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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得罪了折菊公子……神也救不了你了。”
于是,在几天后,江湖上骤然传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在武林联盟与魔宫大伤元气之时,折菊宫再次高调登场,继斩杀一代魔头千镜雪衣之后,又率人大肆进军魔宫,与魔宫余孽大战了三天三夜,杀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最后终于一举拿下魔宫的少宫主,并藉此降服了追随左右的众门徒。
为了杀鸡儆猴炫耀功绩,折菊公子甚而还将几位护法扒了衣服当街施以鞭刑,用以大惩小戒,匡扶武林正义!
此外,令多数人心惊胆颤,少数人激烈反对,一部分人热血沸腾的头条新闻则是——
魔宫少宫主闻人清祀公开宣告武林,将正式率领整个魔宫加入折菊宫,举宫上下皆尊折菊公子为新一任宫主,任凭差遣万死不辞!
而且,更诡异的是……白盟主对此事竟是毫无异义,甚至主动邀请折菊公子品茶论剑!
被夺水麒麟本该丧命的折菊公子应邀赴宴,并且大张旗鼓地率众赴约,打破了众人对折菊公子未卜生死的各种臆测。
只是在雪山论剑之时,那个曾经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剁手时就剁手的折菊公子却只是含笑饮茶,而代她出手的赫然是那位酷厉狠绝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宫少宫主!
虽然那个少年带着银质面具,然而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森寒蚀骨的气息,却是谁都没有多一分的怀疑!
所谓品茶论剑,其实就是缔结新一轮盟约的形式,魔宫不见得改邪归正,折菊宫亦无意与武林联盟反目为敌,大斗之后必要大休,如此结约不过是两厢妥协,各自井水不犯河水。
这其间自然有人反对,只是反对之声终究太弱,抵不过两方巨头的双重压迫——无论局势如何变幻,强者为尊始终都是不会变更的一等法则!
而有了武林盟主的庇护,便是有人存心想要兴风作浪,拿魔宫之事对着折菊宫借题发挥,也不得不看在武林四大家的面子上,小心谨慎,不敢轻举妄动。
“嘶……折菊公子这个魂淡!下手还真他妈的狠啊!啊……你轻点啊!轻点懂不懂?!”
听到屋子里传出嗷嗷直叫的痛呼声,皇甫长安扬起嘴角,笑得那叫一个阴谋得逞!
推开门,挥了挥手,皇甫长安支开了婢女,走过去做到软塌边,一边笑眯眯地调侃,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怎么样,这一顿鞭子有没有抽得很*啊?”
“靠!你还敢来?!”一听到这个声音,独孤明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从软榻上弹了起来,恨恨地杀过来一记眼刀,正要出手揍人,余光瞥见皇甫长安手里拿着的瓶子,不由一愣,“这个瓶子里装着什么?!”
眉眼一弯,皇甫长安也不隐瞒,坦荡荡地回答他。
“没什么,就是很平常的辣椒油啊!”
独孤明日狐疑地扫了她一眼:“你带辣椒油来……干什么?”
皇甫长安勾唇轻笑,一派天真无邪:“让你更*啊!”
“什么?!你是说要把辣椒油泼到本城主的伤口上?!靠!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这个变态,我要杀了你!”
见独孤明日作势就要去拔刀,皇甫长安立刻抬手拦住了他。
“哎哎!别鸡冻啊!本公子跟你开玩笑的啦!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本公子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啊……你放心吧,乖乖躺好,这瓶子里装得不是辣椒油,是冰肌雨露膏……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要是留下伤疤就不好看了……”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独孤明日趴回到软榻上,转念一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即便伸手往皇甫长安面前一摆,“拿来!”
“什么?”
“瓶子啊!给本城主看看,我才不相信你真的有那么好心?”
“看就看!呐,给你!”
把瓶子往独孤明日的手里一塞,皇甫长安挑了挑眉头,一脸无辜。
接过瓷瓶打开塞子,瞧见里面确实是白花花的膏状物体,独孤明日才将信将疑地放下心来,把瓷瓶换给了皇甫长安。
“这下放心了?像本公子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那么下三滥的事情,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抱怨了两句,皇甫长安一拍独孤明日的肩膀,让他在软榻上趴好,继而揭开了纱布,用手指挑起一块冰肌玉露膏,在独孤明日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丝丝邪笑,于一瞬间将偌大一块膏体狠狠地抹在了独孤明日的伤口上。
下一秒,房间内即刻爆出了一声堪比杀猪还要凄厉的惨叫,震得整个院子都抖了三抖,差点没把白苏从树枝上吓得一头栽下去!
“魂!淡!你!到!底!给!本!城!主!擦!了!什!么!?”
“冰肌玉露膏啊!加了点辣椒提取液而已嘛……不要紧张啦!不会影响到伤口愈合的……辣辣更健康嘛……”
“你别走……给我站住!我要杀、杀……杀了……”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独孤明日就被活森森地痛晕了过去。
拍拍手,皇甫长安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伸手捏了一把独孤城主俊俏的小脸蛋,笑眯眯地哼了一声:“谁叫你骂本公子笨了……都说了本公子很记仇的嘛!下次记得多说好话哈!”
白苏:“……”太子爷的报复心,简直可怕!
解决完魔宫的善后问题,皇甫长安刚打算回夜郎一趟拉着皇帝老爹谈谈心,就收到了来自紫宸皇宫十万火急的密报——
“紫宸帝君病危,速回!”
☆、38、是本宫的错
看到皇甫长安浅笑着放飞了手中的鸽子,眉目间一派奸诈,皇甫无桀不由有些好奇,开口问了一句。
“上面写着什么?”
把纸条递到他手里,皇甫长安一打扇子,走到窗前摇了两下,笑道:“你自己看吧。”
接过纸条看了两眼,皇甫无桀脸色微变,却还是不明白。
“这密信是谁送来的?”
皇甫凤麟微微挑起眉梢,也是一脸狐疑,剔着眉梢意味深长地瞟了皇甫长安一眼,口吻听起来很有些怪异。
“话说……这紫宸帝君病危,太子党和璃王党肯定坐不住脚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掀起内乱,到时候谁是成王谁是败寇还说不准,你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就不怕南宫璃月那只小狐狸在混战之中……被乱刀砍屎?”
对上皇甫凤麟颇为吃味的目光,皇甫长安扯起嘴角贱贱地笑了两声,反问道。
“你以为……紫宸帝君早不病危,晚不病危,何以这么巧,偏偏就在本宫开罪了东方国师被捉入狱不久后病危了呢?说起来,这紫宸帝君卧病龙榻,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儿了。”
听到这话,花贱贱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立刻递过来一个同道中人的眼神儿,赞赏道。
“这么说,紫宸帝君之所以病危,是你动的手脚了?”
皇甫长安得意洋洋地摇了摇扇子,大大方方地承认:“不错。”
“哇!你好坏啊!”宫狐狸袅袅娜娜地靠过来,抬起爪子骚气十足地推了皇甫长安一把,继而好奇地眨了眨狭长的桃花眼,疑惑道,“不过……紫宸帝君素来怕死得狠,卧病之后生怕被人谋害,更是严防死守,寝宫的护卫军里里外外包了不知几层,别说是外人,就连璃王和太子都难得见上一面,你又是怎么对他下手的?”
“呵……”皇甫长安柳眉一扫,笑眯眯地收起扇子,抬眸望向碧空如洗的九重云霄,仿佛能看见薄云那段伫立着的仙人,“你忘了吗?在紫宸的皇宫里还有一个本宫的人,身份尊贵,受众人景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甫砚真蹙了蹙眉头,本能地表达了对教父大人的敌视。
“你说的是太后?”
“不然呢?除了我们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太后凉凉还能有谁?紫宸帝君素来防人甚深,除了东方国师几乎谁都不相信,却不知道自己之所以沦落至此,实际上全是败东方国师所赐……但话又说回来,就算紫宸帝君担心儿子弑父篡位,也不至于会去怀疑深居简出不问朝政的太后,所以这件事,由太后出面自然最合适不过……”
说着,皇甫长安还转过头来,用一种“看吧,还是本宫的大房比较靠谱有没有?你们服不服?”……的眼神,在众人脸上嗖嗖嗖地扫射了一遍。
众人顿时眸色一冷,心有不甘却又无话可说,末了,还忍不住自怨自艾地在心底下加了一句……“要是指望你们就完啦”……啦啦啦……大房做什么都是居功至伟的,小妾们做什么都是微不足道的,没地位就是没地位,这日子没法过了好吗!
抬眸婶婶地朝众爱妾投去同情的一瞥,闻人姬幽虽然深表遗憾,却也是爱莫能助,只能默默地帮忙转移话题。
“那接下来,公子打算怎么做?”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回紫宸作孽……哦不,是救人啊!”
拿着扇子敲了一下手心,皇甫长安目光如炬,意气风发,浑身散发出一种“哦呵呵,又可以整人玩了”的热血激情!
“哼!东方嘉荷那个臭丫头竟敢妄图染指小璃月,还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逼迫小璃月娶她为妃,简直就是皮子痒了欠收拾……”
“喂!等一下……”李青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你拐弯抹角费了这么大功夫把紫宸帝君毒倒,又要千里迢迢地跑回去把他救活,该不会就是为了教训那个女人吧?”
要真是这样,那太子爷该是有多无聊啊!不过……相处了这么久,李青驰虽然早就看透了皇甫长安是那种经常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的主儿,却还是忍不住怀疑,这其中肯定没那么简单,一定有……奸情!
果然,不等众奸夫严刑拷打,皇甫长安就灰常自觉得全招了!
“切!要对付那个丫头还不简单?一刀砍屎就什么事儿都没了,本宫才没那么多闲工夫去跟她周旋,本宫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为了璃王。”
闻言,众爱妾齐齐掩面,哭瞎一万次!
特么有奸情就已经很过分了好吗?居然还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