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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啊。”
我肚子变大了吗?
我自己怎么没发现!
别看林宛云在易凌轩面前胆子小小的,可是在这个设计师助理面前,可是很泼辣的,“她哪里胖了?她只是有了身孕,肚子变大一些很正常吧?”
“不好意思易太太我不是有意冒犯。”年轻的设计师助理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更不好意思和林宛云理论。
她拿来软尺,将我的腰围重新量好,“就剩两天时间了,不知道Jason老师有没有时间改好。不过您这样穿其实,也没什么问题,材质和布料很好。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全身镜,镜子里的女人,我居然感觉有些陌生。
这个女人脸上化了了一点点的淡妆,头上的头纱用玫瑰金的羽翼形的金属固定着。长长的头发丝用特殊的发梳梳理过,显得十分的柔顺长直。
唇上被上了淡淡粉色的咬唇妆,眉毛拍了些许眉粉。
眼线因为被化妆的人,总觉的自己眼睛要被捅瞎了,愣是画不上去,只能搁在一边不画眼线。
欧根纱编织着的新娘裙上,有很多立体的风琴褶。
裙摆上点缀了很多透明的玻璃渣子,外头的阳光从木质的窗外照进来,将这些玻璃片照的五光十色。
脚上是一双十厘米高的裸色高跟鞋,身子上也有好些玻璃块。
林宛云显得比我还激动观察了一下镜子里的女人,又蹲下来去摸我裙摆上的碎玻璃,长大了嘴惊叹道:“Jenney,哇塞,这个不会是水晶吧?”
“易先生订制的婚纱怎么可能是水晶,林小姐,那是钻石。”设计师助理珍妮微微一笑,提示着我,“你可以在镜子前转一圈。”
我顿时觉得头皮一紧,我穿这个鞋子已经感觉像踩高跷似的。
勉强站在镜子前,保持平衡不丢脸,已经是累得我额头上冒汗了。这个小妞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我出难题,让我在镜子前转一圈。
我微微笑了一下,“为什么要转圈啊?”
她说:“您可以看看后面的设计,Jason老师的设计一直很特别,后面的拖地部分设计的很巧妙。等到您婚礼的时候,花童会在您身后面举着新娘裙。”
“这样啊。”我说不过这个珍妮,只能老实巴交的在镜子前缓缓的,如同笨拙的大胖鸭子一样赚了一圈。
林宛云白了一眼珍妮,扶着我,帮忙我转圈。
看到林宛云白了她一眼,我就知道珍妮是看我土肥圆,特意让我转圈子看我的笑话。的确这个珍妮长得比我好看,腿比我细,皮肤比我白。
看到我穿上那个娘娘腔杰森的衣服,也许会觉得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吧。
我挺能理解这个小妞的想法的,因为我也看不上我自己,只能找借口离开更衣室,“要不我出去吧,先给易凌轩看看。”
“这可不行,还有一条易先生让从欧洲带来的钻石项链您没戴上。我去给您取来!”珍妮对我显得毕恭毕敬,像是古代的丫鬟一样。
看眼睛里,却带着一股子傲气。
我看着她的背影,终于跑到窗口的位置松了口气,把将肚子里憋着的一口气吐出来。小腹也凸了出来。在天光下小腹呈现了以下浑圆的弧度,应该不是胖的,那个感觉很美。
“哇,小宝宝几个月了?感觉他有长大。”林宛云扶着窗棂,蹲在我的身前侧耳去听我肚子里的动静。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几个月,可能……有两三个月吧。”
我已经不记得了,做那个被蛇钻进肚子里的梦,距离现在到底有多久了。
窗外垂直而去,是精致的欧式教堂,侧眸一看居然是一块墓地。横七竖八的都是欧式的墓碑,墓地那头还有一个青砖小屋。
我有些惊奇,“宛云,你看,那个是不是坟地啊?”
那一片坟地好似早就荒芜了,周围有一拍铁栅栏围着。
里面的种了一棵又枯又干的老树,树叶全都掉光了,只剩下一个光杆司令一样的树杆和枝桠在上面。
地上荒草凄凄的,在这个季节,居然还盛开着两朵红艳艳的野蔷薇。
蔷薇从中如果不细看可能就觉得是枯草丛生,可是仔细去看,还是能看见从土里头年深日久伸出来白骨。
有的只有手骨,有的甚至一整具都出来了。
林宛云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还倒退了一步,“天啊,市区里怎么会有坟地?这家婚纱店也太不吉利了,居然盖在坟地附近。”
“你瞧,那房里头好似还有个守墓人。不过怪了,那个守墓人,怎么是个女的,还穿着婚纱。”我对于远处那座青砖盖成的小屋,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总觉得屋子里的青砖上好似是带着血的。
可是远远看过去,应该是看不见砖头上有什么细节。
林宛云抓住我的手,整个人都有点紧张,“不是的,顾小姐,你看……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在求救?”
求救?
什么意思。
我眯着眼睛看下去,还好视力很好,就见到小屋窗后面那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她正在拼命的拍打着窗子,拼命叫喊着什么,可是那个窗户有些古怪啊。
正常的窗户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没两下就会碎成渣滓。
小屋里被关着的女人,应该也是这家婚纱店的客人,可能是歹徒看她家底厚。想关在那座守墓人的小房子里,然后向家属要赎金吧。
“也许……是被人绑架了关在里面的吧?一会儿珍妮来了,问问她情况,看看需不需要报警。”我跟林宛云和珍妮一起进来,换下来的衣服和裤子都和林宛云一起,被放进了带锁的储物柜里。
现在,我俩没有钥匙,要想打电话报警是根本不可能的。
话说道这里,就见到珍妮手捧一个蓝色的珠宝盒子,走到了镜子前,笑道:“顾小姐,我给您戴上项链,您就可以出去和易先生见面了。”
“几点了?我都有点饿了。”我看着镜子里的珍妮站在我的身后垫着脚尖,在给我戴上了盒子里的珠宝。
那珠宝看起来真的很昂贵,一整条项链上全是透明的宝石。
珍妮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笑道:“十一点四十五,很快就到十二点了。等换完下礼服,您还能跟易先生去附近的餐厅吃饭。”
“对了,窗外头为什么是个坟场啊?”我好似不经意之间问的珍妮一样。
珍妮微微一笑,“易夫人,那块地也是Jason老师买的。本来要拆的,没想到现在的夫妻很喜欢恐怖风格的主题,所以就留着做拍摄场景。您看这条项链多符合您的气质啊,易先生选珠宝的眼光真好。”
恐怖风格的主题?
我心头微微一惊,注意力已经不在珠宝上面了,又问道:“那下面那栋青砖小屋是做什么用的?今天是不是有人在里面拍摄?”
我在想刚才那个新娘子,是不是在里面拍什么恐怖的主题,所以才故意拍打着窗户上的玻璃假意露出惊悚的表情。
珍妮依旧保持职业性的微笑,“是的,今天有一组夫妇,刚好选择的恐怖风格。您和易先生也可以试试这个风格。”
“不用了,我……我觉得还是普通点的一点儿的风格靠谱。”我日常经历的恐怖已经够多了,拍个婚纱照起码也要来个正常一点的。
反正老子是不希望,自己的婚纱照是在坟地里拍的。
真不知道那些新婚夫妻是怎么想的,偏生喜欢在恐怖的环境里拍照寻求刺激。要是遇到真鬼,还不把这些家伙全都给吓尿。
“走吧,我陪您出去见易先生。”珍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我和林宛云请出了这间宽敞的更衣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出门的时候,只觉得镜子里除了我的脸,屋子里的那些陈设之外。还有其他的看起来如同海市蜃楼一样虚浮的景物,那些景物好似漂浮在镜面一样。
似乎是个穿着婚纱,浓妆艳抹的女人。
那个女人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骨头干裂异常,眼睛凹陷进去。眼眶里缓缓的流出红色的液体,唇上的皮干燥的起皮。
一身高贵的婚纱套在她干枯的,骨架子一样的身子上。
她拼命的捶打着镜子,嘴里大叫着。
我听不见她的声音,却可以看出她的口型,好似……
好似在叫救命!
我浑身打了一个寒噤,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特别的冷,不知不觉已经踩着木质地板去到了外面一间。
一双手轻轻的搂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护在了自己的怀中,“怎么了?换完婚纱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是婚纱不漂亮吗?”
“你不是有两心知吗?还问我在想什么……”我身子微微的颤抖,已经分不清楚,刚才一不小心在镜子上瞄了一眼之后,所看到的东西,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的。
总之,那个女人拍打镜面的动作。
就跟刚才看到的,青砖小屋里面那个新娘子拍打窗户是一模一样的。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干成这样,去拍婚纱照呢?
难道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
我彻底混乱了,只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最近受了刺激。得了某种精神类的疾病,才会出现这样恐怖的幻觉。
他声音磁性,低沉的说道:“那只虫子笨的很,它现在听不到你的声音。”
“我……我……”我差点就把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告诉易凌轩,忽然就想到自己还在人家的婚纱店。
设计师杰森还是易凌轩的朋友,这样当着他们的面诋毁,似乎有点不太好。
轻轻的推开了易凌轩的肩膀,我低眸看了一眼自己隆起的小腹,有些埋怨的说道:“都怪你的种长得太快,这衣服小了,都快要憋死老子了。”
肚子里的那玩意,似乎是能听到脑子的抱怨。
我好似能够感觉到,他的怨气,只要他怨气一爆发出来。老子就肚子发凉,有的时候还会被这混蛋小子害的去跑厕所拉肚子。
今天,有些不同。
易凌轩的手指头轻轻的触摸在我冰凉的小腹上,圆润的指腹犹如玉珠一边细腻光洁。那个充满了怨气的鬼东西,好似便温顺了起来。
就见到他脸上闪过一丝父爱的温和,那种父爱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是啊,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