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面明亮的月光,被房门轻轻遮掩住,只有一丝调皮的光芒从两扇门的缝隙中漏进来。忽然才发现,李太白的诗虽然朗朗上口,人人都会背。
却依旧是那般的美,那凝霜般的月光,正照在他冷聚的侧脸上。
凌轩伸手握了一下我的手,“从我身后搂住我的腰。”
手微微颤抖,似是有些无力。
“好。”我脱掉运动鞋,并没有说穿这些。
上了海柳床之后,从凌轩身后搂住了他,侧脸轻轻的靠在他温热的脊背上,“阿轩,我忽然感觉,今夜的列车不是针对我的。它……它会不会是要削弱你的力量……”
其实娇龙的目的一定很明显了,她大概是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主动利用了九楼的列车,让列车削弱凌轩的实力。
“别想那么多,把心沉下来来,给我。”他坐如挺拔的苍松,威严而没有一丝浪荡的气息。
在他这句话落下之后,我的心神一沉,便坠落到梦中。
那似是梦,又似是凌轩的精神世界。
红烛在喜堂中摇曳,他一头乌黑如丝绦的发丝垂在我的胸口,眸光若最完美的黑珍珠一般。
美的让人窒息。
指尖落在他光洁的脊背上,似乎触摸到了,他灵体深处格外混乱的鬼气。这些鬼气都被他内敛的深藏驱赶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却无时不刻在侵蚀他的灵体,苦痛就是从这个地方不断的蔓延。
解开这些乱如线团的鬼气,需要极强的耐心。
又要不断的回应他冰凉的情愫,只觉得身子在水中沉浮,精神力却十分集中的在一点点的将缠在一起的鬼气梳理顺畅。
他若虎狼一般的霸道,我就跟脆弱的小鸡仔没什么两样。
根本无从抵抗……
一时间,似是海上波涛汹涌……
混乱之中,我以灵魂为他梳理出来的最后一根如线般缠绕的鬼气,逐渐清晰清晰起来。
身子却好似吸了许多水的海绵一般,软弱无力却又冷又沉。
昏沉之间,睡死过去了。
在睡梦当中却并不安稳,总是能听到婴儿的哭闹声。
而且数量并不少,让人浑然不知所措。
整个人好似在黑暗的深渊当中,越来越往下的坠落,而且根本就停歇。
“他为什么要困着我们?”
“吃掉他,把他吃掉我们就能出去了。”
“好饿……”
……
那些稚嫩的,却邪恶到了极致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回响着。这声音有千千万万个,飘飘渺渺扑朔迷离,我整个人都好像沦陷在这些声音的包围之中。
它们要干什么?
想要伤害凌轩么……
忽然之间,我便明白了!
它们是凌轩身体里的婴灵,它们越来越暴戾,越来越想要伤害凌轩了!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凌轩,求你们不要伤害他。”我在梦魇中大声的喊出来,心头好像有一个巨大的豁口一样,空空的让人有一种无限扩大的恐惧。
猛然间,一辆巨大的列车,朝我疾驰而来。
却没有撞飞我,却是将那个身穿白大褂的玉面男子压成了两半。
我彻底的崩溃了,“不要……凌轩,阿轩,不要丢下我。”
“牧寒,她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直清醒不过来,作为灵医,我对活人研究的还不够透彻。”凌轩的声音传入耳内,可我的双眼却好像被胶水糊住了一样,睁也睁不开。
只能听到凌轩冰凉如水的声音,身子想动却动不了。
旁边居然传来了阿赞艾柔和清朗的声音,“她应该是早就发现了你身体的状况,却隐瞒这不说,心里压力太大了。我点了一鼎龙涎香和安魂香,等心静下来,慢慢的就会醒来了。”
我……
我是因为太担心凌轩了,才会沉沦在梦中醒不过来吗?
那样也太幼稚了,孕中情绪波动大,对腹中的胎儿极为的不利。
我怎么会陷入这样的情绪中,而不自知呢?
所幸,阿赞艾及时的来了,说不定已经想到了具体的办法帮助凌轩。念及于此,手缓缓的似乎能动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
他们已经很大了,用不了多久,就会睁开眼睛真正的看一眼这个世界。
只觉得手被一只肌肤丝滑细腻的玉手握住了,他似乎发现了我已经清醒过来,轻声说道:“顾大王,睡了这么久饿不饿?”
“恩。”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就见到阿赞艾就站在凌轩身后,他身后的窗外早就是午后四时了。
清淡却不热烈的阳光,明媚的落在窗棂上。
饿倒是不饿,就是做梦了以后浑浑噩噩的,整个人的骨头都好像散架了一样。
他搂着我起身,又把柔软的枕头垫在了床头,用衣袖擦了擦我额上的汗液,“睡的不好吗?”
“我……我……还好……”我本来想掩饰自己曾经比较压抑的情绪,却发现他的目光好像看穿了一切的,清冽的望着我。
我低头,“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这样的,大概是潜意识里太紧张了。才会不知不觉的这样的……”
有些人的感情,就是很难控制的。
尤其是抑郁症患者,生病可能就是经历了大喜大悲,实际上病人本身是不愿意也不受任何控制却患了病。
我想,我的情况大概也是这样的。
他搂我入怀,旁边的阿赞艾说道:“妹妹,我知道你昏迷不醒的心病,我已经见过代会长了,他说凌轩身上的婴灵强行化去虽然很难。但是借助特殊的医术,以巧力可以有些许办法解决。只是过程可能会有些凶险……”
“蒋牧寒,你说的办法,我不答应。”凌轩的语气沉了下来,但是这般说话的口气比起跟中山鬼王说话的态度,那已经算是温和多了。
阿赞艾并未和凌轩争执,很随和的说道:“妹妹的孩子已经快要临盆了,现在去找代会长的确不稳妥。我看这样吧,易先生,等她的孩子生下来了。我再带你们去黄河会见我们的代会长,这样也避免了旅途的劳顿,毕竟东三省距离咱们黄河会也有一段距离。”
“她生完孩子,还需要坐月子,至少也是三个月后吧。”凌轩将我松开,从管家手里接过了一碗粥。
自己尝了一口温度,才细心的喂给我吃。
我脸微微一红,说道:“我自己能吃,牧寒……牧寒哥哥还在看着呢。”
在蒋牧寒面前我从不给他半分面子,大概也是因为感激他,又想在凌轩面前给他留面子。这一声哥哥,就这么蹦出来了。
蒋牧寒这家伙在PLU身犯险境的时候,都是冷静的纹丝不动。
却这样的为我关心则乱,听到我这一声哥哥之后,双眼竟然是充血发红了。
他双手合十,红着双瞳,却依旧对我一笑,“顾星,我并不介意他这样悉心的照顾你,我也不是外人并不需要可以的回避一些事。如果不出意外,三个月后,我会带你去黄河会正式见我们的代会长。这段时间,你该吃吃该喝喝,一定要把宝宝平安健康的生下来。”
“谢谢。”我很感激,却说不出太多加了修饰的语言,也双手合十,“对了,PLU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行,他的状况还是很糟。”他的笑意凝固住了,十分严肃的摇了摇头,“阿PLU内脏受了伤,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继续跟着我工作。现在只有阿Bie在我身边,好多事做起来都不如以前那样得心应手了。”
听到PLU的身体还是不太行的消息,我的心情一下沉重了起来。
阿赞艾却劝我,“各人有各人的修行,这也许只是命运对他的考验罢了。”
虽然是这么说,想想却依旧让人心头膈应的难受。
我点点头,“希望阿Plu经过这次考验,以后的路会越走越平吧。”
“好了,听说易先生一会儿还有客人,那我就不多做打扰了。”他十分真诚的祝福,冰凉的好像气血十分不足的掌心,触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知道,这是他在对我受礼。
我谦恭的低头,等着他将嘴里的咒文念完。
他念完受礼的咒文之后,才温笑着收回手,走到了门外。
门外BIE迎上去,手里提着两袋礼盒,“阿赞,你忘了送易夫人东西了。当时您挑了很久了!”
“最近事情比较多,都忘了这事,你送进去给易夫人吧。”阿赞艾说完,从BIE的另一只手里接过了一只黑色的有些像是纱制的圆形的帽子,戴在头上。
那帽子特别像农民下地干活的草帽,又是纱布质地,黑色的颇有些异域风情。
日光下,他宽松的衣服随步伐走动,而飘然而动。
BIE笑着从外面走进来,提着东西还要礼貌的双手合十行礼,“易夫人,我们阿赞知道您喜好美食,就特地准备了一些当地的特产。说孕妇在孕中比较挑食,他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把各种美食都带了一点。”
东西放在了桌面上,BIE也跟着阿赞艾的背影离开。
礼盒里并不是什么鲍参翅肚之类的贵重玩意,那些东西不仅不好吃,本大王还吃不惯。所幸大部分都是一个叫长安客的牌子,东西也都是极富特色的小吃。
长安地处黄河附近,这些大概都是长安的一些美食。
有特别好吃的酥饼,还有辣的是分够味的凉皮。
这些地方特色的民族小吃,实在是太带劲儿了,我在吃的时候自己觉得很爽。甚至都觉得肚子里的两个小崽子,似乎能能享受到这份美食带来的美好。
隐约间,仿佛都能感受到,他们睁得圆圆的小眼睛兴奋的享受着美食。
时间过得很快,没一会儿功夫,龙涎香就燃尽了。
外面也是天色昏沉,马上就到了凌轩和娇龙约定的时间,凌轩看了一眼我,“要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还是跟我一起去见娇龙?”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想听听她到底要怎么解释,最近发生的事。”我觉得这次娇龙是彻底没有办法找借口装无辜了,因为这一套已经在凌轩这里无效了。
况且,她派幽灵列车撞我们,把事情做绝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彻底摊牌的一天。
凌轩面色沉了些许,点了点头,“那我让管家给你准备鬼母的衣饰,你穿上去见娇龙。这样好歹在气势上碾压它。哼,她以前不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