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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度吗?”
“我也只剩下了风度,不是吗?”颂安眼底满是受伤的痛苦。
邝已竣低头猛地吻上她的唇,只是这次颂安没有迷醉,因为他身上还残留着那个女人的香水和脂粉味。她挣扎着,邝已竣却不放手,还把她扑进沙发中。
颂安快窒息了,感觉到他的双手在脱她的衣服,心里益发愤怒,张嘴便咬他的唇,邝已竣吃痛地松开她。
颂安一下跳开,“你倒是不知疲倦,但可惜找错了人。”
邝已竣埋头于沙发间,“是她自己找来的,缠着我,挑逗我。”
“你干吗不说她强暴你?”颂安冷笑,“在你眼中,你交往过的女人哪一个不差劲?我是为了嫁你无所不用其极;若芊是肤浅和贪财的;刚才那位又加上一条淫荡是不是?海伦她们也好不到哪去,做作虚伪。没有一个女人不是满身缺点,邝已竣,你也太歹命了,长这么大居然没遇见一个好女人,看来你命中注定只能任选一个坏女人当老婆了。”
瑞士之行,邝已竣竭力改善二人的关系,甚至是讨好的,但颂安却如心死般的无动于衷,连平日尖刻的话也懒得说了,总是避开与他独处的时间,不要说迈前一步,在邝已竣看来她似乎退得更后了。
圣诞以后便是春节,颂安一直忙于酒店工作,连陪他应酬也减少了。
春节过后的几个月里,她更是忙得团团转,不停地出差,二人难得见面。几个月下来,邝已竣受不了这种冷落,又故态复萌了。
终于告一段落,颂安不用再忙前忙后,才恍然冷落了儿子,也发觉小同的变化越来越大,她这个做妈妈的真不称职。
还是上班时间,就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希望她能抽时间来一趟,谈谈孩子的事情。
颂安忙请了假,开着白色的法拉利到了幼儿园。小同的老师林小姐正在等她。
“小同是不是不乖?”颂安忙问,又解释着,“这段时间我很忙,但也觉得这孩子变化蛮大的,本想忙过这段好好注意一下。”
林小姐叹气皱眉,“您也发现小同变了,今天找您来,也是我最后的法子了。”
“有这么严重吗?”颂安十分惊讶。
“小同在这里就读了两年,记得您和邝先生结婚前,他一直是班上最乖、最善解人意,也最聪明的孩子,我们都很喜欢他。”
“我知道,真的很感谢你们。”颂安点头,当年园里的老师都极疼小同,甚至于偏爱。
“自从你和邝先生结婚后,小同就开始变化了。从前你们母子生活拮据,而现在他成了全园,甚至于全港最富有的孩子,接送是名车,吃穿用玩也是最好的。”
“我婆婆和先生太娇惯他了,可能也是认为亏欠他六年,想补回来。”
“但这些滋养了他骄纵的脾气,他已俨然成了园里的小霸王。”
“啊!”颂安难以置信,“小同他怎么变成这样,老师没与我婆婆谈过吗?”
“谈过两次,但邝老夫人不以为然,没有起到效果,前天,小同仗着学过拳脚,把班上一个小男生打得口鼻流血,邝老夫人没一句道歉的话,也没让小同去道歉,只用钱了事。我想这绝不是一种好的教育方法。”
“我明白了,给老师添麻烦了。”
“这倒不会,可我真的不愿见到小同长大后变成个只会使用暴力的富家子。”
颂安点头,“我现在接小同回家,和他好好读一谈。”
见到妈妈,小同开心地扑到她怀中,“妈妈好久不来接我了,我今天好高兴哦。”
颂安却没有敞开怀抱,“妈妈!”小同发现妈妈脸色阴沉,这通常是暴风雨的前兆。
“跟我回家!”
一路上颂安也不和儿子讲话,小同自然也不敢废话一篓筐。
进了家门,“少奶奶,小少爷!”泉叔迎上来。
“奶奶呢?”小同忙问,只盼奶奶来护驾,否则他会被修理得很惨。
答案令他绝望,“老夫人出去了。”
“很好!”颂安已挟起儿子进了他的房间。
“少奶奶。”泉叔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不要管。”颂安扔下话。
听见锁上门,小同吓得缩起来,“妈妈!”
颂安坐在床上,“小同,记不记得你初上幼儿园时,一次被人欺负,推倒在地的事?”
小同点头。
“摔得痛吗?”
“痛!”
“妈妈怎样?”
“妈妈伤心得哭了。”
“还好你记得,那我问你,你打小朋友,打到流血,他会不会痛?他妈妈哭没哭?”
“妈妈,可他……”小同想辩解是他欠揍。
“回答问题。”口气异常严厉。
“会痛,他妈妈也哭了。”小同哭丧着脸,“可他……”
“闭嘴!”颇有张飞喝断长坂桥之势,小同自然吓得如秋风中的树叶。
“我看是时间太久,你忘记了!”颂安拎过他,巨灵掌已拍向他的小屁股。
“妈妈!妈妈!”小同开始嚎啕。
“长出息了,学会打人了。”
“称王称霸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生你、养你,更不该带你回来。”
巴掌未曾停歇,用雨点形容决不为过。
小同只剩下哀号:“哎哟!妈妈,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错哪里了?”巴掌停了一下。
“呃,呃……”又不知错在何处。
本以为可以结束皮肉之苦,却又被重创,“奶奶,奶奶!”救命稻草,你人在何方?
“有奶奶护着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了。”不提此人还好,一提此人,颂安的无名火又蹿起万丈高,小屁股的灾情更加严重。
“爸爸,爸爸!”虽如此的凄风苦雨,小同的神志还很清醒,马上转移注意力,“妈妈,别打了。”
“你也知挨打会痛,打别的小朋友时,你怎么不知道人家也会疼,人家的爸爸,妈妈、奶奶也会心疼。”
“我、我知、知道了。”小同哭不成调,不断地抽噎。
有人拍门,“开门,开门!”是邝老太太在大叫,“你在干什么?”
“奶奶,快、快救、救我!”
“妈妈在、在打我!”小同总算盼到了救星。
“快开门,不许打我孙子。”邝老太太急得在砸门。
钥匙声响,门开了,邝老太太冲进来,从颂安的手掌下解救出惨遭严刑拷打得孙子。
“奶奶!”小同仍在哭,“妈妈打我!”
扒开裤子,屁股已打的红肿。邝太太又气又疼,一挥手给了儿媳一个耳光,“你凭什么打小同?”
颂安捂着脸,瞪着眼,有些发蒙。
而小同也被吓得停了哭声,张大了嘴。
“他,再不管教就来不及了。”颂安回过神。
“我孙子很好,用不着你管。”
“他还好,好到飞扬跋扈!”
“一定是他老师嚼舌根,明天转园。”
“那他打人怎么讲?”
“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在所难免的,也赔了一大笔医药费,足够他全身都治一次了。”果然财大气粗。
“妈,这样是不对的。”
“对与不对,不用你来教我。”本就看她不顺眼,碍着孙子不与她一般见识。可今儿个她居然敢对宝贝孙子下手,这还了得,幸亏阿泉机灵迅速通风报信,再迟些,不被她打死,“难道打孩子就对了?”
“是为了让他知道打别人也会疼!”
“那一定是别人理亏,可你没权教训我孙子。”
“我没权?”颂安快气疯了,“我是他妈妈,”
“你也配做小同的妈妈,你怀他,生他的目的,全出自于母爱吗?明明可以让他富足,却让他过得很穷困;明明他有显赫的家世,却让他被人耻笑,只为争得我们的怜惜,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我没有。”颂安忘了那个“照单全收”的吵架必胜法门。
“有没有你心知肚明,你这个狠毒、贪财、工于心计、放荡又下贱的女人。”
每一个字都如利刃在割颂安的心,她退了一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妈妈!”小同最怕妈妈流泪了,“妈妈,小同错了!小同再也不打人了。妈妈,你别哭,你要还生气,你就再打我吧,奶奶,你别骂妈妈,别打妈妈。”
“你听听,你都不如个孩子。”
接了电话匆匆赶回来的邝已竣一进屋正看见这一幕,“发生什么事?”
“问问你的好老婆。”又多了一个盟友,邝老太太的气势更加旺,“居然把小同的屁股打得又红又肿,哪有这么狠心的妈妈?”
邝已竣抱过儿子验伤,果然不差,心里自是又疼又气,“他一个小孩子,你怎下得了手!天大的错也不是这样的纠正方法,东尼对你的畏惧,多半源于你的暴力吧,看不出你是这样的母亲。”
颂安无言以对,这个家果然没有她的位置,可以进入,完全因为她生育了小同,仅此而已。擦了一下泪,出了房间,回到她的空间舔伤口。
晚饭没有下楼吃,也没有人叫她,她好比一个无人理睬的小狗。
一直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很晚了,房门被推开,一个小人溜了进来,“妈妈!”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颂安扭亮灯,擦了泪,才坐起来。
“屁股疼,想妈妈,睡不着。”
“妈妈看看。”小屁股已变青了,“擦药了没?”
“奶奶给擦了。”
“对不起。”颂安抱过小同,“妈妈其实不该打你!爸爸说得对,天大的错,也该和你讲道理,不该打你。”
“妈妈不生小同的气了?”小同问。
颂安摇头,“小同也不怪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