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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喝花酒,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了你,捎带还贬低你爹爹,本来就是不占理的事情。怎敢闹到你家来,被你爹爹知道,他便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不敢就好。”碧落笑哼了一声,“不过我正好叫爹爹退了这婚,再想个法子好好教训他一顿。”
“碧落,你一心寻他的错处,便是想要退婚?”邱绎忽然问道。
碧落扬头微微一笑,却不答他。邱绎若有所思,又道:“我陪你回去,同你爹爹说你今日所见所闻,叫他去退婚便是了。”
“他平日里装出一付谦谦君子的样子,爹爹一直对他交口称赞。”碧落有些迟疑,“便是你帮我说话,爹爹也未必信我们。”
邱绎笑道:“那我们便想个法子,一则能叫他退了婚,二则叫他的劣迹被人发现,三则再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碧落歪着头想了许久,叫道:“既知道了他的癖好,我们改日将爹爹带去花艳楼,亲眼目睹一次便成了。”
“他方才被你在里面教训了一顿,最近几日只怕不敢再去了。”邱绎沉吟道,“你若要退婚,便要速战速决,若拖下去,只怕便被他搪塞过去了。”
邱绎伸手要拉她起来,可碧落微一使劲,他一时便拉不动她。他斜睨了一眼,碧落翘起鼻子正笑望着他,他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屈起了手指,在碧落的鼻子上刮了一刮,笑道:“我自然会帮你,我们回去再合计。”
碧落伸手捂住了鼻子,瞪起了眼望着邱绎。邱绎笑意盈盈,好似毫无他意。碧落自己的心中竟然也全无芥蒂,反倒有一种久别重逢的亲昵感。她怔愣许久,讪讪一笑,却自然而然地耍起赖来:“邱绎,我走不动。”
邱绎双眉一皱,转身蹲了下来。碧落一愣,不知怎得,竟然双手一伸便搂住了邱绎的脖子,将身子趴到了邱绎的背上。邱绎回过头,静静地瞧她。碧落蹙起了眉,低声道:“邱绎,我晓得要男女授受不亲。可怎么,我……我……便觉得从来都是……你该背着我?”
邱绎淡淡一笑,一声不吭,背起了碧落。他背得稳当,一步一步稳稳地走着。碧落轻轻地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虽觉得有些累,却又十分惬意,放佛两人从来便是这样合契,毫无隔阂。她冥思苦想这其中缘由,却不得其果,终于丧气道:“邱绎,我以前一定见过你,可我怎么却全忘了。”
“你忘了多少事情?”
“嗯,爹爹说我十岁那年,娘亲过了世,我便生了一场大病,将许多东西都忘了。”碧落回忆道。
“你以前识的好多字,也都一并忘了?”
“嗯,可我又还记得你们?轮萑怂祷暗目谝簟!?p》“那阆华山呢?”
“阆华山是哪里?我不晓得。”
……
正文 7 花艳小轿
邱绎背着碧落回到林府时,尚未及天黑。他们经过衙门,几个衙役同碧落熟稔,见她要人背,便上来调笑。碧落脑里灵光一闪,从邱信背上跳了下来,一挥手便叫这几个衙役在一起嘀嘀咕咕。邱绎站在一旁,抱臂看着他们。一个衙役朝碧落使了个眼色,碧落转身看到邱绎,哼笑了一声,朝他也招了招手。
“我先叫他们几个帮我去把姓顾的揪出来揍一顿。”
“你能支使得了这些衙役?”邱绎道。
“那是自然,他们都是我的弟兄。往常他们犯了事,都是我向爹爹求饶。如今我受了欺负,他们怎么能不帮我出头。”
邱绎望着这些衙役,沉吟了片刻,见他们拿了棍子正要出去,连忙在碧落耳边低声说:“你叫他们先回来。我有好办法,咱们来一个请君入瓮,教那姓顾的吃不了兜着走。”
碧落一听,双眼一亮,一挥手又将衙役们叫了回来。邱绎招招手,将几个人拢到一起,埋头商量了片刻,才各自散去。
※※※※※※※※※※
碧落安睡到晌午才醒来,她一想着昨日邱绎与众人合计的事情,心中就不免有些得意,只是笑盈盈地来到前院晒着太阳。过了一会,见到邱绎从后院出来,碧落起了身,正想问他。邱绎一拽碧落道:“走,咱们去瞧瞧,事情办得怎么样?”
碧落笑道:“你不必担心,我选的人,办事都牢靠的很。”
邱绎哼了一声:“你若不去我便自己去。”碧落连忙从门口跳了出去,笑嘻嘻道:“同你一起去瞧瞧热闹罢。”
她和邱绎两人,先到了近在咫尺的郡衙。今日的衙役,比往常似乎多了许多人,个个都显得十分兴奋,可郡衙内又被他们清得干干净净,一个闲杂人都没有。碧落上前,随意拉了一衙役,问道:“我爹呢?”
衙役低声道:“还没来。”碧落和邱绎对视了一眼,又嘱咐道:“我爹要来了,就把他稳在内堂,等有了消息再让他出来。”
衙役连忙点头,邱绎又问道:“花艳楼那边呢?”衙役道:“刚刚有弟兄去了……”
碧落笑着一拉邱绎:“我带你抄小道去看。”说着,她便蹿进了一边的小巷子里,东弯西拐,不消半刻钟,便将邱绎带到了之前的那家字画铺,两人躲在一旁,偷偷地望着对面的花艳楼。
碧落用肘推了一下邱绎,道:“那是我的人。”邱绎定眼一看,果然见到一人匆匆进了花艳楼。未及片刻,便看到那人陪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出来,那女子一边懒洋洋地走着,一边掩着嘴笑道:“顾公子今日又玩什么新花样了?”衙门那人说道:“我家二公子昨日在这里受了欺负,心情不悦。因此特意邀姑娘去郊外野游,等下接了二公子,还要麻烦秋娘你打起十二分精神服侍二公子……”秋娘笑得百媚千娇,那人又打着哈哈,将秋娘送上了一顶门口停着的大轿子。他一挥手,从旁边又钻出了四个轿夫打扮的人,抬了轿子就走。
“这四个人也是自己人。”碧落道。
“你这弟兄看起来办事十分得力。”
碧落笑道:“那是自然,你可还要跟着?”
邱绎沉吟了片刻:“你这兄弟能干,应当能骗得倒顾铭胜。我们且回去,只盯着衙门的动静便好。”
碧落又带着邱绎走小道,悄悄在守在郡衙门口对面的巷口里,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便见刚才那个人陪着轿子,快步走来。只是轿子似乎不太稳当,不停地摇晃,四个抬轿的人不住地摇头对视偷笑。
轿里有个男子的声音道:“怎么还没到?”
陪行的人忙道:“马上就到,前面就到了,公子忍耐一下。”
又有一个女子娇滴滴地说:“公子,你急什么?这轿子坐的不适意么?”那男子又呵呵地笑起来:“好坐,好坐的很……”
碧落听到这声音,哼笑道:“顾铭胜!”
邱绎笑道:“别光顾看笑话。”话音未落,碧落便蹿了出去,她朝着门口的衙役使了一个眼色:“快去。”那衙役连忙跑进了郡衙的后堂。
那轿子在郡衙门口未停下,一路便抬进了郡衙内。碧落正想跟进去,邱绎将他一拉,躲到了一旁,便看见一个富家老爷打扮的人,气喘吁吁地跟着一个衙役跑过来。一路跑还一路问道:“怎么出的事情?”
衙役道:“刚才有人送到衙门里来的,公子被人劫了财物剥了衣裳,郡守大人不叫声张,只去叫顾老爷您先来看看。”
“正是,正是。”顾老爷应声道,“快进去看看。”
碧落和邱绎见到顾老爷随着衙役进了郡衙,两人对视一笑,也跟着大摇大摆地进了郡衙。邱绎想起一事,又从里面跑出来,跟门口的衙役说:“把弟兄们和外面的百姓都叫进来。”衙役们嘻嘻笑着,便去叫人。
邱绎跑进郡衙大堂,正中正摆着那顶大轿子,四个轿夫和陪轿的人早已经不知所踪。轿子仍是不住地摇晃,间夹着男女吃吃地笑声。顾老爷和一个衙役冲进大堂,碧落躲在门外瞧着,后面又陆陆续续跑进来不少的衙役和小贩。
顾老爷上前一把便掀起了轿帘,急道:“铭胜,你没事吧?”
突然轿子里有女子尖叫了一声,可这声音又娇又软,只有三分惊吓,剩下七分皆是嗲媚。顾老爷瞧着轿子里一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连忙放下了轿帘,里面传来“扑簌簌”地穿衣的声音。
碧落埋怨道:“怎么挡住了,瞧不见。”
这时后面有衙役又引着林书培进来:“老爷,就是这里,刚刚送来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林书培急急地赶到轿前,见顾老爷怔愣在那里,叫了一声“亲家”。顾老爷似乎仍未反应过来,林书培一急,也掀起了帘子,只见里面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顾铭胜,女的就是适才在花艳楼上了轿的秋娘。顾铭胜光着上身,刚穿了条底裤,面上尴尬,秋娘只将男子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闲闲地搭在轿子的一端,酥胸半露,却浑不在意。
正文 8 波澜未惊
外面进来的围观的人群顿时哄叫起来,碧落忙着探头要看,邱绎将她往身后一拉,急道:“太不雅观,你不要看。”碧落一愣,脸上绯红,斜着眼只想从人缝中瞧个究竟。林书培怔道:“贤侄,你这是……”顾铭胜只是陪笑,一边连忙要穿衣服。可他的衣服披在秋娘的身上,他一拉,又将秋娘的半边酮体露了出来,似白玉般洁白光滑。外面有人看到,便不住地吹口哨哄笑。几个衙役更是兴奋,拿着杀威棍不住地锤地,齐齐发出“咚咚”的声音,十分壮观。
顾老爷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将帘子拉下来,怒道:“快,快快收拾好。”林书培转身便问站在一旁的衙役:“怎么回事?”又说:“谁把这些人放进来的?先轰出去。”
邱绎一听,连忙推了推碧落。碧落心领神会,立刻挤进大堂,叫道:“爹,伯父,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便要去掀轿帘。顾老爷唬了一跳,连忙上前护住了轿子,林书培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