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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
……
其他村民也随声附和,表示支持这个男子的说法。
只是眼中,多少有点心虚。
就连我都能看出来,这帮村民在我们离开了之后,一定做了什么连他们自己都看不下去的事情。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阿赞艾眼中是一片的颓然,似乎是不想再跟这帮烧东西给阿赞的村民一般见识。
逝者已矣,再怎么追究,人死也不能复生啊。
忽然,河边的另一头,跑来一个孩子,“他们撒谎,智者爷爷就是他们害死的。这几天有人陆续昏倒,送到城里的医院,都是缺血症。一个个都怕死,就听人说的谗言,去坑害智者爷爷……”
“你这个小孩别乱说话,我们什么时候坑害智者了。”
“就是!智者德高望重,我们怎么可能坑害他,你一个毛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
村民们很激动,抄起了地上的家伙事儿,看来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凌轩距离这个孩子有一段路途,身子微微一闪,却来到了那孩子身边。抬手拉着那孩子的手腕,转眼又到了我们身边。
这一下的速度,就跟光速差不多,大家几乎都没看清。
凌轩一下就变成了跟神人一般的存在,一个两个的村民下跪了以后,其他的村民也挨个的跟着跪在了地上。
之前他们还一副狂得要死的样子,此刻又如此卑微。
只能证明,这些村民迷信到了极点。
他们战战兢兢的跪着,“神人,您是神人吗?居然会瞬移!”
“我是神人,所以你们一定要乖乖说实话,告诉我。你们都对智者做了什么?”凌轩玩世不恭的问着,他身后那个孩子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但是一双乌眸,十分倔强凶狠的瞪着那些村民。
村民们支支吾吾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终于是说了,说是村人得病,而且是每家每户的每个人都有得病。
比较严重的,半天就死了。
家里有点钱的就送去火葬场,没钱可能,就只能扔河里。
让自己的亲人,成了河漂子。
当然扔河里是比较极端的做法,挖个坑儿埋了,这样还是能做到的。只是现在是夏天,尸体很容易发臭,大家都得了重病。
哪有力气挖坑埋人啊,为了不让霍乱滋生蔓延,很多死了的人就是扔河里。
这样的事情发生两天大家就都慌了神,好在黄河会的新任会长来了,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女会长亲自过来为大家解决问题。
指点村民,大家是得了会传染的,缺血症。
只要吃智者家鱼缸里养的龙鱼炖的汤,院子里关着的凰鸡做的下酒菜,大家都会没事的。
为了活命,大家都去求智者。
智者不同意,干脆就闯进智者家,将凰鸡和龙鱼都抢了。
为了救命,村民们用一口大锅将鱼和鸡一锅炖了,分而食之。
那汤果真有奇效,大家第二天就没事了。
可当晚智者全家人就遭殃了,一晚上都悬梁自尽了。
就连最小的婴儿,也跟荡秋千似的,挂在了房梁上垂下的一根麻绳上。
这下大家才觉得事情大条了,只是吃了凰鸡和龙鱼做的汤,他们的确病都好了。所以心中也没什么愧疚,智者作为德高望重的老人死了,那就随便做个法事凑合吧。
那龙鱼和凰鸡可是守护智者家的,一旦死了,那智者家风水阵就破了。
出这个主意的人,是什么居心可以一目了然。
说来我才是黄河会的会长啊,怎么又轮到了一个小姑娘坐上去了?
难道娇龙对于会长的位置,也十分热衷?
凌轩蹙眉,抬手就摁住一个村民的脉搏。
片刻之后便确诊收手,冷然道:“这不是缺血症,更不会传染,是有看不见的水鬼在你们身上吸血。这个智者死的倒冤!”
“遭了!”阿赞艾脸色一白,连忙问道,“黑驴将军庙还在吗?”
“什么黑驴将军庙啊?”大家听不懂。
阿赞艾气恼的就快速的朝村子的中心位置走去,冷然的就说道:“是鱼骨宗庙,那是保护全村人性命的。一旦被破去,那……村里的人可都活不成了……”
别的话还好,就这一句话,简直就是平地一声炸雷啊。
大家也都忘了要跪拜凌轩这尊会瞬移的大神了,里可是疯了一样的跟在阿赞艾的屁股后面,去鱼骨宗庙一探究竟。
我都不想过去了,水鬼若能吸人血。
就证明了黑驴将军庙是真的给人破去了,否则有黑驴将军这尊大神罩着,鱼骨村里的人其实没什么恶鬼能作弄。
之前水鬼到处作乱,欺负的也就是我们这些外乡人。
从没听说,有那个人突然暴毙。
说明水鬼还是怕黑驴将军的气势的,眼下……
怕是不好说了。
凌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搂住我的圆滚滚的腰腹,漫不经心的跟到了鱼骨宗庙。
那个鱼骨宗庙到了晚上还有人烧香拜祭,看起来香火鼎盛。
很多村民都松了口气,纷纷进庙想要上香。
阿赞艾却盯着外面绑驴的石磨,石磨上面是一滩血迹,旁边有一张血迹斑斑的动物的皮革。
上面的血早干透了,如果没有预料错,这张皮子就是那只可怜的黑驴将军的驴皮。
阿赞艾蹲下身,细长干瘦的指尖触摸了一下黑驴将军的皮,“这件事都是因为我,先破智者家的风水,只要智者一死。杀黑驴将军就不会有人来阻止,妹妹……从小家人就说我是灾星,我可能真的是灾星……”
“蒋牧寒,你……你脑袋抽风了啊?”我有气无力的叱骂了一句阿赞艾,提着他的胳膊起来,“这个村子有问题,我们……我们还是快走吧。只要能早一步去到国外,你就安全了。”
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智者家里的回忆,只觉得智者家那个年迈,却跟他十分恩爱的老伴。
在做油泼面的画面,依旧逼真的出现在眼前。
阿赞艾很轻,哪怕我难过的手臂颤抖乏力,却依旧把他给拉起来了。
他低声说:“水鬼很快就会在黄河沿岸,根据水道的流向,不断的扩散。四处安家!妹妹,我们……我们真的可以丢下他们自己离开吗?”
阿赞艾双眼已然变成了黄金色,四下的扫视着,他只有这样的状态才能看的见水鬼。
我问他:“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你也可以一起看看的。”
他的一只手我在我的手腕上,使得我也能看到周围那些看不见的水鬼,水鬼的样子都是拇指大小的人形鬼魅。
密密麻麻到处都是,贪婪的从人的脊骨位置,吮吸着血液。
而且在不同的人之间来回交换,小小的身体灵活的上蹿下跳的,活像是我们屯里闹蝗灾的时候出现的蝗虫蚂蚱。
“我……我觉得我们能力有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能找到三张美人图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有些冷血的说着,心里面根本不想帮这些村民。
是他们自己杀死了唯一能保护他们的智者,那我们这帮人,也不是救世主。凭什么要冒着捅出幺蛾子的后果,去保护他们?
轻轻的我就挣脱开阿赞的手,皱着眉头低声的说道:“我还是觉得,这是一个陷阱,我们不该在这里多留。”
听了我的话,阿赞艾显然是陷入了犹豫。
把这么多人的性命,都置之不理,可能要不了一两天。整个村里的人都会被这些水鬼吸成干尸,让这个平日里热闹的小村,变成一座死城。
别说是阿赞艾了,换做谁也不忍心。
一部分村民进去祭拜鱼骨庙中的牌位,一部分村民还在外面,看到阿赞艾的样子难免觉得奇怪。
于是,就有人问阿赞艾,“鱼骨宗庙没事,阿赞您可以放心了吧?”
“放心?”阿赞艾冰冷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揶揄,指着地上血淋淋的驴皮,“是谁让你们剥的?”
“杀个驴么,您作为阿赞艾,至于这么生气么?它养在这里这么久了,从没干过活儿,也不算是卸磨杀驴。留着也是浪费粮食,倒不如杀了,做碗驴肉面。”村民吃驴肉都吃习惯了,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阿赞艾叹了口气,“黑驴能是普通的驴吗?我从没听过,有人敢吃黑驴肉的。”
这一下旁边的村民都愣住了,不过脸上都没有害怕的表情。
毕竟这驴肉吃都吃了,难不成还能吐出来?
大伙儿都面面相觑,不过却并不当一回事,已经有人开始无聊的打呵欠。开口问阿赞艾,这大晚上能不能让大伙儿把河边的火熄灭,然后回家睡觉。
这里的老乡很多下午四点就吃饭了,五六点已经躺在床上了。
现在都是半夜了,他们瞌睡虫上脑,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之死到了生死攸关,却浑然不自知,也不知道是幸运呢,还是可悲到了极点。
阿赞艾已然是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这座是黑驴将军庙,实际上真正保护大家的,是门口石磨上的黑驴将军。现在黑驴将军已死,黄河水道的水鬼部分白天黑夜的就会出来害人。不管你们愿不愿相信我的话,若想活命,今夜就离开鱼骨村吧。否则,继续呆在这村里的人,绝活不过三日……”
活不过三日这种话,还是生生把人都吓一跳。
大伙儿都七嘴八舌的问阿赞艾是怎么回事,阿赞艾只是连连摇头,让BIE给大家发泰国符咒。
让大家如果要离开鱼骨村,随身佩戴符箓,就能防止水鬼跟着。
村民里有胆小怕死的,拿了符箓,连夜就离开了。
也有不信邪的,符箓虽然揣在兜里,却死活不可离开。
遇到这样的,我们也没办法,刚好村里有人要出去。村子里也有几辆拖拉机,还有越野跑车,我们跟过去借了一辆。
BIE负责开车,直接将车子沿着村里的大路,直接开出去。
夜晚的时候,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这个村子里也没有安装路灯,黑灯瞎火的是一片的黑暗,只能用车子的远程灯光照亮着前路。
封初念从刚才上车,一直就喊着自己脖子疼。
顾彬湘一开始帮着封初念揉脖子,结果他的手上也开始疼,“易大哥,您是灵医,您帮我看看。我手掌和手腕,就好像被滚烫的铁锥刺伤了一样,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