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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半晌僵在原地,嘴里吐不出半个字。
“顾星,我记得,有个牛鼻子道士暗恋你对吗?”半晌,那个清朝鬼终于缓慢的说话了,他清澈的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我极为陌生的光芒。
“你说的是顾彬湘吧?估计在考试吧。”我回答的漫不经心,并没当一回事。脑子里心不在焉的想着这只清朝鬼是不是活腻了,竟然问我顾彬湘的事。
他现在身受重伤,顾彬湘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清朝鬼唇角一勾,“打电话给他。”
还……
还真要找顾彬湘,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是不是还在考场。
这通电话过去估计会打扰他考试吧,可是面对清朝鬼那仿佛能看穿灵魂的目光,我就脊梁骨发凉。
即便手持桃木剑,还是很没骨气的打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电话后头是顾彬湘带着鼻音的声音,他好像感冒了,“星星!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啊,是。”我没料到我的一通电话,会让顾彬湘这么紧张。也许在顾彬湘的心目中,本大王除了有事找他,别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给他打电话。
心里头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愧疚。
他语气带着责怪,“你能给我打,说明易凌轩的电话……又打不通吧?”
妈的,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刚想找个借口维护易凌轩的名声,手机里的手机,就被清朝鬼夺去了,“臭牛鼻子,本王不喜欢跟人磨叽,你别给我在电话里扯别的……”
电话拿反了,却依旧可以清晰的听见顾彬湘的声音,“星星,你怎么不说话了?星星……星星……你在哪儿,我赶过去!”
这土老帽清朝鬼,不会用手机,弄的电冰箱听不到这头的声了。
我只能扯了扯清朝鬼的衣服,“王爷,你手机拿反了,他听不到你说话。”
“拿反了?”清朝鬼听着电冰箱火急火燎的在电话后头瞎嚷嚷,皱眉看了一眼手机,翻了个儿拿它,“喊个屁,顾星没事。”
“怎么是你?”电冰箱的声音冷了下来。
清朝鬼也不跟他计较,“阴虚的女人,要怎么治疗,告诉本王?”
“我为什么要教你?”电冰箱态度冷冷淡淡的,和以前一样特别的讨厌清朝鬼,“你让星星接电话!”
清朝鬼有些怒了,狠狠的抓了一下电话。
老子在手机外壳上罩的钢化玻璃,就这么让他给捏裂了。却只能头发麻的干看着,不敢说任何话阻止,“那个……我来说吧?”
“哼!”清朝鬼走到我身边,食指和拇指捏着摄像头的位置。
将手机屏幕,送到了我耳边让我接听。
我知道要不是他想问出治疗金花的办法,按照他冷傲不羁的个性,肯定就把老子的手机捏碎了。
我对着话筒低声说了一句,“电冰箱,我同学她……她身上的阴气,因为特殊原因被抽走了。你……你能教教我,要怎么处理吗?”
“怎么被抽走的?”他严肃的问我。
我提到这个不禁老脸一红,憋了半天,才蹦出四个字,“采阴补阳。”
“那个只恶鬼,没有欺负你吧?”他首先关心我。
我急忙否认,“没有,阴虚的不是我,是我同学。电冰箱,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了,我没必要骗你吧?你就告诉我吧。”
“如果不严重的话,吃点红枣燕窝,就能把气补回去。还不行的话,我可以给一个我师父的药方。”顾彬湘果然是这一行的阴阳先生,随口几句话似乎就把事情解决了。
说出的药方也是极其简单的,无非是党参、枸杞、姜片、川芎、白芍、熟地、当归这些恢复身体元气的药材。
有几味药,就跟女人喝的四物汤似的。
我问他:“就这么简单?还要做其他的吗?”
“我只是说在不危及生命的情况,如果危及生命了,除非有人把精气渡给她。使得体内阴阳调和,否则,我也没办法。”顾彬湘说道。
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吧,亏得我和清朝鬼还那么着急上火。
在电话里,我祝他期末考试顺利,就想把电话给挂了。
他似乎还有话要对我讲,“星星,那个……你……你考试如何,现在时间……我记得你应该在考试才对……”
“这一个以后再说,拜拜!”
我根本就不想听,只想着赶快去药房抓药。
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
紧赶着就去药房抓药,整整让药房熬好了三天的量。装在特殊的装中药的袋子里,带回寝室里给金花。
毕竟学生宿舍,想要炖药可不那么方便,只能买现成的。
回去了的时候已经日暮黄昏,夏兰早就考完试,坐在寝室里的办公桌前嗑瓜子,“顾星,你回来啦,金花好像是生病了,躺在床上一直出虚汗。”
“真不好意思,占了你的床铺,她是病了。”我连忙跟夏兰道歉。
她这可不干了,把瓜子皮往桌上一丢,拍了拍手上的皮屑,“你这么客气干嘛?好似就你是她的室友,这是药房拿的药吧,我扶她起来。”
夏兰自告奋勇的,就把金花虚弱柔软的身体扶起来靠着床头,“学妹,你这身子也太虚了,这期末考试生病多不划算。”
“啊?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咳咳……”金花梦中醒来,吃力的睁眼看了一眼夏兰,她的状态还是很虚。
药在我手里,还热乎着呢。
倒进了金花以前用的饭盒里,洗了洗勺子,就打算给她喂进嘴里。脊背忽然就被一个宽阔的胸膛给拥抱住了,弄得我心惊之下手里的药差点洒了。
还好有一只冰凉的手,控制着我的手,将药碗拿稳,“顾星,把身子交给本王。”
“啊?”我把身子给他?
就算老子同意吧,易凌轩那个占有欲那么强的鬼,也不会同意的。
清朝鬼根本就是不由分说,控制着我的手递了一勺递到金花唇边,冰凉的气息从我的身后面喷到了我的后脑勺,“喝吧,喝完身体就暖了。”
好温柔的语调,别说金花了,就是块石头心都要化了吧?
“我……”金花犹豫了一下,用畏惧的眼神看了一眼清朝鬼,才缓缓的张开嘴喝了一口汤药。
一切似乎进展的十分温馨,她的眼神告诉我。
这妮子的心,似乎是被某种东西填满了,可我不得不担心清朝鬼的“鬼”品。他可不是善类,金花就这么把心给了他,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吃亏。
才有了一点担忧,蓦地,金花忽然就捂住了脖子上咽喉的部位。眼睛、鼻子,耳朵当中再次流出血液,喉咙管子艰难的呼吸着。
夏兰更是在旁边尖叫了一声,语无伦次的喊道,“啊!顾大王,她怎么了?快……快报警,报警!找医生……”
报警找医生这样的蠢话,大概也只有夏兰在情急之下才说的出口。
她的意思,其实就是打电话叫救护车,送金花去医院急救。
我心里却知道,金花是因为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流出血泪的。可是早在以前,清朝鬼就能通过收敛自身的阴气,避免这一点的发生。
回头看了一眼清朝鬼,他面色温润,指尖落在金花护在脖子上的双手,“别怕,别怕……本王只是一时收敛不住身上的气息,等本王身体恢复了。就不会这样了……”
听到这句话,金花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
小兔子一样迷离的目光看了他几眼,一脸懵懂单纯的点了点头。清朝鬼继续将手里的药汁喂到她口中,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只能跟一旁惊慌失措的夏兰打马虎眼,“金花七窍流血,不是常有的事吗?她一激动,或者看到鬼都会这样,用纸擦擦就好了。”
夏兰有些不确定的点点头,默不作声的在旁边看着,似乎很担心金花。她算是对金花脾气好了,金花流出的血泪早就弄脏了她的枕头。
可也没见我这位好姐们,有要责怪她的意思。
夏兰什么都看不见就算了,老子却要在这里看俩人秀恩爱。
任由着清朝鬼操控着我的手照顾金花,忙的我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呵欠,金花就说:“学姐去休息吧,我好多了。”
“那好吧,我可真累瘫了。”我也不推辞,见金花气色好多了。
挣开清朝鬼从后面搂住我的怀抱,爬上二楼上铺睡觉,这一天可把老子累惨了。郭静因为和夏兰撕逼过,考试周都没见她在寝室出现过。
就我们仨人在这,第二天金花就能下地去考试了。
清朝鬼这几天都在,也不知道哪儿搞来的燕窝、玉池、阿胶、八宝粥的,尽是往金花嘴里喂。
我看他改邪归正了,也没阻止。
倒是金花那副金针菇一样瘦弱的身体,经过清朝鬼这么一番悉心照料,胖了好几斤。现在,是面色红润有光泽。
直到考试的最后一天,天上又降下一场鹅毛大雪。
夏兰考完试就拿着包回家了,寝室里只有我和金花在整理自己的行李。金花胖了一圈,反倒是漂亮了许多,身材更加的凹凸有致。
我收拾完东西,见清朝鬼又站在窗前发呆,就主动上前和他搭话,“允礼,要过年了,你想家了吗?”
“你打扰了本王思考。”他回过头来,清俊的面庞僵冷的对着我。
那一双乌眸里似乎带着复杂,手指头落在了我的侧脸,我能感觉到金花眼角的余光看过来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可不想和她抢清朝鬼,“老子不是故意的,你……说话能不动手动脚的吗?就是……就是想问你,要……要不要回我们屯儿过年。”
他这两天的伤好像恢复的可以,已经能够收敛自己身上的阴气了。不至于让金花敏感的体质,动不动就流血泪了。
要不是易凌轩交给我任务,老子就让他跟着金花回去过年了。从这四五天以来,他对金花无微不至的照顾,几乎消除了我对他的芥蒂了。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
“就是上我们屯儿过春节,有很多供奉可以吃。当然,你要是舍不得金花,也可以跟着金花去她家。”我这张臭嘴了,明明要留住清朝鬼完成易凌轩交给我的任务。
可是特娘的,就这么拐了一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