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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有不少住宅和据点高耸坚固,又有着敌军在内抵抗,蜀兵仓促间难下。
王弘毅观察良久,令:“这些据点一时难下,速调小型投机石,以及剩余的陶雷,进行轰炸打击,以破之!”
亲兵立刻大声答应,出去传令。
不久,小型投石机被拖到了各地,就在敌军弓箭射距外大摇大摆的布阵。
见此情景,敌军无不脸色惨白,却束手无策,有的聪明的,立刻投降,还得以免死,顽抗到底的,只见小投石机左右,有指挥什长,标好了尺距,呼喝的说着:“弦!”
数个军士推转着轮辐,将弦臂拉满,又进行校准。
一切完成,令着:“放!”
数声呼啸破空而去,陶雷落下,只听“轰”的一声,敌据点炸开,轰然倒了一片,顿时乱了起来。
“杀,杀上去!”后面步兵大喜,喊着。
片刻,城内就冒起数十股浓烟,隐见烈焰,方圆十里内,杀声四起,就算有着投石机,巷战还是相当激烈。
对此,王弘毅却很是平静,此时冲进襄阳城,至少有上万人,这巷战再激烈,终是无法挽回大局,而且可以练兵。
要知,五万蜀军,都不算是新兵,但是离王弘毅的要求,还是有些距离。
蜀军每年都会通过更卒营,来获得合格士兵,到了军队,又要进行严格训练,不过这些还不算精兵,真正能快速增加精兵的方法,还是以战养战!
战役中的折损,却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王弘毅想要逐鹿天下,就必须要有一支实力强悍数量众多的精兵,能做只能是一方面加强训练,一方面不断投入战场培养士兵成为精兵。
上过一次战场的士卒,就比没见过血的士兵更强大。
王弘毅当然知道眼前的是一场恶战,冲杀进去的士卒,死伤不会少,可慈不掌兵。
现在胜利在握,巷战的程度,实际上已经接近完美,既减少伤亡,又不低于战场,使士兵受到充分训练。
“就算有所折损,也是可以接受。”王弘毅想着。
“攻下襄阳后,上庸新城二地的更卒营,也差不多将新兵训练出来了。”想到现在五万的蜀军,王弘毅轻声感叹着:“就算有折损,我军还可以扩大到七万,这军队数目就差不多了。”
“主公,贺将军派人传回消息,东门已被我军占领,现在已经控制了半个城,继续展开了巷战。”张攸之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宣读着报告。
“只怕要打完一夜!”王弘毅看了看天,叹的说着。
不知主公为何突然感慨,张攸之很奇怪的转过头,看了王弘毅一眼,却未从王弘毅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张攸之的注意力,只得再次放到巷战上来。
一夜厮杀,天渐渐破晓。
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此时天际,微露出蛋白,云彩都聚集,似乎浸了血一样,显出红色。
“主上,擦把脸!”这时亲兵队长上前,端来了脸盆,用毛巾拧干了递上。
王弘毅小睡了一会,这时起身,擦了擦,下面就有人进来,手中端着大盘,盘中有着三大碗粥。
王弘毅不禁笑着:“粥不错,难为你们想到,张卿,一起用吧!”
“谢主公,城中大体上平了,就是节度使府,修的和内城一样,还没有攻下。”
实际上就是内城。
襄阳城,分外内外两城。
外城住的是百姓和商人,内城是官员办公场所,以及大帅的地界,占地不大,却宛如城中之城。
当然这座在孙昌上位后才建成的内城,防御力自然远比不上外城城墙。
“孤知道了,只是困兽尤斗罢了。”王弘毅呵呵一笑,拿着碗,不凉不热,喝了一口,伸筷子就吃小菜。
张攸之见此,微微一笑,只用着。
喝完后,大家都是精神一震,这时接到了新的消息。
王弘毅度步而行:“都审讯清楚了?孙昌派了五人出城求援?”
十三司百户说着:“是,主公,已审讯清楚了,孙昌这次连派五人,每人带着一封他的亲笔书信,前去不同地点求援,还妄想顽抗。”
“可问过内城的情报?”王弘毅并不在意,求援只是痴心妄想,这时问着。
他当然知道有些大城池会有内外城之分,襄阳城外城太过坚固,这让他对内城防御有了些焦虑。
十三司的百户,将得到的情报,说出来:“内城周围都是开阔地,并无居民房屋,连周围树木也都被清除干净,内墙城墙,也算是坚固,一时间仓促间难下,孙昌就在其中,尚有士兵二千人!”
这种情况,虽然算是坚固,但是对蜀军来说,并没有特别之处,只要将外城的守军尽数清除,那用着投石机直接轰破内城城墙就可以了。
“外城都清理干净了?”王弘毅又问着。
“主公,还有零星抵抗。”
“恩,清理干净了,报于孤!”就算是零星抵抗,但是躲在角落射冷箭,也是很危险,王弘毅不必急在一时。
“诺!”亲兵传令下去,又有大批的蜀军,涌入襄阳城,开始对每家每户进行清理,每推进一段距离,果然就有零星抵抗,当下杀声继续。
到了中午时,终于又有报告过来:“报,城中已经肃清。”
王弘毅霍的长身而起:“此时,这次战争,就要接近尾声了,张卿,你且随孤一起去内城,为孙昌送行!”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送行(下)
城破后,孙昌的三万大军,只坚持了一夜,溃不成军,二万被俘虏。
尚有二千退到了内城。
蜀军迅速将内城团团包围,这时,里面的人想要突围离开,也是不可能了。
连续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孙昌上下都非常疲惫,个个眼红肿着。
王弘毅帐下的军将,虽同样也是巷战打了一夜,但己败彼胜,却精神得多。
这种情形下,孙昌自是半丝睡意都没有了。
内城中,此刻已经到处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可守在这里,都是孙昌嫡系,将士都手持弓弩武器,进行着最后的反击。
天色已经是蒙蒙亮,内城的太守府议事厅内,孙昌端坐其上,脸色铁青没有丝毫表情。
“卫将军此时如何了?”孙昌向着自己一个偏将问着。
卫信是他的心腹大将,就算在城破后,还是坚决抵抗,结果被蜀军神射手所射中,就算在这时,孙昌还是第一时间找来大夫为其诊治,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大帅,卫将军伤势过重,一箭伤了肺腑,怕是熬不过今天中午了……”这个偏将说着,他刚才去看了。
“要不行了么?”孙昌眉头皱了一下,表情不动,卫信是孙昌帐下大将,跟了十数年,一直忠心耿耿,现在却不行了。
“难道说,我孙昌,便要命丧于此么?”孙昌口中喃喃说着,王弘毅的蜀军在人数上,本就多了二万,守城凭借的无外乎是城坚河宽,是士气寄托所在,当这被打破后,在士气上,是一记重创。
现在内城的防御,与外城相比,根本不可同曰而语,现在只是没有正式开攻,一旦开攻半天都支持不了。
襄阳城内,内城外,三千亲军正旗帜鲜明的前进,队伍的中间,王弘毅处于车架上,脸色凝重。
“张卿,一路看过来,巷战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城中清理交由你去督办了。切记,不可扰民,不可掠夺财物,不可歼银女子,有违抗者,你可代孤罚之!”王弘毅看了张攸之一眼,突的说着。
张攸之在收降城池后的接收事宜,以及安抚民心上,都有着一手。
有地位,有能力,有耐心,这样的事情交给张攸之去做,王弘毅很放心。
襄阳比起蜀地来,自然算不得根基之地,王弘毅也不可能亲自驻守在襄阳,攻伐襄阳,不过是看中襄阳险要罢了。
由张攸之督办此事,无后顾之忧。
“臣遵命。”听罢王弘毅之言,张攸之轻捋短须点了点头。
随后张攸之带着亲兵,以及王弘毅所赐佩剑,前去督办外城百姓的安抚之事。
到了内城,王弘毅观看。
果然,这内城不大,但是都是开阔地,并无民屋和树木,城墙高耸坚固,俨然又是一座城堡,望着近在眼前的内城,王弘毅眉头微锁,若有所思。
孙昌是名将,有些本事,在治理辖地上有一套,王弘毅在三个月时间中,想过要招降此人。
孙昌并不认为自己有落败一曰,自是不肯,不知道到了此时,孙昌是否能回心转意?
虽说已经有着除掉此人的意思,但是事到临头,王弘毅又有少许犹豫。
逐鹿天下,急需人才,有可能,王弘毅也不想将有才之士尽数屠去。
“见过主公!”这时,大将张毅急忙过来拜见。
“张将军,可有把握在中午前破城?”王弘毅望着眼前内城城墙,问着。
“主公,调上一辆霹雳车,中午前攻入内城,不成问题。”贺益回答的说着,这内城就经不起轰炸了。
王弘毅点了点头,说着:“传令下去,派一使者劝降。”
内城中,还有二千人,几乎人人身带刀伤箭孔,浑身都是血污,却半点不敢松懈,提着血淋淋的刀站在城下,预备最后一搏。
孙昌头发蓬乱,满脸惟悴,眼睛直直盯着远处,外面叫喊声和传令声清晰传进,竟是充耳不闻。
这时,一个亲兵进来,大声禀着:“大帅,蜀军使者要进来,要请大帅当面说话!”
孙昌理了理发,将衣甲理了理,稳了稳神,说着:“见,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使者进来,面色肃穆,一躬说着:“见过孙帅!”
这时,孙昌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气度反而从容不迫,他盯着眼前这人高大身躯,在九品百户官服上看了一眼,哼的一声:“蜀国公派你过来干什么?”
“孙帅,主公说,您是赫赫声威的前辈,大将之名当之无愧,现在天下大乱,各为其主,既已城破,您已经尽力,何不留有用之身,投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