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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疯一般哭喊着跑了过来,将慕容剑挥起的手紧紧抱住。慕容剑焦躁,用力一甩,萍儿踉踉跄跄朝崖下跌去。慕容剑见事不好,飞身而上,一个海底捞月,将萍儿拽了上来。
沈牛儿赶快使意念,原来对慕容剑也不管用。眼见得小喽罗们拿枪拎棒赶了过来,沈牛儿慌了,就朝燕青跑去。
马鸣、李万、裴四海三人趁乱进了慕容剑宅子,裴四海一掌将夫人打在墙上,脑浆迸裂。几个人一阵乱翻,终于将九龙戏三珠找了出来,用床单包严实了,系在马鸣腰上,然后抱着膀子走了出来,站在场子里观看。小喽罗知道他们厉害,也不敢近前。
二鬼三鬼被药迷翻了,诗句也进不到耳朵里,兀自在屋里睡。
慕容剑怕萍儿再捣乱,点了穴道,丢在一边,也不耐烦砍那树了,抬手一指,要再念一句诗,致燕青于死地,忽见沈牛儿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不由停住了。这老儿虽说没有武功,肯定是一邪人,先看他一看再说。沈牛儿来到近前,也不管慕容剑,捋起胳膊大喊道:“主人莫慌,我来拉你!”上去死死拽住了燕青的胳膊,哪里拉得动,不由骂道:“这不是见鬼了吗!我知道了,是这个白脸蛋的在作怪,让我从天上喊来五雷轰他!”说着话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心里却道:“你个白脸鸟人还不快跑啊!老子一会就露馅了!”碰巧夏天多变,一个闪电划过,看来要下阵雨了。慕容剑大吃一惊,没命地朝自己宅子狂奔而去。
诗功功力终于散去,燕青觉得身子一落,浑身顿时轻松,一跃落到了崖上,躺在地上大口喘起气来。沈牛儿大喜过望,蹲下身子,一个劲给他捋着胸脯顺气。
天空响起一串炸雷,大雨倾盆而下。慕容剑已赶到了宅子前,雷声过后,摸摸自己好好的,知道上当了,怒不可遏,返身要杀回来,马鸣三人笑呵呵挡住了去路。慕容剑见了他们,又是一惊,破口骂道:“你们还没死啊!”马鸣道:“不敢死到你的前面,先和你打声招呼,等你灭了燕青,再来会我们,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慕容剑骂道:“你们偷吃我的药了!不过不要得意,我先把那没吃药的废了,再来叫你们领教我另一套功夫!”马鸣三人让开一条路,口里道:“请便!”
慕容剑心中愤怒,冒着大雨朝崖边冲去。
这边燕青搠翻了十几个小喽罗,其他的哪里还敢靠近。萍儿被燕青解了穴道,激动得热泪盈眶,赶紧掏出药丸,怕慕容剑即刻就念诗,顾不得解释,自己先吞下一粒做了示范,硬叫二人也各自吞下了一粒,然后紧紧搂住了燕青。燕青猛然发现雨夜里的萍儿如此楚楚动人,心中忽然一热,也搂住了她。萍儿激动得浑身颤栗,就势躺进了他的怀里。
眼见得慕容剑大步奔来,燕青不敢再缠绵了,噌地将萍儿背起来,拉起沈牛儿说道:“ 此地不可久留,我们改日来会那人,你拉紧我不要松手,我用内力托你,咱们三人只从这崖上走下去。”沈牛儿道:“主人不要管我,你赶紧背着萍儿飞吧!”燕青道:“就是不能丢下你,又不能背两个人飞,只好出此下策。”沈牛儿望着黑漆漆悬崖,暴雨倾盆朝里灌,腿肚子直转筋,口里道:“只怕一个闪失跌了下去,粉身碎骨。你们还是先走吧,我从这边偷偷跑。”说着话慕容剑飞奔而到,燕青一提气,拉着沈牛儿走下了悬崖。沈牛儿哪里直立于崖面走过,双眼紧闭,嘴里一个劲阿弥陀佛。
慕容剑气得在崖上哇哇怪叫,勾头看了一下,崖下墨团一般,哪里还有三人影子。气急败坏地又摇铃念诗,没有听到人惨叫的声音,垂头丧气地转回身,被三五十小喽罗簇拥了,来找马鸣等人算账。
第七章
下一个谁来受死
雨说小就小了,变得淅淅沥沥。马鸣三人一身透湿站在那里,静等他们的到来。到了近前,慕容剑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厉声喝道:“你们把我的九龙戏三珠给偷跑了?”裴四海哈哈大笑道:“本来就是我们的,这叫物归原主!只是一时性发,把你夫人脑浆打出来了! ”慕容剑一声哀号,擎两刃刀就要拼命,突然他想起什么,冷笑一声道:“我慕容剑之所以成名,并不是只会那一样李白诗功。我现在叫你们见识一下我另一套绝技!”马鸣道:“请!”慕容剑道:“你先使一个人出来,朝我脸上砍三刀,我眨一眨眼不是好汉!然后我再砍你三刀!有没有这个胆量啊?”李万道:“你休要使诈!”慕容剑道:“我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如何会使诈?要不我先砍你三刀如何?”裴四海早按捺不住,一步抢了出来,大喝道: “我先来!我就不相信你的脸不是肉长的!”慕容剑嗖的一声将刀丢给他,也抢前一步,口里道:“来来来!”马鸣喝道:“你这厮也会油鳅功?”慕容剑哈哈大笑道:“谁会油鳅功谁是王八!”
裴四海接刀在手,口里道:“先试试这把刀能砍人不能!”擎明晃晃刀一飞而起,到了一个喽罗跟前,扬手砍去。喽罗躲闪不及,大叫一声,滚倒在地。裴四海俯身一看,喽罗左臂已没,鲜血喷涌,那道创面十分整齐,喝一声:“好刀!”腾地跳回了原地。喽罗们大惊,纷纷后退。慕容剑骂道:“一会一发和你清算!”说着话气沉丹田,手指裴四海道:“你个肮脏妇人,驴鸟白狗,你娘欠我一千两银子,你爹受我胯下之辱,你个铁里蛆,饭里屎,生出来四条腿,沿街乞讨,是我把你养大……”裴四海气得哇呀怪叫,眼中喷火道:“你个没毛畜生,满嘴瞎话侮辱你爷爷,看刀吧你!”挥刀朝慕容剑一张白脸砍去。慕容剑口里不停,岿然不动。裴四海那把刀直奔面门,只听一声闷响,那把刀犹如砍在了棉花上。裴四海大惊道:“这厮真不是肉做的!”复手又一刀,慕容剑眨了眨眼睛,依旧毛发无损,嘴里兀自在骂个不停。裴四海有些心慌,霹雳一声吼,拔地而起,双手将刀高举,从天空朝慕容剑劈下。慕容剑骂着将脸朝上一仰,生生迎了。还是砍在棉花上!裴四海羞愧难当,仰天长叹道:“一辈子杀人无数,今日却碰上个杀不开的!罢罢罢,你砍我吧,眨一眨眼不是英雄! ”
马鸣、李万也是暗暗吃惊,一时间哪里还有主意。
慕容剑接过裴四海掷过来的尖刀,放声狂笑道:“明年的今日我给你烧炷高香!”柔身而上,一刀挥去,裴四海身子晃了晃,又稳稳地站住了。
这时雨基本上停了,天空乱云飞渡。小喽罗们点起了四五十支松明火把,将这片地照得亮如白昼。再看裴四海,脸上斜开了一道深沟,血泡还在咕嘟咕嘟朝外冒。马鸣不忍,挺身要上,被慕容剑拿刀一指:“你等成名的英雄,难道不顾江湖道义了?”马鸣只好忍了,轻轻唤一声:“四海……”
慕容剑擎着刀,在裴四海面前踱来踱去,口里啧啧赞道:“果然是条好汉,嘴唇都咬掉了,却不讨饶。”又是一刀劈去,裴四海脸上好似被打了个叉,刀口交叉处肉都翻了起来。这次裴四海晃动得比先前厉害了,身子甚至朝下软去。猛一挺,又昂首立住了。慕容剑道: “你用内力消钝我的刀力,也真难得了,不过你挨不过这最后一刀!”一个旱地拔葱,怪叫而起,裴四海脸一仰,正迎着那把来势凶猛的刀锋,只听噗的一声,裴四海大叫一声,翻倒在地。喽罗们一通鼓噪。
慕容剑厉声喝道:“下一个谁来受死!”马鸣早忍耐不住,大吼一声跳了出来。李万也奔了出来,将裴四海背出圈子,将上衣撕成条,胡乱给裴四海缠了,然后屏住呼吸,静静观战。
慕容剑将刀子扔过去,复运了气,手指马鸣骂道:“你爷爷是三条腿的狗,你奶奶是四条腿的狼,你爹爹痴呆愚笨,谷子地里种金子,你从小没娘,至今尿床……”马鸣怒火万丈,连砍三刀,自是和裴四海一个结局。轮到慕容剑了,又是一番戏弄,将马鸣血淋淋砍翻在地。
李万心里道:“如果我判断失误,我三个命今夜休矣,只好这么一试了!苍天,不要负我!”接过刀子,慢慢走上前来。慕容剑又骂开了:“你生来就是妖人,月子里被我连泼三盆人血狗粪,你三岁偷梨,四岁偷鸡,五岁偷人……”李万到了跟前,借着松明火把,仔细一瞅,不由大叫一声道:“原来是叔叔!叔叔一向可好?侄儿好生挂念!”翻身倒地,纳头便拜。慕容剑吃了一惊,停止叫骂,走上一步,伸手将李万脸膛托了起来,定睛一看,大怒道:“放屁!我哪有你这么大个侄儿!”话音未落,被李万翻手一刀砍在脸上,顿时裂开一道大口。慕容剑惊呼道:“你诈我!”李万腾身又是一刀,慕容剑被仰面砍翻,口里大叫道:“驴鸟!我上你当了!”李万掣刀再上,口里道:“你这厮又说了句实话,合当该死!” 功力运进右臂,挥刀横砍慕容剑眉心。慕容剑因为心慌,没有运气抵抗,只见快刀闪过,慕容剑被削去了天灵盖,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地。
喽罗们发声喊,灭了火把,都钻树丛里走了。
马鸣伤势相对较轻,一直提着口气,见慕容剑顷刻间死于非命,大惑不解,挣扎着站了起来。李万赶紧过来搀扶了,揭开了慕容剑的秘密:“哥哥,你们打斗时,我一直在观察,我见慕容剑骂得离谱,就觉得蹊跷。哪有这样骂人的,其中必有缘故。我听他骂的句句是谎言,又联系到此人功法怪异,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也许他这种功是谎话功,说谎话脸皮便十分的厚韧,一旦说了实话,脸皮便薄了下来。果然如此,侥幸叫弟兄们捡得性命回来, 可叹可叹!”马鸣一颗心落了肚,突然一阵虚脱,昏了过去。
李万将马鸣、裴四海紧急运功力抢救了一番,见二人气脉顺了,持刀在手,大踏步奔到二鬼房间,一脚将门踢倒,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