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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乐乐岔开话题道:“母亲,柳姨娘得宠这么多年,你如今如此对她,若是被爹爹知道了,岂不责怪与你?”
程雪凝挑眉;淡淡地道:“你爹爹不是个糊涂的。”
白乐乐腹诽,白宰相岂是不糊涂?说他糊涂透顶都是夸奖他的,单看他做的那些事情,便知道,白宰相所有的心思全在那柳姨娘母女身上,今日程雪凝给她们两个没脸,以柳姨娘的手段,在白宰相面前挑拨几句,那白宰相铁定会来找程雪凝的麻烦。
见白乐乐秀美的脸上浮现出的忧愁之色,程雪凝眉梢微挑,道:“乐乐,你莫不是以为,你爹爹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儿而找我的麻烦?”
白乐乐点头,说道:“恕女儿多嘴,柳姨娘很得父亲宠*,母亲刚刚过门,与父亲的感情并不深厚,若是柳姨娘在父亲面前说些什么,那母亲该如何自处?”
程雪凝嘴角浮起一丝讥讽,松开白乐乐的手,说道:“乐乐,你这样想便是错了。我是你爹爹三媒六娉正经娶过门的嫡妻,那柳姨娘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岂会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找我麻烦?我是这相府正经的主人,莫说今天只是教训她两句,便是当场发卖了她,你爹爹也不会多说一句。”
程雪凝侧头看着白乐乐,说道:“乐乐,你也到了议亲的年龄,以你的身份地位,必是嫁与富贵人家做嫡妻,有些事,你也应该知晓。高门大户之家,妻妾不分是最让人瞧不上,嫡妻的身份,是不可撼动的,而妾侍只是给男人的一个玩意儿而已,上不得台面,男人平常乐意宠着那些妾,有些拎不清地便以为自己能与嫡妻叫板,殊不知男人最是薄情,绝不会为了一个玩意儿,而与嫡妻过不去的。”
见白乐乐似不信,程雪凝接着道:“姐姐为人宽和,从不会为难相府这些妾侍,因此这些妾侍的规矩便有些怠慢,姐姐去世后,单看柳姨娘今日的行为,便知道她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若不敲打几番,来日必是祸患。”
白乐乐深以为然,只是想到白宰相那个不着调的性子,一张小脸又垮了下来,一般的男人不会干出那宠妾灭妻的事儿,但是这白宰相就不大好说了。
“那个白幽然呢?”白乐乐想起那个被赶去佛堂的白幽然,身为逆袭女配,她的幸运值该不会这么低,就怕她有什么后手。
程雪凝端着茶杯,一双素手莹白如玉,竟比那白瓷的茶杯都要晶莹几分,她不甚在意地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会做几首诗,会跳几支舞就可以改变的,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怎么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程雪凝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错,一个小小的庶女,未来全捏在嫡母的手中,得罪了嫡母,白幽然便是在自毁前程。只是任凭程雪凝如何聪明,也猜测不到,白幽然不可以常理而度之。
有些事情,白乐乐也不好与程雪凝多说什么,她暗自想着程雪凝对她极好,怎么着也不能让她落得那样悲惨的下场。
又与程雪凝说了会儿子话,白乐乐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一个一寸高的青玉瓶子,她将那瓶子放到程雪凝手中,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饶是程雪凝性子泼辣,脸上也浮起了淡淡红晕。
“你这丫头。”程雪凝嗔道,伸出食指点了点白乐乐光洁的额头。
白乐乐笑着,辞了程雪凝,朝饮绿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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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凝敛眸看着手中的之物,她唇畔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这个丫头是个有心。又想起白乐乐伏在她耳边说的话,程雪凝俏脸一红,不敢再看,匆匆将那瓶子收进了腰间佩戴的锦囊之中。
她说,这瓶中之水是得一个云游的高人所赠,她与白宰相一起服下,保证一举得男。
程雪凝的脸越发的红了,旁边伺候的嬷嬷担忧地道:“夫人,您不舒服么?要不要请大夫来?”
“不用。”程雪凝脸上的红晕淡了下去,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之色:“张嬷嬷,乐乐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你去寻两个信得过的教养嬷嬷。“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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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波院。
柳姨娘一进门,一腔怒火便再也忍不住,她伸手将搁架上的白玉花瓶举了起来,便要往地上扔去,一只有力的手臂握住了她的胳膊,柳姨娘转头,双眸通红,仿佛要生吞了刘嬷嬷一般。
“你这个老刁奴,你想做什么?”
刘嬷嬷不为所动,淡淡地道:“夫人交代奴婢教导柳姨娘为妾守则,奴婢不敢不从。这白玉花瓶,奴婢看着少说也值数十两银子,奴婢是为柳姨娘你好,毕竟你一个月的月银只有十两,这火气撒下去,你这一年的月银便别想要了。”
柳姨娘恨得咬牙骂道:“老刁奴,我不差这点儿银子,这香波院的东西都是老爷给我的,我想摔就摔,想砸就砸,还轮不到你这个老刁奴来管。”
刘嬷嬷手上的动作并未减轻,她使了个眼色,身后跟着的丫鬟夺下柳姨娘手中的花瓶,放置到一边,刘嬷嬷看着柳姨娘那张狰狞的脸,不咸不淡地道:“这话奴婢便听不懂了,这相府所有财产都是老爷和夫人的,香波院的所有东西,即便是老爷赏给你的,你也不过拥有使用权,想摔就摔,想砸就砸,柳姨娘何时有这权利了。”
柳姨娘怒极攻心,哆哆嗦嗦指着刘嬷嬷说不出话来,接着她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刘嬷嬷松开手,任由柳姨娘摔倒在地,她撇了撇嘴,不屑地道:“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说着指挥着身后跟着的奴婢,粗鲁地将柳姨娘弄上了床。
可怜的柳姨娘身娇体贵,被这些丫头毫不温柔地扔到床上,一身 的皮肤又多了许多青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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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这么一上午,白乐乐也有些乏了,回屋后便打发了伺候的奴婢,和衣睡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白乐乐翻了个身,只觉得鼻端萦绕着一股极好闻的味道,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处是一片绛紫色的衣襟,白乐乐一愣,随即清醒了过来,顺着那衣袍朝上看去,只见晏慕山穿着一身绛紫色的衣袍,衣襟半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白乐乐咽了咽口水,视线上移,只见晏慕山神色淡然,仿佛此时半/ 躺在闺女床上的是旁人一半。
如此妖孽之人,白乐乐险些把持不住扑上去,她偷偷掐了一把 ,龇牙咧嘴地道:“你怎么又来了,若是被人看见,我的清誉怎么办?”
自那日被晏慕山送了回来,也不知道他抽了哪门子风,天天做些 窃玉的事情,没事儿就跑到她的闺房来厮混,她费尽口舌也改变不了这男人的恶趣味,又想着晏慕山是本文的第一男主,便只能随了他去。
谁料这男人胆子越来越大,这光天化日之下便闯到她的房中。
白乐乐推了推他,没好气地道:“喂,我说你又来干什么?昨天说是你的猫死了,心情不好,需要我 你受伤的心灵,莫不是今天是你养的狗死了,想要我继续安慰你么?”
晏慕山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长指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 地肌肤,晏慕山轻声道:“我想你了。”
白乐乐老脸一红,心里甜滋滋的,只觉得眼前这人越发地 ,那双黑眸仿佛有着魔力一般,要将她的灵魂都要吸进去一般。白乐乐神情恍惚,只觉看着眼前之人,便觉得十分满足,许久之后,白乐乐回神,暗自啐了一口,想她经历大风大浪,怎么能被这简单的一句话就搅得春/情涌动?
“你到底来做什么?”白乐乐恼羞成怒,七手八脚地想要从床上爬起来,谁料晏慕山长臂一伸便将她揽进怀中,结实地 固定住她想要挣扎的长腿,他伏在她的耳边,口中呼出的热气扫过她的耳畔,带来一阵阵地颤栗。
“我想你了,想来看看你,就这么简单。”
白乐乐所有的精神全部集中在耳部,他说了些什么也没听清楚。
晏慕山叹了一口气,张嘴便 了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地允吸着,白乐乐眼神微微涣散,吃力地开口道:“别……住手……”
“如你所愿。”晏慕山轻笑,唇从她的耳畔移开,顺着她纤长的 一路向上吻去,那吻轻如鸿毛,白乐乐裸/露在外的肌肤浮上一层细小的颗粒,他的唇最后贴在她 的唇上,细细的 着。
“色狼……”
白乐乐咕哝着,声音被他吞进了唇畔,唇齿相依,两人气息 ,气温骤然升高,二人渐渐地便迷失了神智。
最后,晏慕山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在事情彻底脱离掌控前,松开了唇,他垂头看着她,只见她云鬓散乱,肌肤 ,呼吸紊乱,饱满地 激烈地起伏着,整个人还未回过神来。
晏慕山地眼神暗了暗, 着她的唇畔,低声笑道:“你是我的。”
白乐乐暗自翻了个白眼,鬼才是你的。她恨恨地看着眼前的登徒子,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登徒子,色狼,人面兽心……白乐乐将心里所能想到的词骂了个遍,最后仍不解气,在他luolu在外的胸膛上留下了一排深深地齿痕。
晏慕山不以为意,整理好衣服,轻轻地捏了一把白乐乐气嘟嘟地脸颊,笑着道:“小野猫,我下次再来。”
“滚。”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就当你答应了。”
一只抱枕扔了过去,晏慕山轻笑着,打开窗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院中。
白乐乐抚着嘴唇,嘴角浮起一丝浅浅地笑纹。
不过,这男人今天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58重生嫡女复仇型女主
相府的佛堂比起一般人家也是好了许多;只是里面空荡荡的,红漆木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萨;香案上燃着檀香,整个屋子里萦绕着一股浓浓的檀香味。
白幽然一踏进佛堂;娥眉便微微蹙起,这佛堂里面仆人经常打扫,还算干净;只是太过简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