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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买的手机和蒋仁杰通了电话,他才呼哧呼哧的跑上楼来,这时候我和凌轩已经开吃十几分钟了。
蒋仁杰坐下来,又点了两瓶白酒,将火锅里不管生的熟的食材都弄到自己盘子里。低着头就一阵猛吃,好像饿了好多天的流浪汉一样。
酆城机场的火锅店价位还是比较高,里面的人很少,但是都穿的人模狗样的。
就蒋仁杰这个打扮,这个吃相,很快就引来了很多人的侧目。可他根本不注意,埋头就是一阵猛吃,再配上几倍白酒,脸色很快就就红了。
他有些醉了,“呵呵呵……江城的尸变都蔓延到这里来了,这几天总是收到类似的死尸。我吃着一行看过无数种死人,可是这是唯一一次感到胆寒。”
“不是有特效药吗?”凌轩眸中已经再也看不到任何温情的情愫,那是一片肃冷到了极致的眸光。
握着筷子的手上,轻轻冒着黑色的气体,筷子上本身一阴一阳。此刻两只筷子,都染上了至阴之气,明明厚重的木块却多了无数道裂纹。
看来那些婴灵给他造成的负担,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
可他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让吸收婴灵,只能勉强着隐忍不发。
蒋仁杰把杯子往桌上狠狠的拍,“尸化的病毒是从一种邪门的植物里提取出来的,它会不断进化改进。自从你失踪之后,那些研究院的蠢货,就一事无成了。你还指望之前的特效药管用,你知道你失踪多久了吗?”
“到今天为止,算上阴间和阳间的时差,两个月。”凌轩竖起了两根手指头,两只手捻起酒瓶给蒋仁杰倒了一杯。
他自己不喝,就看着蒋仁杰烂醉如泥,眸光中依旧是一片寒凉。
蒋仁杰打了一个饱嗝,双眼迷迷瞪瞪的看着凌轩,醉醺醺的眼中若有深意,“就是,都过了这么久了,全国上下都在死人。你还挂着军衔呢,却突然消失了。”
凌轩没说话,只是静默的看着蒋仁杰发酒疯。
我低头默默吃着火锅,在阴间虽然有吃饭,却都是冷冰冰的。好久嘴里都没进口热乎的食物,眼下吃了一点下去,就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蒋仁杰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又醉熏熏的站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去上个厕所解决了下,马上就……回来……”
他朦胧的目光忽然一亮,看了一眼我胸口的位置。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个变态色狼呢,刚准备捂住胸口。就发现胸口的佛牌从没扣好的扣子里掉出来了,掩面佛还跟刚带上去的时候一样,精致而又神秘。
“有点……有点眼熟么,这个佛牌,好像……好像在哪儿见过。”蒋仁杰看了几眼,目光一凛,又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大概是膀胱彻底憋不住了。
我摸了摸胸口的佛牌,反倒是一头雾水。
他说的眼熟是什么意思?
难道……
难道蒋仁杰和这佛牌的主人还认识?
心想着蒋仁杰有星月菩提,说不定也信奉泰国佛教,泰国佛牌多数都是掩面佛。这种正牌能消灾避难,很多人都会请来佩戴,信这个觉得熟悉也没什么的。
虽然是这么安慰自己,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吃了一会儿火锅,看了一下店里的电子钟,发现距离登机也就剩五十分钟了。却还没看见蒋仁杰,估计再吃十分钟左右,就得去过安检了。
否则时间上,就不那么宽裕了。
我说了一句:“蒋仁杰怎么还不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每次吃饭,蒋仁杰都是利用上洗手间的借口离开。以前是找借口不想买单,今天,大概是因为见到了他不想见的人,才会提前离开吧。”凌轩从火锅里夹了一筷子,目光却斜向了店门口。
不想见的人?
我顺着凌轩的目光看过去,门口站了三个人。
其中两个肤色黑黄,衣服上分别穿的是,龙和老虎的图案。
一个穿着黑衣站在中间的人肤色倒是十分的白皙。只是那身黑衣十分的宽大,黑色的短袖衬衫,还有黑色的裙子。
但是那个人,是个男的。
这个男的看起来得有一米八几的身高,身材却很瘦弱,身上宽大的服饰就跟布袋子套在身上一样。
脸上的五官柔和的,就好像用了美图秀秀的柔光。
下巴很尖,鼻子也很高。
虽然眼睛是很大的杏眼,但是眼睛里却是含着一股坚韧,看着像是妖孽一般的美男子。可是气势却给人高大犀利的感觉,这个人双脚只穿布鞋。
看年岁,约摸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刚好是午饭时间,没有座位了,要不换一家吃饭吧。”黑衣男子身后的脸色黑黄瘦小的衣服上是老虎图案的中年男子说道,满嘴的港台腔。
黑衣男子看了一眼我和凌轩的座位,“那里不是还有空位吗?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拼桌……”
那俩皮肤黑黄的男的,就过来问我跟凌轩,“我们找不到座位,能不能……一起拼桌,作为补偿,饭钱我们会帮你们付的。”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俩人中间有一个应该不是本国的人。
衣服上有老虎的明显经常说粤语,所以港台腔很重,另一个中文说的很艰涩。很像是老外学中文的那种口音,一看就是外国人。
“坐吧。”我抬眼看了一下这三人,自作主张的就说道。
心想着面前只有两个座位,他们三个人要怎么坐下来呢?
一听说我同意拼桌,两个人就将对面其中一张椅子搬走。
另一张椅子摆在正中间,向后拉了一点,似乎在等那个黑衣男子落座。黑衣男子一走动,我才发现,他穿的并不是裙子,而是黑色的宽松筒裤。
那裤子是九分裤,如同凝脂一般的脚踝若隐若现。
他坐下之后双手合十,“谢谢。”
两个皮肤黄黑色的男人,自觉主动的站到了黑衣男人的身后,把一张写满了泰文的报纸递给了黑衣男人。
这三人在远处还闻不到他们身上的味道,走近了才觉得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就好像刚刚在封闭的地方,熏了熏香,才出门的。
黑衣少年举着报纸认真的看着,两个黄黑色皮肤的男子,举着菜单在上面用充满了港台腔的口音和服务员点着菜。
和三个异域风情的人吃饭,多少有些尴尬。
我想拉着凌轩起身离开,反正他们都说了帮我们买单,凌轩的脸色却是一白。手指头冰凉的就跟冰柱子一样,邪气和至阴之气不受控制的胡乱向外流窜。
手指头刚毅触碰到,就冻的发麻了。
他咳嗽了几声,即可有婴儿形状的黑色影子从颈部,滑到了光洁的额头。还有苍白如月的侧脸,那黑影运动极快,在他的皮下四处流窜。
“凌轩,没事吧?要不要喝杯水……”我反应很快,立刻给他泡洗甲水,额头上也出了细汗。
这家店一开始没什么人,可是到了中午人数就慢慢多了,最后还坐满了。
凌轩在这里控制不住身体的鬼气,会将周边的人气运都影响到,更容易惊动能识别鬼气的能人异士。
凌轩紧了紧我握住他的手,唇边溢出一丝轻松的笑意,“没什么,只是有几只婴灵有些调皮罢了。”
“那……那先喝点水吧。”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把泡过黑乾坤的水递给他。
在他体内的婴灵,似乎都成了潜在的巨大的威胁。
而这种威胁,并不是我这样平凡的人,能帮他解决的。
他喝了一口水,脸色缓缓的恢复了正常,只是手腕还在轻微的震颤着,“有你这么贤惠的老婆真好,放心,我能坚持到家的。”
坐在我们对面的用报纸遮住脸的少年,忽然缓缓的放下报纸看着我们,“在身体里养这么多古曼童,身体能受得了就怪了。”
我操!
眼前这个少年是谁,他居然能看的出来凌轩身上有养古曼童。
我愣了一下,“您怎么看出来的?”
“我怎么看出来的?整个身体里都是小孩子的哭声,还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居然还能撑这么久。”那个少年瞥了一眼凌轩,倏地目光冷冽的落在我胸口的佛牌上,“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相信泰国佛牌,这张佛牌你是从哪儿来的,我怎么觉得眼熟。”
“我一个朋友帮我在一个卖泰国佛牌的老板手上买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一头雾水的问他。
“没什么不对,这张佛牌已经失效了,应该还给寺庙里的阿赞。”那个少年狠狠的又盯了一眼,这一回眉头蹙起来了,“怪了,怎么那么像我送出去的那个佛牌……”
我眼前一亮,心想着这个男的不会就是瑾瑜说的那个卖泰国佛牌的朋友吧。如果真的是的话,说明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神通广大。
甚至能一眼就看穿凌轩身上,寄养了很多的“古曼童”。
就连阎君娇龙,也都没这眼力见儿吧?
反正在她的阎罗殿上,她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刚想直接问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凌轩身上的痛苦,就听旁边老远就有一个人在叫着什么,“阿赞艾,阿赞艾,行礼托运出现问题了。里面有几尊佛像被查封了,你快过去看看,这几年查的更加严格了。”
这个人居然就是阿赞,我惊呆了。
刚才听蒋仁杰说起白衣阿赞,在机场的火锅店里,居然就遇到了这个穿黑色衣服的阿赞。
也不知道这少年,是不是所谓的黑衣阿赞。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就是安检问题,把佛像留下来就好了。不一定要全部都带去那边的,反正这次也只是过去给大户人家看家宅。”那个少年折起了报纸,一脸淡然的回应跑来的那个人。
跑来的那个人,开始用泰文说话。
都是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内容,少年脸色一变,把报纸拍在了桌上,“什么?他们还要扣下这些佛像,有说是为什么吗?”
又是一堆泰语,听的人头疼。
凌轩喝了我的指甲水,体内的那些小屁孩全都暂时震住了,身上的阴气也收敛了。
唇角轻轻一扬,清俊的脸上是一丝淡笑,“顾大王,他们的佛像里有坐化僧人的真身,所以……被机场扣下了。”
“你是什么人,你听的懂泰语?”那个少年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