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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剑子亦仰头看他,对他的做法深为不解,原本就终日紧皱的细小眉头看似皱得更紧。
龙宿华扇轻摇,毫不避讳地直言:“武林传闻,卧江子未死,现正在天外南海修身养性。”
剑子闻言恍然大悟——原来龙宿之前那句话根本就是故意说给银狐听的——心中顿时百感杂陈,一时间竟想不出该或些什么,只觉得继双耳发热之后连心口也隐隐地升了些温度。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突然伸出一只手,就着龙宿碰着他的姿势将掌心轻轻覆上龙宿小指的指尖——龙宿的步伐几乎在同时微微一顿,接着在很短的时间内比先前更加轻快地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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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银狐并没有听见龙剑二人之间的对话,他进屋之后没多久就被随后而至的仙凤带入餐厅悉心招待;但他本身并非无智之人,因此虽然的确花了些时间,但是最终还是想明白了剑子变小的身躯与龙宿留他在疏楼西风款待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不过由于狐狸大侠原就生性淡泊,又无助人为乐之美德(狐:喂,说话小心点!),所以在无人言明的状况下他也就乐得权当不知;反正那穿红衣的小姑娘手艺很好,他多吃几顿也没有损失,更何况那巴掌大小的老道看在他眼内也是相当的趣味,尤其……是他每日早晚站在靠走廊的窗台上勤练武功的时候。
论起来,剑子仙迹的剑术修为在武林之中当属上上之层,想当初玄空岛前三峰齐会,那等功力也委实给了银狐不小的冲击。而这几日远观剑子练功,则更令他深觉其剑法之中精妙独到之处甚多,狐狸天性中的好胜因子也就禁不住油然而生了。
'只是可惜……尺寸太过不合……'
颇感失望地抖动了一下毛茸茸的耳尖,银狐将红狐刀握在掌中,顺着刀锋望向被刀尖直指的天空。不远处的窗台上,那位身型细巧的道门先天还在刻苦勤奋地练着功,时不时地会弄出几声“巨响”,挑衅似的冲击着狐狸的耳膜。
狐狸的好胜心因此而显得更加难耐,一双毛耳几番立起,又几番垂落;良久,只见他突然决定了什么似的双耳一立,闭上双眼观心静坐下来。
远处的窗台前几乎在同时出现了那道华丽的紫色身影,修长的指尖拈着剑子的珍珠杯,小心地搁进他细小的掌心。
“看来,汝之计划已然成功了一半。”龙宿说着,也端了一杯茶临窗坐下,颊上的笑涡深陷。
“……何来一半之说?”剑子似有些不解,小小的一团棉白眉毛微微扬起,迎着风,柳絮似的抖动。
“呵呵……”龙宿金眸一敛,轻轻抬手以指尖拨弄了几下那看来甚为可爱的白毛,“小狐狸心浮气躁自是好骗,那狐狸老爹可就难说了。”
也许是被龙宿说中了,也许是天外南海离苦境路程太远,总之在接下来的几日之内,疏楼西风并没有来过任何绿色的客人。龙剑二人对此未作任何表示,颇有耐心地继续等着,仙凤也仍旧三餐不断地为银狐大侠提供精美的菜色。
转眼又过了十日,这日日头正好,剑子一早起来锻炼完了身体,就与龙宿一起来到院子里晒太阳——他已然习惯了闲来无事在龙宿肩头静坐,时不时说个冷笑话消遣,或是扯个什么话题出来与他争辩一番。不过前一日他们为一个话题争得有些恼了,晚餐的时候甚至不欢而散,所以今日似乎有些冷场,从自屋中出来到现在,剑子左思右想始终没有找到话题;无奈之下不自觉地拉过龙宿的一缕发丝在手中摆弄,先是将它们结成细细的发辫,然后拆散,无聊地一根根细数。
剑子的动作很轻,却仍旧牵动了龙宿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良久。他看着那小小的身躯团子一样盘腿坐在自己的头发围成的小圈子里,顿时什么气也没有了。
颇感无奈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龙宿忽而摊开掌心伸至剑子面前道:“前日里那盘棋还未下完,陪吾去将它下完如何?”
剑子蓦地抬头看他,而后迅速起身跨上他的掌心,拂尘一挥摆了个潇洒不凡的身姿:“好友相邀,岂有推脱之理?”
龙宿闻言双目微敛,颊边的笑涡随即陷得更深,一个旋身自躺椅上站起身,转而走进向书房。
正在这时,仙凤自前院匆匆而来,尚未走到身前便即开口:“主人,佛剑大师和素续缘素大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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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凤从内堂出来请佛剑和素续缘入内之时,续缘正在与银狐叙旧。他似乎很惊讶银狐居然会在疏楼西风暂居数日,并且目前仍无离开之意。
“如此看来,想必是龙宿和剑子二位先辈武艺之精,已然令你兴起战意了?”面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续缘的声音神态颇有几分乃父之风。
银狐闻言并不否认,却凉凉扬起眉稍,道了一声:“可惜。”
“……是说剑子前辈的情况么?看来似乎的确很糟?”续缘见银狐如此,一时颇感焦急,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佛剑。
佛剑面容不动,眼底却明显多了几分焦虑。只见他侧身望了续缘一眼,接着开口道:“……进入一观看吧。”人便率先朝内堂走去。
续缘见于是也不再多作耽搁,回身向银狐欠了欠身,便随佛剑一同进入。怎知入得内室二人却之间龙宿一人正坐桌边,却哪里有剑子仙迹的踪影。
心下不由生疑,佛剑与续缘互望一眼,随即上前一步道:“龙宿……”却不料被龙宿摇扇打断:“吾知晓汝要问什么,吾二人相识也有数百寒暑,汝该明白他若有事,吾自是不会放他离开。只是素还真既带信让你二人前来,却为何不曾先行简述他的情况?”言罢华扇轻轻一落,指向面前桌上的一方纸镇。
“吾并未见过素还很……”佛剑说话间顺着龙宿所示向桌上看去,却是惊得一时没了下文。倒是素续缘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佛剑前辈与我是在公开亭看到求医告示,所以中途转道这里。嗯……听龙首之言相比是家父曾受托去不解岩传话,看来定是与我们走岔了。”
龙宿闻言点了点头,华扇一按表示明了。桌上一直被佛剑沉默瞪视的剑子也在此时候有了动静。
只见他颇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一甩衣袖自纸镇上站起身:“佛剑好友,多日不见,你这招罗汉瞠目又有精进啊,相必是大雪原的风给了好友你不少启发。”
佛剑闻言持续沉默着,良久之后才貌似焦急而不解地开口:“剑子你在说什么?吾从未习过此招……”
“无,无,说笑罢了,佛剑你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中招身体缩小,神智尚在,并无半点不明。”剑子见状连忙插话解释,而后不自觉地回头看了龙宿一眼。
龙宿随即笑了起来:“这便是消化太冷的结果,何况听众还是佛剑——好了,总之事情就如汝二人所见,剑子在月前突遭不测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慕少艾与素还真都说非药石所致,极有可能是着了术法。所以素续缘,此次就要劳你为他好好诊察一番了。”
“龙首言重了。剑子前辈乃正道栋梁,又是佛剑前辈挚友,只要续缘力所能及,定当全力施为。”素续缘微一欠身,自肩袋内取出一束红线行至桌前,将红线的一端交给剑子,接着在剑子将红线系上手腕之后便细细地为他诊察起来。
“身体的状况,想来与药师前辈与爹亲的诊断相符,确是无碍。”少顷,素续缘收了红线,转而看向龙宿和佛剑,“而随身体等比缩小之功体也并无递减之状况,所以对身体本身应无伤害。”
“如此说来,确是术法所致了。可有解法?”佛剑这时已然从初见剑子时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但目中却仍留焦急之色。
“尚且无法确定。”素续缘说着,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重又转向剑子:“续缘想借前辈配剑一用。”
“拿去。”明白他大约是想先在古尘上一试术法情形,剑子随即解下古尘举至他的掌心;一回身却见龙宿的手掌已然伸至身前,便想也不想就踏将上去,盘膝而坐。
“请龙首先将剑子前辈带离此地一丈以外。”续缘接下剑,顺手将其放在桌面上,然后待龙宿一旋身将剑子带远之后方才气行全身,杀手几番起落,将整张圆桌圈入一个法阵,接着凝气于掌,一击而下。
那阵中的圆桌应声剧烈地晃动起来,似被几种力量用力拉扯着,而桌上古尘则像被雷电击中一般青光乍现、卡卡作响。
站在一丈开外的龙宿越过窗棱看到此种情形,下意识地将另一只手拢至剑子身前,因紧张而绷紧的面上似连颊边的笑涡都隐了去。
剑子因眼前的视线被遮挡而本能地眨了眨眼,接着微顿了一下,仰头看向龙宿,良久,抬手在他拢在自己眼前的掌心上轻轻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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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宿感到手中传来细小的热度,心中蓦然一动,却无暇分心去在意。因为素续缘那边传来的气劲越发强烈起来,前一刻还只是如浪潮般间或传来,转眼间便已似洪流源源而来。
是以龙宿气走全身,以自身功体形成一面无形气墙,欲将剑子与自己完全隔离在素续缘的法术范围之外。素续缘自然也明白龙宿所想,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尽力施为,同时竭尽所能将术法控制在不波及龙宿与剑子的范围之内。
然而世事多与愿违,正当他将真气灌入古尘之中,欲以舒石公所传之心决逆转古尘上所附之术法之时,忽闻空中一声巨响,但见一道旱天惊雷笔直劈将下来,正中素续缘为解法而运行之阵!
“呃!”一时反应不及,素续缘闷哼一声,呕出一口鲜血。他立刻明白此法难为,不敢怠慢,即刻变法收阵。
不料之前那道旱雷冲击阵法之力颇大,竟震伤了他的心脉;此刻方一运息,顿觉胸前窒闷,几难提气。但收阵之势已在必行,素续缘于是一咬牙,硬生生凝息于双手,踏出四象无形步,重将阵势纳入掌控之中。
然而这短短往来之间龙宿那边却也发生了变化——那道旱雷的余波击向了龙宿运功而成的气墙,并未击破,却不知为何竟有余劲波及到了气墙保护下的剑子,令他衣袂翻飞,似遭到极大力量的冲击。龙宿见状立刻施力而助,站在一边的佛剑也以佛牒划力而出,试图截断那股直冲向剑子的无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