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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的人生已经跌落至谷底,你什么都没有了,对我已无威胁,我着实没有必要欺骗你,兄长哪,你若能安份,我是愿意锦衣玉食的奉养你一生的,这是我刘歆的肺腑之言哪。"
"安份?"刘陵冷冷说道:"所谓的安份,不如说是软禁吧?"
刘歆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兄长是不接受为弟的奉养了,那么,今后还是请你自己保重吧。"
语罢,他便转过身子,打算离开。
"等等!"刘陵突然唤住了他,见他回过身子,这才低声道:"你夺我之兵符,是想成为千古之罪人吗?引起国之动乱,你怎对得起父皇的在天之灵啊?"
闻言,刘歆罢正了身子,很是警戒的看着他道:"难道,你还想将兵符给抢回去吗?你以为我负着伤,会只身前来?我早已有备而来,大批的侍卫们在后头等着呢,只要我高喊一声,他们便会立刻冲杀进来了。一开始,我便可以这么做,你势单力薄,我还怕你做什么?可是我不肯,原因是这么做,便得杀掉你不可了。。。。。。。终究,你我还是兄弟一场啊,我是不愿意你死去的。"
"你还不明白吗?"刘陵沉着脸道:"经过了二次的动乱,诸王们人心思动,你只是先帝的庶子,并非嫡出,在皇族宗室内的辈份又小,凭你是压制不了诸王的,就算凭借着武力,让你给登上了皇位,也是坐不长久的。"
闻言,刘歆露出冷淡的笑容,道:"皇位坐不坐得住,倒是不用你来操心了!"
"别忘了,我手中握有兵符,是训练有素的六十万大军啊。如果我是你,无论如何是不会让出皇位的,就算不是皇族血脉又如何?就算诸王们联合举兵又如何?我刘歆凭着手中的大军,也要跟诸候王们一决天下。"
"以武力来强夺皇位,天下会群起而攻之,光凭你手中的大军,是抵不过的,只会徒然的引起战乱。内乱会导致生灵涂炭,百姓们会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士农工商会因此而停摆,国家将蒙受极大的损失,国家衰弱,百事不兴,外族定会趁机入侵我中原。。。。。。。。"
"够了!"刘歆颇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我不是来听你说教的!既然你这么的忧国忧民,何不去劝说诸王们将皇位让给我咧?"
见他突然沉默了下来,刘歆接着冷笑道:"你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吧?诸王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弃呢?就如你所言,诸王们的人心思动啊!有谁的心里不真正的觎觊着皇位?有谁不抬头仰望着那九五之尊?"
"所以,我得不择手段的夺到兵符不可,我得大举兴兵不可,就算付出了所有,就算血流山河,就算最后不得善终,我也再所不惜!兄长,现在你可明白了,这便是我刘歆对皇位,志在必得的决心啊!"说到这里,刘歆的双眸顿时显露出无比的凶狠,咬牙切齿道:"我刘歆为了皇位,不惜付出一切的强烈决心与欲望。"
闻言,刘陵抬眸看着与自己一同长大的手足,想起了他小时候恭谨温和的模样,如今却为了皇位竟变得如此的卑劣狰狞,思及此,他心里大恸,忍不住落泪道:"一将功成万古枯,为了你的野心,将会牺牲多少无辜的性命?歆弟啊,你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语罢,刘陵却是用力的扯下身上黄袍的一袂,将之平铺在地上,紧接着咬破手指,在扯下来的黄袍上头书写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不德,无以服众,导致内部燥动不安,祸起肃墙,屡生动乱,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天下荡覆,永思厥咎,在予一人,朕虽庸暗,昧于大道,永鉴崇替,为日已久,敢忘列代之高义,人祇之至愿乎,今逊位离宫,禅位于英王刘歆。钦此。"
200 你别过来!
万没料到,刘陵居然会主动的将皇位禅位于他。
刘歆见了大喜,立刻跪伏在地上,朝着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恭谨道:"臣弟刘歆,叩谢皇兄成全!"
刘陵沉重的将亲手所写的退位血诏扔至他的跟前,正色道:"朕今禅位于你,是不愿意再见到皇族们为了争夺皇位,再起动乱,互相杀戮,乃至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若念及父皇之宏愿,务必爱民如子,凡事以国运为念。"
"刘歆定不负皇兄之期望!必定勤政爱民,夙夜匪懈,日夜勤勉于国事,以求国家富强鼎盛,经济繁荣,百姓们安居乐业,盛世清平。"
他手中握有兵符,如今刘陵又主动地将皇位禅让给他,诸王们何人能与他相争?
刘陵沉声吩咐道:"还有一件事,你务必善待皇太后。"
刘陵低低的伏下头道:"皇太后的身份尊贵,母仪天下,臣弟岂敢怠慢丝毫?"
"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刘陵抬抬手道:"去吧。"
刘歆朝刘陵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拾起了退位血诏,便迅速的离去。
小安子看着刘歆离去的背影,朝着他啐了一声,然后这才奔至主子跟前,低声道:"皇上啊,你怎么会把皇位禅让给那种人啊,你是被他给打蒙了吗?"
"我是为了天下的百姓着想啊,诸王不能容我坐在皇位上,皆因我非刘氏皇族,刘歆虽然是父皇所庶出,毕竟他还是皇室的血脉,他手中握有兵符。又有我禅位的圣旨,诸王们斟酌利害关系,便不会再与他相争了,唯有如此,天下才能太平啊,我不想再见到任何的杀戮动乱了。"
只要能让黎民百姓免于遭受战争之苦。不危害到无辜,他便坦然了。
小安子挘粧{眼泪道:"皇上啊,诸王都想癈了你了,你还管什么动乱,管他们怎么你争我夺、互相厮杀,管什么民不聊生。那些都干你屁事啊?"
刘陵沉着脸,抬抬手道:"你退下吧。我想静一静,有些事情我还没想清楚。"
"可。。。。。。。。。"小安子抬头看着他,略显迟疑。
皇上的面容平和,眼神却仍带着万分的失意与伤心。
"皇上,还是让奴才留下来陪伴着您吧?"小安子十分的不放心。
他刚刚还打算举剑自刎呢。
若不是他动作快,拚死拦了。只怕现在已。。。。。。。
"我饿了,你去弄点吃的过来吧。"刘陵接着吩咐道。
小安子却闻风不动,态度踌躇。
刘陵瞥了他一眼。再度吩咐道:"去弄点包子过来吧,我饿得紧。"
回想起来,今日皇上尚未进食,可不能让他给饿坏了,小安子这才说道:"那么,请皇上一定要等小安子回来啊!"
他着实不放心。
刘陵抬抬手,道:"去吧,去吧。"
"可是,奴才不放心皇上啊。"
"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刘陵保证道。
小安子这才挪步,转过身子,快步的往前走,打算速去速回。
才刚离开了林子,却又突然想到,这天色都快暗了,他这一来一回,着实得费上不少时间,待入夜后,林子里土狼出没,岂不危险?
不如,干脆把皇上给带走,找个干净温暖的地方住上一夜吧。
思及此,他便调头急急忙忙的往回走。
林子里仍然是一片的冷寂,湖水清寒,放眼望去,却见到皇上狐独的伫立在湖边,正朝着湖面弯下腰来。
莫非是想投湖了?
小安子见状,心急如焚,急急忙忙高声喊道:"皇上,您千万别想不开啊!"
他又急又慌,拔起腿便往湖边狂奔,打算抱住皇上,阻止他寻短。
刘陵转头见到他突然回来了,正朝着他的方向狂奔,他的脸色骤变,忙不迭扬声道:"你别过来!"
小安子担心皇上投湖,脚步一刻也不曾迟疑,他急急地奔了过去,忽地,脚底踩到了湖边结霜的白雪,身子往前打滑,转瞬间竟把刘陵给撞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小安子稳一稳身子,迅速地回过神来,却见到皇上已经在湖里……
皇上见他突然回来,果真忙不迭的投湖了!
他立刻跳下湖水,抱住了在湖中载浮载沉的主子,噙着泪道:"皇上,你别想不开啊,小安子来救你了!"
刘陵被他气得青筋突出,怒骂道:"混账!我在湖边,以湖水为镜,正在整理头发上的血渍,你突然冲过来干什么?湖边湿滑,我不是叫你别过来了吗?"
语罢,冰冷的湖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
董卿从床上爬起来,忍着身体上的疼痛,随意的将一头青丝挽起,披上了风衣,便急急忙忙的踏出房门。却见到沈慕秋正坐在她的房门外,正好整以暇的擦拭着手中的长剑。
"这里是那里?宁王呢?"董卿低头看着沈慕秋道。
犹记得,宁王来找她了,然后她支撑不住,晕了过去,一觉醒来,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沈慕秋瞥了她一眼,仍然继续擦拭着手中的长剑,云淡风轻道:"妳醒来得可真快啊!"
见沈慕秋不理会她,她转身挪步,正打算往外走。
现在皇上的状况不知道如何了?她得尽快的找到他啊。
这时,后方却传来沈慕秋的声音。
"这几间屋舍,是跟附近的一户农家借来的,是为了让皇族们落脚时,住得舒服一点。朝廷又出大事了,长风跟着几位皇族们正在另一间屋子里商议要事呢,魏王可能无法如期登基了?"
"魏王?"闻言,她怔了一怔。
魏王登基?
"意想不到吧?妳不肯回眸一顾的那个男人。他并不是个汲汲营营于皇位之人。"沈慕秋换了一块布来擦拭他的长剑,接着继续说道:"那日在太伯庙内,长风坚持把皇位让给了魏王,说什么诸王们,人心思变,这个时候只有魏王最合适登上皇位。"
魏王。是高祖的庶长子,也是惠帝跟先帝的异母兄长。
当高祖还是太子时,便生下了魏王,当时,他的嫡妻,也就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