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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媳妇至少能撑到婚礼结束,你家易教授手眼通天,应该帮我和徒儿一起想办法的吧?”蒋仁义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指头,他的手指头上也出现了干枯尸化的现象。
看到婆婆满眼担心的模样,他心满意足的笑了。
只是拇指和食指指尖轻轻一撮,那尸化就消失无踪了,“看来小妮儿你,还是很关心我的。”
“谁……谁关心你了,你快点给我儿媳治病。”婆婆那样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这是我头一次听到说话结巴。
蒋仁义眸光一沉,说道:“我正给她治着呢,针灸过后,再喝点我开的方子就能把体内大部分的尸毒排出去。不过她是感染了病毒,病毒是会分裂的,不是普通的尸毒,等到了一定的时间,尸毒又会累计到现在这个分量……”
用银针在我的身上,一针一针的下针。
每一阵都恰到好处,下手力道很重,对我来说却是那种很舒服的感觉。
我经过蒋仁义针灸刺激之后,身子又能缓慢的动弹,第一反应就是抬起手来看自己的手背和手臂。
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把我自己蒙圈了。
整条手臂都是青紫色的,手上虽然没有干枯到极致,看起来还有血液在流动。但是已经出现了腐烂的情况,酱红色的样子,让人觉得像卤鸡爪子。
盯着看了一会儿,顾彬湘就端来了药喂我。
就这么一勺一勺的侍候我,看到我手的样子,更是眉心蹙的好似无法舒展开一般,“都怪我,要不是我惹了病毒,就不会连累你。”
“你小子从小到大,就没少连累本大王。这一回矫情给鸟毛啊?”我本来想给他后脑勺来一下的,可是看到自己这样丑陋的手,还是缓缓的放下了。
事实上,真正连累我们的,是顾彬湘那个妈。
要不是他妈去给顾彬湘搞什么求姻缘,顾彬湘就不会被五通神附身。也不会在附身之后,把我的生辰八字,也弄进娘娘庙的偏殿去了。
顾彬湘却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侧脸之上,将空碗放在了一旁,“星星,我以为从今往后都能保护你了,可没想到还是你来保护我。”
我急忙将自己的手抽回,尴尬的笑了一下,“行了吧你,本大王神功盖世,还用你这个小喽啰保护。乖乖给本大王但跟班吧……”
顾彬湘脸上全是复杂之色,却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蒋仁义唏嘘不已,说什么历史重演之类的,自己和宝贝徒弟真是同病相怜。姓易的一家子抢女人都是一绝,他们师徒要死了这份心什么的。
这一堆的的酸话,怎么听着这哥们喜欢我婆婆。
又想想这中年帅气大叔一把年纪了,还喊我婆婆小妮儿,也真是够有情调的。反正我觉得是换了别个这么大年纪的,铁定是叫不出。
今天这一天,我基本就是在床上度过的。
除了喝药,就是让蒋仁义在我的身上扎针。
按照蒋仁义的话就是,今天的痛苦,全都是为了明天婚礼上美美哒的新娘模样。第二天早晨不到八点,又被管家叫起来。
易家花园里热热闹闹的,已经有接送的车,把这些七大姑八大姨运走。
我则要坐在梳妆镜前,任由那些穿着女仆装的妹子打扮。那群妹子手上都是戴了加持过符箓的手套,防止被尸化的病毒感染。
眼下这个情形,是不能见婆婆,不能见我爸爸,更不能见顾彬湘。
但是可以和伴娘林宛云在一起,毕竟她是易凌轩给我选择,陪伴着我的伴娘。在婚纱店的时候,我们也相处的很融洽。
我换上了礼服,戴上了对我来说,跟狗链子差不多的钻石项链。
看时间差不多了,便问管家:“对了,怎么没看见宛云过来,按照道理。不是早该到了吗?”
“已经让人去接了呢,少夫人。”管家一副慈祥的样子,微微在我身后颔首。
我从镜中看着管家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她应该会比较早来,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的。现在没来,要不要打电话问问?”
“好的,我这就去问,少夫人稍安勿躁。”老管家一副见过了大世面的样子,做什么事都是心平气和的。
可是一通电话打完,整个人的气场就不对了。
他脸上写着忧心忡忡的表情,抓着手机不知道要怎么跟我汇报,少顷,才说,“少夫人,是我的疏忽,他们没有接到宛云小姐呢。”
“宛云突然有事了吗?”我眼中闪过了一丝落寞,我还以为无聊的时候身边能多一个陪我说话的呢。
管家说道:“不知道呢,她家里没人。”
“这样啊。”我心情微微有些低落,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说不定是林宛云自己家里有事才不能来。
到时候婚礼上,还能见到夏兰和郭静她们,到时候就热闹了。
画完了妆,弄好了头发。
白发苍苍的老管家就领着我,穿过了花园走出去。宅中从屯里请来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被送走了不少,一下就安静了许多。
我跟着老管家走了一会儿,才说道:“您不是群演吧?”
“少夫人说什么呢?我就是横店影视城里接龙套的,现在易先生给的钱多,才过来跑龙套呢。”老管家气度不凡,却偏偏说自己是个龙套。
我就是个傻子,也不会给他糊弄过去。
一开始我也觉得这整个宅子里,多出来的佣人管家,都是请来的群演。
后来才发现不对,我就没见过那样尽职尽责的群演,所有的佣人举止动作。包括伺候人的礼节,全都是面面俱到,绝对是受过专业训练,而且长时间在豪门大宅伺候人。
反正我爸妈现在在屯里算是长脸了,大家都很羡慕他们,过上了太上皇和王母娘娘一般的生活。
我笑着抬头看他,“那您都演过什么戏啊?”
“抱歉少夫人,我跟的剧组都是抗日剧的剧组,演的都是不能露脸的死尸。让少夫人见笑了……”这个老管家都活成人精了,跟泥鳅一副滑不溜手的模样。
半句实话也不肯说,却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我看这老头低眉顺眼的样子,也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问道:“那结婚以后,我还能看见你不?”
“当然不能,那个时候,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他将我请上了一辆黑色的婚车当中,眼中是慈祥的笑意,同我一起坐上了那辆车。
这老头果然就是临时工,说实话,他在的这几天我还挺喜欢他的。
至少宅子里不再是那种阴气森森的,经过园丁女佣的一番打理。看起来像模像样的,都能跟皇帝老儿家的御花园相提并论了。
唯一令人感觉到扑朔迷离的是,管家和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从哪儿来?
摘下了白手套,我看着手套下面彻底变形尸化的手,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它已经快蔓延到我的胸口了,如果一个不好,很可能在婚礼进行到一般的时候,就爬到裹胸以上的位置。
那就会被更多人的发现……
我是一个僵尸新娘!
真是愁死人了,却根本没法改变,只能希望易凌轩在那里等着我。用他聪明睿智的头脑,帮本大王把这个大麻烦解决了。
随着车队来到了教堂门口,我才彻底完全的意识到,易凌轩给我补办的是个西式婚礼。要知道我们在灵堂里办的,就是中式的婚礼。
教堂里已经坐满了人,半便是屯里的人,半边是我完全不认识的没见过的人。不过看行头不是大商贾,就是老一派的学究,看着都像是易家请来的宾客。
反正我还在里面,看到几个电视上出现的中科院院士,还有个小有名气的明星。
这些人表情的都还正常,屯里的老少爷们都显得狠兴奋,少不了要大声喧哗。一边嗑瓜子,还要一边的用大嗓门聊天。
直到音乐响起,我踩着高跷一般的高跟鞋,从红地毯走进去。
那一刻万众瞩目,老少爷们都安静下来了。
我完全是硬着头皮走过去的,因为到了现在新郎都没有出现,只能一个人傻愣愣的走到牧师的面前。
那个洋鬼子牧师一开始用英文,跟我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
我听不懂,脸上的表情木讷着。
音乐都停了,全场一片的安静,那是真的都在仔细的看着我。我那些十分要好的姐妹同学,都坐在位置上,大概是没人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好在夏兰不仅够义气,胆子还大,她是唯一一个朝我走来的。
并且小声的在我耳边帮我小声的翻译,这个洋鬼子牧师的话,“牧师问你,新郎呢?”
“我……我怎么知道新郎哪去了?”我在这个时候脚下的高跟好似踩在云上一样,所有的反应都是低于正常水平的发挥。
失常之下说话有点大声,大家都听见。
也许很多人已经开始想,新郎会不会逃婚了……
这种撒狗血的剧情,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吧?
牧师好似不会说中文,脸上憋得通红,半晌才生硬的蹦出一句,“没……有新郎……婚礼……不能开始,主是不会同意的!”
这一句话说的看似没有心机,老子却觉得他是故意的。现在只不过是迟到而已,他就说的好像新郎不会来了一样,弄得气氛尴尬无比。
一开始我的确很紧张,紧张过了头就开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式。
“夏兰,帮我告诉这个死洋鬼子,新郎路上堵车。很快就到了……”我虽然和夏兰差不多分数考上大学的,可是我口语真不如她。
夏兰已经考过了中级口译,英语说的很流利,我张嘴就是生硬的中式英语。
还不等夏兰开口跟那个洋鬼子牧师说话,那家伙自己已经按捺不住了火气,“你才是死洋鬼子,你全家都是死洋鬼子。”
中国话说得不错么,原来这家伙听得懂中文,刚才还叽里呱啦的说洋文。
顾家屯的老少爷们听了牧师这句话当然不乐意,尤其是我们老顾家本家,本人骂了全家都是死洋鬼子。
尤其是我妈这种冲动型选手,要不是今天我结婚。
估计撸起袖子,就能冲上去跟这个爱装蒜的洋鬼子干架。
“你这个牧师怎么说话的,你的主没叫你要好好说话么……”
“就是!”
“我看就是个假洋鬼子,故意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