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奶奶个头啊,以为是拍古装剧啊。
吓了老子一跳!
这宅子怎么了,怎么还有个老头来专门开门。
这……
这可比见了鬼,要吓人多了。
“我……我怎么从没见过你?”我也不知道该问他什么,只能生硬的问他,为什么没见过这个好似管家一样的人。
他将手放在唇边,跟我耳语道:“我是临时演员,等下进去,还请少奶奶您配合。”
“您这一天多少钱啊?”我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一边跟着他走,一边问他。
他低着个头,一路上谦卑有礼,演技都要爆棚了,起码也要是中戏北电毕业的专业人才吧。
这老头笑了笑,低声回答道:“二百块钱,少奶奶。”
“辛苦了。”我心想这演技这么牛逼才给二百,连周末超市促销的人都没给这么少的工资吧?
他还一本正经的说:“不辛苦。”
穿过前院,又是把我吓了一跳,大概有两三个左右的穿着女仆装的人在哪儿修剪前院的园林景观。
还有几个屯里穿军大衣,还有花棉袄的比较眼熟的几个人,正手插在裤袋里四处的巡视。这让我的记忆,一下就跳闸到了小时候,我就这么领着一帮熊孩子到处捣蛋。
正想着,面前的草丛里突然就“崩”一声,树叶炸裂开来。
本来以为会喷老子满脸,谁知道那群众演员的伸手都跟黄飞鸿似的,挡在了我的面前,硬生生的帮我接了一招。
“哎哟,不得了,混世魔王成少奶奶了。我们这还只是入门的陷阱,你就怂了,让个老大爷来给你挡。怎么不见你那鼻涕虫跟班儿顾彬湘?”那最大的熊孩子葛子君,把大拇指放在太阳穴上,冲我做着鬼脸。
这小子比我小五岁,我上大学金盆洗手以后,才成了屯里最大的魔王了。以前才屁点大的时候,成见就叫嚷着要跟我PK,最后还不是被我打的哭爹喊娘的去搬救兵。
我当下就怒了,心想着三天不教训,不知道你家顾大王的厉害了。
上去就揪住那葛子君的耳朵,“你他妈吃饱撑着没事儿干,是吧?老子请你来是让你来捣蛋的吗?请你来是让你帮忙吃喝的,你只要带一张嘴来吃就行了,埋什么炮仗。几天没挨揍就皮痒痒了……”
那小子遇到我一开始还讨饶,忽然就咧开嘴笑了。
我心里正纳闷呢,这家伙怎么笑得就跟娘娘庙偏殿里的五通神似的,侧头一看居然是我婆婆,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医生。
她今天没穿白大褂,而是一身旗袍,眼镜正反着光凝视着我呢。
这下完了,我不肯学医,我这婆婆本来就不喜欢我。
她那样严谨认真的一个妇科女医生,看我这样在她家的花园里揍人,非当场给我下不来台不可。
当这么多人面儿,被婆婆骂,出不了二十分钟就能传遍整个屯子。
今后我顾大王的脸面,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搁。
心里悲催的想着,慢慢儿的就认怂的松开了葛子君的耳朵,正准备低头承认错误。
谁知道我这个婆婆竟然是冷冰的扫了一眼,葛子君问道:“你刚才拿鞭炮炸我儿媳妇?对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姨,我们就是闹着玩。”葛子君没想到自己挨了揍,还得被长辈教训,脸色都青了。
我自己也跟做了梦一样,我去啊。
刚才本大王在婆婆面前,别说三从四德了,连个女人样儿都没有。
她居然也不生气,一个鼻孔出气的帮我质问葛子君。
婆婆脸上带着严厉的表情,“她肚子里可是怀着孩子,万一出什么事了,你是打算一尸两命吗?”
听着这么严厉的训斥,葛子君哪儿有刚才那么嚣张,低着头不敢抬起头,“这就是炮仗,炸不死人的。”
“那就是会炸残废,或者流产咯?炮仗拿出来,我看看……”婆婆向葛子君索要炮仗,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葛子君虽说是熊孩子,可也怕长辈,硬着头皮把口袋里的炮仗全都交上去了。
我婆婆仔细检查了一下葛子君炸我的那些炮仗,说道:“这些东西我没收了,你们俩去把他爹妈给我喊来。”
婆婆让两个葛子君的跟帮,去通知葛子君的爸妈。
“不要,不要喊我爸过来,我知道错了。阿姨!”葛子君十几岁的人了,一听我婆婆要喊他爸过来教训他,吓得是屁滚尿流,眼泪汪汪的。
葛子君他爹和我妈在屯子里同样出名,叫做葛二蛋。
二蛋兄因为这名字自小被人嘲笑,才找了算命先生,给他儿子算了个名儿叫子君。寓意是要让这家伙,做个有匪君子。
可惜没出三岁,就开始在屯子里惹祸了。
每次闯祸葛二蛋都是随手就抄起东西揍人,有一次周围啥也没有,这位二蛋兄抄起了旁边的大磨盘就往葛子君的脑袋上抡。
虽然没出人命,可是葛子君被打出来脑震荡和后遗症。
从此以后只要听到跟他爹有关的,就浑身直打哆嗦。
我虽然被葛子君戏弄了,可是也挺讲义气的,就怕家庭暴力在这里上演,说道:“妈妈,那个……要不就算了,子君还小。他爹又厉害的紧,您教训两句就成了。”
“刚才伤着你了吗?”我婆婆大概是先想研究一下,我伤没伤着,再考虑要不要告状告到葛二蛋那里去。
她在我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那葛子君在旁边,汗液都湿透了全身。
检查了一遍,发现我没事,她才松了口气。
旁边的群演管家,说道:“夫人,不如就让他在这里和我一起打扫院子吧,就算是在这里乱来的惩罚。毕竟是少爷大喜,就不要把这件事闹大。”
我婆婆还没回答他呢,就听花园另一头传出一声尖叫:“啊……老鼠,我的天哪有兔子那么大……”
我说什么来着,屯子里来了这么多人,肯定有人会撞上大耗子的。
听声音,好似是我那个嫁人的表姐。
“群演”管家留下来盯着熊孩子葛子君打扫地面的伤的残雪,还有一些枯树叶什么的。我和婆婆赶过去一看究竟,只见我表姐早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也是大着个肚子,旁边围了一群人保护她。
“老鼠呢?”我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嘴里还喘着气儿,婆婆还在后面步履沉稳的慢慢的往这走。
表姐指着花园中的树丛,说道:“刚才从那儿蹿过去了,一眨眼就没了!”
“会不会是眼花啊,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老鼠。”我劝慰着表姐,嘴角却僵硬如同石化,差点就尴尬的裂开了。
这群大老鼠,也不躲好,把我表姐都吓成这样了。
表姐脸色十分苍白,听我说是眼花了,皱起了眉头,“可是我刚才看的很清楚,他们也都看见了。”
在我表姐身边保护的七大姑八大姨,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有的说是,刚才只看到黑影蹿过,没看到是多大的东西。也有的说,刚才那就是一黑色的老猫,说像老鼠的也就只有表姐这一个。
这下可尴尬了,谁也没有真正看清楚那是啥。
刚才那东西蹿过的时候,更没有拿照相机拍下来。
眼下这雪后初晴,光下华日的,说这院子里有一只兔子大小的巨型老鼠,那也得拿出证据来不是?
刚好到了吃饭的时间,婆婆迈着优雅的步伐过来,让大家扶起表姐回屋吃饭。
我们屯子距离城区比较远,所以才把亲朋好友都请来家里住一晚上。反正允礼的这个王府,是真的非常非常大。
加起来吧,而又二十七八个人呢。
这些人都能凑出三四桌的酒席了,被领到易凌轩家吃饭的地儿。每八个人一桌,坐下之后,整间房间还显得宽敞。
大家坐下来以后,穿着女仆装的佣人就开始上菜。
陆续的一些葡萄酒、白酒之类的佳酿也往上端。屯里人和城里人不同,是老少爷们都爱喝酒,也都能喝酒。
以至于屯里都传了一句老话,叫有酒能使鬼推磨。
二两黄汤下肚,甭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变得多话起来。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在饭桌上唠嗑,一开始就是拍我爸我妈的马屁。
说我出息了,嫁了一个书香世家,在市区还有这么大一套祖传的宅子。
我这老脸就算再厚,也经不住这一通的乱夸,低着头都快埋进胸腔里面了。食不知味的,一口一口的往嘴里扒饭。
我爸我妈其实对易凌轩的家里也不是很熟悉,借着吃饭好奇问我婆婆,“您是不是也住这里?小易的父亲呢?”
“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不住这里。也就是他结婚才来一趟,我住在江城的一套祖产里。”别看我这婆婆看起来挺严谨精致的,喝酒也真的是不在话下。
见我爸妈把酒杯喝干了,亲自添了半杯。
自己碗边的慢慢的酒杯里的酒水,是一饮而尽,“今天高兴,难得见到亲家,那我就先干为敬。”
卧槽!
一口闷,真是女中豪杰啊!
我正佩服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老顾家女儿嫁了人,新郎叫啥名,好像还没告诉我们呢。”
“易……嗝!易中天”我爸打了个饱嗝,不假思索的就喊出了百家讲坛里厦大教授的名字。
整个饭桌上一片的安静,我也懵了,偷偷看了一眼婆婆。
我还以为她会生气,没想到唇角一扬,好似是被我爸这一句话逗的乐了。其实这名儿也没什么不好的,说出来以后,只有人咕哝了一声怎么这么耳熟。
完了以后,就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等大家伙儿都吃差不多,散去了,我才把小豆豆房子桌面上喂食儿。那小东西跟着我一段时间了,比以前有规矩多了。
细嚼慢咽的吃着,不过吃东西的时候,还是会发出悉悉率率的声音。
“星儿,你怎么把老鼠放在桌上,这么不懂规矩?亲家,让您见笑了。”我老爸呵斥了我一声,尴尬的跟我婆婆笑了一下。
我婆婆摇头,有些慈爱的看着小豆豆,“小豆豆原来是小易养的,先在给她照顾,倒是胖了不少。”
粗糙的手指头在小豆豆的脑袋上摸摸了,这小耗子真是了不得,还回头亲了亲婆婆的手指头。
那样亲昵的动作,既聪明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