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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
“应该是没错的。怎么杀的我是不清楚,只是以切断头和手来说,现场上残留的血迹太少了。我想是犯人先在别的地方……嗨!”
芳野突然朝电梯大厅的门边挥手。“捱不到三天呢!副组长。”
一看原来是尾关叼根烟从大厅中出来,面对着芳野的取笑,他苦笑着道:“也没人说要禁烟。”
“咦?是吗?”
“我是说要减少烟量。”
“干脆戒了,不是更轻松?”
“多谢你的鸡婆。”
“对不起,岔个话——”叶在到达这里时就有个挂心的疑问,“那栋建筑物,到底是什么?”
望向叶所指的方向,尾关和芳野都同样“喔”似地神情。
“明日香井先生不知道吗?”芳野一副惊讶的样子问,叶则有点狼狈。
“很有名吗?”
“何止有名……在我们局里,从六月起是没有人不知道的。”
“——你是说?”
“也该听过传闻吧?”尾关道。
“那个‘御玉神照命会’啊!六月时,那个死因不明的女教主。”
“啊——”叶总算恍然大悟,想起来了,“那,那是,那个……”
“教会的总部大楼。”
“尾关先生你们的案件吗?”
“铁桥这边是我们要担当的。如果是对边的话,就是S局人员的事,我们可以不理。”
尾关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最初只是认为,是件单纯的卧轨自杀事件,可是马上就出现了他杀的疑点。这件事我想你也有所耳闻吧!”
“是啊……”暧昧地点一下头,叶在大楼西侧望向对岸的建筑物。
那是座四层高楼房。对方因地面高度比这边还高,所以两栋的屋顶几乎在同一高度。
只是最引人注目的是,屋顶上突出的白色半球型建物,直径来说大约有十公尺长吧!好像一个大碗倒着放的样子。
“怎么看,都觉得这座建筑有点怪异。”叶自言自语地道。
“那个白色巨蛋据说是他们的‘神殿’。”
芳野边说边匆匆地往那方加紧脚步,叶也不自觉地追上去。
“一般来说,新兴宗教团体的建筑物都非常怪异,那个还算不错的哩!”
芳野双手握住稍微往外突出的铁栏道。
“那墙上的画是?”一样握住扶手的铁栏的叶问。
钢筋水泥的大楼。面对河川的壁面上一个窗户也没有,取代而之的,是整个壁面画上非常强烈颜色的怪图样。
“他们说那是曼陀罗。”芳野答道。
“曼陀罗?”
“好像是像佛教那样,将宇宙的真理用图来展现。我想那个应该是‘御玉神照命会的象徵’吧!听说是叫‘御玉神曼陀罗’。”
“嗯!”
“六月的那件事件,我也上那座大楼,查问过几次——”芳野边将前发往后拨,“这头呢,是为了查案上那里的,可是去到那儿,却一直被劝要不要入会,还一直向你说明这个那个的——真是服了他们。”
“嗯!‘御玉神曼陀罗’。”
整个壁面被区分九等份。各个等份的圆内,各自飘浮着好几个像汽泡般的圆。而各个圆内,画的是各式各样细微的佛与菩萨像。
“那就是所谓的宇宙真理吗?”
叶愣愣地望着那壁面一会儿,再将视线移上“神殿”。白色巨蛋,黑色的顶楼栏杆……眼下奔流的河水颜色,同天空般灰暗又深沉。
——突然。
“喂——明日香井!芳野!”从后方突然一阵呼喊,两人吓一跳回头望去,“你们两个来这里。”
电梯厅门前,挥手的人是尾关。
“找到死者的头了。”
第五节
两人奔入厅内,即看见刚在楼下大厅守卫的制服警员,站在开着门的电梯前。
“是二楼吗?”尾关边问,抢先冲入电梯。那警员铁青着一张脸,大力地点头。
“是,在出电梯不远的地方……”
“你们俩人也一起来。”叶和芳野也慌着跑入电梯。
“是一位住在二楼的男住户发现的。”电梯一关上,警员边按下楼号边说明。
“他马上跑来跟我报告……”
“那颗头掉在二楼走廊吗?”尾关烦躁地玩弄手中没点上火的烟。
“是的。我赶去看的时候,就在走廊的角落,有一个袋子,一个装着头的袋子……”
这位警员想必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血淋淋的断头吧!声音中掺杂着颤抖。
终于,电梯的门开了。就在刑警们正想冲出去时,眼前竟然站出一位穿着睡衣的年轻人。
比叶高个一个头左右吧!体格也是满壮的。一张白净的脸,看上去虽不能算是运动选手型,但体格相当好,让人觉得很有力气的样子。
“是你吗?发现头的那位。”尾关带劲地问。年轻人弱弱地点头。
“我住二〇一室。姓,姓岸森。”
下巴尖尖的脸,也算是帅哥一个。他不安地一直抚着杂乱的头发,“在,在那里……”他那憔悴苍白的脸,指着身后。
直直长廊的右手前窗下。正好在大楼的北侧,面对着楼的内院。而左侧则是分隔得相当远的各户大门。
“当,当时我听到外面好像有吵杂声,就出去看个究竟。”那年轻人叙述得软弱无力。
“然后,就看到那个袋子放在那里……我觉得怪怪地,就……”
他手指向的窗下,有一个膨成圆状的白色塑胶袋,那样子好像是随手丢出的垃圾。
“那里面吗?”尾关走向那里,“你,岸森先生?这袋子,你开过吗?”
“开、开过。可是我没想到里面竟会是那种东西……”
“嗯——你呢?”
尾关回头看警员,警员恍然大悟,惭愧地道:“对、对不起,我也,也是一慌之下……”
“你们两人先做好心理准备,待会儿要去监识课盖指纹。”
尾关边说边从上衣口袋取出白手袋戴上,弯下身伸手拿起那可疑的袋子。
袋上印着二十四小时营业便利超市的名字与商标。沙沙地音响,尾关将袋子打开。
芳野刑譬走到尾关身旁停下。而叶则站在电梯前,直立屏息。
袋里头又出现一只密封的塑胶袋。那个透明袋的内部,渍满了红色的污迹。
“你!”尾关叫那制服警员,“到上面去,叫监识课的人下来。”
“是!”
尾关将那足球般大的东西,用双手夹住轻轻地还回原处。只是由叶的位置,也可透过塑胶袋看到里面的样子。
压扁的鼻,发黑的唇还有紧闭的眼……很明显地是人的脸,而这张脸,在不知几小时前,还和屋顶上那丑陋的肉块连在一起哩!
“芳野。”尾关回头看了一下年轻刑警,若有所思地说,“这张脸……”
“啊?”
“你不记得了吗?”
“——咦?”
芳野吓一跳,直视着塑胶袋中的头。在旁看到这些过程的叶,被一阵突来的强烈呕意袭击,再也压抑不住了。
“对,对不起。”他朝着靠在住户侧墙那位叫岸森的年轻人,蹒跚地走去。
“——嗯?”
吓一跳的岸森视线移向他。
“对不……”
“什,什么?”
“厕,厕所借一下好吗?”
第六节
随着岸森,他冲进了二楼最近电梯的他家厕所。离家前塞入胃内的炒蛋和寿司全都吐了出来。
总算轻松些走出来时,看到尾关等人在客厅。他站在与厨房隔开的长台前,正边看手册边打电话。岸森则坐在前面的沙发上,不安地吐着烟。
“怎,怎么样了?尾关先生。”叶问他。尾关耳贴着话筒,“刚刚发现到一点要证实。”回答说。
“突然来麻烦你真对不起,岸——岸森先生。”
“啊!不会……”岸森连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地。看他那微抖的双膝,就知道是个没胆的人,空亏他那一副好体格。叶内心批评着别人,把自己刚刚的德性全忘得一干二净。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请问是御玉神照命会的总部大楼吗?我这里是M局的……”
(御玉神照命会?)
刚刚在屋顶上聊到的话题。那对岸的大楼,正是这通电话打去的地方。
(怎么回事……)
“请问你们那位贵传名刚三先生,现在在哪里?”
(贵传名——刚三……?)
“——是。喔,是吗?在神殿……嗯,确定现在还在那里?——原来如此。”
边讲电话的尾关,边从口袋找出烟。
“可不可以,将电话转去那里呢?——喔,是吗!嗯——不,只是发生了一件棘手的事件,喔不!不是光子教主那件……不用了谢谢。晚点我们也许会去拜访,到时再拜托多配合一下,谢谢!”尾关切断电话,点上嘴里的烟。
“怎么回事?照命会的贵传名刚三不是……”叶如此问,尾关点点头道。
“刚刚那袋里的头,我有点眼熟。表情是完全不一样,这我不敢断定,只是——鼻旁那颗大黑痣……”
“那,那头,是,你是说是贵传名刚三的?”
“我是想可能是也不一定。因为为了要调查六月那件案子,也见过两三次。”
“——那,电话里,怎么说?”
“这个啊!”尾关皱上他那浅黑色的脸。
“说什么贵传名现在在准备接任下届教主的仪式,所以正在那大楼的神殿里‘闭关’。在这期间,他不能走出神殿,也不能接见任何人,连电话都不可以接上去。”
“但,但是……”
“我们这边也没有确实的证据。他们拿出宗教上的理由,我们也不好强求。”
“可、可是呢……”
“喔!等等!”尾关翻翻手册的页子,“我记得有写下神殿旁那间小洋房的直通电话……有了。”
真好,他自语地,再拿起话筒,叼着烟,按下号码。
“——没人接。”
一会儿后,尾关脱口道。但他不死心,又再等了一阵子,可是好像也没人接的样子。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