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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宁馨摇摇头,轻声说了句“没事”,就看向安郡王,忧心忡忡地问道;“请问王爷,要派谁跟着单仁进宁远侯府?可靠否?”她只想对付裴舒芬和楚华谨,别的人,她可不想让他们受了池鱼之殃。
安郡王温言笑道;“放心。我有分寸。缇骑有个女番子,善扮男人。她的年岁也不大,生得可男可女,是个清俊的少年人的样子,跟着单仁完全没有问题,也不会给宁远侯府带来更大的麻烦。
贺宁馨提起的心放了一半,又有些惭愧地道;“让王爷费心了。每次都是我们劳烦您。”
安郡王忙笑道;“夫人不必多礼,避事我们也是两利。再说这个杀才居然还打着我们安郡王府的名号在外面恐吓别人,实在是可恼。若不是我们‘多管闲事,,我们安郡王府的名声就生生被这种败类作践了。”
想起那瓶“绝精丸”,安郡王脸上神色有些异样,问道;“夫人觉得外面买的药管用吗?”
绝精丸不是什么难得的秘药,不过作为主药的雷公藤毒性很大,制药师很难把握分寸而已。一不小心,稍微手重一些,放得量多一点点,就不是“绝精”,而是“绝命”了。所谓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也。
所以大齐朝里,能有能力做出这种秘药的只有一两家药铺而已,而且都是在幕后交易,从不展露人前。一般人纵然知道这秭药,都不知道到哪里买。而知道去哪里买的,又不一定出得起高昂的价钱。再说,因为绝精丸的解药方子已经失传,这么些年来,用的人已经稀少,就连知道的人都不多了。
贺宁馨的药当然不是在外面买的,不过她也不会说实话。为了做戏做全套,她使了人去相熟的铺子里,花大价钱买了个瓶子回来,将自己的药装了进去,装作是外面买的。
安郡王当然不知道这些‘他也是好意·含蓄地道;“我们缇骑也有人专门制药,我觉得,效果要比外面铺子里卖得要好··…··”
贺宁馨有些脸红,支吾了一番·才道;“······其实也不需要效果特别好,能有一段时间起作用就行了。”她到底还是留了一手,将剂量大幅减轻。想着既能拖延几年时间,打击裴舒芬的嚣张气焰,也不用伤天和,报应到自己孩子身上。
若是剂量把握得当,只要不服此药了,再加上别的药草,也是可以解了雷公藤的毒性的。裴舒芬那里自有方子和药草,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机缘想到给楚华谨用药。在贺宁馨的盘算里,楚华谨这毒,无论解不解,对裴舒芬来说,都是一个死局··…··
因了这秘药,安郡王想起自己家的先祖范朝风,沉默了一会儿,也不再发问。
贺宁馨见安郡王不说话了,想起那些被单仁祸害的孩子,又挑起长眉,对安郡王问道;“此事若成,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单仁?”
安郡王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深思地道;“··…··这种人,根本是死有余辜!—对大家也好······”看来就算单仁在宁远侯府做到了缇骑让他做的事情,他本人也难逃一死。
“可是您刚才不是这么对他说的······”贺宁馨颇有些意外,转而又释然。安郡王掌管缇骑,定不是那等迂腐之人。
安郡王笑着起身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刚才有说过话吗?夫人听错了吧。”说着,已经走到门外去了。
简飞扬微笑着帮贺宁馨戴上幕离,道;“我们也走吧。你放心,这种事,缇骑不知做过多少回,一定不会出篓子的。”
贺宁馨愕然地转头,长长的幕离遮住了大半边脸,只看见一双明眸闪耀;“和这件事一模一样?”
简飞扬嘴角微翘;“是不是一模一栉我不敢说。不过他们派人盯梢,从没有失手过。”就算是扮了各种下人进府,也是常有的事儿。
贺宁馨心下略定。就是不知道单仁有没有这本事,将楚华谨真的引上钩。以前贺宁馨还是裴舒凡的时候,知道楚华谨曾经有过伶宠,不过他并不好避个。男女之间,楚华谨其实更偏好女人。
若是单仁真的厉害,让楚华谨对他动了真情,才有些意思了······
回到镇国公府,贺宁馨又对简飞扬道;“这事还没完,我还要去裴家一趟,跟裴家人略微交个底。”
单仁怎么说都要进宁远侯府,而楚谦益若是真的做了单仁的学生,以后纵然单仁没有对楚谦益下迂手,若是闹出来单仁的真实面目,对楚谦益来说也是一锅洗不清的黑水泼在他身上。这一点,贺宁馨深信便是裴舒芬的后招。
不管成不成事,只要单仁坐实了是楚谦益一个人的先生,这些脏事就算没有也会被人编派出来。这也是让贺宁馨最恼裴舒芬的地方。完全对一个孩子不留余地。
这一次贺宁馨既然将祸水东引,剩下的,当然就是要给楚谦益善后了,总之不会让此事有一丝一毫牵连到他头上。
简飞扬听了贺宁馨的打算,知道她还有后手,便沉吟道;“这事儿,我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闹大了,将缇骑牵扯进来,反倒不妥。”
贺宁馨点点头,道;“我晓得。我不会说出单仁的真相,只会提醒他们一声,还有益儿的事,也要裴老爷子出面。”
简飞扬便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贺宁馨忙拦住他,嗔道;“你怎么忘了?你还对我跟裴家的外孙上契的事儿‘耿耿于怀,呢?你要去裴家,岂不是让我们以前的功夫都白做了?”
简飞扬这才罢了,又交待了几句,才去外院书房理事。
贺宁馨回到内院命扶风带了年礼,顾不得递帖子,忙忙地坐了镇国公府的大车,去往裴家说话去了。
裴家的沈大奶奶见镇国公夫人突然上门拜访,知道应该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儿,便放下手里的活计,赶着请贺宁馨去上房叙话。
此时正是年节,贺宁馨知道大家都忙,便长话短说,对沈氏道;“沈大奶奶,宁馨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告。”
沈氏凝神倾听。
贺宁馨斟酌着道;“那位单先生,外子帮着打听了一下,觉得学识不足以为世子师。所以我想着,是不是让裴老爷子跟圣上求个恩典,让世子去宫里做三皇子的伴读。”
三皇子是皇后嫡出,今年十三岁,还在御书房念书。
大皇子已经十七岁,正在选妃,成亲之后就要出宫另住。大皇子年岁已大,已经不在宫里御书房念书,而是出来帮宏宣帝办差了。
二皇子十五岁,比楚谦益的年纪大了一半还多,也不是很合得来。
贺宁馨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三皇子最合适。
宁愿让楚谦益入宫伴读,也不愿意他留在宁远侯府里,师从那位“单先生”,这本身就说明了许多问题。
沈氏也是心思剔透之人,试探了一番,见贺宁馨滴水不漏,言谈间就是不同意单先生做楚谦益的先生。但是也不说兽先生到底有什么不好。只是说他“学识不够”。人品方面,只字不提,哪怕问了也是含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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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祸水东引 下
贺宁馨这番作态,让沈氏也跟着动摇起来。
想想,楚谦益就算入宫伴读,也只是每天去半日而已,别的时候,还是回宁远侯府。再说,自己的公爹裴立省,正室御书房的太傅大人,亲自教导三位皇子。楚谦益要是跟着去宫里的御书房念书,不比跟着别人要好?
不管是做学问,还是诗词歌赋,乃至为人处事,谁能比得过三朝首辅裴立省?…实在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他们以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那时候,他们都觉得宫里不是一般人待得地方,不想让楚谦益小小年纪就去那种提心吊胆,唯恐行差踏错,就小命不保的地方。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裴立省去御书房做了皇子的师傅,楚谦益以前也跟着去宫里见过几个皇子表哥和圣上,算是熟人。
镇国公夫人又同楚谦益上了契,宫里的人都知道楚谦益现在背后有宁远侯府和镇国公府两大勋贵在后面撑腰,恐怕只会捧着他,绝对不会想着去害他。
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宁远侯府里,似乎并不比皇宫让人省心,且有那样一个居心叵测的继母在旁边看着,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真是防继母,有甚于防宫乱者。
沈氏在心底里一边骇笑,一边对贺宁馨道:“夫人这法子妥当。我这就去和我们老爷还有老夫人说一说。”
说着,沈氏亲自起身,往裴老爷和夏夫人住的院子去了。
贺宁馨一个人坐在裴家的上房里,打量着周围熟悉的陈设家私,心里感慨万千。
裴老爷此时在外院的外书房里,只有夏夫人一个人在内院屋里待着,也在忙着年礼的事。————沈氏管着裴家在京城里面的人情往来,而同祖籍越州亲戚之间的人情往来,还是由夏夫人操持的,两人分工合作,也好给彼此减轻一下负担。
听了沈氏的回报,夏夫人点头允了,道:“你跟镇国公夫人说,让她放心。我这就去跟我们老爷说去。”又有些叹气,道:“当初若是没有回去,该有多好?”到底是自己养了两三年的还子,乍一离开自己身边,夏夫人心里很是难受。
沈氏也深知此事,忙用了别的事情转移夏夫人的注意力,道:“三弟妹有孕了,这次都说能生个大胖小子呢!”
裴家老三裴书礼以前只有一个嫡女裴诗雅,年方八岁,比楚谦益稍大一岁。裴书礼的嫡妻万氏也快三十了,终于老蚌生珠,又有了喜。
夏夫人笑了笑,没有说话,蹭到炕边,穿了鞋下炕。
沈氏的话题没有转移成功,夏夫人想起了宁远侯府,对沈氏问道:“外面都传开了宁远侯府给家学里面请了三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好多勋贵人家都羡慕不已,还要送孩子去附馆呢。特别是这位单先生,都说宁远侯府已经下了专门的帖子请单先生入府坐馆,专为做益儿一个人的先生。若是益儿不在宁远侯府家学念书,这单先生恐怕就要被辞了。————这样也好,现成的由头,不得罪人。”
裴家的家学原本是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学堂,平日里想送了自家孩子过来附馆的人家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