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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该死的手机就是不见踪影。
那奇怪的响声仍在继续。
沈君儿再次回到门前,顺手抄起了门旁的扫帚——虽然那东西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握在手里总会使人感到踏实一些。她下意识地望向挂在墙壁上的包,随即摇了摇头,包里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
忽然,那响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怪异的呼噜呼噜声。沈君儿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倾听,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像一个男人在抽鼻子。
难道……那个女摊主还有男同伙?
想到这,沈君儿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她忽然想起那家关门的锁店,摊主不正是个魁梧健壮的男人吗?莫非……她们是一伙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静了下来。
一切都结束了吗?
又不知过了多久,沈君儿动了动早已僵硬的身躯,壮着胆子轻轻唤了一声,谁在外面?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她再次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倾听,确定外面没有声音后,慢慢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儿……
一阵冷风嗖地钻进来,沈君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看到门外漆黑一团。
忽然,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我……七月初七……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沈君儿吓得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6
第二天早上,湖畔小区炸了窝。
某位早起晨练的老人在经过14栋的时候发现大门口有一条拖行的血迹,他禁不住好奇,便顺着血迹走。血迹一直向前延伸着,最后在一楼107室门前停住了。老人仔细看了看,忽然发出一声骇人的惊叫——他看到一个血淋淋的男人蜷缩在那里。
看门大爷赶来了。
警察赶来了。
就连报社的记者也都赶来了。
柳成那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楼道口,他提着旅行袋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日光森然,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尸体上。事实上,他的目光并不是落在尸体上,而是尸体旁边那行用血写就的字——告诉你一个秘密。
柳成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多疑起来。他飞也似地冲过人群,不顾围观群众惊异的眼神,不顾警察的大声喝止,也不顾地上酱紫色的血迹,站在107室门前用力地锤着门板。
107是他的家,他老婆还在里面。
好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一脸苍白的沈君儿。她一把将柳成拉进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大门紧闭。警察上前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柳成走出来在警察耳边说了句什么,警察的神色立刻变了变,然后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7
这一夜,伍月睡得很沉,在她的记忆中,好像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
伍月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环顾四周,随即表情凝滞了一下。不知怎的,她忽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绪不宁,她觉得昨天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绞尽了脑汁,始终也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喝了好多酒。
伍月飞快地摸出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并没有新的未接电话。她长出了口气,就在这时,手机却忽然响了,吓得她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那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与这些天来一直骚扰她的电话有着很大的不同——这是一个坐机号码。
她接通了电话,一个浑厚的男声传了出来。
“你好,是张宏的妻子伍月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湖畔区公安分局刑警中队队长。”
伍月愣了愣,这才想起昨天接到张宏领导电话的事。难道……他真的出事了?还是他犯了什么事?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张宏他……怎么了?”
“今天早上发现了他的尸体。”
“他……死了?”
虽然伍月已经隐约猜到了这种结果,但还是无法接受,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就这样走了。
伍月的心逐渐地下沉。
“我们在你家那栋楼107室的门口发现了他的尸体。”
107?不就是隔壁……经常半夜炒菜的那家吗?伍月一下子懵了。
“那好,请你下午到我们分局来确认一下尸体,顺便录份口供。”
“你刚才说……他的尸体是早上发现的,而我就在隔壁。”
“那么……他有没有什么东西留下来?”
“告诉你一个秘密。”
然后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伍月关上手机,茫然地注视着前方,她觉得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怪,也越来越神秘了。不过她并没有在意这些,此刻她的心正被一团妒火充斥着,她知道隔壁住着的是一个漂亮女人。良久,她猛地站起身直奔房门,她觉得张宏临死前没有找她,而是找隔壁的女人,这对于她这个当妻子的来说是一种极大的羞辱。另外,她还隐约觉得,张宏的死很可能与隔壁有关,她必须问个明白。
伍月猛地拉开门,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一个年轻女人站在门口,苍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你……你是谁?”
“你跟我来。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8
第二天,湖畔小区里游荡着一个女疯子,这个人就是伍月,她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见人就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伍月来到107室,拼命地敲着门,开门的是柳成,她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柳成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她又来到小区大门口,拉住看门大爷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大爷惊讶地看着她,问她家的门锁是不是坏了,她摇了摇头,之后又点了点头。大爷重新把目光投向电视,说门锁坏了,就得赶快修理,免得家里丢什么东西。
于是伍月来到了修锁铺。
女摊主坐在阴影里,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但伍月还是看到她正用怪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女摊主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像已经猜到了她来的目的。
伍月傻笑着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女摊主摘下耳机盯着她的脸,还是没有说话。
伍月急了,大声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家锁坏了?”女摊主终于开口。
“坏了。”
“啥时坏的?”
“七月初七。”
“怎么会呢?现在刚六月初六。”
“我说七月初七就是七月初七,哪那么多废话!”
“哦,你之前跟我说什么?”
“我家锁坏了。”
“再之前呢?”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那你跟我来吧。”
伍月乖乖地跟着女摊主进了后屋。
9
警察封锁了湖畔小区一带,任何人都不能进出。女摊主和一个粗壮的男人被押上了警车,那个男人赫然便是之前关门的那家修锁铺的摊主。而另一边,湖畔小区看门大爷也被带走了,他被警察推搡着,腰板儿挺得很直,与之前老态龙钟的样子大不相同。
突然发生的这一切,惹得小区居民们议论纷纷。警察给出的解释是:看门大爷和修锁铺的两个摊主是一伙的,大爷为摊主提供目标,摊主等待时机破坏门锁。这样一来,换锁的生意自然滚滚而来,大爷从中分红。
警察的解释显得十分的牵强,甚至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说,发生在湖畔小区的怪事终于结束了,小区居民的生活再一次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
自打这件事后,伍月便神秘地消失了。直到一年后,曾经在湖畔小区住过的一位居民在一座沿海小城见到了她,当时她正坐在一辆高档轿车里,一身名牌时装,谁看了都不会想到她曾经是个疯子。当那位邻居上前找她攀谈时,她却矢口否认自己是伍月。还有那位和柳成有过接触的警察,事发后不久便辞了职,从此不知所踪。至于看门大爷和两个摊主,据某位消息灵通人士称,他们只在看守所里待了一晚,第二天便被带走了,去了什么地方,没人知道。这都不算什么,最离奇的是,柳成和沈君儿居然摇身一变成了锁匠,店铺就开在小区的对面。
凡此种种,都预示着这个故事正朝着某种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但具体的真相却没人知道。
这起诡异的事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小区居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两年后当我搬进湖畔小区时,它的热度还在持续。我是个专写悬疑小说的作家,出于好奇的天性,我试着还原这起事件的本来面目。
其实,修锁铺的男女摊主,以及看门大爷都是外国某势力派来的特务,他们潜伏在小区周围,目的是与绰号“七月初七”的“上家”,也就是情报人员取得联系,将其手中窃取到的机密文件转移到国外。而那个神秘的“上家”就是张宏,他们之间的联络暗号是“告诉你一个秘密”。只不过,特务们并没有见过“七月初七”本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只知道住在湖畔小区某个单元。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将小区内疑似目标家的锁破坏掉,然后通过修锁试探口风,但始终没有任何收获。
这期间,张宏结识了一个妖艳的女人,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女人竟然是他的同行,绰号就叫“女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仔细观察,特务们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张宏和伍月的身上,但却不知道是他们当中哪一个。于是,便有了深夜的骚扰电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务们越来越缺乏耐性了。因为收到消息,国家安全局已经秘密派出两名特工住进小区,目的自然是阻止他们。这两名特工正是沈君儿和柳成。那天中午,伍月开门看到的女人正是沈君儿,她和柳成已经基本查明了特务的身份,并收到情报。张宏被一个绰号叫“女人”的情报人员谋杀(事实上他并没有死,而是受了重伤,逃了出来),手中的机密文件已落入到她的手中。“女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以“上家”的身份与特务接触,抬高价格,从中得到更大的好处,这是典型的黑吃黑。
为了避免机密外泄,必须先将特务们抓获,然后冒充他们与“女人”接触,并一举将其拿下。然而对于特务的身份,他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于是沈君儿和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