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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只好领罚呗。”阿赞艾俏皮的笑了一下,低身挽起了自己的裤腿,在小腿肚子上挠了挠,“出来吧,小野。”
“叫人家干嘛啊,人家还没睡够。”从他的小腿的腿肚子里,居然撕开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这个口深可见骨头,就见一只白生生的小嫩手从里面伸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被活生生吓一跳的。
还以为小野是什么鬼魅一样的存在,可是仔细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小野不就是杨琳的婴灵儿子吗?
想不到阿赞艾是把它随时都带在身边,以血肉之躯养育。
“阿赞,你……你受伤了。”BIE有些不忍心。
阿赞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光十分柔和,又低下头看着自己滴血的伤口,“没事,都是小伤,很快就会愈合的。”
说着从黑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录。
用两指之间的夹着,对着黄纸符箓,唇瓣轻触,“疾去!”
那伤口并未有大的愈合,只是血流如注的情势似乎变缓慢了许多,他颤抖了几下。咬牙从侍女递过来的托盘中,抓下来一把纱布,胡乱的缠了上去。
鲜血瞬间红了纱布,他额头上满是细汗,身子也在战栗。
但是很快这种痛苦在他身上就平息了,随手就把爬到自己脊背上的调皮多动的小家伙一把抓住。
丢进了BIE的怀中,说道:“这小家伙也不能下去,你帮我带着它吧。”
“你这样太伤身体了。”BIE皱眉说道。
阿赞虚弱一笑,“这是我欠他们母子的,这孩子……被炼化过,永世不得投胎。我……我想给它一个极好的前程,若有一天我为黄河会捐躯了,那可以在九泉瞑目了。”
这话说得那般凄然,在BIE怀中的婴灵也不是木头。
它回过头去,泪眼汪汪的看着阿赞,“阿爸……阿爸,我不想和你分开。”
“没有,阿爸就只是去看看代会长,传达他的命令。”阿赞很柔和的和那孩子说话,悉心的解释着来龙去脉。
那婴灵眨了眨大眼睛,嘟着嘴说:“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你去见会长我不阻拦你。可是阿爸,小野求你了,永远不要离开小野,小野不要前程。”
“好。”阿赞轻柔的,充满诱惑性的笑了。
然后却是悄然做了一个暗示的动作,让BIE把小野给抱下去。
BIE很听话,转头就领着小野走了。
小野在离开的一路上,一直都在盯着阿赞那张柔美的容颜看,眼角不断的流出眼泪。婴灵看似凶狠,可他们的内心似乎却是最柔软脆弱的。
还未生下,就被抛弃而死,满心的怨念。
可若只要得到一丝的关爱,却好似奢侈的如同做梦。
它们……
其实很容易满足!
因为原本就得到的很少……
随着阿赞艾一摆手,会客厅的正中央,居然启动了一个机关。
机关下面是一个直径硕大的大洞,大洞看下去黑漆漆的一片,就跟那种无底洞差不多。这下边该不会就是总部吧,可是要怎么下去呢?
脑子里刚一回不过弯儿,居然级见到下面有升降梯升上来。
阿赞艾虚引了一下,请我们进那种直上直下,可以看到外面的升降梯。升降梯是用铁质的,还生了锈,看起来一点都不牢靠。
走进去以后,还在嘎吱嘎吱的作响。
看起来不大,但是容纳起我们这几个人还是够的,从升降梯里面看下面的大洞。还有附近周围恢弘的岩壁,那简直就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
就连封初念这种话痨,都屏住了呼吸。
随着升降梯摇摇晃晃的降下去,周围是一片黑暗,偶尔能从手电筒照射的位置看到一丁点周围岩壁的动态。
岩壁上被打磨的,就好像经过人工精雕细琢一样。
不仅能看到各类飞天佛国的壁画,还能看到不同样式的大佛。
其中有一只大佛冲天而起,一路下去看到了佛头之后,整整有十多分钟都是它巨大无比的身体。
这下面好像是通往十八层地狱一样,根本就没有尽头。
看到了无数大佛,有青色石头的,也有黄色石头雕琢的。越来越感觉,我们在往地底下更深处降落,洞穴里是一片的冰冷。
凌轩从后面搂住了我,才止住了我浑身哆嗦和战栗。
偶尔还能见到蓝色的荧光一样的东西,从黑暗中掠过,它们偶尔会聚集在大佛的指尖。居然还能汇聚成莲花的形状,就好像在大佛手中,盛开了一朵蓝色的莲花。
我的嗓子有些发干,问道:“阿轩,那些蓝色的东西,是什么?”
“是人的灵,很强大的魂魄灰飞烟灭了,会化成没有意识的灵消散在各处。不知道为什么,这附近的灵居然没有散开。”凌轩很细心的替我解释着灵来历,他轻轻的抚摸我的发丝,指尖划过发丝之际。
却在我发上的珠花上停留了片刻,眸光一时间变得有些细腻缱绻,却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我深吸了一口气,抱住了他的身体。
那是一种没有来由的害怕,总觉得他的恋人不是我,而是这对好似无时不刻都和大海有着很深联系的鲛珠。可是此刻,却见到一只蔚蓝色的灵似乎飞了过来。在我的眼前旋转了几圈,落到了我牛仔裤旁边的口袋附近。
那是放断魂刀的位置,它……
它一个无意识的灵,怎么会知道断魂刀呢?
阿赞艾似乎在昏暗的手电光束中,看到了我惊讶的表情,说道:“那是历代黄河会代理会长死后化作的灵,大概是执念太深了,发现终于找到真的会长了。灵……才会落在我们身边吧,其实它们都已经无知无觉了。”
“历代代会长都会飞灰湮灭?”我惊讶极了,这里面的灵每一颗给人的感觉都不一眼。
应该……
应该并不是同一个人的灵,有些深沉,有些阴郁,有些茫然……
阿赞艾却叹了口气,“当然,当黄河会的代会长,活不了多少年的。她……每次发现,都会亲自诛杀。”
这个她指的是谁?
我很好奇,但是并不想了解黄河会的恩怨,因为我想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位置。
我指着自己,“你真的觉得我是会长吗?”
“这个我还真的说不好,一切都要由代会长判断,才能决定。但……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只要有你在,黄河会才能恢复往日的兴盛。”阿赞艾似乎把黄河会的兴衰荣辱都加诸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啊,哪怕身上有了龙火,似乎很屌的样子。
龙火却沉寂了,需要时间才能苏醒。
也许……
也许我真有办法可以帮黄河会吧,我有些不确定的想着,但是我真的有这个义务去帮他们么。
他们只是阴间的走私集团,我帮他们有什么好处啊,难道就为了赚点死人财吗?
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星月菩提,心里面忽然就隐约明白了,什么妹妹啊。什么携带了很多年的星月菩提随手相赠,若我不是有成为会长的可能性,阿赞艾会多看我一眼吗?
答案是绝无可能,更不会赠与如此贵重的星月菩提给我。
只是受人恩惠,定当回报。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阿赞艾救过我都已经成为写了事实。
下落的过程简直就是成为了一种煎熬,越往下空气给人的感觉含氧量似乎降低了。就连人体都能感觉到,周围压强的变化。
只觉得再降落,就要到底地心了。
我咳嗽了几声之后,阿赞艾冰凉的手指,便塞过来一枚药丸,“吃下去。”
“就……我吃?”我很惊讶。
他笑着说:“对,就你吃,孕妇对气压的反应比较敏感。我怕你坚持不到下面,吃了这个能稍微缓解一下。”
好吧,既然阿赞艾说有效,那我就试试。
塞进嘴里,就好像带着玉兰花味道的冰糖化开一样,香甜爽口到了极致。
就连呼吸进去的压抑的空气,似乎也变得顺畅了。
这下我爽了,却轮到阿赞艾咳嗽了,“咳咳咳咳……”
他剧烈的咳嗽着,似乎对气压变化,也产生了不适。
地底听说气压和压强和地面,是彻底不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些科研人员下到地底,都是要紧减压舱的。
就听阿赞艾咳嗽的,就跟肺痨一样,都快要把肺都咳破了。
我小声的问阿赞艾,“你……你自己这么难受,不吃减压的药么?”
“他?他怎么敢吃呢?这减压的药,一部分来自阴间生长的植株的提取物,一部分来自海底鲛人连灵带肉一起提取的合成液。”凌轩不羁的说着,声音里却泛着寒意。
虽然不知道怎么把灵魂和肉,一起提取出这么小的药丸。
可是一听凌轩这么解释药丸的来历,把我给吓懵了,没有呕吐的感觉。只有浑身手脚冰凉麻木的错觉,在潜意识里,我似乎已经认定自己是一条鱼了。
否则在梦里,也不会梦见自己睡在珊瑚摇篮里。
周遭轻柔温婉的歌声,应该也是用鲛人族语言唱出来的,只是到了我的耳边自动翻译成了中文。
他从后面更紧的搂住我的身子,我却禁不住的战栗。
只觉得他的唇吻了我的侧脸,才勉强把仿佛糊在一起的双唇张开,小声的问他:“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呢?不过……为什么……鲛人的……灵肉提取物,能……能减压呢?”
“为什么要提醒你,鲛人的肉吃了能美容养颜,长生不老呢。海底本来水压就大,这种药丸只是让你短时间能拥有和鲛人一般适应高压的能力。”凌轩语气之间轻浮一片,让人气的只想跳脚,他居然觉得我吃了鲛人的提取液没问题。
可是我已经吓得,没气力跳脚了。
我靠着他的肚腹,很想问他,我真的觉得自己前世是一条鱼。
问他到底怎么看!
旁边顾彬湘和封初念呢,听到我问出这样的问题,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我呢。虽然上辈子可能是鱼,可我这辈子已经不是了啊。
之前小时候的旧账,我都忘了一干二净。
前世的事,我理都不想理。
只是在无形之中,仿佛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羁绊,总是在梦中牵绊住我。让我不禁去向往,海底所发生过的那些事。
忽然之间,跟随着我们电梯,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