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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为了谁,娇龙对你起了杀心,你已经不可能回到她身边了。”凌轩脸上的表情坏透了,就是一副你不上贼船,也得上的表情。
我有点怜悯的看着清朝鬼,凌轩要想算计一个人,可能连玉皇大帝都玩不过他。这家伙也不知道脑回路是什么玩意造的,一肚子别人搞不清楚的坏水。
简直腹黑到了极点!
清朝鬼再次不爽的“哼唧”了一声,“说的我还想回那个死老太婆身边一样,又变态又心狠手辣,还没有我的花花万分之一可爱。”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似乎彻底迷恋上了金花。
那种泥足深陷的,眼里只有金花的状态,让他整个阴沉的性格都变得特别可爱。
“那……那我就把金花交给你了,等……”我停顿了一下,抬头满眼希冀的看着凌轩,凌轩正眯了眯眼睛点了一根烟,见我看他,抬眸暧昧的一笑。
似乎默许了,我接下来说的话。
想来他是一定会帮允礼弄到肉身,那我也不怕空口说白话,蒙骗清朝鬼了。
我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等你以后有了肉身,就能去见金花的家人了。这样金花就能向家人,光明正大的介绍你了。”
对于清朝鬼来说,这个愿望似乎强大到,足以控制住他的整个“鬼”生。
一提到肉身这个事情,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眸光变得更加凝重。
他的手缓缓离开金花的双耳,凝重的看了一眼我,又冷冽的看向凌轩:“易凌轩,若你能做到这一点,本王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凌轩笑而不语,似乎早已经把清朝鬼带进沟里了。
一使眼色,旁边的管家就把地上的妖丹,和蝎子的尸身收拾收拾带出去了。
“允礼……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你们说的话,我还能听见。”金花一直低着头,此刻抬头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自己的胸前湿了一大片,唇角不停的颤抖。
清朝鬼脸上的表情精彩的就像调色盘一样,整个灵体被雷劈了一样,头发都要一根一根的竖起来。
身子僵硬了,傻愣愣的看着金花。
眼底是一种说不出的害怕,大概是怕金花听了伤心,会离开他吧。
可他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金花。
金花和他对视了一眼,似乎压制不住内心爆发的汹涌的情感,一把搂住了允礼的腰肢,“我只想……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你只留我一条命。为什么……唯独独对我这么好!”
“本王……本王说不清。”他重重的抱住金花,霸道的眼中是晶莹的光芒在流转,但我知道他绝不会流泪。
鬼……
鬼是没有眼泪的!
金花颤抖了身体,她似乎脑子还是和从前一样清醒聪明,“我猜,我猜……你对她们是愧疚的,你想在我身上弥补,对吗?”
“不要这样说,不要离开本王,本王真的不想失去你。”他听到金花这句话,彻底慌乱了,紧紧的搂住了金花的身躯。
一滴透明的泪,碾过了修长浓密的睫毛,落了下来。
他竟然哭了!
我竟然看到一只鬼,为了感情,哭出了眼泪。
眼泪顺着他尖尖的下巴,落在了金花的后脖颈上,金花似乎也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滴泪。
伸手摸了摸,小声的说道:“我……我不是要离开你,允礼,我……我真的好喜欢你,你是那样的风度翩翩,初见你时,你的才情就如同风光霁月一般的惊世绝艳,可我算什么呢?你的冥妻一个个都要胜过我吧?”
这个问题,问的好没道理。
爱情这个东西,要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就不是爱情了。反正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凌轩到底看上我哪里好了。
允礼大概是尚未见过纠结小女人的内心,脸上的表情发僵,眼睛里是懵逼的情愫,“本王真的有那么好吗?你……你喜欢本王的话,为什么不早说呢,金花!”
“你还是先告诉我,为什么选择我。”金花很固执也很倔强。
清朝鬼以前看着挺霸道,挺能言善辩的,眼下却像个白痴一样,“本王……本王……真的不知道啊……要是早点知道你对本王那么重要,本王就一直和你在一起,不让你受一点伤害。凤翼那个王八蛋,也……也没机会伤到你和孩子。”
金花一提到孩子的事情,整个人就是一颤,脸色苍白之下推开允礼。
她表情越是复杂,清朝鬼的脸上越是大受打击。
一看就是爱惨了这个看似平凡,却坚强不屈的女子,他被彻底的吸引了。
可是这妹子是个纠结的个性,到此刻还看不出清朝鬼对她的用情至深,还在折磨着清朝鬼脆弱的神经。
“金花,你这个笨蛋,你想玩死允礼吗?”我大喊了一声,提醒金花,“他为了你不惜从阎君关押的牢房里逃出来,找中山鬼王要你的地魂,就证明你是他独一无二的。你干嘛非要和他的冥妻比?”
大概这一句话,冲破了金花所有的顾虑和防线。
“学姐,你……你说的是真的吗?”金花睁大了眼睛问我。
我看向允礼,想了一下,“他手臂上被牢房里铁链扎出来的伤,应该还没有好全。现在拉开袖子,也许还看得到。”
她脸色微微有些煞白,小兔子一样紧张的双眼看了一眼清朝鬼。
咬着唇,缓缓的掀开允礼的衣袖。
袖子下面的皮肉已经不再渗血,只是多了很多狰狞的疤痕,疤痕十分有规律。皆是关押控制的刑具所造成的,她的指尖顺着胳膊往下触摸。
唇边颤抖,似乎能想象他在牢狱中所受的苦楚。
“本王这都是小伤,灵体上的伤,只要好好调息修养,比你们活人的好得快。”清朝鬼似乎害怕金花担心她,拉住了金花的一只手。
金花咬唇没说话,低着头闭眼搂住清朝鬼的腰,她颤抖中依旧带着些许的害怕。
清朝鬼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似乎在安抚她脆弱的心。
金花将允礼抱的更紧了,嘤嘤的哭出了声音,“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允礼,真的想不到你会真的这样的在乎我。我何德何能……”
有些小女生的情怀就是这般的渺小和自卑,总想着如此优秀的存在,从来不会可能看向自己。
可是在本大王看来,清朝鬼就是个土包子。
大概也只有在金花的眼中,他才是那种光芒万丈的存在吧。
凌轩抽完一整支烟,眼底闪过了欣慰的笑,“以前阴间的鬼物除非投胎,否则要肉身很难,眼下的确是有法子可以帮你铸成。允礼只要你好好背表现,帮你弄一个肉身都是小意思而已。”
“花花,听见了吗?早晚有一天,本王会得到一具肉身,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你家人的视野中。”允礼此刻的确有些光芒万丈,他对金花一人无线的宠溺和怜惜,几乎可以融化世间一切冰冷的东西吧。
“恩,恩……”金花似乎担心的比较多,柔弱的身子绵软的倒在他宽阔的怀中,“允礼,我好怕这只是一场幽梦,梦醒了,你就会离开我。”
“花花,等我们冥婚了,你就不会再怕这些了。让你用红线,永生永世都拴住本王的心,没有任何东西能破坏我们的红线。”允礼温柔的将金花的身子打横抱起,阔步朝外面走去。
唇边一丝清朗的笑意,那般风姿绰约,翩翩风度。
我去,我居然一直没发现。
清朝鬼绝壁是除了凌轩以外,无双的美男子。
金花抓了一下清朝鬼身上的衣料,唤了一声:“等等……那个,不让学姐夫帮那个孩子看看脚吗?”
“你不说,我还都忘了这件事。”清朝鬼的手指头,在金花胸口的一朵玉兰花上轻轻的敲了三下。
然后,从花生大小的吊坠上。
应是拉出来一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这小男孩被他领主了后脖颈上的衣料,两只脚踝上都拴着一只很大的黑色的秤砣。
秤砣是用一根红线拴着,硬生生的挂在孩子的脚上。
脚踝的位置,是鲜血淋漓。
有新的伤口,也有已经结痂的旧的伤口,全都是被绳子勒出来的伤口。孩子被秤砣拉的,是嚎啕大哭,清朝鬼脸色变了一变。
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将它放在了地上。
想来他曾经当过那么短暂的一瞬间的父亲,这个身份虽然很短暂,却似乎软化了他的内心。
对待孩子,温柔的简直是变了一个鬼。
凌轩蹙眉观察了一眼孩子脚上的秤砣,“你把它弄到我面前来,该不是要我帮它把秤砣拿下来?”
“恩。”清朝鬼十分高冷的,用鼻孔对着凌轩。
“这是用来祭祀神农鼎的至阴童子,如果把童子投入鼎中,所有的妖丹效力都会加倍。怎么在你手中?”凌轩却丝毫不在乎,云淡风轻的说着。
“屁的至阴童子,它是本王捡来的,你爱救不救。不救的话,本王自己领回家,慢慢想办法。”清朝鬼想抱起那孩子。
凌轩眉毛一扬,“家,你还有家?”
言下之意,不过是清朝鬼唯一的府宅,就是我们脚下踩的地方。
他总不能把小朋友领到寝室里,每天摆个牌位供养吧,这样夏兰还不得活活的为这件事给吓死。
此刻,那孩子却看向凌轩,不顾一切的想迈开腿走过去,“凌轩爸爸,凌轩爸爸……”
这声音纯真而又稚嫩,伴随着却是孩子脚踝上被一次次深深划伤的伤口,因为有秤砣固定在地上。
它是寸步难行,在靠近凌轩之前,脚踝上就一直鲜血直流。
红绳好像会吸食血液一样,让它脚下,形成了一滩恐怖的血泊。
孩子满脸都是泪水,却执着的想要靠近凌轩。
早就听说过,为了对付不听话的小鬼,有些养鬼的道人会在小鬼的脚踝上绑上一只秤砣来限制小鬼的自由。
秤砣古往今来,代表了阴阳两极的平衡。
又称重无数东西,包括带血的肉食之物,本身戾气就很重。加上自带的重量,还有灵体本身就很轻,所以绑在小鬼脚上摘都摘不下来。
“哼,哪儿来的野种,居然喊我爸爸叫爸爸。”我肚子里的小崽子有些生气的冷哼了一声,好在他紧紧只能和我精神沟通。
否则,这话说出来,还不被凌轩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