵们在周围行走时,打扮的像个吹胀的汽球,在头盔上拴上铁丝,把网状织物垂挂下来。每日黄昏,嗡嗡云集在“大泥沼”上空的蚊子。简直好像埃及遮天蔽日的蝗虫。尽管温度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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