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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骥冷声道:"大司马急着替皇上规避滴血认亲。莫是担心了?担心皇上非太后所亲生?"
董卿抬眸瞪着刘骥道:"损伤龙体,其罪不小,如果划破了龙体,滴血之后,皇上确认是卫太后所出,殿下可愿自刎谢罪?"
闻言。刘骥的脸色变了一变。
董卿这是以他的命,来抵消皇帝滴血认亲一事。
他若拒绝,刘陵便可全身而退。
事已至此……。
刘骥迅速的敛起眼底的失意。低沉的允诺道:"就如大司马所言,损伤皇上龙体及颜面之罪,必需有人来承担,倘若验明了皇上真是太后所亲生,我刘长风愿意以死谢罪。"
话才刚落。却见魏王摆摆手,沉声道:"还是罢了吧!这不是两败俱伤了吗?皇上证明是太后所亲生。是我刘氏之血脉,本该皆大欢喜,刘骥却得因为提出疑虑而自刎谢罪;倘若皇帝不是的话。。。。。。。。,总之,刘骥得以脱罪,这皇帝也。。。。。。。。。,那么倒不如太叔公的提议好啊!"
董卿暗忖着,想必,皇太叔的提议,是让惠帝之子刘骥重登皇位,让血统备受质疑的刘陵逊位为王。
皇太叔是想让二位皇侄孙都保全了下来,各自回到了惠帝骤逝之前的位置,刘骥继惠帝之位为皇帝,刘陵则退回了先帝刘康原本的位置,成为楚王。
可皇权早已转移多年,那里有这么容易?
新帝那里真能容得下逊帝,任由他成为手握兵马与实权的一方之王?
更何况皇上他是绝对无法接受此等的屈辱。
若答应退位,不等于承认了,他并非先帝所出的了?
董卿抬眸对着皇太叔低声道:"太叔公是想顾全这两位子孙的安然吗?你认为此事真有可能吗?"
皇太叔一脸的为难,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却不开口言语。
董卿道:"物换星移,时过境迁,人事早已更替,维持现况,才是最好的结果啊。刘氏不再自相残杀。"
"癈话少说!"武太妃不耐烦的瞪着她道:"本宫倒是想弄清楚,这皇帝的身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宁王跟英王被癈为庶民,至少也能甘愿一点。。。。。。。。"
一旁的刘歆立刻附和自己的母亲道:"我刘歆也愿意抵命,只求皇太叔与各位叔伯,给我们二人一个公道!"
见刘歆也跟着起哄,魏王忙不迭劝道:"傻瓜!若皇帝真是太后所生,你得自刎谢罪啊!"
刘歆道:"沦落至此,如今我刘歆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这是东山再起最后的机会了,可不能无功而返啊!
武太妃道:"惠帝遗孤跟先帝之子都愿意压上性命了,皇帝哪,你可愿意与太后及金氏滴血认亲,以解除诸王的疑虑?"
在场的金氏听见了,张一张被割掉的舌头,伊伊鸣鸣说着众人听不懂的话。
刘陵冷声道:"关于此事,朕一点都不担心,就随尔等的意思吧。不过,朕既为人子,此事得先问过太后的意思!"
武太妃道:"那么,我们还是等太后来吧。"
董卿听了,脸色微变。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太后终于来了。
她跌入冰冷的河水之中,受了点寒,虽然休息了一段时间,唇色仍略显苍白,清醒之后。听说太伯庙逼宫之事,便立刻赶了过来。
她来到太伯庙内,立刻对胎记之事,说个明白。
卫太后神色凝重,低沉的开口道:"皇帝确实千真万确是哀家所亲生,他身上的胎记,哀家身上也有,不过,哀家并不是长在背上,而是长在生他的地方。此事令哀家感到羞赧,难以开口言明,因此做了错误的决定。"
武太妃冲着她笑道:"太后的鳯体。谁敢真的睁眼去瞧?更何况还是长在极私之处,妳以为这么说,诸王便会相信了?妳那鳯袍一脱,可没有人敢抬头瞧上一眼了呢。"
太后沉着脸,冷声道:"别忘了哀家是什么身份。一国之皇太后啊!若让他人瞧见了那一处,哀家也没有颜面苟活于世了,若是妳,妳可愿意让人家瞧见吗?更何况是议论此事?"
太后抬眸掠过众王,沉声道:"可今日为了皇帝,哀家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羞辱就羞辱吧,请诸王们将王妃们请了过来,哀家当着她们的面。揭示了便是!"
武太妃道:"太后还是别忙和了,将各王候的王妃们给请了过来,一来一回至少得十天半个月了,妳还想再将此事拖延下去吗?"
太后冷着脸道:"十天半个月便十天半个月,难道妳是打算随意的找来几个妇人。让那些身份位阶低的妇人,随意的来瞧哀家这个皇太后的身子吗?与其如此的受辱。哀家不如就此死去了罢!"
武太妃冷笑道:"本宫的意思是,何必麻烦的将诸王的各位王妃们给请过来,还不如就此滴血认亲吧!"
"滴血认亲?"太后睨着小桌子旁的二口小茶碗,里头已经装着七分满的清水,水面清透无波,直视着碗底。她冷笑道:"哼哼,哀家的一滴血,可抵刘骥跟刘歆的两条性命,这笔交易,怎么看怎么划算啊。"说到这里,她转头睨着武太妃道:"妳的儿子当真不怕死?"
见太后那般的胸有成竹,刘歆的脸色骤变,心里迅速的闪过一挘淘ァD训馈!!!!!!!A趿甑闭媸俏捞笏咨�
那么,他不就得白白的赔上一条性命了?
刘陵终究没能癈了他,将他拉下皇位,反而自己得自刎了?
武太妃笑道:"太后,您这是在吓唬人呢。瞧!我这没出息的儿子,脸色都被您给吓唬惨白了呢。"
太后迅速的瞥了刘歆一眼,最后却是将眸光落在刘骥的身上,意有所指笑道:"知道害怕,明白恐惧的道理才是好的啊!明哲保身,便是人生的大道理啊。"
武太妃道:"好歹是个皇子,与其赖活着,还不如死得其所!太后既然肯来了,这么说来,您是同意了?"
"滴血认亲?"太后说着,将眼一横,却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冷声拒绝道:"哀家不同意!"
闻言,在场的众人莫不惊呼一声,紧接着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武太妃借故讥讽道:"太后莫是心虚了?担心在诸王跟前泄露了皇帝的身世?您若心里坦荡荡的话,与皇帝滴血认亲,有何足以为惧?莫非。。。。。。。。。妳在害怕些什么吗?"
太后冷笑道:"哀家不是害怕,哀家是仁慈,哀家不同意滴血认亲是为了保住妳的儿子刘歆那一条小命啊,瞧!他的脸色都吓得惨白了呢!"
"妳!"武太妃气得横眉怒目。
太后气定神闲的对着儿子笑道:"皇儿啊,哀家累了,你扶着哀家回去休息吧!等诸王的王妃们什么时候来了,哀家自会解了衣衫,让她们瞧个够。"
打从她进门,董卿便死命的朝着她使眼色。
万不可滴血认亲。
她可不胡涂啊,岂会不明白,这是一连串的毒计。
她被自己所信任的贴身侍女推下河,然后莫茗其妙的昏迷不醒,好不容易活过来了,却又被通知来太伯庙表演滴血认亲的戏码给诸王瞧。
这其中隐藏着多少的阴谋诡计啊?
正所谓,防不胜防,她若答应了,说不定又落入了敌人所布下的陷阱之中了。
诸王们怀疑皇帝的身世,就让他们永远的带着疑惑吧,只要皇帝大权在握,她还怕什么?
她堂堂一个皇太后,何必随鸡起舞。
更何况,她已经答应了让诸位王妃们来瞧她的身子了。虽然受辱,她身上的胎记却是实实在在的长在那里,跟她的亲儿子刘陵背后的那一道胎记,一模一样。
太后起身,刘陵立刻迎了过去,正伸出手来,这时,突然侧身一道冷冽的剑锋一闪而过,锐利的白刃发出白色的光茫。。。。。。。。。那蓦地而来的白光映得他的双眼眨了一下,他下意识的伸手拦目,事情来得太快,瞬息之间,他也使料未及,刘骥居然敢在诸王跟前对着他执剑相向。
。
191 滴血认的是亲?
刘骥拔剑划过他的手指只是在刹那的一瞬间,短促得令所有人措所不及,连惊讶声都来不及发出来,等到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收回了长剑。
刘骥竟然敢对着皇帝挥剑取血。
但见刘骥平举长剑,将眸光移至在手中白刃的剑尖上,那上头正沾着刘陵手指上的一滴小血滴,在剑光的辉映之下,发出晶萦的红色透光。
这时,武太妃急急命道:"快!拿水过来!"
刘歆立刻将小桌子上早已经备好的茶碗子递了过去,放在供桌上。刘骥一脸的冷峻,将长剑往茶碗边沿倾斜,倾刻,剑尖上的小血珠子便延着锐利的长剑往下滚动,最后凌空掉落,落入茶碗之中,接触水面之际,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武太妃自然也没闲着,在极快的时间之内,她已强拉着金氏,挨近茶碗旁,紧接着迅速的拔下自己发髻上的金钗,往金氏的手指上刺了下去,金氏痛得鸣咽了一声。
片刻,一滴鲜血,跟着滴落至茶碗内。。。。。。
众人讶异之余,也顾不得追究此事是否合乎礼节了,纷纷奔至供桌旁,屏气凝神的盯着茶碗内的两滴鲜红的血液在水内缓慢的移动着。
红色的血液在众人惊骇的眸光及目瞪口呆中,竟然缓慢的融合了。
这一滴血,便足以巅覆了皇帝的身份。
"融合了!皇兄跟金氏的血融合在一起了!"刘歆惊喜叫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陵被这情景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的双眼双骇无比,身子微微颤抖着,眼泪却从他那张俊美的脸庞滑下来,摇摇头,口里不停的低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是父皇跟母后所亲生的啊!
"这么怎可能啊!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