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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有点眼熟。”众人议论纷纷,彼此打量对方,想回忆起在哪个人身上见到过。
这时,有一个人脸色异常难看,左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腰间的一个挂饰……
“洪老板,你腰间的挂饰可否拿下来给大家观赏下?”云澹笑意盈盈地望着洪璟,轻轻说道,脸上的笑容在洪璟看来真是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洪璟的手哆嗦了一下,忽然飞身而起扑向云澹,手中突现一把匕首,竟想着用刀制服云澹,以他为人质,逃离顺天府。
砰——洪璟的眼前出现一阵白雾,他下意识闭住呼吸,捂住眼睛,随即腰间一麻,浑身无力,软倒在地。
小清随身带着一盒软筋散,见洪璟气势汹汹的扑过来,想都没想,一把撒了出去,正想拉云澹避开,叶浔抽出腰间的洞箫点向洪璟的麻穴,制服了他。
云澹有惊无险,笑眯眯地走到洪璟身边,拉下他腰间的挂饰,展示给大家看。这是一个葫芦造型的挂件,上面镶满了各式宝石,有一个地方特别显目,那里凹了下去,赫然少了一块宝石。云澹将蓝宝石放上去,两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洪老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云澹虽然笑得很温文尔雅,但在洪璟看来这人简直就是狡猾至极。
“天意!如果不是这块蓝宝石,你也不会发现是我吧。”洪璟很气馁,费尽心思部署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云澹笑而不答,就让他以为是天意好了。唤人上来将洪璟押入大牢,云澹将其余三人的路应归还后,客气地将他们送出顺天府。
事后,小清好奇地问道:“怎么这么巧,洪璟杀人的时候挂饰上的蓝宝石会掉在死者的肚子里,然后还让我哥找到了?”
云澹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回答:“这个……其实是……我让你二师兄晚上偷了他的挂饰,从上面弄了一块蓝宝石下来。”
“啊!你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凶手?”因为找不到证据,所以弄了点假的来陷害他?太无耻了吧!这是妨碍司法公正!
“嗯,为了绘春楼的拍卖,顺天府调查过所有买家的底细。洪璟的父母死得很蹊跷,不是正常死亡,且他们身前有盗墓的嫌疑。如果他们是盗墓贼,那他们的儿子靠着古董发家,且没有任何拜师的经历就能辨识古董,这些都变得合情合理。”云澹耐心的解释道。
“凭这些你就认定洪璟是凶手?”小清觉得很不可思议。
42、试试
云澹微微一笑,说道:“那当然不行。魏东来的头颅被凶手用巧劲割下;这个是盗墓派功夫的特色;但这个却不是我怀疑他的主要原因。关键是你哥哥又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我才猜是洪璟。”
小清眨了眨清澈的双眼;望着云澹;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哥哥发现凶手切割魏东来头颅的时候,伤痕自左到右由深到浅;这说明凶手是左撇子。因为下刀时开始的力道是最重的,向旁边划去的时候;力道减弱;所以伤痕是由重到轻产生的。自左到右说明凶手是左手拿刀切割头颅的;你用右手试试;是不是不顺手?”云澹详细地跟小清解释道。
小清照着云澹说的试着比划了一下;发现果然如此。
“我观察过他们四人当中只有洪璟是左撇子。结合他的身世,我觉得他是凶手的可能性最大。所以就试试呗,反正也不吃亏。”小清听完云澹的解说差点绝倒,原来云澹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找了个嫌疑最大的人栽赃嫁祸。
小清顿觉汗颜:“你就不怕造成冤假错案?”
“他要是不反抗,直喊冤枉,我当然会再调查一番。不过,刚才你也看见了,他扑上来的样子多凶猛啊,显然是狗急跳墙了。”云澹笑得云淡风轻,看起来温文尔雅,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没想到用起来的手段却是坑蒙拐骗,什么招都用。
小清无语,嫁了个这样的老公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他温和地卖了,然后还傻傻地给他数钱。
云澹趁小清想心事的时候,偷偷向叶浔使了个眼色。叶浔知道他有话要私下跟自己说,这是要让自己糊弄小清回避,想了想,开口说道:“随之,定国公刚才传话来,让我们两个今天有空去他那一趟。”
不知道为何,虽然云澹小清和定国公早就相识,不过小清很不喜欢和定国公接触,她本能地会回避与他有关的一切事宜。叶浔跟小清做了两世兄妹,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很了解,尤其是他擅长观察人的肢体语言,小清内心排斥与定国公接触的举动骗不了他。
果然,他一说这话,小清立马说道:“那我回去烧饭了,你们早去早回。”说完就溜了。
云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狐疑地说道:“自彦,你有没有发现小清跟定国公好像有仇似得,每次见面不是争锋相对就是互不理睬。”
“嗯,发现了。所以我才用定国公做借口,把她打发回家做饭。”叶浔坦言。
云澹笑了,原来叶浔也发现了。他就觉得奇怪,定国公怎么会让叶浔带话给他。
“你发现蝶影楼的人了?”叶浔知道云澹留自己下来,肯定是要说跟此有关的事。只有这件事,他们两个才会一致瞒着小清。小清的好奇心太重了,且性情冲动有时做事不折手段,就怕她一个疏忽,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招来杀身之祸。
“嗯。”叶浔果然很了解自己,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云澹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顺便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慢慢说道:“之前第一次开标的时候,我就记下了买家们随身带着的银票的钱庄号,且一早派人去那盯着。在孙大娘买下绘春楼后不久,就有一个人携带的大量银票被改成了孙大娘的名字。”
“那个人就是李含山。”陇西世家公子李含山,那个手拿折扇风流不羁的翩翩佳公子。
“是他?”叶浔对此也觉得很意外,他没想到蝶影楼中还有世家公子。等等,这个李含山是陇西世家的人,之前定远伯的小妾李氏好像也是陇西世家的人,这两者有关系吗?
“嗯,正是他!李含山名下三十八万两的银票都改成了孙大娘的名字。绘春楼房契地契的名字还是孙大娘的,没有变更,估计他们之间有协议,之后会慢慢移交绘春楼,不会大张旗鼓地弄得人尽皆知。”云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地说道。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又是绘春楼的两起命案,又是蝶影楼的事,风泊又赶在这个时候结婚了,再过一个月又是自己的婚事。
“那他和定远伯的小妾李氏有关系吗?我记得那个李氏好像也是陇西世家的人。”世家之所以为世家,一个是因为他们家产丰厚,往往是一方富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子孙众多,基本上在陇西只要是姓李就会跟他们有点亲戚关系。
云澹点点头,确认了叶浔的猜测:“他们是亲姐弟!”
亲姐弟?!叶浔本来以为他们是堂兄妹什么的,没想到两人居然是嫡亲的姐弟。
蝶影楼不会放弃绘春楼,所以最后谁成了绘春楼的东家,谁就是蝶影楼的人。李含山低调地买下了绘春楼,很符合蝶影楼的作风。这样看来,李含山是蝶影楼的人确认无误。不过,定远伯的宠妾李氏居然是他的亲姐姐,那这事就很值得商榷了。
之前安阳郡主自杀一案,叶浔就觉得很奇怪,陇西的世家居然会让自己族内的嫡女受此委屈,成为郡马的宠妾。要知道,安阳郡主可不是什么贤妻良母,她的身份摆在那,做定远伯的小妾尤其是受宠的小妾,是要受天大的委屈的。
李氏委屈自己服侍定远伯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是不是蝶影楼的人?定远伯跟蝶影楼有关系吗?
如果定远伯跟蝶影楼有关系,更甚者他也是蝶影楼的人,那蝶影楼的势力就大的难以想象了。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叶浔听完云澹的分析,颇觉头疼。
“白大小姐不是跟我们交易要找蝶影楼的人嘛。她又不知道我们也在找蝶影楼的人,我们可以静观其变,必要时帮白念情一把。”云澹的眼神很清澈,丝毫没有觉得利用一个姑娘是什么丢人的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主意是不错,不过要利用一个信任自己的人,叶浔心中有点难安。
云澹看出了叶浔的犹豫,宽慰他道:“我不是让你眼巴巴的看着白念情和蝶影楼的人鹬蚌相争,让你在一旁渔翁得利。只是让你不要暴露你们两兄妹的身份,先保护好自己,有余力再帮白念情一把。”
现在看来蝶影楼的势力很大,如果它真的与岳家的灭门惨案有关,那它的楼主非常有可能就是幕后的凶手。
叶浔想通了这一点,知道云澹的顾虑是对的,他和小清好不容易躲过对方的追杀活了下来,怎么能为了一些小小的纠结就轻易暴露身份。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隐瞒身份对白念情来说未必是坏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白念情默默地坐在梳妆台旁边的凳子上,柔情似水的双眼注视着手上的一件挂饰,巴掌大小,通体翠绿,水头极好,竟是由上等的翡翠制成。挂饰上一双蝴蝶留恋百花丛中,雕工细腻,栩栩如生,放在手中仿佛振翅欲飞。
这是白念情前几日易容去绘春楼偷偷拿回来的,这件挂饰的意义对她来说非比寻常,她一直把它藏在绘春楼的密室里,现在要拍卖绘春楼了,白念情就又回了一趟,将它拿了出来,留在自己身边。
思绪飘回到六年前,柳絮飞扬的湖边,一个弱冠少年拿着这件挂饰系在了自己绣着玉兰花的裙上,轻轻地在自己耳朵说道:“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馀黏地絮。”
西湖一别,两人再也没有相见,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好吗?
醉之,你还好吗?
“姐姐!”屋里冒出来一个鲁莽的小丫头,脆生生的声音把白念情吓一跳,下意识的想要藏起手中的挂饰。
“姐姐,别藏了,我都看见了。不就是严大哥给你的定情信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