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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的人皮面具。
谁想,说时迟那时快,忽然探子来报,当朝皇帝昭告天下,因其自认贤德不佳,故禅位于其胞兄。
其胞兄,不正是——悟心大师。
得知这一消息,凤瑶惊得下巴都快要落到地上了,倒是凤珝,一副泰然神色,像是早就料中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声音不大,弄不清凤瑶这究竟是在质问凤珝,还只是在自言自语。
凤珝微微扬起了下颚,张扬不羁无边无际地在整个大殿内弥散开来,凤瑶仰着头看他,一时竟觉得被这种气场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怔怔地望着凤珝,嘴唇蠕动了几下,愣是没能说出话来。
只因这遥远京城的庙堂风云变化,却影响了当下整个气氛,局势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发生了变化。
“凤瑶宫主,怎么,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正巧大夫还在,要不要叫他来给你看看?”凤珝话中带刺,有意挑衅对方。而他那张平庸的面容,配上他倨傲的态度,竟也显出了几分桀骜不驯的味道来。
凤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毫无气势可言。也是,她的那点资本早已在悟心上台的那一刻全部土崩瓦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雷好厉害……生怕电脑再度被劈囧……
请假条:
苏苏明日一早去往南京,周六晚上回家,下一更约莫在周日晚上,姑娘们勿念~
58 魂所依爱恨终得了
朝廷风云变化,这么快就变了天,而这一切形势发展,完全出乎了凤瑶的意料,她哪里想得到,竟有人下手比韩仲还要快。
而凤珝则好像早已知晓了这件事将会发生,面上丝毫看不出一丝压抑神情,只嘴角含笑眸光清冷地望着她,瞳眸之中迸射而出的精芒,似要将俨然已是摇摇欲坠的凤瑶击垮。
这还不够。凤珝在心底里冷笑一声。
他缓缓走下台阶,但这并不能减少他对凤瑶造成的威慑感,他居高临下地开口,语气中包含了质问的意味:“你一味怀疑我是凤珝,那你又为何不告诉众人,你与那凤珝本是同胞兄妹?”
凤瑶闻言浑身一震,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恐地望着面前这个男子。
凤珝却毫不在意,又往下走了几格,微微拔高了嗓门,似是要让大殿内外的人都能够听个清清楚楚,“既然你与凤珝本是同胞兄妹,而你又坚持认定我就是凤珝,你不认为这也太奇怪了些么?既然是兄妹,我这个所谓的兄长为何不与你相认?而你作为他的妹妹,莫非,是想以此为借口,为你死在我手里的哥哥报仇么,故意栽赃嫁祸,冤枉于我?”
一串串问题,没等凤瑶喘息,就已连还珠似的扔过去,直把凤瑶问得脑袋隐隐作痛,一时间竟答不上来。
她想自己确实糊涂了这一回,本意只是将凤珝拉下明月城城主之位,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她认为是凤珝的南风,竟将这一茬封尘十数年的事儿拿了出来,久远到连她自己都几乎快要忘记了。
面对南风的质疑,凤瑶显然乱了方寸,慌乱中她还不忘问道:“你怎会知道?”倘若你不是凤珝,你怎么可能知晓,主动说出这番话来,不正是在承认自己的身份么。
还是说……这个奸诈狡猾的男子另有所谋?
“若我说是悟心大师,也就是当今圣上告知与我,你可相信?”南风俊眉一挑,斜睨着对面双肩止不住打着细颤的凤瑶,“新帝曾书信与我,在信中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
一面说,南风一面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将其摊开展示在凤瑶面前,示威似的晃动了几下。继而又伸到一旁那些个所谓明月城元老们的眼前,定格了一小会儿,便笑盈盈地复又将其收回怀中。
凤瑶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认同,她咬了咬下唇,不甘心地追问道:“我又如何知道你所谓新帝亲笔书写的信件是否真实。”
“哦?”凤珝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语,不禁笑了一笑,“难不成你认为我南风还会伪造新帝信件不成?若是凤瑶宫主不信,大可带着这封书信进京一趟,面见圣上一问真伪。”
此等伪造皇帝书信,就如同假传圣旨,欺君罔上罪不可赦,甚而将会牵连诛灭九族。这种事情,堂堂明月城城主如何会做的出来?更何况他南风又不是傻子。
即便是在场的几名元老,也都不会相信南风会有胆量做出这种事情来。就算是做了,他们亦不会承认,原因实在简单不过,南风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整个明月城都要跟着一起遭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相信无人不了。
宁可相信南风不敢冒这样的风险,也决不会占到凤瑶这边。
眼下凤瑶孤军奋战,再无任何威胁可言。
不再能够说出半句反驳的话语,也算是在南风意料之中。
适时,一名侍女匆匆忙忙闯进大殿,一下在南风跟前跪倒,面露急色。
南风瞟了来人一眼,不紧不慢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他一眼便能认出,此人真是侍候在碧鸢身侧的丫头,想是转醒了吧。
果不其然,侍女忙不迭地回道:“禀告城主,碧鸢姑娘已然醒了过来。”南风略略点头,谁想该侍女的话并未说完,仍跪在地上,不敢轻易起身。
“还有什么事么?”南风问道。
侍女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有所欺瞒,如实应道:“回城主,碧鸢姑娘虽是醒了,可……可大夫说她小产,孩子没了。她甫一听到这个消息,随即癫狂大笑起来,而后又自言自语说着要给孩子做衣裳纳鞋底儿什么的,想是……想是疯了……”
话越说到后头,侍女的声音也愈发变小,生怕自家城主一个恼怒,直接让自己脑袋和脖子分家。她战战兢兢地跪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就等着看南风的反应和指示,
听到这个消息时,南风显然也怔忡了一下,但很快这抹讶异被诡异的笑容所覆盖,他刻意往凤瑶那头投去一眼,正巧撞上她那双惊慌失措的眸子。
南风笑意更甚。凤瑶只觉得浑身血液冰冷,几欲凝结。
碧鸢疯了,这个消息对于凤瑶而言,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方才将将受到过了悟心登基为帝的打击,这会子还没从那份震惊中缓过神来,碧鸢的情况无疑是雪上加霜。
她顿愣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周遭响起一阵接着一阵的窃窃私语,明月城众互相用并不够轻微的声音耳语,而这些话,都能够清清楚楚落入凤瑶与南风的耳朵里。
一个疯子的话,如何作数,谁会相信?
这一切,究竟是天助南风,还是天亡凤瑶?
不得不说,在今日之前,凤瑶一直将碧鸢视作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她始终坚持认定,碧鸢是唯一能够在要紧关头给予凤珝致命一击的人。毕竟,明月城老城主之女的身份,足够让明月城众们信任服从。
只要碧鸢几句话,将南风拉下马来不过是时辰问题罢了。
谁想,如今形势急转直下,处处都对凤瑶不利。她不曾料到,自己一直以来精心培育藏匿的两个杀手锏,最后竟是这样不堪一击。
而她自己,竟也有这样一日,一败涂地。
面对南风讥讽的表情,凤瑶心尖儿一颤,一股子恼怒油然而生。然她再无借口理由,在这样一泄千里的大形势面前,她已毫无半分扭转乾坤之力。
“看来南风城主需要去探望一下碧鸢姑娘了吧,那凤瑶不便再继续叨扰,暂且告辞了,咱们有缘他日再会。”自知大势已去,凤珝随手找了个借口,便转身离去。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大殿之外。速度之快,根本没有给南风丝毫留下继续讽刺的余地。
南风弯下腰,拾起凤瑶匆匆离去而遗落在地面上的物什,半晌,却只露出一抹冷笑。
掌心鸣凤佩,尚带着凤瑶身上的一丝温热,传达到南风心里的,却只有冰冷清冽。
九龙佩,鸣凤佩,血亲兄妹,终是难逃互相残杀的宿命。一如当年他们的父母那样。
打从出了大殿,凤瑶的脸色就不怎么好,那也是,自己的计划一再落空,任谁都不会好过。
她带着随从,一路马不停蹄地出了明月城,想要尽早赶回琼华宫。她心里暗忖着如今朝廷那边儿的情况,亦不知韩仲眼下什么样儿,有必要的话,她可得赶紧和他联络见上一面。当面会谈可比飞鸽传书或者信使传达方便多了。
然而,凤瑶正思索着不知韩仲此时身在天元还是寒国时,前头探路的琼华宫人霍然吐血倒地,惊得她连带后头一帮子随从都忙不迭地勒紧了缰绳,四下张望起来。
“来者何人?竟敢挡我琼华宫凤瑶的道,活腻味了么!”凤瑶扬声高喊。此时的她正在气头上,倘若让她知道是哪条道上的山贼劫匪什么的,看她不捣了他们的老巢,扒了他们的皮来泄恨。
半晌,未见动静。
凤瑶柳眉微蹩,有四处张望了下,除了树影婆娑沙沙作响,果真是连个人影儿都看不见。
暗算?凤瑶倏地紧张起来,她琼华宫人虽不是个个武艺精湛,但这么无声无息就被毙命,也决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敌暗我明,恐怕相当棘手。
良久寂静,众人都不敢怠慢,小心谨慎地望着四周动静。
倏地,凤瑶身后再次响起一声惨叫,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回过头去一看,又有两人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应声从马上落下,倒在血泊之中。
由此产生的恐惧感是莫名而又强烈的。凤瑶一向自视甚高,而如今,竟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人于无形,叫她如何能够继续保持一贯的伊人风度?
“喂!究竟是什么人!有胆子就现身出来,咱们单打独斗。像你这样刷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其实她忘记了,她自己也从来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