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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分给予了觊觎沧月的各国几分警告。
过惯了太平生活,百姓安居最不喜的便是动荡不安,纵然他们再不关心政事,却也知道这几年东征西讨保他们一方平安的人究竟是谁?龙诚璧在边关履立战功,威名远扬之余也收拢了不少百姓的心,至少……这些人明白,他们能过上现在这安分的生活,靠的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国皇帝更不是那些满朝酸腐的文武百官,而是这位羽翼丰满的摄政王爷,而这对于龙诚璧来说,已经足够。
龙诚璧在朝中的地位本就牢不可破,如今再立奇功,有些眼色的高官也都明白了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不过几日,龙诚璧府上的门槛几乎被道贺之人踏平,龙诚璧虽不用人人面见,但有些人却不得不见。
龙诚璧那厢忙得脚不沾地,苏紫瑶这边也遇上了麻烦。
“小姐,二小姐这个时候唤您入宫觐见,奴婢怕……”碧渊欲言又止的望着被素月几人服侍着更衣的女子,一脸的担忧。
“明知她来者不善,我却不得不去。身份摆在那里,我若不去指不定被她怎么编排。”苏紫瑶转过身让挽星将腰带围上。
“不如让王爷陪着小姐一起去吧。”碧渊沉思了片刻,双眸猛地一亮,若是王爷能够跟去,料二小姐也不敢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苏紫瑶长睫微颤,垂下眼道:“不必了,王爷正忙着,我去就好,素月跟着。”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宽敞的宫殿正中央一盏诺大的金兽炉烟雾缭绕,几缕馨香顺着空气飘进殿内之人的鼻子,令她微微蹙起了眉头。
将已经凉透的第三杯茶放下,望着殿内的那盏金兽炉,苏紫瑶双眸微微一眯。
“今儿个,腹中胎儿作怪,折腾妹妹多时,让姐姐久等了。”尖细的女声自身后传来,音色高扬,丝毫看不出刚被疼痛折腾过的模样。
苏紫瑶起身冲着来人福了福身道:“娘娘腹中胎儿不过三月有余,竟已有胎动。这般天赋异禀,今后出世定非常人可比。”
苏锦瑟脸色一僵,看向苏紫瑶的目光掠过一丝阴冷,就着雪雁的搀扶落座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想和姐姐单独谈谈。”
苏锦瑟特意加重“单独”二字,苏紫瑶勾唇一笑,朝着素月挥了挥手,让她跟着那些宫女一同退了出去。
“许久未见,姐姐一如以往风姿绰约,光彩照人。”
“臣妇萤火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娘娘的容貌才真是冠绝后宫,倾城绝色。”苏紫瑶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回道。
苏锦瑟双眸一闪,略带委屈的看向苏紫瑶试探道:“姐姐与妹妹这般生分,可是怪罪妹妹没有告诉姐姐,妹妹离府一事?”
“娘娘言重了,臣妇哪敢怪罪娘娘?娘娘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后宫之中最尊贵的主子之一。身怀龙裔,万千宠爱于一身,非旁人所能艳羡企及,臣妇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娘娘有半分的不敬?”苏紫瑶状若无意的看了一眼苏锦瑟还不甚明显的肚子,这肚子当真三个多月了?
似是察觉苏紫瑶的视线,苏锦瑟不着痕迹的往里椅子内缩了缩,伸手挡住肚子,楚楚可怜垂着头道:“姐姐与妹妹这般生分,还说没有怪罪妹妹。妹妹也是逼不得已。”
说完还怯生生的往苏紫瑶这处瞥了几眼,让苏紫瑶禁不住挑了挑眉,心中暗思,这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
“当日苗疆沦陷,你我姐妹与爹爹一朝沦为阶下囚,姐姐有幸得王爷收留,入得王府成为一府女主子。妹妹和爹爹却没有姐姐那般好的运气,为奴为婢,被世人毒打怒骂,天天只能呆在那暗无天日的柴房之中,别受煎熬。妹妹知道姐姐的难处,原不想与姐姐为难。本想着熬过这段时间,今后能够出得王府,寻户好人家安身立命也就罢了。”
苏锦瑟顿了顿又道:“却不想那日王府设宴,妹妹替笑兰送花草入前院,撞见左相大人,更不曾想左相大人一见妹妹便抓着妹妹不放,硬是将妹妹从王爷那里要了过去。姐姐,妹妹身份低微,只能任人摆布。左相既开了口,妹妹纵然不愿也只能随他而去。”
苏紫瑶双眸微凛,心中暗暗冷笑,是左相硬将你要了去,还是你缠着左相,泪如雨下的求着他要了你去?
时至今日她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自己这个异母胞妹颠倒黑白的能力,当真是……巧舌如簧。
苏紫瑶心中冰冷到了极点,面上却刻意的显露出了几分动摇。既要装可怜,我便陪你好好玩玩。瞧着她给柳瑞海抹黑的,看来是在柳瑞海受了什么气,准备往自己这边抬救兵了。
苏锦瑟见苏紫瑶的脸上出现了几分犹疑,双眸一亮。心中也更有了几分底气,在苗疆待了那么久,她自认早将苏紫瑶看了个分明。
虽然这些时日看着成长了不少,让她也大吃了一惊,但是终究改不了心软的毛病。自己只要略一服软……
苏锦瑟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全然不知自己早被人算计在了其中,垂眸略带着几人哽咽又道:“那左相不过是看妹妹有几分美貌,时值皇上修女大选,他手上又没有能够安插入宫之人,才会将妹妹要了去。妹妹入了丞相府,日子更为难过,丞相看着和顺,实则心狠手辣。妹妹被迫入宫,成了这宫中秀女,得了皇上宠爱,面上虽然风光,但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妹妹心中的苦?”
苏紫瑶看着苏锦瑟那默默垂泪的模样,心中厌恶愈甚,面上却丝毫不显,轻叹一声道:“如此说来,倒是姐姐错怪你了,那日秋闱狩猎。姐姐也是一时生气才会那样对你。你知道姐姐从小最疼的就是你,看到你那日对姐姐视而不见,姐姐很是伤心。后来又被提及当年与爹爹之事,气愤难当,方才牵连了你,妹妹因为那事在这宫中可受了委屈?”
此话一出,苏紫瑶清楚的看到苏锦瑟的脸有一瞬的扭曲与狰狞,心中暗笑不已,面上却仍做一副自责模样。
苏锦瑟绞了绞身前的娟子才道:“不怪姐姐,是妹妹有错在先。那日妹妹并非故意不理姐姐,实在是受制于人,身不由己。”
苏紫瑶垂眸睨着苏锦瑟那可怜模样,眼中划过一抹嘲讽,若非见识过她的真面目,可能还真就被她这么三言两语可怜兮兮的模样给骗了,只可惜今日的苏紫瑶早不是当年的苏紫瑶。
“说到底,还是姐姐没用。与妹妹一样,虽然表面上看着风光无两,到底身世不清白。比不得那些个家世殷实的官富家小姐,一个个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姐姐自身难保,根本护不住妹妹,委实有愧。”
“姐姐千万不要这么说。”苏锦瑟一脸受宠若惊,拭泪笑道,“姐姐的难处妹妹哪有不分明的。”
“你能明白就好。”苏紫瑶微微一笑,若有所思道,“说起来这左相费尽心机将你从王府中带出来,又送入皇宫,对你百般辖制,究竟意欲如何?”
苏锦瑟双模闪烁,显然早等着苏紫瑶这话许久。小脸猝然煞白,一脸犹豫的望着苏紫瑶道:“姐姐,妹妹也是被逼无奈,才会想着求助姐姐。此事……与王爷有关。”
苏紫瑶微愣,看向苏锦瑟的眸中带了几分诧异:“与王爷有关?”
“姐姐有所不知,左相与王爷执掌朝政,素来不和。左相权大心大,一直视王爷为眼中钉。他千方百计送秀女入一来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不让王爷身边之人接触皇上,二来便是让妹妹几人在皇上耳边提及王爷的坏话,陷害王爷。”
苏锦瑟见苏紫瑶面色凝重,又道:“妹妹顾念你我姐妹之情,却又不得不受到左相辖制,才会今日偷偷告诉姐姐。望王爷与姐姐早作准备,妹妹不忍看到姐姐因着王爷今后被陷害之事被拖累。”
苏紫瑶心如明镜,苏锦瑟这是想借着龙诚璧与柳瑞海自相残杀,来保护自己,顺道还卖自己一个人情,让自己今后少不得给她行些方便,当真的好谋划。
“这事回去姐姐自会与王爷参谋,妹妹不必担心。”
“妹妹如今虽在皇宫,到底只是个弱女子。太后是左相之女,妹妹是担心姐姐才鼓起莫大的勇气将此事说出来,也请姐姐代妹妹保密。否则,一旦让那个左相知晓此事,妹妹在这皇宫之内只怕举步维艰。”
苏紫瑶忙道:“妹妹放心,姐姐有分寸,妹妹为姐姐考虑周全,姐姐自然不会辜负妹妹。如今妹妹身怀龙裔,一切还是以龙裔为主,好好养胎为是。”
“嗯。”苏锦瑟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乖巧的应到,垂眸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两姐妹又各怀鬼胎的互相恭维了一番,终于在日色西斜之时结束了谈话。
苏紫瑶从栾凤轩走出,轻舒了一口气,松开一直隐藏与衣袖之下,紧握成拳的双手。
安抚的摸了摸手腕出的银色镯子,天知道她刚才多想让银环扑出去,一口啃上苏锦瑟的脖子,以绝后患。但是她忍住了……
柳瑞海想利用苏锦瑟往龙玄颐耳边吹枕头风,以撼动龙诚璧的地位,却失算于苏锦瑟这个人太过反复无常。一条心太大的毒蛇养在身边能够咬死敌人,更会咬死饲主。
“王妃,该回去了。”素月一见苏紫瑶出来微微松了口气,低声说道。
苏紫瑶点了点头,带着素月往宫门口走去,却恰好遇上刚刚从御书房中走出的几人。
“臣妇见过皇上。”
龙玄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苏紫瑶,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微微笑道:“王妃怎会在此?”
“臣妇听闻昭仪娘娘有了身孕,特意过来瞧瞧。”对于这个小皇帝,苏紫瑶并未有太多忌惮。不过是个被外公,叔父与母亲拱上皇位的傀儡,碌碌无为,庸碌一生,倒也没什么好怕的,但既然遇到了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说起来,王妃与苏昭仪还是亲生姐妹,苏昭仪刚有了身孕,在宫中没有多少亲密之人,王妃若是有空便时常入宫陪陪她吧。”
苏紫瑶一怔,看来外头的那些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