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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唐诗说话,长宁公主身后的一名宫女便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刚才夏侯少夫人打了…打了公主!”
郦沉鱼似乎极是惊讶,“少夫人,真有此事?”
唐诗看郦沉鱼眉眼都流露着妩媚的风情,淡淡笑道:“确有此事!”
长宁公主高声道:“皇嫂,这个女人居然敢以下犯上,当众给本公主难堪,绝不能轻饶!”
郦沉鱼紧紧地盯着唐诗,“少夫人可有什么说的?”
唐诗漫不经心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郦沉鱼一愣,惋惜道:“如果少夫人没什么好说的,众目睽睽之下,长宁公主当众受辱,关系到皇家颜面,本宫身为六宫之主,必须要秉公处理!”
唐诗冷冷一笑,“不知道皇后娘打算怎么处置我?”
郦沉鱼仪态万方一笑,“少夫人你可真是误会本宫了,虽然少将军保家卫国,功在社稷,可宫中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不过看在少将军的面子上,本宫也打算小惩大诫,意思意思就算了!”
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急促而来,唐诗抬眼看去,是庄姐姐,这是郦沉鱼今天真正的目标。
秦庄神色匆匆,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对郦沉鱼盈盈一拜,婉声道:“皇后娘娘,少夫人毕竟不是宫里的人,她不知道宫中规矩,情有可原,还请娘娘网开一面!”
长宁公主却冷笑道:“不知道宫中规矩,就可以以下犯上了?秦贵妃这样说,难免有徇私之嫌,众所周知,秦贵妃和唐诗关系密切,可是秦贵妃不要忘了,现在唐诗打的是本公主,天家公主尊严,岂能一句轻飘飘的无知,就一笔带过?”
秦庄道:“少夫人为何要打公主?公主何不将原因说出来?事情尚未有定论,公主何以咄咄逼人?”
长宁公主怒目一瞪,“这个你应该问她去,她打了本公主,总不是本公主凭空捏造的吧,何况她自己也承认了!”
郦沉鱼面露难色,“这…?”
秦庄和长宁公主争论不休,剑拔弩张,火药味越来愈浓,唐诗却淡定得仿佛没事人一样,这样一副神色,更让长宁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哭着喊着一定要皇后给自己主持公道。
以前她母后在的时候,谁敢这样对她?如今母后走了,她在宫中的靠山也就是自己的皇嫂,皇兄虽然疼爱他,可皇兄日理万机,没有这个闲情雅致每天来关注这些女儿家的事情,更何况,这些事情,本就在皇嫂管辖之下。
秦庄和长宁公主一番争论之后,秦庄缓声道:“请皇后娘娘看在今日少将军远征的功勋上,对少夫人网开一面!”
长宁公主当然不肯,咬紧牙关一定要严惩唐诗,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郦沉鱼身上!
在众人瞩目中,郦沉鱼终于缓缓开口,“秦贵妃言之有理,长宁,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此事就算了吧!”
秦庄松了一口气,对唐诗微微一笑!
唐诗看着眼神恨不得杀人的长宁公主,淡淡一笑。
秦庄送唐诗出宫,途中,秦庄道:“阿诗,你太冲动了!”
唐诗却毫不在意一笑,“姐姐,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秦庄不解,唐诗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秦庄脸色大变,“姐姐千万要小心,更要注意瞻儿的安全,郦沉鱼此人居心叵测,不可信任!”
到了宫门口,唐诗意外地发现靖江王爷等候在门口,朝自己晕开一抹温润笑意。
唐诗上了马车,轻笑道:“王爷刚才不在宫中,错过了一出好戏!”
“此话怎讲?”
“郦沉鱼知道庄姐姐对她的戒心并未完全消除,今天的这一幕是为了让庄姐姐更加相信,她内心是倾向于庄姐姐的!”
一个朝臣之家的少夫人得罪了堂堂天家公主,说的严重一点,就是当庭将她赐死都不为过,这一点,庄姐姐不会不知道,可是郦沉鱼为了拉拢庄姐姐的心,不惜得罪长宁公主,在庄姐姐看来,这无疑是郦沉鱼对自己最大的信任。
靖江王爷本就是聪明过人之人,岂能不明白其中的原委?
第六十六章 查探虚实
“还是阿砚有先见之明,府中只娶你一人,也清静得多了,要不然,在战场上跟杀戮和死亡打交道,回到府中还要面对姬妾们的明争暗斗,那才真是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唐诗莞尔,揶揄道:“靖江王府千娇百媚,王爷享尽齐人之福,此刻反而羡慕阿砚了?”
他并不否认,很是认真地点点头,不过眼神却变幻莫测,“可惜我没有阿砚幸运,我…并没有遇到足以让我无怨无悔地付出一生情意的女子!”
唐诗一怔,随即微笑看向他,“王爷应该庆幸没有遇到!”他和阿砚境况并不一样,他是皇子,注定应该有很多女人,而不是只有一个女人,再说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阿砚的决心,舍弃万紫千红的撩人*总是需要巨大的勇气和坚定的内心,对大多数王孙公子来说,一片森林总比一棵树动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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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面前的女子,容止纤丽,柳眉轻蹙,俊颜上掠过一抹清雅笑意,“你说的很对,我也宁愿从来都不要遇到!”
天边飘过几片洁白的流云,在蓝天的映衬下,更加晶亮炫目,唐诗抬眸看他,转移了话题,“王爷何以在此等我?”
“如今阿砚不在京中,府里终究比不得宫里,我只是不希望出什么意外而已,不然阿砚回来,我怎么和他交代?”他言语轻柔,却似意有所指。
唐诗匆忙低下头,暗中埋怨阿砚,是不是什么事都要和景焕说?以前差点被皇上轻薄的见不得人的往事,难道景焕也知道?
其实唐诗不知道的是,她多虑了,皇上曾经看上唐诗,最后却将她赐嫁给夏侯砚的事情,景焕岂能不知情?景焕只是了解一个做为君王的皇兄的强烈占有欲而已!
“多谢王爷!”唐诗真诚地感谢他。
“以前和你说过,叫我景焕就好了,不必王爷来王爷去的这么客气!”他的声音很温雅,淡淡的,如同一丝清流沁入心底,缓缓流淌。
唐诗也不推辞,温声道:“姨娘的身子可好些了?”她本来想一道去静姝宫看望太妃的,无奈娘没有这个意思!
他脸上终于有一丝淡淡阴郁呈现,“还好!”
唐诗收回了目光,忽然想起,阿砚说,在他回来之前,景焕都不会离开京城,景焕留在京城就是因为太妃娘娘抱恙,皇上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赶他走,难道……姨娘的抱恙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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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宫。
“娘娘,皇上来了!”刘嬷嬷忙入内禀报。
帷幕里面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知道了!”
“皇上驾到!”随后外面就传来了内侍尖细的禀报声。
刘嬷嬷匆忙携静姝宫所有宫人跪地相迎,“奴婢叩见皇上!”
皇上来到静姝宫探望端淑太妃,却没见到人,威严道:“太妃今日身子怎么样?”
刘嬷嬷还没来得及出声,屏风后面就传来了低低的咳嗽声,声音微弱,“是皇上来了?”
皇上忙上前两步,“是啊,朕来看望太妃,不知太妃现在感觉如何?”
“哀家这把老骨头了,还不是那样?刘嬷嬷,扶哀家起来!”
皇上紧紧地盯着屏风后面,在他的印象中,端淑太妃一向身子健朗,气势十足,气场比他母后还强上三分,若不是太后服色和太妃服色有所不同,不知情的人只怕会认为太妃才是太后,这样强势的女人,怎么会好好地就突然病了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皇上今日特地来静姝宫摸底,主要是因为昨天发生了一件事,加重了皇上的疑心!
已经被他幽禁在宸安侯府的皇叔最近病重在*,托人来说情,求皇上看在他是他皇叔的份上,又行将就木,让他在弥留之际出去走走,看看皇城的青山绿水,加大他的活动范围,死也能瞑目了!
皇叔还说,当初他是要领兵前来宫中护驾的,可惜被夏侯砚抢夺了兵符,没有了兵符,他英雄无用武之地,所以才铸成了后面的各种错误!
这件事,让皇上尘封已久的记忆又渐渐显山露水,夏侯砚抢夺兵符这件事,皇上原本已经不计较了,他自认为不是昏君,当时情况危机,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所以不但没有追究夏侯砚抢夺兵符之罪,反而大肆封赏夏侯府及诸多平叛将士。
可如今不一样,除了景焕这个潜在的威胁之外,他的龙椅固若金汤,不是当初的那种险境了,这就像一个人在生命垂危的情况下会对别人许下各种承诺,可是当从险境中脱离出来,完全上岸之后,便又开始后悔那些承诺了,觉得自己当时怎么那么傻?人的境遇变了,看待同一个问题的角度和看法也就不一样了,皇上也不例外,他开始恼恨夏侯砚居然敢公然抢夺兵符。
兵符可以调动天下兵马,何等重要?夏侯砚出身将门,自是比谁都清楚,可是他居然还敢抢?虽说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可这件事分明也说明了另外一个道理,那就是夏侯砚对皇上剥夺夏侯父子的兵权是不满的。
有些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夏侯砚抢了一次,必定还会有第二次,这件事也相当于是夏侯府向皇上示威,大夏的兵权只能由夏侯府来掌权,换了其他任何人,夏侯砚都会去抢,皇叔任三军统帅是皇上亲自任命的,夏侯砚去抢,就相当于公然无视皇上的旨意,眼中还有他这个大夏天子吗?
有些火焰,一旦有了苗头,就会越烧越旺,四处蔓延,终至无法扑灭,曾经隐藏在皇上心底的担忧,也日益膨胀起来,再加上夏侯府和景焕的关系,皇上越来越担心,这匹目无君王的野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倒戈相向!
太后殉节之后,端淑太妃就是整个宫里地位最高的女人了,皇上怀疑端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