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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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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很难更改,这种时候多一个助力,无疑是多了一分把握,至于这助力有朝一日是否会成为威胁,还是等到与郑锍之争后再作考虑。

    楼盛心悦诚服地低下头,“是,我这就安排舒氏的工作。”

    此后一月,舒氏为相府所用,果然如楼澈所料,用舒氏一族裨益良多,在京中活动、拉拢官员、传递信息等等,行事周密,处事小心。无论在人、财、物上,舒氏的资本都非常雄厚,起到了事半功倍之效。

    京中的局势依然是僵持不下。皇上提出的“中书院”变革没有丝毫进展,而以六部为基础的楼相一党也积极活动着,除了加大在京官员中的影响,楼澈还同南方的地方官员建立联系,巩固手中权势。

    朝上太平盛世,朝下明争暗斗。

    七月酷暑,六部之一的吏部尚书突然暴毙。死讯传出未到三日,原来的吏部侍郎接替尚书之职,郑锍同时宣布管修文为吏部侍郎。原吏部侍郎是个生性懦弱之人,本就对党政之争摇摆不定,此刻面临如此严峻形势,对吏部之事更是不敢多言,以养病为由暂避锋芒,管修文这个新任的侍郎名正言顺地接掌了吏部的实权。

    七月中旬,相府。

    夏日炎炎,人乏蝉鸣,田田荷叶,碧波红莲,偶过微风,轻起涟漪,蜻蜓嬉戏,点红依翠,动静相宜。

    “好一招奇兵突起……”看着院内美景如斯,楼澈感叹出声,“如此张冠李戴,掌握吏部,皇上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相爷,吏部尚书之死时机太过巧合,其中会不会……”楼盛低声说道,伸手抹去颊边的汗。书房地处幽静之所,可这酷暑炎炎,热气不断从外透进来,窒闷地让人头脑发昏。

    “那又如何,结果已经这样,即使现在查出死因,也于事无补了。”温泽的口气中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怒气,楼澈拿过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折扇轻摇,看着窗外碧空莲池。

    对郑锍这招不得不赞一声,如此手段,不但出乎众人意料,还有惊人之效。

    楼盛默然静立,书房一时无人作响。

    “相爷,”老管家站在书房门外,谨而慎之地报告,“舒豫天求见。”

    “哦?”提起一丝兴趣,楼澈坐正身躯,“有请。”这个时候前来,想必是有计策要献,他倒想看看,舒氏到底有什么样特殊的能耐。

    管家应了声后,门外片刻杳无声响,过了一会儿,半掩的门被徐徐推开,一个布衣青年走进房中,五官生得极清秀,可拼在一起,只能用普通两字形容,最具特色是生就了一双丹凤眼,顾盼间现出优雅。一进门,躬身行了个礼,“叩见相爷。”

    “何必多礼,请坐。”楼澈淡淡一笑,亲切地招手,示意他在宾客之位坐下。

    跟随在外的老管家命丫鬟把茶奉上,楼澈与他寒暄几句,舒豫天不卑不亢,应对得体,说话谨慎圆滑。

    “相爷是为吏部之事而烦恼吗?”房中只留下三人,舒豫天瞥了瞥门外,思之再三,才开口。

    开门见山,也省去了猜测心思,楼澈坦言:“不错。”

    “相爷本来掌控六部,捏着朝中命脉,即使与皇上不合,皇上顾忌太深,不敢奈何,这是相爷至今为止的优势。而吏部尚书一死,形势大变,现在的尚书在其位而不管其事,真正握权的是管大人。管大人虽名义上为相爷的门生,但是心却偏向皇上,”顿了一顿,探看楼澈的脸色,似乎并没有恼怒之色,舒豫天安下心,滔滔不绝地分析,“六部因此而不能连成一线,相爷的权也出现了裂缝。吏部对别人来说,或许一般,但对相爷来说,却是重要至极,不是吗?”

    沉瞳中精芒掠过,楼澈勾起唇角,笑看着舒豫天,“你看得倒很透彻。”

    “相爷过奖了,我舒氏一族为相爷效命,当然把相爷的仕途看得比什么都重了。”舒豫天正襟危坐,神态认真,“六部之中,吏部决定着官员升迁调动,一时还难以看出其重要作用,但是时间一长,必对相爷造成影响。当今皇上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厉害得很。”

    果然是个人才,把形势分析得滴水不漏,楼澈自如地轻摇扇,淡然道:“有什么好法子,你不妨直言。”

    显然对楼澈如此直接的态度有些诧异,舒豫天微怔,随即一笑:“相爷,既然皇上打乱我们的阵营,我们完全可以仿效。”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确是个好办法。楼澈沉吟不语,将脑中人选一一思索,想不出有什么人可以派到皇上身边,还能扰乱对方。皇宫禁院已是完全在郑锍掌握之中了,无处下手,而官员一方,也难以控制和拉拢。

    “皇上为人深沉,难以估测,这方面很难下手。”摆摆手,将这一计谋轻言否定,楼澈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其他人这个计谋实施不了,但是对相爷来说,却并非不能为之。”舒豫天说得气定神闲,似成竹在胸,“请相爷先听我说两个典故可好。”

    “洗耳恭听。”

    “第一个,是勾践卧薪尝胆,以美人献吴王夫差而复国的故事;第二个,是秦时吕不韦,以歌姬嫁秦王异人,权霸朝纲的故事。”

    这两个故事早已烂熟于耳,即使幼童也能略知一二,楼澈皱起眉,笑中带冷,自利眸中迸射而出,“美人计对当今皇上没有用。”萤妃之事为鉴,郑锍根本就是善于演戏,而非是会醉于美色之人。

    “相爷也许不知,我在宫中打听过,皇上将景仪宫的主殿命名为隐月殿,而曾有女子住在殿中近半年之久,皇上对其的态度可谓是特殊之至,”舒豫天倏然从座位上站起,伏身跪倒在地,“这个人,就是相爷的夫人。”

    房内因这句话骤然寂静,窗外依然听闻蝉鸣,一声声,刺入心间似的,本还燥热无比的空气,在钻入书房时却带了冷意。楼盛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脸色忽白忽红,汗水从脸庞上滑落及地,带着诡异无比的沉默。略一偏首,看向楼澈,面色森寒,手指紧握扇柄,关节已然泛白。

    “你——想——死——吗?”楼澈咬牙一字一句吐出,手中无意识地用力,克制着滔天怒火。

    “相爷,”即使到了这步田地,舒豫天的声音还是平静如初,伏着的头抬起,仰望着楼澈,“如果比耐性和忍性,皇上无疑比你更甚,长此以往,相爷之势必倒。相爷,夫人对您来说是个致命的软肋,与其这样,不如将您的软肋变为皇上的软肋,此长彼消,对您有莫大的好处啊!以一个女人,换天下大势,难道不值得吗?”

    一番话出口,书房顿时鸦雀无声,这个大胆得超乎想象的计谋掷地有声,震住了房中所有的人。

    手悄悄按到了腰侧的刀柄上,楼盛一脸肃杀地瞪着舒豫天,就等着楼澈一声令下,即刻动手,务必要伏地之人血溅五步。

    舒豫天也注意到他的杀气,跪着的姿势丝毫未变,冷冷地瞥过楼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神态平静,似十分有把握的样子。

    空气异常的压抑,流动着炙热的气息,时间一分一秒都变得漫长,楼盛紧握刀柄的手心沁出汗,却依然没有听到楼澈的任何一个指令,心下一凛,转头看向端坐在书桌前的人。

    从没有见过楼澈如此模样,那显见于外的黯然神伤清晰地表现在脸上,形状极美好的眉深折起,脸色发青,连一贯的雅然笑容都消隐无踪,楼盛暗惊。就在他疑惑不定之时,楼澈闭上了眼,遮住了眸中沉重的痛苦,状似沉思,半靠在椅上。

    楼盛握住刀柄上的手情不自禁松了开来,在这闷热无比的午后,蝉鸣不绝于耳,而这一切都像假象一般,平静的背后伏着争斗、阴谋,而这些又把本就酷热的夏天变得更加炽热,几欲让人窒息。

    紧闭双眸的相爷到底在想什么呢?

    楼盛头脑一片空白,茫茫然中,突然想起了很多本应该忘怀,却最终丢在记忆深处的陈年旧事。

    他是最早跟随楼澈的人。

    记忆中,在太子府那时,楼澈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生得清秀俊美,眼光清澈如水,第一次见时,还以为他是太子府中公子,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个食客,地位低下。

    可就是这么一个文弱少年,每日孜孜不倦地研读书卷,所体现出的毅力连他这习武之人都自叹不如。从那时起,才发现,这个清俊少年有成功的潜质。

    十五岁状元及第,当时几乎成了京城的轰动。

    弱冠之姿,锦衣玉冠,跃身马上,风流俊彩。

    当前来贺喜的人流踏破门槛之时,他发现那少年开始变了,时不时嘴边挂上笑容,笑如春风,眼中的清澈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如幽潭。

    成为太子幕僚是顺理成章的事,而自己就成为他贴身的护卫,看着他一步步接近权力中心,看着他从一开始的紧张变得日趋老练。

    欲望,在接近权力时像雪球般越滚越大。引来太子的忌惮,甚至动了杀心,而那个在官场上混了两年的少年先一步察觉到了危险,当机立断,转而辅佐当时的太后,为她出谋划策。当太子病逝、太后专权时,少年已经从雏鸟变成了展翅的雄鹰。

    敏锐过人的洞察力,不惧不畏的胆识,谈笑风生间置人于死地的手段,运筹帷幄的谋略……几乎所有成功应该具备的条件,他都具有了。

    在那样风起云涌的斗争中,他比老奸巨猾的太后更先一步行动,笼络大臣,拟罪状,引禁军,把太后逼死在崇华殿上。

    当时那凄婉的一幕,犹似历历在目,太后喝完毒酒后,七窍流血躺在殿中,楼澈一步步踏下殿来,淬蓝的衣袍,目如朗星,带着天生贵族般的优雅姿态,唇边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睥睨众官的高傲,何等的惊才绝艳。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跪倒在殿上,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忠心耿耿地护卫这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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