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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爆料啊,以前怎么没听过?
老爸依旧是一脸淡定,淡淡地回了句:“哦,那我不管了。”说完,就自顾自地看着报纸去,我也继续将没喝完的米粥。“只要不搞出孩子来,你们怎么交往都没事。”“噗!”我又喷饭了,这次我咳得更狠,差点没把我噎死。
“发觉老爸想象力特别强,真的。”抹了抹嘴上残余的饭粒,我艰难地竖了一个大拇指。老爸听了,只是对我报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就丢下一句“我工作去了”,大步走出了家门。“我上学去了。”我也不甘示弱,丢下饭碗就甩门而出。“喂,你们的饭还没吃完啊!”留下一脸纠结的老妈在那里凌乱。
今天有一节我最怕的课。
“你说……”身旁的郑远航凑过身子,悄悄说道,“这节体育课那个铁牛又要干什么缺德事了?”“谁知道呢,长这么大从没见过那么变态的体育老师!”回了郑远航的话,我又开始目光涣散,神游太虚起来。
“靠,要不是老干妈反复强调我们要尊敬老师,我早就一个拳头挥过去了!”我淡淡地瞥了一眼嫉恶如仇的郑远航,甩过去一句话:“你能活着回来我帮你烧柱香。”他听了本想辩解,但想了想铁牛充满爆炸性的肌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还是悻悻作罢。
“铁牛”,是我们给体育老师起的外号,至于本名早就被人淡忘,只知道他有一身强壮的肌肉,而且远超常人般变态。
举个例子,你有一个因为女孩子穿裙子就罚她倒立的体育老师吗?如果有,那真巧,你和我就读同一所中学。
而那“老干妈”,就是我那无节操的班主任。她被人指认跟辣酱罐子上的那个大妈有七分相似,于是我们就兴奋地帮她认定了亲戚关系,冠予了她这个荣誉的称号。当然,她本人并不知道她的学生们为她做出的贡献。
我还想说几句风凉话,操场的另一头突然就传来了一阵大吼。
“都过来集合!”听到这声粗旷的大吼,我就知道铁牛到了。本来像羊群一样四散的人们,开始稀稀拉拉地聚往一个方向。看了看四周略显空旷的空地,我耸了耸肩,也跟着走了过去。
走到一半,眼睛的余光无意间一瞥,发现竟然还有个人靠在大树底下,不肯离去。我转头一看,“柳凝轩,怎么不去上课?”
正是柳凝轩。她踌躇不已,似乎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一转头,顿时惊喜道:“吴珪,是你呀。”我正疑惑着,突然看到了她穿的鞋子,这下什么都知道了,“穿了拖鞋,怕被铁牛罚吧?”“嗯。”两人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要不,我先把鞋子让给你穿吧。”“那你呢?”“没事,他对男的应该会宽容点吧。”
她看起来还在犹豫,我干脆把鞋一脱,“穿上吧。”她见我如此,不再推托,直接穿了上去,然后把她的拖鞋递给了我。我拒绝了,推辞道:“我的脚太大,穿不下,还是光脚吧。”她顿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走吧。”
整顿队形很快就结束了,没有人敢做小动作,因为站在我们面前的可是臭名昭著的“铁牛”。他环视了一圈,最后还是将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来了!果然逃不掉呢。
“给我解释一下,是因为脚趾头太长把鞋子撑破了?”人群中传出一阵哄笑,我只是沉默,等待他下判决书。“好,既然你喜欢光脚,给我跑五十圈!”
坑爹呢这是!五十圈?你怎么不去死!
心里这样腹诽,但铁牛满身爆炸性的肌肉摆在那儿。屈于强权,我还是不敢反抗,一咬牙,就开始跑了起来。
一圈,两圈……从一开始引得众人的频频围观,到最后三三两两都去其它地方玩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感觉脚已经不属于我自己,到最后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
我就要躺在这儿了吗?
眼睛余光一瞥,我忽然看见了一个人。
嗯?是柳凝轩,她还在看着我?
看到在一旁等待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涌出了一股力量,脚上的力道也大了几分。凭着这一股多余的力量,我又坚持跑了几圈。
“行,你停下来吧。”听到这声浑厚的吼声,我的心一松,脚步一停,整个人就软倒在那里。“吴珪,你没事吧?”我艰难地抬起了头,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柳凝轩,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没事儿,死不了。”
这时,铁牛也到了,他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让你强出头。”言毕,伸出了一只手,咧开嘴笑道:“起来吧。”我愣了愣,突然发觉原来铁牛贱贱的笑也没那么讨厌了。
把我一把拉了起来,铁牛就大步离开了这里。而柳凝轩把脚上的鞋换了回来,看了我一眼,芊然一笑道:“陪我走走吧。”
夕阳洒在了大地上,将眼里的一切都染成了深沉的红。我们两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开口,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良久,最后还是柳凝轩开了口:“谢谢。”“不用。”回答很简洁,因为我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此时我的心情。
在柳凝轩面前,我完全丧失了平时的冷静和沉稳,仿佛一个幼稚的小孩一样。我讨厌幼稚,这种我很久都没有感觉到的东西。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得先走了。”“嗯。”我只是点了点头。
她说完就朝着教学楼走去,我就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显得失魂落魄。
没想到,走了几步,她忽然转过了身,对我灿烂一笑:“今天很开心。”
我看着呆了。
夕阳在她脸上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辉,朦朦胧胧的昏暗给她徒添了一抹亮丽,她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看起来就像是谪落凡尘的天使般。那笑容,好美。
柳凝轩,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一直站了好久,等我清醒过来,已经放学了。
望着操场上稀稀拉拉的人群,我也终于动了。站得腿都酸了,还是在树底下坐一坐吧。
轻车熟路地饶了一圈,到了我平时喜欢待的那颗树,我往另一头走去。“嗯?”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树底下早就有了人。
一位女孩,文静地坐在那里,手拿着一本本子,不知道在写着什么。她戴着一副眼镜,神色专注,时不时还拿起笔轻轻地敲敲头,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这张脸,有点熟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看起来好像是班级里的一个同学,我记得她的名字应该是……
“慕容……薰?”“嗯?”那女孩听了,转过头来,露出了一张十分平凡的脸,普通到,放入人群中也许就再也找不到的地步。她见了是我,神色慌乱了一下,“碰”地合上了书,然后很快镇定了下来,站起了身,平淡地说道:“有什么事吗?”我连连摆手,解释道:“没,我只是没想到这里有人,既然你在这里了,那我就走吧。”“没事,我有事要先走了。”“诶?”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转身离开了,而我还是一头雾水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这人,好奇怪,看起来有点冷,可又觉得不太像,什么情况?不过话说,今天的夕阳真好看。
赤红色的太阳已经无力地垂在了天际,一抹深色的红充斥着整个眼球,一花一树都被镀上了一种梦幻般的色彩。
真美,也许这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如那人的同样梦幻的脸庞。
要说这世上最美好的事,那就是暗恋了吧。
第六章:这不羁的青春,由我们自己挥洒
走在已经无比熟悉的街道上,我连向四周回望的念头都没有,这走了好几年的路,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事物能勾起我的兴趣了。
今年,我初三。
“吴珪,今天来得可真早呢。”“哪里哪里,每次都是你先到这儿。”郑远航还是延续了他优良的传统,每天都早早地来到班级,从未间断,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和他惯例地打了招呼以后,我就开始整理昨天的作业。
“又是谁,讨厌死了!”不用说,听声音就知道是我的“好”下桌林春竹。这家伙不知道干嘛,又在那大惊小怪了。
我翻过身,看着眉头紧皱的她,不住打趣道:“怎么,小妞,又遇到什么难题了?”她早就习惯了我的调侃,只见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指着上面的字对着我说:“你念一遍。”字迹很潦草,我看了,一字一句地念了下去:“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啊呸!你阴我!”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怒发冲冠,就想用拳头和她论道理,谁知道她只是无所谓地怂了怂肩,解释道:“这是我从抽屉里发现的,从一个月前就一直收到这样的纸条,真是烦死人了。”
我夸张地叫嚷道:“就你?还有人会给你写情书?”她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不满地回了句:“怎么,本小姐天资聪慧青春靓丽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凭什么就不能有人给我送情书?倒是你这个小吊丝,这几年都是门前冷落鞍马稀,明显是人格魅力不够呐!”“要你管!”
见到我们剑拔弩张的模样,郑远航又出来当和事老了,“诶诶,你们小两口吵架不要殃及池鱼好不?这让我们这些单身平头老百姓情何以堪呐?”两人听了,林春竹不禁脸红了一下,而我的脸皮也算是经过千锤百炼,倒是面不改色,索性就没有再吵了。
这几年的变化不是很大,日子依旧那样过,除了柳凝轩被调到第一桌作为好学生被重点培养外,一切都那么平淡。自从那次散步以后,我上课有大半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发呆似乎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但从她被调走后,我觉得和她的距离开始越来越远。
然后,每天的必修课就从发呆变成了和林春竹吵架。我变得越来越烦躁,容易被激怒,平时还看不出,但一有倾泻口,这股怨气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地被释放出去,而林春竹显然就是这个倾泻口。我很奇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