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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有时候多么像爱情?假若不是痴心相信,是无法坚持到底的。只是,失落了的梦想也像失落了的爱情,始于如此的兴奋与渴望,又终于如此的挫败与荒凉。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都还年轻,有资格去承接未来无限的可能。
她向他挥手告别。也许也是最后一次吧。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直站在那里,站成一种模糊而氤氲的姿态。然后随着夕阳,一点一点喷薄成眩晕的色泽,最终暗淡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鸢尾物语
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再加上冬末仍旧严寒的天气,大多数人更愿意蜷缩在温暖的屋子里。但是这天,对于一些人来说,却是个带着期待与兴奋出行的日子。因为,世界著名男子歌唱组合Westlife将会在东京都举办一场演唱会。
夏依的亲戚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张票给她,让她可以和朋友一起去。她看着手里的票,想起了曾经约定要一起去看他们的演唱会。造化弄人,如今,在搬去北海道的前一天,她思忖了良久,还是带着两张票独自一人出发,也算是了却了半个心愿。
天暗得很早,深灰色的路灯沉默地矗立在街道的两旁,投射出昏黄而柔和的光束,残留的积雪被清洁工人扫在马路的边上,堆积着,等待融化。
叮铃铃……一阵风铃随着门的打开而轻声呢喃,携带着一股凉风,一个穿着灰色呢子大衣的身影走进一家西餐馆,他摘下连衣帽,室内的温暖让他舒了一口气,目光穿过不断朝他投来的惊艳目光,在室内不断搜寻着。
突然,他目光定格在餐馆的某一处,琥珀色的眼睛瞬间明亮了不少,他笑着朝那边走去:
“Hi~~,前辈们!”
“太慢了!”热情的打招呼却换来笠松不满的吐槽,“把我们叫出来的人竟然自己迟到,才多久没见胆子大了不少啊,黄濑。”
“欸?我都算好了是准时到的啊。笠松前辈和森山前辈是什么时候到的?”
“大约十分钟之前吧。”坐在笠松旁边的森山说,然后撑着下巴一脸揶揄地看向旁边面色阴郁的人,“因为笠松这家伙对这次见面太期待了,一早就拉着我来了~”
“森山你这家伙别胡说!”笠松差点炸毛。
“哈哈哈前辈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呢!”黄濑笑着在两人对面入座,“话说小堀前辈没来吗?”
“啊,那家伙最近正在负责策划学校的一个节目,脱不开身啊。”
“诶,大学也不见得多轻松嘛~不过前辈们能一起上同一所大学,真是羡慕啊……”
“喂你这家伙。”沉默了良久的笠松突然开口,“你不会把我们叫出来就是为了拉家常吧?”
黄濑翻着菜单的手一顿,随即只是笑笑,“好久没见前辈了,顺便也了解下大学的生活啊。”
“得了吧。”笠松侧脸看着他,“两年过去了演技还是没什么长进啊,模特还行演员还是算了吧。”
黄濑轻笑一声:“果然还是逃不过笠松前辈的眼睛啊。”
演唱会还没开始,体育馆外就已经人山人海了,各种年龄段的,其中以年轻人居多的男女,成群结队地在场外等候进场,相比之下夏依的形影单只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静静地独自等候在人群中,看着偌大豪华的体育馆,眼里映着明亮的灯光,没有丝毫不耐。
“听说Westlife要宣布解散了啊。”
“真的吗?那今天这场岂不是告别演唱会?”
“嗯不过之后还有世界巡回好几场呢。”
“不管怎么说,感觉好难过啊。。。”
Westlife也要散了啊。夏依听着耳旁的其他观众的交谈声,低头看着手里的门票,上面印着他们四个人的照片,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笑脸,却也承诺不了永远。开始入场,夏依将票护在怀里不紧不慢地跟着队伍往前走去。
……
“所以说,你是被甩了吗?!”森山的声音里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情绪。
“前辈你的重点竟然在那?!”黄濑瞪着眼睛,一脸不开心。
“天哪!笠松!你听见了吗?!黄濑竟然会被女生甩!竟然!会被甩!还有比这更大快人心的事了吗!!”森山非常激动。
“喂前辈你这也太过分了吧QAQ!”黄濑耷拉着脑袋,一脸愤恨委屈,“早知道你这么幸灾乐祸就不找你们出来了……”
“刚刚开玩笑的啦开玩笑的~”森山恢复正经,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咳,“不过,真的确定不是你小子对不起人家?”
“怎么可能嘛!”黄濑有些委屈。就算是他,也是有一点真心的啊。
“那么,我想花江同学一定是有她的理由的。”笠松折中地说。
“唉,女人这种生物实在是不知道她们到底在想什么啊……”黄濑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巴嘎亚罗!你混小子说出这么老成的话怎么个意思啊!”
“黄濑,我不能再同意你了!”森山倒是一副遇到知音的表情,就差没老泪纵横,“世上再也没有比女人更难以理解的生物了!”
“是吧森山前辈!”
“来来来咱们喝一口!”
对于两人这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恶心模样,笠松实在看不下去了:“喂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一……”
“咦?那是?”黄濑被某处吸引,完美地忽略了笠松的吐槽,他瞪着眼睛望向离他们不远的电视屏幕,刚刚一闪而过的东西……是他看错了吗?
“黄濑,怎么了?”
“那个,服务员姐姐!”黄濑叫来服务员,朝对方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招牌笑容,“能不能把电视遥控器给我呢?我有个超级想看的节目呢!”
服务员红着脸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将遥控器递给了他。
“你又耍什么花招?”笠松对于后辈公然出卖。色。相的举动,头顶一个井字。
被电视吸引的黄濑仍然无视了笠松的话,不断调着频道。忽然,视线一亮,手里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有什么节目啊那么吸引你?”两个前辈顺着他的目光转身朝电视看去。
“这是……Westlife演唱会的现场直播?现在?”黄濑惊讶地看着电视屏幕上热闹华丽的场面,观众席上挥舞的荧光棒宛若灿烂的星火。
演唱会现场很热闹,音浪很大。之前朋友跟夏依说:你不会坐在很靠后的位置吧?小心听演唱会听成了大合唱。
大合唱有什么关系,其实最让人感动的就是大合唱了啊。从不同地方赶过来的人,每一首耳熟能详的歌都跟着大声唱的人,人群中为他们尖叫的人。
毕竟,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几次了。
有着十几年的合作经历与深厚情谊,也终会有分散的一天,更何况是他和她年少轻狂的短暂爱情呢?他们就像是世界上所有的人与人的相逢和别离,在彼此的生命中是那么微小的一瞬间。这样而已。
她一直都那么恐惧,因为巨大的幸福来得那么不真实。或是人一旦拥有了就害怕失去,这就是人的天性吧。
他们不能有恃无恐,她又那么倔强而脆弱。
——我总是在想,我到底能给你什么呢?
再对你好一点。
再再对你好一点。
再再再对你好一点。
或是就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即使是无法企及的,也要跟着你的光芒前进。不断地灼伤自己,推翻自己,也想与你的光芒融为一体。
演唱会进行到尾声,他们几人用十分不标准的日文发音说:“我们接下来要唱的是十年前发行的歌,那时你们还是学生吗?现在你们有人结婚了吗?有人有Baby了吗?希望这首老歌,大家能和我们一起唱……”
现场已经有女孩子忍不住大哭了起来,伴着深入人心的曲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夏依很能理解她,在一首歌里哭泣并不是丢脸的事情。
于是,当My love的前奏响起来的时候,她感觉心里好似一片大风吹过,闭上眼睛就能流泪。即使是一切无法挽回的今天,她仍想说;能在青春里和你喜欢同一个偶像,真是太美好了。
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十年后他们会在何方?又会记得彼此吗?还是,被湍急的时间河流冲走呢?
“我先走了。”原本认真看着电视的黄濑突然说,将钱抽出来放在桌子上,起身朝门外走。
“怎么突然就走了?这演唱会不还没结束吗?”笠松疑惑地问。
黄濑没有回头,轻轻地说:“很快就结束了。”
“但这不是你最喜欢的‘My love’吗?确定不听完?”
两人看着黄濑独自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然后叹了口气。
当夏依开始手忙脚乱找纸巾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拿出手机,找到那个曾经无数次点开的联系人。眼泪滴在屏幕上,拇指也无法按下那个通话键。
歌曲进行到尾声,副歌部分和着全场的合唱,被恋恋不舍地重复着。待手指已经有些僵硬时,夏依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手机。
她擦干眼角残留的泪光,转身挤过拥挤的观众群,独自往出口走去。
没有人在意到她,只有背后的歌声一遍遍的重复着。
歌声随着她离去的步伐渐渐减弱,她看着墨蓝的夜空,一颗流星划过,宛若一滴泪落入天的尽头。
——我们曾经约定好,不管怎么样,只要留下愉快的记忆就好了。
至于那个我未能拨通电话的少年啊,我是多么想和你一起听完那个你曾给我唱过的My love。我远远看着你的时候,我的世界放了场绚丽的烟火,我觉得我的青春美不胜收。真的曾想过和你在一起的未来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
作者有话要说:
☆、迷迭香物语
——你是如何想起他的呢?是淡然讲述还是故作沉默?
夏依化好了妆,看着镜中在胭脂的掩盖下自己红润的面色,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褪下了青涩与懵懂,眼前的人透出一股成熟恬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