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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砚伸出手,握着唐诗颤抖的手,柔声道:“还不相信我是真的吗?”
唐诗身子一颤,忽然用尽所有的力气抱住他,“我好害怕,我害怕这是在我的梦境中,阿砚,告诉我这是真的,你真的回来了,不是在骗我!”
夏侯砚的大手在唐诗光滑柔软的身体上缓缓滑动,掀起她一阵阵颤栗,怜惜道:“还疼吗?”
唐诗傻傻地点点头,他*溺道:“傻丫头,梦里会疼吗?”
唐诗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无奈一叹,将唐诗搂得紧紧的,“我真的回来了,是夏侯砚回来了,你的夫君,孩子们的父亲回来了!”
唐诗却没有反应,一直呆呆地看着他,忽然在他肩膀上猛咬了一口,他吃痛,立即惊叫出声。
唐诗抚摸着这深深的牙印,半晌才道:“我想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刚才说梦里的人不会疼的!”
他哑然失笑,“你还真舍得下口啊,我很疼,现在相信了吧!”
唐诗紧紧地抱着他久违的身体,忽然迟疑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对不对?”
“昨天晚上什么事?”他装糊涂,反问道。
唐诗看到自己身上的於痕,怯雨羞云,要是被雅霜那丫头看到了,必定又会被他取笑,看来她的婚事绝对不能拖了,一定要趁早把她嫁出去!
唐诗捶打着他*胸膛,“可恶,可恶,可恶,我昨晚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的是你?”
他承受唐诗汹涌的恼意,任她发泄,直到她累了,才轻笑道:“我回来的时候,府里的人都以为我是鬼,已经吓晕过去好几个了,半夜三更,一个阵亡数月的人突然出现,胆子再大的人也会觉得惊悚吧,我这不是怕吓到你吗?”
唐诗恼怒道:“就算你真的是鬼,你也是我的夫君,我绝不会怕的!”
他疼惜道:“不是怕你太累了吗?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你以为是在梦中,我就顺水推舟了!”
面对突然回来的爱人,更多的是震惊,唐诗日夜思念,幻想着有一天他会从天而降,好好地会回到自己身边,告诉自己过去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现在蓦然看到他,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忽然大哭起来,这段时间,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过,蓦然倾泻出来,哭得礼仪全无,哭得他手足无措。
失而复得的东西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唐诗忘记了所有,眼中只有他,现在看到他,整个人轻松下来,卸去了一身的烦恼,这种心灵深处的契合是谁也替代不了的,所以唐诗那般肯定,他的爱可以伴随自己一生,直到唐诗的心情彻底平复下来,才问道:“他们知道吗?”
他温柔地替唐诗擦去泪水,含笑颔首,“昨晚就知道了!”
唐诗匍在他身上,感受这久违的温柔和激情,“现在该告诉我,这半年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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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三更时分,夏侯府的大门被敲响,沉重的声音在深寂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四个守卫开了门,少将军的白衣墨发在猎猎夜风中飘扬,见了他们,一言不发,眼神清冷,他们吓得怔住,有一个以为见了鬼,当场昏了过去,另外几个胆子大一些,虽没有昏过去,但是也吓得个个失神,忘记了有所动作!
夜深人静,已经过世数月的少将军忽然回来,所有人都觉得少将军的鬼魂回来了,少将军原是尸骨无存,现在魂魄归乡,都吓得心惊胆战,不怕人,但是怕鬼!
长达半年的时间,足以让所有人相信这个世上已经没有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将军,也几乎已经习惯没有少将军的日子,可是少将军的魂魄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胆子小一点的差点尿了裤子!
夏侯砚一向酷惯了,很少和府中下人说什么,懒得理会那些惊吓过度把他当成是鬼的瑟瑟发抖的眼神,径直进入夏侯府,去了父亲和娘寝居,当场把几个婢女嬷嬷也吓得差点背过气去,所有的人都以为见了鬼!
自从夏侯砚阵亡之后,夏侯夫人就睡眠不好,极浅的动静也能惊醒她,听到外面的动静,还有战战兢兢的“少将军”的声音,她蓦然一惊,猛地跑出来,居然真的看见了日思夜想的儿子,惊喜交加,一把上前抱住儿子,泣不成声,“阿砚,阿砚,你终于舍得回来看看娘了,你知道娘多担心你吗?你在那边过得可好?”
“娘,我不是鬼!”夏侯砚突然开口,把夏侯夫人吓了一跳!
随后夏侯元帅也出来了,在沙场驰骋多年的人物胆识自然非一般人可及,也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惊异道:“阿砚!”
夏侯夫人反反复复确认了许多遍,才相信阿砚没有死,真的是阿砚,这段时间,她的精神也快崩溃了,乾国皇帝一直施压,要把她的宝贝孙女孙子带走,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想不到这个关口,阿砚竟然回来了,她高兴得一会哭,一会笑,不知所以,此生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
夏侯夫人看着失而复得的儿子,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立即命人摆下祭台,感激上苍,把她的儿子还了回来!
一向沉稳内敛的夏侯元帅此刻也难掩激动,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看夫人的目光一直看着儿子,舍不得移开,半晌,夏侯元帅终于道:“阿砚,去看看公主吧!”
夏侯砚回到熟悉的寝居之时,云姨守在外室,正在照顾半夜醒转的小公子,蓦然见到少将军,吓得双腿瘫软,差点把小公子摔倒在地,幸好被少将军一个飞身接住,云姨已经脸色煞白,语无伦次,“少…将军?”
夏侯砚抱着儿子,借助灯光的照耀,小家伙一点也不害怕,好奇地盯着他看,云姨终于反应过来,观察了许久,终于确定少将军不是鬼,才道:“少将军,小公子该吃奶了,奴婢要抱过去奶娘那里,不然等会又哭了,会吵醒小姐!”
夏侯砚轻轻颔首将孩子交给她,“少夫人呢?”
云姨道:“少夫人已经睡了!”
夏侯砚提起脚步就准备进去,被云姨劝阻了,“小姐最近一直精神恍惚,难以入睡,好不容易才睡着了,还请少将军脚步轻一点!”小姐生产之后,乾国皇帝的逼迫越来越紧,小姐心力交瘁,身体也越来越差,现在巨大的悲伤和巨大的惊喜对小姐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冲击!
夏侯砚明白云姨的担心,轻声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他进入内室,坐在*边,看着躺在*上的爱妻,和他离开的时候相比,瘦了很多,梦中也睡得极不安稳!
自从离京之后,他没有一天不想她,没有一天不思念她,久久地凝视她熟悉的容颜,忽然听到她的梦呓,“阿砚,阿砚…”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日思夜想的心爱女人就在眼前,体内迸发汹涌的冲动,紧紧地抱住她,可是唐诗一直以为是梦,是梦里才能见到他,不愿醒来,他想起那些被他吓昏的下人,也害怕吓到了她,最好给她一个接受的过程!
两人在热烈的*中寻找往日的味道,分别将近一年,可是很快就再次熟悉了彼此,激烈的欢爱之后,他久久地吻着她的身体,确认爱妻终于就在怀里,一切都未曾改变!
当年西江城一战,本是万无一失的事情,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本来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刻,突然地动山摇,地缝裂开,所有的人和物都瞬间灰飞烟灭,夏侯砚和上官嘉泽在一起同时堕入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之中,幸得两人凭借高强的武功和锋利的剑刃,避开不断落下的巨大的石块,极力保持身体的平衡,可还是阻止不了往下*的速度!
一阵更猛烈的摇晃袭来,两人都陷入了一片深浓黑暗,夏侯砚以为再也见不到府中终日翘首以盼的夫人和即将出世的孩子了,那一刻,阿诗美丽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声音温柔,阿砚,你可要记得,一定要回来,陪着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出生!
醒来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坠入了裂缝的最底处,所幸两人只是受了轻伤,并无大碍,他们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裂缝太深,纵有高超的武艺也勉强只能攀上不到三成的高度,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高远天空,可一时也只能望洋兴叹!
唐诗听得心疼不已,“我听明正哥哥说,当时的那种惨状,满目疮痍,山河逆转,你和嘉泽能活下来真是上天恩赐的奇迹!”
他勾唇一笑,温柔地凝视唐诗,“我相信,上天既然让我们活着,一定会让我们出去的,幸好我和嘉泽都是将门出身,野外生存的本领非同一般,不然也早就死了,可惜的是,那里的泉水不及你沏的茶芳香宜人,烤出来的鱼也不及你做的美味可口,最重要的是…”,他在唐诗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我想你都快想疯了,我可以忍受寂寞,却不能忍受从此没有你!”
唐诗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里,轻声道:“我也是,后来呢?”
“你猜!”
唐诗在他左肩又轻轻咬了一口,嗔道:“叫你让我猜!”
他忍俊不禁,举手投降,“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有耐心,总会有办法的,西江城那个地方,地处偏僻,冬天来得早,春天也来得早,到初春的时候,岩壁居然长出了蔓藤,那种长长的蔓藤,牢牢地吸附在岩壁上,再加上我和嘉泽的武功,出来不再是难事!”
“西江城的守将是父亲麾下的人,我们出来之后,不想多待,只要了两匹马,准备了些干粮,就日夜兼程披星戴月赶回京城,赶回来见你,昨晚回来见过爹娘之后,就想来立刻来找你,可娘一直拉着我,问了很多问题,不让我走,所以回来晚了,娘刚开始也以为我是鬼,只有父亲知道不是!”
唐诗轻笑出声,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害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