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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唐一鸣的年龄和他差不多,香兰和他女儿年龄差不多,可是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尽管唐一鸣曾经是自己的属下,可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方能站得高,看得远,爬得比别人快!
香兰要嫁给一个和自己爹爹一样大的男人,心中当然百般不乐意,但是耐不住爹爹的诱劝加威胁,又准备了一个加强版的训练,最终香兰终于同意了!
唐一鸣面对这个和自己女儿一样大的女子娇羞含春的模样,顿时惷心荡漾,一番虚情假意地推辞之后,就将春兰纳入府中,日日贪欢,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也感觉年轻了好几岁!
该报复的报复的差不多了,该提携的也提携的差不多了,唐一鸣心中十分得意,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吩咐全家启程,风风光光赶往京城,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古人诚不我欺也。
在去京的路上,美酒佳人,醉生梦死,唐一鸣好不快活!
他府中已经有了三位妾室,韩映之,安梦瑶,吴妙晴,现在多了一个更加年轻的香兰,到了这种年纪的人,忽然体会到了青云直上的畅快,真是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春兰善媚,又年轻,又风情,很快就把唐一鸣迷得晕头转向,他这种年纪的男人,还能娶到这样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男人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香兰几乎是言听计从,对香兰的要求一律应允,可他还没有失去清醒,心里还是清楚的,要不是贪恋他手中的权势,年轻貌美的香兰岂会如此刻意迎合他?
他很明白,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阿诗的功劳,虽然父女感情淡薄,但养育之恩大于天,阿诗为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天经地义的,如此一想,心中对唐诗原本就不多的愧疚更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虽然暗自得意,可并没有真正到达忘乎所以的程度,四品大员吓唬潮阳这个蛮荒之地的刁民们那是绰绰有余,可真要到了京中,达官贵人云集的地方,四品官比下有余,但是比上不足,他也只能在沿途驿站风光风光,到了京中,还得收敛一些,不可太招摇!
后来更让他惊喜交加的是,阿诗居然被封了郡主,还赐嫁给第一高门夏侯府的少主,一想到夏侯少主成了自己的乘龙快婿,唐一鸣欣喜若狂,夏侯少主的岳父,就凭这一点,以后有更多的人要看自己脸色了过日子了!
阿诗给唐家带来了无上的荣耀,但这也意味着他不能再立正室,阿诗的身份今非昔比,现在不是担心会影响到阿诗的嫡出身份,而是不能惹恼阿诗,他还需要阿诗这个未来的靠山,他也知道阿诗和韩映之关系对立,若是阿诗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就大大不妙了!
阿诗毕竟不是谢微雨,颇有些脾气,这个女儿看似温顺,实则如同烈性难训的野马,他自然不会惹恼她,他还要仰仗她在夏侯少主面前吹枕边风,让他爬到更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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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涵儿和唐诗一起去了京中之后,迟迟没有消息,路途遥远,唐家又不是什么豪门大户,没有专门的信差,韩映之望眼欲穿,等得心急如焚,也等不到一点消息,只能干着急!
后来老夫人为了颂儿的前途,长途跋涉去了京城,过了几个月,恹恹而归之后,她才知道了个大概,涵儿确实是替嫁到了步家,不过并不是步家的少夫人,而是妾室。
韩映之无法了解更多的详细情况,听着颂儿的哭诉,说在京中怎么被唐诗那个遭天谴的女人欺负,韩映之把唐诗骂了个狗血淋头,只盼着能早日回京,帮衬涵儿一把,早日稳固在步家的地位,报复唐诗!
没有料到老爷这个时候官复原职,而且还是因为唐诗,韩映之非常郁闷,难道就任由着唐诗爬到自己头上来?
而且老爷居然又纳了一个狐媚女子入府,她恼恨非常,可问题是她左右不了老爷的决定,以前唐诗在潮阳的时候,故意施计疏远离间她和老爷的关系,也有了些成效,现在的老爷对她没以前那么*爱了,说多了,还惹得老爷不高兴,得不偿失,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等老爷对香兰的新鲜感过了,再找机会收拾她!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唐一鸣喜气洋洋赶赴京城的路上,突然来了个当头棒喝,连降三级?
皇上可能也是考虑到他虽然是唐涵的父亲,可也是唐诗的父亲,并没有让他打道回府,而是直接留在京郊一个县衙当县令。
其实对唐一鸣来说,从潮阳到了京郊,从从七品的县丞到正七品的县令,于许多旁人来说,已经是一辈子都想不到的殊荣,可是唐一鸣本人心理已经定位在四品提刑官的位置上,他从里到外已经完成了这种转变,这种落差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唐一鸣血气上涌,怒气冲冲闯入韩映之的房间,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双眼血红,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都是你养的好女儿!”
韩映之也想不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她也从下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如今她最担心的是涵儿,涵儿在哪里?下落如何?以唐诗的个性,只怕是怎么都不会放过涵儿的!
看着曾经恩爱的丈夫如今怨毒的眼神,韩映之气不打一处来,声嘶力竭吼道:“涵儿是我们的女儿,你一点都不担心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吗?你只顾自己,你怎么做爹爹的?”她只知道,唐涵构陷永贞郡主,罪不容赦,提刑官责任重大,老爷教女无方,自然难以担当这个位置,贬为京郊县令!
一朝一夕间,天渊之别,唐一鸣想起好好的仕途就毁在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手中,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的脸往哪里搁?韩映之的指责对他来说更添怒气,他吼叫着,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然后狠狠甩了韩映之一巴掌,韩映之精心保养的脸上立时出现一个鲜红巴掌!
这一巴掌把韩映之打懵了,也打清醒了,原来在丈夫眼中,没有什么东西比仕途更加重要,什么夫妻情深,什么父慈女孝,看着丈夫狰狞的脸庞,她苦笑,什么都比不得官场上最动人的权势,最能看清楚一个男人的不是情场,也不是赌场,而是官场!
当初她和唐一鸣两人私定终生,她以身相许,可后来他还是娶了大权在握的谢怀敬的妹妹谢微雨。
在娶了谢微雨之中,他暗中一直和她来往,后来珠胎暗结,如果不是谢微雨软弱可欺,而是换了一个彪悍善妒的女人,她韩映之只怕连入唐府的机会都没有,这辈子就只能偷偷摸摸地躲在外面,做他见不得光的外室!
她为他付出这么多,到头来都抵不过他心中最想要的东西,什么鹣鲽情深,全都轻如鸿毛,可笑至极!
唐一鸣恶狠狠地盯着韩映之,他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看尽世间百态,当你得势的时候,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失势的时候,就几乎一无所有,好不容易等来一个翻身的机会,却被唐涵搅得美梦成空,怎能不深恼唐涵?
韩映之终于冷静下来,冷笑道:“唐诗为什么会失去清白之身,不用我提醒你吧!”
韩映之并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始终认为是唐诗做了手脚,瞒天过海,反咬了唐涵一口,而唐诗此时是郡主,自然容不得涵儿说她什么,身份相差巨大,倒霉的自然就是涵儿!
唐一鸣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一直红到发根,涵儿敢这样无法无天,都是韩映之纵容的结果,果然是小家小户出来的女人,没一点大局意识,连教出来的孩子也一样!
韩映之见状嘲讽道:“有因就有果,当初不是和你和老夫人让唐诗去*那血气方刚的少将军的吗?丑事就是丑事,没有不透风的墙!”
唐一鸣怒目圆睁,心里那股火气,像火球一样在胸膛里乱滚,一下子窜上天灵盖,又是一巴掌打在韩映之的脸上,“不知廉耻!”
“我不知廉耻?”韩映之捂着被打疼的脸,眼泪流了下来,却大笑出声,“再不知廉耻也比你好,你为了讨好权臣,竟不惜出卖自己女儿的清白,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你根本不配为人父!”
两人的争吵声引来了老夫人,老夫人一听说儿子还没到京城赴任,就传来了这样的噩耗,她和唐一鸣一样,已经从内到外把自己定位为四品大员的母亲了,处处接受别人的恭维祝贺,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当即气血攻心,一口气没上来,竟晕了过去!
唐一鸣见娘昏倒了,顾不得惩罚韩映之了,手忙脚乱地命人去请大夫,韩映之刚被唐一鸣打了,此刻也不帮忙,只是冷漠无情地在一旁看着,无动于衷!
唐一鸣的妾室们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思各异,安梦瑶从好的方面去看,老爷不但官升一级,而且回京了,脸色很快就由阴转晴,至于老夫人,嫌弃她生了两个女儿,平日对她也就那样,安梦瑶心中幸灾乐祸,老东西,早就该死了!
吴妙晴虽然很失望,但是也没哭闹,可是刚刚入唐府的香兰一张俏脸顿时寒如冰雪,呆怔了半日!
她是潮阳县令的女儿,因为唐一鸣突然一步登天,爹爹为了讨好巴结唐一鸣,便把她许配给他做妾,面对一个和爹爹一样大的男人,她打心底里不愿意,可是爹爹描绘的京中繁华,还有四品大员夫人的风光,还是深深打动了她,便点头答应了!
嫁入唐府之后,唐一鸣虽然算不上老迈,但是年轻的身体陪伴这样一个男人,心中多多少少会有亏了的感觉,可在路上,接待的驿卒都对唐一鸣毕恭毕敬,她作为唐一鸣的*妾,也受到了理所当然的追捧,也极大地满足了香兰的虚荣心,而且她从来就没有把那他的那几个老女人放在眼里!
现在猛然听说唐一鸣的四品提刑官没戏了,不过一京郊县令,之前对唐一鸣的热络也就冷了下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