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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立宁贵妃为后?」馄骁吃了一惊。
「没错,朕的妃子只有宁贵妃生下阿哥,虽然年仅两岁,但十分聪明伶俐,用心栽培可成为未来储君。」韫恬淡漠地说完,立即挥笔写下另一道谕旨--
着封韫骁贝勒为安亲王,韫麒贝勒为毅亲王,百凤贝勒为宝亲王,百猊贝勒为端亲王,世袭罔替。钦此。
韫骁彻底震傻住了,韫恬给他们四大贝勒加封晋爵得太突然、也太意外了,感觉像极了是在立遗诏似的。
「皇上,为何突然加封臣等为亲王?」
「有了亲王头衔,将来你们做起事来也方便。」韫恬慢慢走到殿侧书柜前,打开柜门取出一卷明黄上谕,回身交给韫骁。
「韫骁,这封密诏是朕单独给你们四大贝勒的。」他神情严肃地说着。「你现在先别拆阅,等立后诏书明发之后再会同四人一起拆阅,到那时候,你们自然就会知道朕要你们做些什么了。」
「皇上,这是为什么?」韫骁不安地看着他,总觉得今天的皇上神情十分古怪异常。
「朕要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跪安吧。」韫恬若有所思地摆了摆手。
韫骁将密诏藏进怀里,带着满腹疑团离开了养心殿。
次日,韫恬的立后诏书果然在朝野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看着萨尔特激愤的神情,韫恬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感到无限快意。
接下来四大贝勒加封晋爵的明诏,一样在百官间引起议论纷纷,他毫不理会,独断独行。
当夜,他回到养心殿东暖阁,摒退了王康及身边所有近侍太监,从书柜暗格中取出一小包白色粉末。
那是「归去来兮散」,当初喂给绛彩吃之前,他从百凤手中取来转交给王康之间暗中留下的。
他将粉末倒进刚沏好的茶水里,静静地等着药粉化去。
代管了大清天下十五年,看起来是富有四海的尊贵天子,实则只是一个孤单寂寞的人,他再也不想过这种空虚苦闷的生活了,他想要自由,想要飞出这华丽的囚笼,想任意自在地过完未来的人生。
端起茶碗,他一饮而尽。
他已找到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侣了,他必须飞出去寻找她。
想到宫殿外辽阔的天地,想象着能与绛彩徜徉天地间的快乐,他的心已开始飞翔了。
四匹快马没命地朝皇宫飞驰而来,骑在马上的正是元羲帝身边最亲信的四大护法。
在看完密诏后,四个人心惊胆战地冲进宫去。
那密诏上写着--
朕已服下归去来兮散,十一个时辰之内,想法子把朕弄出宫去吧。
尾声
「骑马、骑马、快着点儿啊!」一个珠圆玉润的小娃儿,跨骑在健硕的背上,天真地挥舞着双手。
「皇上,您的马累了,想喝口水行吗?」扮演「马」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脸想杀人的表情。
「好,赏你喝口水。」两岁多的娃儿从百凤背上跳下来,满脸天真可爱。
百凤起身,用力伸展筋骨,阴着一张脸走到正严肃专注地看着奏折的百猊面前,端起茶碗一口喝光,然后重重放下。
「别装了,我当了一天的马,下回该你了吧!」百凤咬牙切齿地低吟。
唉,被发现了。百猊苦着脸偷看百凤一眼。
「哥,我之前已经连当七天的马了。」你才五天而已就这么不爽。
「兄长有事,小弟不该服其劳吗?」百凤一脸他不接手当马,就要给他好看的表情。
「孔子才不是这样说的。」百猊不悦地低声咕哝。
「少废话。」他露出兄友弟恭的温和微笑。
当百凤脸上出现这种友爱的笑容时,百猊就知道自己最好闭上嘴,否则皇宫里可能就会上演一出手足相残的血腥戏码了。
就在百猊认命地起身,准备当马给小皇帝骑的时候,抬眼看见韫骁和韫麒朝这儿走来。
「太好了,当阿玛的人来了,暂时用不着我这匹马了。」他如获大赦地笑说。
果然,小娃儿皇帝一看见韫麒,开心地张开双臂飞奔进他怀里。
「皇阿玛!」
「皇上,我不是您的皇阿玛。」解释了几万次,这小娃娃总是弄不清楚。
「你是皇阿玛!」小皇帝很固执地揽住韫麒的颈子。
「真要命。」规麒无奈地叹口气,索性由他抱着,懒得再解释。
在外貌上,韫恬和韫麒兄弟两个确实十分相像,小皇帝以前并不常有机会看见韫恬,所以见了韫麒就误会他是自己的皇阿玛。
「等皇上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你就好好代替『先皇』当他的皇阿玛吧。」说骁轻摇着折扇微微一笑。
「喂,别把责任统统推到我的头上来,『遗诏』上写得很清楚,『先帝』把皇上交给咱们四个摄政王,要当皇阿玛每个都有份。」韫麒把小皇帝单手扛坐在他的臂弯上。
「我们也想当皇阿玛呀,偏偏皇上就只喜欢我们兄弟当他的坐骑,我们有什 办法。」百猊耸肩一笑。
「谁喜欢当马,至少当皇阿玛也还是个人吧。」百凤哼笑。
韫骁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家都别争了,这里有谁娶过妻生过子,谁知道阿玛要怎么当,反正咱们能做的就逗他玩、教他念书、替他理政,给大清培养出一个好皇帝,就算是当好他的阿玛了。」
「皇阿玛,我要骑马。」小皇帝天真稚气地央求着。
「哦,你要骑马呀。」韫麒面露慈爱的微笑。「这儿有两匹健壮的好马,你要骑哪一匹呢?」
「韫麒!」
那两匹健壮的好马很不爽地跳起来,朝他扑打过去。
小娃娃兴奋地看着他们从暖炕扭打到青砖地上,格格地拍手大笑着。
这几个人一天到晚就爱打着玩,韫骁懒得理他们,径自坐到桌案前,打开奏折慢慢阅览。
刚刚才踏进毓庆宫,母以子贵跃升成了太后的宁贵妃,悄悄地躲在殿门侧看着这一幕,在童稚的欢笑声中,她的唇边渐渐泛起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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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江南山灵水秀的乡间大道上,一匹骏马飞一般地疾驰而过。
「啊--」
凄惨的叫声划开树林的幽静,惊飞了栖息在林间的鸟儿。
「韫恬,你骑慢点,我快飞出去了!」
绛彩紧紧抱住他拉着缰绳的手臂,风声自她耳旁「呼呼」吹过,吓得她花容失色。
「这样才叫骑马,多痛快!」他将她的脸蛋按在怀里,纵声大笑。
「万一跌下马,那才叫痛快呢!」她没好气地轻槌他的胸膛。
「放心,我怎么舍得跌伤我的仙儿。」韫恬温柔地一笑。
自从他离开皇宫,带着她往南方走之后,她就坚持要他叫她「仙儿」。
「你慢一点,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紧紧攀住他,怕得要命。
「奸,慢一点就慢一点。」
他轻轻一勒缰绳,马便放慢速度,缓步徐行。
她甜蜜地埋在他的怀里,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走到了一处幽静的小湖畔时,他勒住缰绳,先跳下马,再将她抱下来。
「哇,这里好美呀!」她忍不住向眼前的美景发出赞叹。
他牵起她的手,慢慢走向湖畔。
「离开京城一个多月了,竟然还没有把所有的美景都看过。」如果没有离开皇宫,韫恬不会知道这大得似乎走不完的土地,曾经是他掌管的江山。
江山如此多娇啊--
「我饿了。」绛彩仰起脸,撒娇地说。
韫恬摸了摸鼻子,这里是荒郊野外,可没有东西能买来吃的。
「那我们走吧,到城里去吃。」他二话不说,拉着她转身便走。
「等一下,湖里好象有鱼,我们抓鱼来吃好了。」她的双眼灿灿生光。
「你说什么?」他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她要他去抓湖里的鱼。
「烤鱼很好吃喔,你去嘛,去抓几条鱼上来。」她摇着他的手,孩子气地嘟着嘴。
「好吧。」韫恬脱下鞋袜,一脸慷慨就义的悲壮神情,奸像那小湖是什么龙潭虎穴。
一脚刚踩进湖里,软稠的湖底让韫恬有股难言的恶心之感,犹豫了半天,实在很不想让自己再走第二步。
「唉,娇贵的身段又来了,当惯了天子的人,还是干不了这种粗活。」她撑着下颚,摇头叹气。
「别瞧不起人,抓条鱼有什么难的……」他的傲气就在他转身那一瞬消失了,整个人重心不稳,跌进湖水里。
「韫恬!」她失声大叫。
「没事,湖水不深。」他站起来,湖水只淹到他的前胸。
既然都落水了,他索性想法子抓起鱼来,不过湖里的鱼太灵敏了,每回都从他的手中一溜烟逃走。
「算了,别抓了。」她站在湖边低喊,不忍心见他泡在冰凉的湖水里太久。
「嘘,我渐渐摸索到抓鱼的技巧了……」话未落音,他就真的逮住了一条动作稍缓的大鱼,迅捷地丢上湖畔边。
「哇--」她兴奋地又叫又跳,不敢相信韫恬真的抓得到鱼。
韫恬得意地走上岸,脱下湿淋淋的长袍外褂披在树枝上。
「被我这个新手抓到,只能说你真的很倒霉了。」他爽飒地笑望地上拚尽气力扭动的大鱼。
「你好了不起!」她抱着他猛亲脸颊,崇拜得双眸都闪亮了起来。
他现在才知道美人热情感动起来的模样真是会迷死人,现在她若开口要他去降龙伏虎,他也会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你的身子好冰,我们赶快生火把你的身子烤暖再说。」她的小手拚命在他冰冷的胸膛上摩擦着。
「不用生火了,我知道有一种取暖的方法比生火更快。」他双臂有力地拥紧柔软丰盈的小身子,俊魅地一笑。
她的脸蓦地烧红起来。
这男人一旦情欲催动了,任何人、任何事都挡不住他。
「我比较喜欢你亲自替我取暖。」他支起她的脸蛋,火热饥渴地吻吮她柔润的唇舌。
「我是很乐意……」她不由自主地轻喘,很难抵抗他烈火般的侵袭。「可是那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