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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下也慢慢向我聚拢,在我身边的大约一米的地方停下,静静的等待著他们的堂主解决我。
修米看著我,眼里有著我熟悉的炽热眼神。可笑的是有著这种眼神的人却拿枪口对著我。
“为什麽?”我厉声问他,他知道我问的是什麽。
“因为我爱你!晓,因为我爱你,我疯狂的爱上了你,所以,你必须死!”他坚定地看著我。
说不震动是骗人的,第一次听到别人爱我,可是……“为什麽?”
“哈!我爱你,可你不爱我!晓!你根本不爱我!”修米的眼里出现疯狂,他在说我不爱他的时候居然在颤抖。
“我……”我无法否认。
“你根本不懂爱情是什么!我给了你三个月的时间,我希望你慢慢的爱上我,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也会很高兴的!可是,你完全没有对我动心!”疯狂渐去,修米回复往昔的冷静,却带着绝决。“我得不到的,任何人也休想得到!晓,你必须死!”
怔怔的看着,为什么你们总是要随意的为我决定什么,哥哥决定我的未来,你却要决定我的生死。不能爱上你是我的错吗?为什么我必须要爱上你?这样一个冷漠自私的男人,我怎么可能爱上!?
狠下心,飞身抢下他的手枪,并将枪口对著他的心脏。
“把你们手上的枪丢掉!丢得远一点。”我威胁著他的手下。
“晓,即使你有枪,你以为你逃得了吗?”他完全没有受影响,只是冰冷的说。
我自信的放开他,他的手下已经将手枪都丢得很远,再加上自信没有手枪也能抓我,见我放开修米虽有些惊讶,却只是片刻,他们不等修米指示就冲上来抓我。
可惜,哪有这麽容易!我一记飞踢将三个人踢得老远,手刀劈向另一个人,不过转眼间,已经有五人晕倒在地。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停下动作,我冷笑。
学功夫虽然不过几年,我的身手也不怎麽样。但教我功夫的师傅在退休前据说是世界十大杀手之一,他所教的,招招是杀招,虽说我不想杀人,但打晕别人倒是轻而易举,这些功夫,师傅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这些是在保命时用的,平时,只是玩玩的与人打,一个不小心是会弄出人命的。
“你……”修米半是愤怒半是惊讶的看著我,我也不想恋战,看了他一眼,纵身跳进了水中。
修米,我不会原谅你的!
第三章
我觉得自己在飘,飞一般的感觉,忽上忽下,缓慢而悠然的晃动令我感到舒适。很舒服,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可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张嘴呼吸,突如其来的火热让我觉得难受,身上的重量让我觉得束缚,头很痛,像是有很多的东西在脑中敲击,耳边嗡嗡作响,好吵!拧著眉,双手无意识的拍打,却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紧紧抓住。
“别打。”淡淡的语调,声音低沈而有磁性。
我扭动脖子,好热!好痛!手腕突如其来的痛楚,血管里被强迫增加的冰凉液体让我觉得不适,我更加奋力的扭动身体。
“不要动!”阴冷的愤怒,手被更加用力地抓紧。
身上的汗水印透了白色的睡衣,白色的天花板,复古的欧式家具,白色的棉被和身下柔软的大床,简约却又华丽的摆设,在在显示著主人的大手笔。我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这里不是我家,更不可能是我的宿舍。这里是哪里?我用手撑著身子坐起,脚还没站稳便被一阵头晕目眩闹得跌倒在地,我抓著胸口,微微的喘息著,身上的湿润感让我很不舒服,我甩甩头,想要让自己更清醒些,却发现不过是火上浇油,头更加晕了,还隐隐作痛。
我歪著头,努力的忍著头疼思索著。
“少爷,你醒了?”门被打开,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清秀女孩端著一盆水走进来。
她将脸盆放在不远处的架子上,走过来将我扶上床。“少爷,你刚刚退烧,凯岚先生嘱咐了不能再著凉了。”
“退烧?我……”我顺势靠在她帮我准备妥当的软垫上。
“您昏迷了好些天了!热度一直都不退,凯岚先生说你今天再不能退烧您就有生命危险了!”她用拧干的毛巾替我擦了把脸,“幸好呢!要知道这是我家主人第一次救人回来。”
“看来你已经好了,精神不错。”门口的方向突然出现了一个令人非常舒适的嗓音。
“主人!凯岚先生”那个小侍女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垂首。
我抬起头,看见的是一张非常东方的脸,有些稀疏的眉毛和不大的眼睛,束成一束的长发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潇洒。这张脸,我总觉得在那里见过,他就是凯岚?他旁边的一个,冷漠的感觉令我不敢直视,这样的气势,大概他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了。
“让我检查一下。”凯岚走过来,我仔细的看着他,英俊的脸很清秀,微微的笑意让他的眼睛变得弯弯的,很温润的眼睛,很温和的感觉。听他的声音,刚才进门时的话应该是他说的。
几分锺後,对我一笑,“没事了,身子虚了点,好好休息调养一下。”
我点点头,对这栋屋子的主人说:“谢谢你救了我。”我记得当时我游了一些时间便爬上了一条小舟,接著便神志不清,想必他是在那时候救下了我。
那个男人冷冷的说:“不必谢我,是凯岚要救你。”
我僵了僵,好冷漠的人。最可怕的是,我感觉不到这个人身上的喜怒哀乐,假如不是他太深沈,就是他真的太冷漠。
凯岚似乎也很不满,但也只是无奈的看著那个男人,“罗伊……”
“既然他没事了,你也不必天天来了。”是我的错觉吗?这个被叫做罗伊的男人对我……并不怎麽欢迎。
“你好好休息,先安心住下,我明天再来看你。”不论如何,凯岚对我还是很温柔的,他拍拍我的手背便随著罗伊离开,一转眼,房间里又变得空荡荡的。
凯岚很喜欢我,他每天都会来我的房间找我,这个别墅,我能去的地方并不多,除了自己的房间,即使是去花园散散心,往往都是在凯岚来找我的时候陪我去的,简单的说,我是被防备著的。这也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那个罗伊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凯岚扶著我坐下,与我聊起了中国的一些事情。
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袭来,那是一种……似乎被人看着的感觉,但这里除了我和凯岚,明明没有别人啊!
我左右张望,在这里住的这些日子,总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有人一直在监视我?
“怎么了?”凯岚疑惑的问我。
“不……没什么。”说话的同时,突然捕捉到远处一个离开的背影,这个背影……好像罗伊……
对於那个罗伊,我并没有什麽机会了解太多,我见他的次数,这一个月来用一只手都可以数得出来,并且,我之所以能见到他,全托了每天来找我的凯岚的福。
“晓,你的身体底子很不好呢,以後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凯岚话锋一转,说道。
我低头不语,我知道凯岚为什麽会突然这麽说,那个罗伊,能忍到今天才赶我走,已经让我感到很不可思议了。我总觉得他很讨厌我,因为他每次见到我,都看都不看我一眼,或者索性背对着我。
“晓,知道我为什麽救你吗?”凯岚抬头看著天,问我。
“因为我有东方血统所以有亲切感?”凯岚是东方人,而且是纯种的,他有一张很东方化的脸孔,谁都猜不出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岁的男人其实已经三十五岁高龄了。
凯岚捧住我的脸,深深的看著我,“真的很像啊。晓,当初只是远远的看著,我几乎以为姐姐又复活了。”
“我像你的姐姐?”
“是啊,连名字都一样。言晓,言晓,你们都叫言晓,不止长得像而已。也许你是她的转世也不一定哦。”凯岚自嘲似的哼了声。
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很冷,从脚底开始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冷得让我牙齿打颤。可是心底又有种激动,手在颤抖,脚在颤抖,身体似乎都不是自己的。言晓,晓,这是母亲的名字。
“晓,你怎麽了?”凯岚发现了我的异样,关心的询问我。
忍住晕眩,勉强出声问:“凯岚,你的中文名字是不是言凯?”我也曾经偶尔听哥哥跟我提起过妈妈的弟弟。
“是啊……晓!”昏迷前最後在耳边回荡的,是凯岚惊恐的叫声。
清醒过来看见的还是白色的天花板,不由让我想起上次昏迷醒来时的情景。稍稍偏头,床边坐著的那个人不是凯岚是谁。
他见我醒了,便立刻紧张的询问:“怎麽样?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我失笑,我又不是女人,怎麽可能那麽脆弱,不过是晕倒罢了。见他不放心的打算给我做个检查,我抓住他拿著听诊器的手,猛地想起晕倒前的一番对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对不起,其实……我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的,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麽大。”他歉疚的声音让我一时间不能反应。
他的意思是……他知道?!
见我抬头那般看著他,凯岚反握住我的手,“晓,是的,我在救你的时候就猜到你是我外甥了。”他深吸一口气,眼中的内疚却越发的郑重,“我对不起你。晓,当初姐夫在姐姐刚去世的时候曾经要求我带你走,可我拒绝了。我……直到我救你的那天,我才发现我当时的决定错误到什麽地步。”
我听著,看著,却不知道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什麽,我应该为过去的事情感到难过的,我应该悲伤,甚至我应该歇斯底里的要凯岚住口,可为什麽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心没有痛,是因为那道旧伤早已痊愈,还是痛到麻痹了?
“你吃了很多苦吗?晓。”凯岚柔声问我,双手带著颤抖怜惜的触摸著我的脸颊。
机械性的摇摇头,吃苦?怎麽样才算吃苦,我过了很多年衣食无忧的生活,也过了很多年行尸走肉的生活,那些日子告诉我,只要活著,就是幸福的。虽然是陈腔滥调,但活著就有希望,所以日子再苦,我也努力的活著。这,算不算是在吃苦?
“晓,你应该怨我的。不是我,你今天也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