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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已经跃跃欲试,没办法安分下来,直到被后头的教导主任呵斥了好几次才有所收敛。我四处张望,想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面孔,但人群实在太拥挤,无奈只好放弃。
幸好活动是分批进行的,这次只有我们年段参与,不然没准我已经在体验挤公车的那种畅快感觉了。在天朝,坐公车就是一场修行,毕竟像“一平米不超过十个人就不算超载”这样的规定被写进法律,估计只天朝独有一份了。
“喂喂,怎么每次都能废话这么久,这些做领导的都不知道体恤我们学生呐。”看着台上慷慨激昂的老师,我摇了摇头,无奈地抱怨了一句。
“吴珪~”“嗯?”听到人群中突然传出这声呼唤,我不禁将目光移到人群中,搜索着声音的来源。
“看哪呢?就在你后面。”“啊?哦哦……薛志坤,是你小子啊。”尴尬地摸了摸头,我看着一旁站在那里许久的薛志坤,冲他一笑:“怎么,又打算请我一顿好的?”他一听,一张脸顿时绿了,连连挥手:“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见他这副怂样,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快说快说,烦着呢。”
的确,最近被柳凝轩的事弄得我心烦意乱,此时薛志坤再来触我霉头,我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看。
他张了张口,可什么话都没蹦出来,最后竟然“扑通”一声扑到了我的腿上嚎啕大哭起来。
“啊!吴珪,你要给我做主啊!”我们俩这明显鹤立鸡群的行为,顿时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顿时,原本拥挤的人群,竟自觉地多出了一个真空地带,而我们两人就在这个圈中间。一时间,指指点点的人群开始多了起来,甚至我隐约从耳边听到“搞基”的名词,这回轮到我的脸绿了。
一把拽起了他,我将他拖离了这个是非之地,然后猛地一松手,恶狠狠地问他:“说!到底怎么了?”他似乎是被吓傻了,隔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作势又要抱我大腿。“停!再靠近我三尺就打断你的腿!”听了我气急败坏的威胁,他才停下了动作,然后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哭道:“我失败了!”“啥?”“她不接受我!”
我这才明白他干嘛要死要活的,敢情是表白被拒了,又一个苦逼男。不过话说,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男的也可以做到这么妖孽,连卖萌的效果都演绎得淋漓尽致,真是个演苦情剧的好苗子。
“那你抱我大腿干嘛,求超度?”我没好气地丢给他一句话,而他好像已经缓过劲来,也终于可以完完整整地讲述具体细节了。“今早我向她表白,说上次给她写情书的人是我,结果……”“结果被拒了?”“不是儿,比这更惨。”“更惨?”我绕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个惨法?”
他看了看我,脸上的委屈不言而喻,“她说……是不是你叫我去找她的,还说……”“谁……谁?”“吴珪!”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一脸震惊地望着煞有其事的他,只见他继续接到:“还说……让我问问你为什么这么羞涩,还要其他人来探口风。”
靠,清白,清白,清白啊!果然做好事没有好下场!
我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尽量温和地询问道:“那……她是不是已经误会……”“吴珪啊!我的初恋结束了,结束了啊!难道吊丝永远得不到想要的幸福吗?”被他情绪激动地打断了话,我也不敢朝他投去鄙视的目光了,只得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他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拽着我的衣领,激动地大喊:“吴珪,她的下半辈子就交给你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她!”这小子,绝对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都开始说胡话了,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我故意装作严肃状,郑重其事地答应:“放心吧,我来完成你未完成的梦。”听了这句话,仿佛一瞬间卸去了所有的负担,薛志坤蜡黄般的脸色明显好转不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冲我抛出了他的一个标准贱笑,丢下一句“哈哈,那我走啦~”就混入了人群当中。
甩了甩他刚才在我手上留的鼻涕,我眼神四顾了一圈,“看完了吧,看完都散了吧。”闻言,围观的人群顿时化整为零,而刚才的真空地带瞬间又被人给挤满。
看客永远是一种最矛盾的职业,他们可以一瞬间变得无比勇敢,义愤填膺,也可以三五成群地围观在一起,畏畏缩缩,评头论足。
都说人多力量大,但我却不见得。这群指指点点的人,他们也许可以发挥出极大的舆论力量,但若真要比实际作为,恐怕他们还不如一个正常人。
这就是人性的惰性。
你永远不会知道一群看客的气场究竟有多大,除非有一天你身临其境。
暗自为薛志坤的神经大条摇了摇头,将目光重新聚焦在主席台,我又开始侧耳倾听起来。
…………
“你说,这山里应该不会有狼吧?”“不会吧,老师怎么可能让我们去危险的地方!”“可我还是觉得浑身毛毛的。”“其实我也是。”
原本就走在队伍后头的我,听着同班同学的闲聊,不禁打了个寒战。
真没想到学校会让我们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时常能听到风刮过树枝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不知名动物的嚎叫,这简直就是到了一片原始森林。
听同行的人讲起,这次要去的地方,叫“四象山”,这个地名真的是相当陌生。
离最近的有人烟的地方,也已经过了约莫一个多小时,但这茂林的林子却像是没有尽头一样。要不是因为背包里有足够的食物和日用品,没准我都开始怯场了。
“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东西突然从树林里跳出来,叼走几个人啊?”“喂,别说了!我怕!”刚才的两个人又开始议论起来,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不想多说什么。
“还有啊,你说……啊!你看那里,那是什么?”嗯?我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模样,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动。
刚才被他们这一说,此刻我的心也不禁有些揪紧,于是停下了脚步,仔细观察着那片草丛。只见草丛里的动静越来越大,然后,还没等我们看清,一样东西就突然蹿了出来。
“啊!”
满脑袋黑线地看着身后蜷缩在一起的两个大男人,我一手就抓起了刚才蹿出来的东西,“一只兔子也弄得大惊小怪的,你们可是爷们啊!”
那两人闻言,都尴尬地一笑,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继续赶路。
我跟着班级里的人,这一路下来,倒也不怎么心慌,其实有很大部分人都是被他们自己的谈论给弄得人心惶惶,自乱了阵脚。而在这些人里面,显然不包括郑远航。
“我跟你说,这地方闹鬼。”只见前头的郑远航一脸神秘地对着身旁的林春竹念叨,可林春竹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当我三岁小孩呢?”郑远航听了,不仅没有气馁,反而卖了个关子:“知道为什么这里叫四象山吗?”林春竹好像也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我听着也不禁抖擞精神,仔细倾听起来。
只见郑远航向四周张望了一阵,然后神神叨叨道:“四象镇魂。”四周突然没来由地吹来一阵冷风,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说,这里古时候是座坟山,埋了很多人,就是因为这里阴气太重,所以古时候就是一个以闹鬼著名的凶地。直到有一年,有一对情侣在山里的湖中殉情,这地方就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大凶之地,到了晚上都能隐隐听到哭声……”“吓谁呢!这么荒唐的故事谁会信!”一声断喝打断了郑远航的话,是林春竹。只见她转过头去,不再理睬郑远航,看上去淡定无比,可瑟瑟发抖的身子出卖了她。原来这家伙外厉内茬,胆子也大不到哪去嘛。
郑远航见目的达到,快步小跑了几步,追上了前头的班长,又开始神神叨叨地说:“我跟你说,这个地方……”好吧,我真高看他了,他的真正目的顿时暴露无遗。
走了又将近几个小时,人群前行的脚步终于放慢了。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四象山。
我们将要在这里度过两个晚上。
第十章:为了让我心绪难宁的家伙,我不能退
夜幕悄然降临,黑暗蚕食了光明。
在一片空地前,我们升起了一堆火,一群人聚在一起取暖聊天。
不知是谁提议道:“我看人都齐了,不如我们来讲鬼故事吧。”“好呀好呀!”得到了众人的赞同,之前那个提议的人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在一个医院里……”
故事讲得很流畅,我们每个人都听得很认真,不知不觉就讲到了头,“那个女人回头对他诡秘一笑,就消失在太平间的过道里。”
实话说,他的故事的确很恐怖,但我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见大家似乎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我就起哄道:“一点也不恐怖,来个更狠的!”“更狠的!更狠的!”众人也跟着起哄起来。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样万众瞩目的时候,肯定有人想出风头。果然,又一个人站了起来。
“郑远航,又是你!”“怎么,不行吗?”这小子也太吊丝了吧!他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吊丝的高富帅,没有之一!要不是因为之前的那件事,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是传说中的那种人。
他也故意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神棍样,神神叨叨地说道:“听说,这里古时候是座坟场……”又来了,这招他是屡试不爽。虽然故事不恐怖,但他的演绎真的是淋漓尽致,慢慢地就营造出了一种气氛。“直到因为闹鬼死了十几个人以后,这里就再也没有人敢靠近了。”讲完这些,他就坐下了。
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显得诡异无比。没有人出声,因为每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气氛中。我见气氛有点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