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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飞虎道:“让开!”樵夫头也不抬,只顾走。熊飞虎大怒,口里道:“这厮不是找死!”抢上前来,朝樵夫一掌打去。只见这樵夫还没挨着就倒了下去。熊飞虎一愣神,一支袖箭疾奔而来。熊飞虎大叫一声,捂着裆部蹲了下去。樵夫真气运进两指,一个地滚过去,便掐断了熊飞虎脚筋,熊飞虎仰面躺去,功力全废。
这一切只在瞬间,马唐只顾和樊冲说话,并不在意。待看到熊飞虎倒地了,还以为熊飞虎身体胖大,出了意外。他掏出铁索流星锤,不耐烦地要将樵夫一锤打倒,好赶去典礼。樊冲刚说句小心,这樵夫顺着流星锤来势躺倒在地,打了个旋,一个磐石断树,把正好奔来的马唐打个正着,喀嚓!马唐腿便断了,扑通跪在地上,燕青又是顺势铁指一捏,给断了脚筋。
眨眼间两条顶天立地的好汉便成了废人,樊冲血脉贲张,知道这樵夫必是梁山燕青无疑,一个苍鹰展翅,裹万钧雷霆扑向燕青。燕青有心要见见樊冲功夫,并不躲闪,双掌运气,直迎樊冲。樊冲早已来到,大喝一声,单掌向燕青双掌击去。只听一声闷响,噗!燕青身子斜着插进了土里,足有二尺深。燕青心知不是对手,扬起满天星袖箭,趁那樊冲躲闪,一个旱地拔葱升到了空中,带起满天碎土飞扬。
分毫不敢差池,燕青在空中给花繁打了个响指。
第一章
黑衣汉子
却说这花繁却是好奇心重,放下打架不看,偏去看那地上的蚂蚁争食。猛听得燕青响指,慌忙便发那金丝箭。因为燕青拔地而起带起漫天尘土,那樊冲又是和燕青一般身材,一时没辨清楚,金丝箭发到了燕青身上。燕青怔了一怔,便当街唱了起来,唱的却是一曲当初给天子唱过的《渔家傲》:
“一别家山音信杳,百种相思,肠断何时了。燕子不来花又老,一春瘦得腰儿小。薄幸郎君何日到,想自当初,莫要相逢好……”
这樊冲正要一鼓作气将燕青灭了,突然见他失心疯当街唱起歌来,这歌声偏又声清韵美,字正腔真,渐渐将樊冲引入化境,便呆在了那里,如痴如醉地倾听。连那地上的熊飞虎也不禁叫起好来。
当街百姓也都聚拢来,看大戏一般喝彩。
这花繁也愣怔着听了半晌,方醒悟错打了燕青。幸亏那樊冲听傻了,机不可失,花繁朝着樊冲连打三箭,尽数打在闭气穴上。旁人看不出端倪,樊冲依旧站着,自行闭气,不到气便站立不倒。
这边燕青还在唱,不远处尘土滚滚,王都头和李都头嘴里喊道:“休要走了燕青!”率数十号士兵杀奔而来。
花繁一急,忘了从哪里解穴,只好又补燕青一箭,射在急走穴上,飞身攀上燕青肩头。这燕青驮着花繁,嘴里兀自唱个不停,朝城外奔去。多亏燕青轻功了得,行走如飞,眨眼便来到了城门。守城军士咧着大嘴直笑:“这人失心疯了,飞奔着卖唱。”又一个道:“好像是布告上那人!”大伙急忙去追,哪里还有影子。忽然又一个黑衣汉子风风火火出了城门,众人要拦,哪里拦截得住。
原来官兵赶来时现场乱成一片,这黑衣汉子趁人不备,连发三把飞刀,可怜熊飞虎和马唐正坐地上等人来救,飞刀穿心而过,大叫而亡。樊冲也被飞刀打中心脏,在强力击打下扑通倒地。
待燕青和花繁奔到黑龙潭,被封的穴位时间已到,自行消解。燕青便把花繁朝地上一丢,道:“你害得我好苦!”花繁跳脚笑道:“真的好听!叔叔若是做了唱戏的,也能名满天下。”燕青一挥拳,把花繁撵进了树丛。燕青突然想起什么,大叫道:“你箭打我急走穴,岂不是便宜了樊冲,日后姜博士和戴宗还有麻烦!”花繁咯咯笑道:“樊冲已经死了,我在他闭气穴上连打三箭!”燕青顿足道:“够狠够狠,长大了也是个混世魔王!”花繁咯咯又笑了:“实不瞒你说,这是我出走后杀死的第三个人。”燕青道:“魔王啊!”
姜博士听得动静,从庵里出来,见他们有说有笑,就知道已得了手,道:“三人如何处置了?”燕青道:“熊飞虎和马唐已成废人,樊冲被花繁金丝箭要了性命,你可以重开石场了。”姜博士大喜,摆出酒肉,和燕青喝了起来,直喝了几个时辰,烂醉如泥。
第二天早上醒来,不见了花繁。炕上留一纸条,上面写道:“叔叔,这里住腻了,我去拜访其他名山大川了,后会有期。”燕青黯然神伤,便也要走,姜博士道:“哥哥待要哪里去?小弟这里不能容身吗?”燕青道:“本来要在这里多住一些日子,不想又杀了一命。此事因你而起,只怕官府寻踪而来,牵累了你。我这一走,你便可推个干干净净,官府查无实据,谅也奈何不了你。山不转水转,来日有幸,再和博士相会。”
姜博士苦留不住,见天气日渐寒冷了,拿出御寒棉衣,叫燕青带着,二人洒泪相别。
先不说燕青,只在这里交代几句姜博士。燕青走后,故意遗留一本拳法秘笈,这姜博士眼见得盗贼遍地,便也有心去学,终有大成。后金兵南下,攻占泰山一带。姜博士于建炎元年八月会同道士孙上座起兵反抗,在三尖山结寨,痛击金兵,大败金兀术三太子,攻克奉符县城。后被手下出卖,金兵将其剖腹挖心,陈尸泰安州。是夜,姜博士尸体神秘蒸发,满城百姓传闻,上天见姜博士忠贞不渝,将其召进了天国。
第一章
栽赃陷害
燕青打扮做货郎模样,眼观六路,来到了泰安城边。他要再进泰安州,和神行太保戴宗作别。这时有三个汉子出得城门,边走边道: “听人讲昨夜戴宗归天,不知是真是假。” 另一人道:“这还有假?今早我老母去庙里上香,亲耳听说了,昨夜戴宗大笑过后,无疾而终,庙里道士正给他准备后事。”几个人说着走过去了,燕青听得分明,怅然良久,便不再进城,朝北迤逦而去。沿途所见,铺店村坊,画影图形,张贴的都是捉拿正犯燕青的布告。有天燕青来了兴致,见布告四处无人,便凑近了去观看,不看则已,一看又是一惊。布告上说自己在泰安州连杀樊冲、马唐、熊飞虎三条性命,真是白日见鬼了!蹊跷半天,便想到了那个神秘的陌生人。走进一片矮树林,燕青拣块石头坐了,把头一抱,看着满地落叶默默出神。突然想起来了,那个跟踪自己的人正是金山大水里救起自己和王二的梢公!只是装束变了。他是什么人?这些人是不是都是他杀的?如果是他杀的,就是在害自己了,可他又救了自己,他到底要干什么?燕青猛一抬头,远处有个人脸一闪不见了。燕青一跃而起,施展轻功,猛追过去。那人跑了一阵,眼见得要被追上,正好一间农舍旁拴匹快马,那人一跃上了马背,一把扯断缰绳,一道烟走了。转过一片树林,燕青见那汉子忽然慢了下来,回头张望着。燕青提气又追,那匹马又四蹄翻腾,朝前奔去,燕青只是赶不上。一路走的净是荒郊僻野,哪里见得到人烟。看方向是往河北去的。
眼见得黎明将至,阴云密布,燕青也跑不动了,索性坐了下来。朔风一吹,湿透的衣裳变得冰凉。那个汉子也远远地停了下来,那匹马在寒冷的空气里呼呼吐着白气。燕青大怒道:“你是什么鸟人,干吗老缠着我!”那汉子道:“你怎么反着说话,你一路撵我,我还没问你呢!”燕青跳了起来:“你干吗杀人,栽赃陷害,陷我于水火之中?”那汉子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跑糊涂了,颠倒说话,你杀也杀了,反要拉我来垫背,不是好汉勾当!”燕青往下又坐,冷不丁撒出三枝袖箭,直奔汉子面门。那汉子不慌不忙,坐在马上,伸出手指,将三枝箭一一弹落,口里道:“不和你玩了,有胆量你去沧州找我!”燕青道:“我偏不去沧州!打又不敢打,我费那个精神干什么!”那汉子道:“你只要是敢到沧州,我就和你大战五十回合!”燕青道:“是好汉的不要食言!”那汉子道:“我在沧州等你!”拨马朝前走了。
燕青心中藏着谜团,有心要去解开,便夜行晓宿,一路提防着,奔沧州而来。
这天大雪漫卷,素裹银装,燕青雪人一般来到一个去处,抬头一看门楼,方知沧州到了。见吊桥处有守城军士,稍一犹豫,头一低进去了,也没人问。进了沧州城,雪地里四处打量了,见没有张贴捉拿自己的布告,便放下心来。此时城内人烟稀少,家家关门闭户,抵御那刺骨的寒气。
燕青夹裹着风雪,寻得一家客店进去了。店小二见来人风尘仆仆,又是外地口音,便道:“客官,近日四乡八邻都赶来看那金人完颜洪在开元寺铁狮子处大摆擂台,客房便都满了,你要硬住,需出大价钱,我好赶那一对尖酸鬼母子腾出房子。”燕青道:“银两我倒有的是,只是你要赶那母子二人,我便不在这里住。”说着要朝外走,不想门外一汉子一头雪花奔进来,和燕青撞了个满怀。店小二便说那汉子道:“你这厮好没眼色,每日里在我店里疯疯癫癫撞人,得罪了多少客官,你今日里就给我走,欠的房钱我也不要了,却少了晦气!” 那汉子忙点头哈腰道:“再宽限几日,待雪一停,我便背着老娘走。”店小二对燕青道:“ 客官不要走,好像还有一间房子,客官去住便是。”
燕青觉得那大汉眼熟,便绕到正面,定睛一看,拦腰将他抱住,口里道:“这不是活阎罗阮小七么?天可怜见,在这里撞见了兄弟!”阮小七也认出了燕青,拍掌大笑道:“天助我也,正落难呢,碰见了哥哥!”燕青道:“要是你晚一会进来,我就见不到兄弟了,小二说客满了,我正要投别处去。”阮小七听了,撇下燕青,一把将店小二拽住,老大巴掌打上去,口里道:“你处处和我作对,我腰里没钱,只好咽下那许多鸟气!现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