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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琴在旁边默不做声,只是在心底里对慧瑶的选择大摇其头。不过人各有志,慧琴该说的都说了,慧瑶还一心惦记着简飞振,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了。
贺宁馨便将慧琴的卖身契发回,又允了她,明日去官府将她的名字从镇国公府奴婢的名单上划去,算是正式给她消了籍。
慧琴喜出望外地跟着简飞振和慧瑶一起回了简飞振的院子,最后一次服侍简飞振,帮他打点明日去西山小庄子的东西。
慧瑶对慧琴没有了忌惮,便亲热了几分,将自己以前攒的私房也拿出来,分了一半给慧琴。
慧琴推辞不要,慧瑶忙道:“你在外面,不比我们在府里,事事都要用银子。——若是你嫌少,就算了。”
慧琴这才接了一部分,将剩下都又推回给慧瑶,道:“这些就够了,你也要小心。如果以后能跟着二少爷,一定要记得安安分分的,便肖想七的八的,到时反而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慧瑶笑着道:“我知道。这么些年,我要还是看不明白,也算是白活了。”
慧琴也跟着笑,心里却很有些不以为然。若是慧瑶真的明白了,就不会想方设法依然要留在简飞振身边了。不过痴心女子自古多,不多她一个,也不少她一个。
第二天一大早,简飞扬亲自骑了马,带着简飞振去了西山别庄,将他在那里安顿好了,才一个人骑了马回府。
贺宁馨见他出门连个随从都不带,好生嗔怪了他几分。
简飞扬一时顾不过来,再说他以前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当下便打躬作揖地向贺宁馨保证,以后再不这样了。
贺宁馨也只是提醒他一番,闻言也就罢了,对他道:“你今晚是不是也要搬到外院的书房里去住?”
简飞扬虽然不用丁忧三年,可是在家里照样要守孝。夫妻两人不说分居三年,一年是要的。贺宁馨昨晚就把简飞扬的铺盖和日常用品都打理好,又问他:“要不要带两个小丫鬟过去服侍?”
简飞扬摇头,道:“外院的书房有两个老苍头,都是在军中跟着我多年的。还有看门的小厮,尽够用了。我又不是不回内院,每天也就是晚上去外院歇着而已,不用着忙。”
贺宁馨想想也对。
如今简老夫人去世,他们阖府都要守孝。今年夏季的衣裳,便只做了青、黑、白三色,给仆役下人发了下去。
从此简飞扬便在家读书习字,闲了去安郡王府走走,有时又去西山看看在那里结庐而居的简飞振,日子过得很是安宁。
朝堂上有关西北总兵人选的朝议越来越呈白热化,简飞扬不由庆幸自己能够借着这个机会置身事外。——他们镇国公府对西北军中将领的人选,本来就有一言九鼎之势。若是再往西北总兵那里掺和,圣上那里就算是再信任他,也不得不心生隔阂和忌惮。
贺宁馨借着许夫人借她的几个管事婆子,将内院也好好整肃了一番。如今镇国公府的后院已经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丫鬟们也都收了心思,一心一意当差而已,都等着或是放出去,或是配管事和小厮,再没有那些看着男主人进内院,就如同吃了蜜蜂屎一样轻狂的人。
古云“上行下效”,所以只要上面的人不歪,下面的奴婢下人真没有那么大胆子敢搞三搞四。以前的镇国公夫人卢宜昭管家不是管得不好,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杨兰和卢盈这样心比天高,又胆大妄为,善于借机成势的人,才阴沟里翻了船。
很快三个月过去,简飞扬又上了朝。没多久,西北总兵的人选已定,便是宁远侯楚华谨大力推举的人选。
贺宁馨来不及为宁远侯府忧心忡忡,便到了楚谦益和楚谦谦回宁远侯府的日子。
嗯,两个孩子跟后妈不得不说的故事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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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初回侯府中
宁远侯府里,宁远侯太夫人近几天坐卧不宁。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去她给世子楚谦益和乡君楚谦谦准备的屋子里,看着下人收拾布置。
“这架青玉笔架和墨玉石砚是当年老侯爷从西南带回来的珍品,自己都舍不得用,一直收着,本来打算进上的。”太夫人又命自己的陪房,心腹刘妈妈从库房里寻了些摆设回来,放到楚谦益的屋子里去。
楚谦益的屋子设在太夫人慈宁院里面朝南的三间厢房里。一间作了卧房,一间作了书房,还有一间让他日常待客用。
太夫人如今就站在楚谦益的书房里,看着丫鬟婆子打扫收拾。
南窗下一张紫檀木大书桌,书桌前面的窗台上,摆着一排四个汝窑梅兰竹菊的四色花样的花樽,里面插着五颜六色的雏菊花,挤得满满地,似乎要溢出来一样。
书桌上只放着一个一尺来高的插屏,和笔墨纸砚等物。
书房东面靠墙便是一排齐屋高的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都是各色各样的经史子集。
北面放着一张小小的酸枝木罗汉床,床上铺着浅水绿细棉罩子,还有两个大大的天青色迎枕,迎枕上拿银线夹着金丝绣了趣致可爱的小动物,似乎同整间屋子的布置不是很协调。
太夫人看见罗汉床上的大迎枕,皱了皱眉,走过去拿手抚了抚,道:“这料子是上好的,可是金丝勒人,伤了脸就不好了。”
“刘妈妈”太夫人对屋外叫道。
刘妈妈正在外面的院子里同别的婆子闲话,闻言赶紧进来,对太夫人笑道:“太夫人有何吩咐?”
太夫人指着那迎枕道:“小孩子用的东西,柔软干净是第一重要的,这些金丝银线,不过是个摆设,就是寻常大人都不会往自己床上摆,怎么就这样大大咧咧放在益儿的屋子里?——你们什么时候这样不小心了?”
刘妈妈看了看那用金丝银线绣着小动物的大迎枕,脸色有些尴尬,低头答道:“回太夫人的话,前儿这里本来是一对云纹掐边的棉布迎枕。是夫人说,世子金尊玉贵,不能用那些寻常之物,专门描了绣样,让绣房里面的绣娘连夜赶出来的。——料子挑了库房里面最好的西南雪蝉锦,刺绣的金丝银线也是足金足银抽取的,用了十成的功夫。”
太夫人打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就知道金丝银线。他们裴家人也是数百年的书香世家,怎么嫡女庶女差距这样大?——这眼皮子也忒浅了些。”
刘妈妈讪笑着不敢答言。
太夫人低头想了一会儿,对刘妈妈吩咐道:“罢了,将这两个迎枕放到外面的客院当摆设去吧。客院的书房从来不住人,想是无碍。雪蝉锦是好东西,如今拿银子都买不到,不必天水碧差。只是名头不比天水碧响,一般人不知道罢了。——你给我去库房里再看看,若是还有雪蝉锦,都给我拿过来,放到我的库房里去,别搁在外头,让些不识货的人糟踏了。”
刘妈妈忙应了,下去料理。
太夫人叹了一口气,坐到罗汉床上,抚着罗汉床的罩子,有些伤感地道:“这些好东西,还是老侯爷在的时候从西南带回来的,如今是再也不能了。”
太夫人的丫鬟忙上前凑趣,说了好些世子和乡君回来之后,同太夫人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话。又劝道:“过两个月,就是太夫人的寿辰,到时候,儿孙满堂,也能热闹一番呢。”如此这般,才将太夫人又说得高兴起来。
楚谦益的屋子布置好了,太夫人回到自己的屋子,看人给楚谦谦腾地方。原来楚谦谦才刚刚满了五岁,太夫人打算亲自带着楚谦谦住,便没有另外给她安排屋子,只是让丫鬟给她腾了几个箱笼出来,好放楚谦谦的四季衣裳,又拿了几个螺钿嵌珐琅的妆奁,里面放得满满地,全是太夫人寻出来给楚谦谦的钗环手镯、噤布挂坠。八宝项圈等日常用的首饰。
太夫人这边还住着大儿楚华谨的庶长女楚文琳,本来应该挪出去的,可是楚文琳到底在太夫人身边住了三年,等楚谦谦一回来,就将楚文琳挪走,越发让人看不起楚文琳是庶女出身。再说楚文琳已经快满九岁,也要开始议亲了。让她住在太夫人那里,面上也好看些,抵消作为庶女的不足。再说,也不好太明显的厚此薄彼,让她们的姐妹关系有个不好的开头。
所以前几天,主持中馈的宁远侯夫人裴舒芬过来让楚文琳挪出去的时候,太夫人便挡了下来,只说孙女多了,才有趣味,不让她挪出去。
裴舒芬还担心太夫人年纪大了,吵着太夫人,便又仔细叮嘱了楚文琳几句,让她记得孝敬祖母,让着弟妹,做个好姐姐。
楚文琳心里虽然不虞,可是知道母亲说得是正道,便也应了。只是到底年纪小,心里不高兴,就在脸上带了出来,这些天,日日往她生母齐姨娘的院子里跑,或是带着自己的弟弟,年方四岁的楚文琛一起念书习字,总是在齐姨娘院子里吃了晚饭才回太夫人的慈宁院。
齐姨娘知道楚文琳心里不高兴,她也没法子。谁让自己做了妾?当年的自己,既是对楚华谨有情,也是一丝不甘心,才执意做妾。如今想来,自己还是自误了。
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想起中澜院里住着的那个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青涩,越发娴雅大度的小填房,齐姨娘笑了笑,对楚文琳道:“琳儿,明日世子和乡君回到府里,你要记得分寸。你又跟他们住的近,跟世子的年岁也相近。只要跟他们处好了,姨娘和你弟弟都领了你的情。”
楚文琳听见这话,眉梢挑了挑,想要说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