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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道仁哼了一声。「我管她们读不读书,别让我再吃黄瓜就行了。」他抱怨着,肚子里回应地一响。
咕噜噜——
夏始仁踹了弟弟一脚,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北方有飞鸽捎了信来,说是卿卿姑娘想念老大,也想见见嫂子,已经动身来浣纱城了。」
卿卿是楚狂的妹妹,两人相差十岁,楚家对这掌上明珠照顾得很,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溶了。楚狂在外征战的几年,卿卿总靠着飞鸽,不时捎信来关切。
「别让她来。」楚狂皱眉。
他可不想让小妹瞧见,他被妻子整得没饭可吃,孤枕独眠的窘样。
「老大!」夏始仁苦着一张脸,可没法子阻止。卿卿是个甜极了的姑娘,哪个人舍得拂逆呢?
「卿卿很担心你。」北海烈开口了。
「是啊,先前是四处飘荡,没个落脚处,不能让她来,现在成了家,该让她来看看了。」秦不换答腔。
「再说,也没鸽子能捎信去要她别来了。」夏道仁小声说道。
声音虽小,却吸引了众人注意。
「飞鸽呢?」北海烈问。
夏家兄弟无言以对,惭愧地垂下脑袋,静静忏悔。
「呃,老大——我们——我们饿啊!」两人瘪着嘴,快哭出来了。
肚子饿着,正好有只肥鸽子飞进怀里,他们哪里能抗拒?呜呜,就等卿卿姑娘来,再一并赔罪就是了。
楚狂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
「净顾着吃鸽子,是把我交代你们查方肆的事全给忘了?」他没有动气,自有让人胆怯的气势。
兄弟二人连忙摇头,抢着报告。
「都查过了,不论方府,还是城里,提到方肆,每张嘴巴就闭上了。」
「还有,祠堂里有香火,却不见方肆的牌位。他们说,满百日后会摆上。」
「墓呢?」
「空的。」
军里有弟兄,家中世代是风水师。墓里有人没人,躺的是男或是女,瞧瞧墓上的封土就能知道了。
楚狂挑起眉头。「方肆没死?」
墓是空的?那么先前的种种,都只是做戏?甚至连那纸恳婚的来信,都是谎言?
「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出现?」
「或许是这些女人把他囚禁起来了。」夏道仁猜道。
楚狂摇头。
「她不会这么做。」舞衣不是会囚禁亲人的女人。
「方肆聪明绝顶,也不会任女人摆布 。」北海烈赞同。
军帐内的男人,有志一同点头。方肆的绝妙兵法,可是天下闻名的。
三年大战,浣纱城东推西挡,直到征战末期才派兵,由城主方肆领军入营。参战没几个月,蛮族就大败而逃,屈指算来,方肆入军的时间不长,却以精湛的兵法,嬴得众将士的推崇。
男人都奈何不了方肆,何况女人?
秦不换摇着扇子,偏头回想。「他是够聪明,不过,就是害羞了点。」
「这倒是跟他妹妹不同。」
众人附议,楚狂的思绪,也绕回妻子身上。
方肆的事,她一定心知肚明,却又不肯说。
浓眉紧拧,始终没有松开,他的黑眸中,闪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到底,舞衣隐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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