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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再说什么,夏侯婴摇了摇头,叹气着,对着项梁、项羽欠身道,“酒醉误事啊,沛公今日酒后失态,还望将军见谅、见谅。”
☆、决裂
见刘邦醉倒,夏侯婴摇了摇头,故意深叹一口气,对着项梁、项羽欠身道,“酒醉误事啊,沛公今日酒后失态,还望将军见谅、见谅。”
“罢了,罢了。”项梁对夏侯婴摆摆手,“今天是庆功宴嘛,喝多是难免的事。既然沛公已经醉了,夏侯将军就送沛公回去歇息吧。如果人不舒服,明儿的谢罪也免了。好好休息吧。”项梁大量地说着,还让人送沛公等人离开。可是眼见自己的妻子被占便宜,项羽怎么也不甘心,无奈项梁拉住了他,让他作罢。
“羽儿,刘邦刚归顺,不宜把事情闹僵。好好安慰妙弋吧。”项梁说道,把项羽推到了虞妙弋的身前。刘邦本是泗水亭长,后响应陈胜吴广起义,在亲友襄助下于沛县起义,被尊为沛公。前日才领着兵马来到薛城投靠项梁,算是新盟友,因此项梁多少也不得不给他面子。项羽清楚,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被叔父推到虞妙弋身旁,项羽支支吾吾地唤道,“妙、弋。”
虞妙弋看着刘邦就这样顺利过关,心下不由冷笑。她自然不信酒色之徒的刘邦几杯下肚就能醉成这样。不过,她此刻也没心情跟刘邦计较这些,也不想理会项羽,所以,项羽刚出声唤她,她就站起来,却是对着项梁低头福身,“叔父,妙弋累了,先回房了。”说罢就直接离开。
项羽因她淡漠的举止愣在当场,项梁赶紧推他,“还愣着作甚?赶紧去哄妙弋。”项羽被推着前进了一步,但走出一步却又回头,似一脸无措,项梁赶紧对他摆手,示意他追出去,项羽这才硬着头皮去追。看着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侄儿此刻就像愣头的傻小子,项梁不由捋须笑了。
*
宴会的欢庆声越来越远,夏侯婴、樊哙扶着刘邦上了门口的马车。刘邦一路步态颠颠,尽显酒醉之态,然而当他上了马车,那一直哼哼唧唧随意唱着小曲的嘴突然闭了,双眼再睁开时,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邦哥,你果然在装醉。”曾是沛县屠狗的樊哙有些五大粗,见刘邦醒来伸手拍了下他的肩头哈哈大笑道。
“哈哈,谁说我装醉?你不知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吗?”刘邦也伸手拍着樊哙笑道。不过这话樊哙没听懂,一旁听懂了的夏侯婴咳嗽了几下,示意刘邦低调点。
“沛公,那可是项羽的女人,您还是少惹为妙。”夏侯婴也是同刘邦一起长大的同县好友,起义前曾担任过试用的县吏,所以,比起屠狗的樊哙显得比较文雅点。
说到项羽,刘邦扬笑的嘴角一僵,眯起的眸子戾色一闪而过,“没想到项羽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居然有那样的力气。不过,有那样的力气又如何?还不是奈何不了我~”说罢又与樊哙抚掌大笑起来,似乎根本没把项羽放在眼里。
夏侯婴却没有他们这般看得开,“沛公,怎么说我们也是投靠在项家军麾下,不看僧面看佛面,少惹项羽,更少惹他的夫人。”
“夏侯老弟你是不是又有白头发了?”刘邦突然这样说道,手已经在摘夏侯婴的官帽,似乎还真想看看他是不是长白头发。
“沛公,何出此言?”夏侯婴拿开刘邦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官帽,却听刘邦嘻嘻哈哈地说道,“你再老是这样想得太多、烦得太多一定会中年白头的~我这是在好心提醒你呢~”这话一落,樊哙就哈哈笑了起来,夏侯婴脸色一暗,敢情他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多管闲事了,不过,刘邦越是这样有恃无恐,夏侯婴越是不放心。
马车继续咕噜噜地行进着,刘邦、樊哙继续拍手行歌。突然夏侯婴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叫出声,“对了,夫人今晚要考沛公您《孙子兵法》的谋攻篇,您熟读了没有?”
“啊——我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了。”刘邦一呼后,两眼一闭,再次装醉睡去。夏侯婴无奈地摇了摇头,樊哙也耸了个肩头,还蛮同情地看了刘邦一眼。嫂夫人吕雉的厉害他樊哙可见识过,而这机警狡猾的沛公在老婆面前啊,每每只有装傻充愣的份,而今晚估计是想装醉了事。
*
就当刘邦装醉回家之时,项羽已经跟着妻子回到了屋里。
“妙弋。”项羽鼓起勇气唤道,虞妙弋顿足却没有回头。“你还在生气吗?刚刚让你受惊了是我不是。我没想到刘邦酒醉后会胆大包天。”项羽尽量轻声哄着。
“酒醉?你当真觉得他醉了?”虞妙弋回头,有些惋惜地看着项羽,论狡诈,项羽远不是刘邦的对手。
虞妙弋这样的眼神明显让项羽怒起,“你还生气是不是?好,我现在就追过去把刘邦那厮的一双手砍下!”项羽说罢就怒气冲冲地转身。
“站住!”虞妙弋拦住了他,“为什么你想到的处事办法只有血腥和暴力?为什么变通和狡诈你就是学不会?”这样的他怎么能让她安心离开?
“你还是再怪我屠城一事是吧。”项羽扯出了一抹苦笑,“如今在你的眼里,我项羽与一个屠夫无异是不是?”心被这一笑扯痛,牵连着胸口上的伤,屠城那天他就在她的眼前拿着她的匕首插入自己的心口,还好英布及时找来军医控制住伤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没想到的是,她这几天竟一点也没有关心过他的伤势,她……真的一点也不关心他。
见项羽瞬间脸色虚白地抚心靠在门扉,虞妙弋忙过去扶他,“项郎,伤口又裂开了吗?”说着想扶他到旁边坐下,哪知却被项羽一把推开,“我的伤你关心过吗?恐怕没有吧,你一定觉得我是罪有应得。对于那些枉死的人,我胸口这一刀又算得了什么?”
“不、不是。你不要动怒,不然伤口又会裂开。”虞妙弋心也被他揪疼,这几天她不是不在意他的伤口,只是,他身上的伤是她心上的伤,她暂时不敢碰触。而他也固执地不表现出任何不适,因此她更没法去关心他。
“不是?那是什么?”项羽抓过她的手,此刻比起胸口上的伤,他更在意她,“你原谅我了吗?”
“我……”虞妙弋吞吞吐吐,最后仍是转开了视线,没有给出答案。
见她仍旧无法释怀,项羽苦笑一声,抓过她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底,“你很失望是不是?我与你心目中的英雄差很多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根本算不上英雄,而只是一个杀人狂罢了,对不对?但是,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仍旧会屠城。也许我项羽天生就是一个杀戮者,但是,为了我至亲的人,为了复仇复国,我楚项羽可以遇鬼杀鬼,遇佛杀佛!”最后这句话是在虞妙弋的耳边冷冷地说着,虞妙弋完全怔住,任项羽的手抚过自己的脸颊,任他薄如剑身的唇贴上自己冰凉一片的唇瓣。他轻轻地吻着她,小心翼翼地吮吸她的芬芳,近在咫尺的重瞳之眸在此刻幽如深潭,让虞妙弋心口不由一窒。
“怕了吗?”项羽放开了虞妙弋,手抚过她的眼角,她眼底的惶惑与不安毫无遗漏地看进了他的眼里,项羽勾起的苦笑更深,“妙弋,我以为你能理解我的,纵使全天下的人都误解我,我以为你也能理解我,站在我这边的。可是,可惜……妙弋,你不理解,你在害怕?如果怕的话就离开,在我还可以放开你时,你走吧,越快越好,越远越好!”说罢,他放开了她,转身开门,大步离开。
虞妙弋愣在当场,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心在抽痛,却茫然得无所适从……
“哐当”就在此刻,挂在床头的天子剑突然掉到了地上发出声响。虞妙弋心头一惊,发觉是天子剑时赶紧走过去,把剑捡起。这把剑是虞家的传家至宝,是她的嫁妆,也是项羽爱不释手的剑……
虞妙弋感伤地抚摸着剑身,喟叹连连。当手触及剑鞘时,才发现挂剑的绳子断了。手捧起那断了的剑绳,虞妙弋心猛地一抖,连带着手也颤抖不停。
“怎么会断?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断?项郎会不开心的,不可以断,我不要它断……”虞妙弋完全的语无伦次,泪终于滚出眼眶,一滴滴扑簌扑簌往下掉,砸碎在剑身上。她抱着剑坐到床头,试图把两头接好,可手就是抖个不停,让她花了好久才打好了结。可结打好了,虞妙弋却更是心酸,她颤颤巍巍地抚摸着那个结,心揪得难受,仿佛那个结是打在心头般。
绳断无法复原,破镜无法重圆吗?
“不!”虞妙弋丢下了剑,起身拔腿追去,她不要与项羽的情缘就此了断。
☆、真相
三月天的晚上仍旧很冷,至少虞妙弋此刻只觉如临寒冬。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亦或更久,她一直在外面寻找着项羽,可又不知道上哪找。他在哪?是不是不会回来了?真的不要她了?他刚刚叫她走了,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虞妙弋走出了房间,在夜幕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一片茫然。他要她离开,可她要去哪?她为了他重生,他就是她的全部,他怎么可以不要她,她又如何能离开?
“终于看透了吗?” 某猫的声音突然插入虞妙弋的心里,虞妙弋也习以为常,没再被它吓到,但她也没有理会它,只是自己继续走着。
“喂,你竟敢不理本司!”某猫立刻现身,在她眼前张牙舞爪。
你不也不理我么?在襄城我不知道呼唤了你多少次,你却始终没有出现。虞妙弋用心声回道。
“喂,要为了你的项郎重生的可是你自己,说要改变他、挽救襄城的人也是你吧。你自己做不到竟敢怪到了本司头上?”
所以,是我无用?他所谓的男儿战场我还是无法理解。他说我不理解他,怎么会呢?我与他走过了七年的风雨,我就是相信他本性不是那样的残暴,但是,他为何会执意屠城呢?还有,他也不要我了。他要我离开,他在赶我走……虞妙弋苦笑着,泪再次滑出眼眶。
“所以,你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