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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力生听楚华谨这样说,咧嘴笑了起来,对楚华谨夸赞道:“侯爷真是深思熟虑,不是我们下人能揣摩的。侯爷放心,小的一定听侯爷的吩咐,打理得妥妥当当的。”临走的时候,又确认了一遍,侯爷是不是为了孩子置私产?——楚华谨现在是朝廷命官,是不能经商的,都是要挂别人的名字的。
楚华谨踹了他一脚,道:“当然不能写我的名字。你这么机灵的人,看着办就是了。”秦力生一向最懂他的心思,相信一定能帮他办得妥妥当当的。
秦力生领命回去,仔细盘算了一整夜,将侯爷的私产平分了三份。一份写了楚谦益的名字,一份写了楚谦谦的名字。剩下的那三分之一,又平分作四份,各写了楚文瑢(兰姨娘之子)、楚文璋(桂姨娘之子)、楚文琳和楚文琛(齐姨娘之女、子)的名字。——以后侯爷再有新的私房加进来,或者再有庶子庶女生出来,秦力生打算都照此办理。
而侯爷的填房夫人以后若是生了孩子,秦力生会确保她的孩子,无法染指侯爷一丝一毫的私产。先夫人对他恩重如山,秦力生自然知道如何做,才是最能报答先夫人的知遇之恩。
……
宁远侯府正院中澜院的后罩房里,给桐叶瞧过伤的大夫刚走,裴舒芬便让身边伺候的人去给桐叶煎药、煮粥,自己守在一旁跟她说话。
等人都走了,桐叶才对裴舒芬低声道:“请夫人责罚。今日桐叶给夫人惹了**烦,本来死不足惜。可是桐叶如今正在风尖浪口上,若是桐叶一死,夫人难不成就会百口莫辩,被人把脏水再泼回来了。——奴婢虽然帮不到夫人,可是也不愿给夫人面上抹黑。”
裴舒芬有些意外地看了桐叶一眼,笑着道:“你不用担心。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些事情,到底不是正道,以后再不可如此了。”谣言的事,其实并不是裴舒芬指使,不过她也不是完全不知情。她只是采取了“不作为”的姿态,才纵着下人们将此事闹大。又因为她从来不置一辞,有些人揣摩上意,才能出此下策。
桐叶松了一口气,只要夫人记她的人情就行。自从先夫人死后,太夫人不知为了何事恼了先夫人,将以前夫人的心腹人等一律投了闲,或者换了闲差,或者打发到江南的庄子上去。而自己在中澜院里上不上,下不下,实在不甘心这辈子就这样了。——她如今身子不好,也只能搏一把。若是成了,夫人领她的情,必会愿意帮她找户好人家嫁出去,以后也会是她的靠山。若是不成,死就死了,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
“今日若是没有那位贺大姑娘就好了……”桐叶有几分惋惜,差一点,她就能帮夫人解决掉夫人说不出口的心腹大患。
裴舒芬想起那位贺姑娘的样貌,微笑着道:“其实也没有你想象得那样糟糕。贺家那位姑娘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且看着吧。——你安心养病,我不会亏待你的。”
桐叶满脸喜色地谢过夫人的知遇之恩。
想起刚才在鞠翠轩的事,裴舒芬又问道:“你刚才在堂上说,你不能生育,可是真的?”
桐叶红了脸,嗫嚅道:“奴婢有严重的‘宫寒’之症,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子女缘了。”本来她一直偷偷吃药,一心想治好自己的毛病。可是跟了侯爷这么些年,她都没有怀过孕,估计真是不成了。
裴舒芬叹了口气,握着桐叶的手,怜惜道:“可怜见的,委屈你了。我道大姐怎么会那份大方让你做通房,而不是让桐露做通房。——原来是这样。”
桐叶没有做声。其实先夫人裴舒凡并不知道她有这病,可是现在被裴舒芬这样颠倒黑白地说起来,桐叶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并没有冤枉先夫人裴舒凡,说不定她就是个大奸若忠的人。又听夫人提起桐露,桐叶隐隐有几分忌妒。
裴舒芬坐在桐叶床边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毛如两排小扇子一样在脸上忽闪了几下。
这些谣言开始传起来的时候,裴舒芬就注意到了。她当然并不指望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谣言,就能动摇世子的位置。这场风波,不过是她借机试试水,看看各方的态度反应而已。
如果今日裴家无人出来为裴舒凡辩白,就说明裴家人已经放弃了已死的裴舒凡,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要知道宁远侯府可是后族,以后皇后娘娘的儿子做了皇帝,宁远侯府的权势肯定会更上一层楼。于情于理,还有为了裴家的家族利益,裴家人应该会多方拉拢讨好于她,她以后的路就要好走许多。
而裴家如果不肯舍弃裴舒凡,依然跳出来给她辩白,也不过是大舅奶奶沈氏那几招,她早就摸透了,想好了对策,也能顺势再入一程。
可惜半途杀出一个贺大姑娘,不仅功亏一篑,还险些被泼了一身脏水
第八十二章 避子
桐叶不知道夫人垂眸在想些什么。她偷偷打量着坐在床边的夫人,只见她绮年玉貌,腰肢柔弱,虽才十五岁,可是身材纤侬有度,都能跟方姨娘一争长短了。——以后侯府内院里有没有那几个姨娘立足的地方,还另说呢,自己还是不要再挤在这里凑热闹了。这个新夫人,和原来的夫人,可是大大的不同……
桐叶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见夫人道:“桐叶,我们裴家,有上好的药丸,可治疗‘宫寒’之症。”
桐叶吃了一惊:“夫人可是说真的?”既然有机会,她自然要争取。现在这种情况,夫人应该没有什么必要来害她。——况且留着自己,比除去自己,对夫人来说,好处更多。
裴舒芬好象不知道桐叶在想什么似地,浅浅地笑:“我回去寻一寻。临出嫁的时候,我嫡母夏夫人给了我一瓶带着,说是我大姐当年也用过的,才怀上了益儿和谦谦。我身子底子好,用不着这药。就给了你吧。”
桐叶此时又惊又喜。若是自己“宫寒”之症真的能解,自己的下半辈子,还有可为,更不用虚悬在侯爷房里。
想到此,桐叶翻身从床上跪起来,给裴舒芬磕了几个头,感激地道:“ 夫人再造之恩,奴婢绝不敢忘。若是夫人许可,奴婢想向夫人求个恩典,出府另嫁他人。”桐叶知道,但凡做正室的,都不喜欢妾室通房之流。只要自己表明不再跟夫人争侯爷,夫人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或许能让自己和桐露一样……
桐叶突然灵机一动,想起夫人刚嫁进来的时候,满府里寻找桐露的事情。
“夫人,您可还记得桐露?”桐叶试探地问道。
裴舒芬斜了她一眼,似乎在嫌她问得多余。
桐叶见夫人没有否认,马上道:“夫人,桐露是让先夫人放出了府的。您知道,先夫人当年是给桐露寻了一门亲事。本来打算等过了年,先夫人就要打发桐露出嫁,结果先夫人没有等到过完年就仙去了。”说完这话,桐叶探着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裴舒芬的脸色。
裴舒芬果然有了些兴趣,“继续说。”
桐叶得到鼓励,心情更好了几分:“先夫人给桐露寻的那门亲事,奴婢略知一二。奴婢记得,先夫人过世之后,那个男人还到先夫人的灵前上过香,磕过头……”
裴舒芬想了想,桐露的事情,当年未嫁前她是很担心的,生怕她嚷出来,自己就嫁不成了。不过已经过了两年,桐露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回裴家,也没有跟宁远侯府的任何人有联系,看起来是个知道进退的聪明人。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暂时放下了。不过她到底是颗定时炸弹,肯定是留不得。但是要如何对付她,却是要慎之又慎的,搞不好自己就是惹祸上身,自找麻烦。
裴舒芬在心底里琢磨了一番,问桐叶道:“我刚嫁进来的时候,问你知不知道桐露的下落,你不是说不晓得?”
桐叶早想好了对策,忙道:“夫人听奴婢把话说完,奴婢那个时候的确不知道桐露去了哪里。奴婢以前只知道她被先夫人许配给了一户姓罗的人家,也见过那男人一面,可是这家人到底是哪里人,奴婢实是不晓得。”
“那你现在又晓得了?”裴舒芬知道桐叶这话不尽不实,姑且听着吧。只要能找到桐露的下落就行,至于桐叶,敢和自己耍心眼子,自己可不是大姐,把这些下人奴婢一个个纵得胆子比天还大。
桐叶眼神闪烁地笑了笑,对裴舒芬道:“也是夫人福泽深厚。我的小丫鬟喜鹊儿前几天溜到府外头帮奴婢买针线的时候,说是见到桐露了。坐在四人抬的轿子里,穿金戴银,往南城的一个海货铺子里去了。喜鹊儿觉得好奇,便跟过去打听了一下,原来桐露现在是那海货铺子的老板娘,也是丫鬟婆子一大堆,十分气派。”言语之中,艳羡口气溢于言表。——桐叶当然没有说实话,其实那天是她先见到桐露的,喜鹊儿不过是跟着她出去办事而已。
裴舒芬蹙了蹙眉头,道:“桐露不过是丫鬟出身,怎么能嫁到正经商家做正室?”
这个异世的商户并不低贱,殷实人家如何会娶一个贱籍出身的丫鬟做正室?
桐露的这门亲事,是裴舒凡还活着的时候给她精挑细选的,桐叶那时也帮着张罗过一阵子。
“夫人,说起这姓罗的大爷,可是有个本事的男人。他自幼父母双亡,依附族叔长大。后来跟着族叔跑了几趟外洋,才挣下一幅殷实的家业。”桐叶笑着给裴舒芬解释。
彼时论嫁的时候,桐叶十分看不上那样的人家。觉得那人生得其貌不扬,既没有侯爷的英俊,家世也不若宁远侯府的富贵无双,还在心底里嗤笑过桐露,放着好好的侯府通房不做,要去外面做平头百姓的正室。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宁为富人妾,莫作穷**吗?
可是这两年下来,自己混得越来越差,桐露看起来倒是过得越来越好的样子。那日她亲眼看见桐露坐在轿子里,端正华贵,一幅正房奶奶人上人的样子,让她至今想起来心里就一阵刺痛。——凭什么,桐露就能过上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