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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恒不愿意去想,这么多年,他福康安在永铭的眼里究竟算什么,他不同意结束,永铭也别想结束,如果没有爱,那么用肢体来说话,要他相信他们如此亲密的关系,他永铭没有一丝情?
一日夫妻还百日恩,他们纠缠了多少年,说一句不爱?
他福康安才不信!不管!不顾!
他只要占有、占有,不断地占有,一遍遍啃噬掉永铭每一寸肌肤,永铭可以否认,但他福恒早想好了,做鬼也要把永铭牢牢地扣在怀里,像攻城掠池一样,一夜,接着一夜,直到永铭妥协。
像燎原的火焰燃烧着自己,燃烧着永铭,叫嚣着要一同化为灰烬,然后不能再分开。这就是他福康安的真心。
不是花前月下的亲亲我我,不是折梅寄北的婉转柔情,爱就要爱的霸气,爱就要爱生死同归……
不爱,他可以等,一世,两世……但永铭是他的,无论是人,还是身……谁敢和他抢,那就是死!他遇鬼杀鬼,遇神杀神!
永铭这厢心已乱,一连几夜回帐,福恒对他如鹰拿兔,好容易醒来,福康安已经着衣离开。
永铭甚至想躲在皇阿玛那里,但还是咬牙,如果这次不断干净,他不会再有勇气。
夜色已临,行宫外一路灯笼绵延数里,暮色苍茫,或者该说漆黑如幕。
永铭走在路上,细细听着苏平前往平王府安插人手的诸事。
“平亲王府亏空户部三十万两白银,王爷上次追缴了十万,果然如王爷所料,他们那时就已经是捉襟见肘,下面的奴才素来骄奢惯了,如今没了钱,见了奴才手里的银子,无不开口说话。”苏平跟在永铭身后低语。
“都是实话?”永铭皱眉。
“容嬷嬷半句不假,看样子那符真对那卖唱的丫头十二分中意。”
“那丫头定然好模样?”永铭冷笑。
“回王爷,不及公主,只说是模样娇怯,更惹人怜而已。”
“我今儿听说,宫里派人去公主府了?”永铭侧目沉思。
“回王爷,皇上听容嬷嬷一番哭诉,相当气愤,已经命人将公主接进宫里去调养。”
“小顺子,我保平亲王的折子递上去了?”
“回爷,已经递上去了,这会子只怕已经在皇上的手里了。”小顺子连忙回话。
“黄公公那里呢?”
“回爷,已经打点好了!”
“你跪安吧!照计划行事,明儿平亲王府有台大戏,替我看仔细了。”
“是!”苏平退身到后面。
“九爷,奴才一事不明白。”小顺子上前。
“说来听听?”永铭挑眉。
“何不乘机除掉……”小顺子低语。
永铭摇头,笑:“平亲王倒了,公主怎么办?”而且康安南征,需要平亲王……
但想起康安的蛮横,永铭就想到自己解开领口,颈窝以下的青青紫紫还有牙印,就觉得头疼。
康安天天问他永铭何时长大,而他福恒才是那个该长大的人!
——空生的蛮力,无脑的笨人。
带他永铭走?却不去依附太子,难道不知道,后方无人,粮草可迟可早,杀人哪需用刀!
永铭抚着额头,一面朝住处走,心中盘算:朗月后顾之忧已除。
可怜那符真倒是个痴情人,但他永铭已容不得他继续在府中称王称霸……
“符真,你的好日子只剩今夜了!珍惜吧……”
永铭望着山边的残月,抿唇凄然一笑——
如果爱如他符真所言,可以感动一切,他永铭就不会失去朗月……如果爱可以感动一切,他和康安就不会爱得如此痛苦又绝望!
他符真可以为了爱,无视皇权伤害朗月,那么他永铭为了爱,可以让符真家破人亡,尝尽人世辛酸……
可怜的符真他被人利用成为他永铭必须攻击的对象,但聪明如自己明知道这是借刀杀人,明知道是陷阱,又怎么能坐视朗月被人欺辱……
爱,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但却是个很好的借口。
不然,他永铭何必爱得如此辛苦,又胆怯!
只会用爱来彰显自己无错的人,其实最爱的只是他自己!而第一个受害的就是爱他的人……
“爷……”
小顺子脸色异常。
永铭抬眼,也发现了自己住处的灯火——果然康安已经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康安也该长大了!
永铭一闭眼,深呼吸一次,长痛不如短痛……
硬的不行就软的,他永铭今天一定要点醒这个看似精明,其实满脑子浆糊的第二个“符真”!
要知道,现实,容不得半点任性!
符真将失去地位,备受欺凌……
而他和康安一旦被坐实……
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
永铭定了定神,今夜必须有一个结果,必须!
永铭从掀开的毡帘进来,还没来及笑得魅惑,开口说话。就见福恒的身影如蛊雕般热情扑来,霎时间只见黑影,接着是眩晕,然后他已经如在案板,最后是排山倒海的几度轮回。
这是木兰的最后一夜。
永铭知道,福恒也知道。
永铭心说不能放弃。
福恒心说绝不放手。
当浪潮初平,另一波未到之前,永铭决定抓住先机。
永铭大胆地欺上福恒的身,让彼此的身体弥合出焦灼的温度,厮磨,肢体时急时缓地摩擦出一种不可抑制的渴望,福恒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处随着永铭的游移,都在叫嚣,呻、吟……
然后是永铭低低地笑,他压低声纠缠过福恒的耳际,然后缓缓地低语:“你真爱我?”
福恒呼吸一窒,虽不解何意,尽管知道此举绝对不是眼前如此简单,但他无法抗拒,一直无法抗拒。
从小永铭在房事方面就像个天才,当然他钻研与实践的精神也在他六哥之上,至于实验对象嘛……如今已经是成精品的眼前某“兽”。
“爱!”福恒翻身就压住永铭……
他福康安爱他永铭,爱得走火入魔!
永铭热情如火,福恒如痴如醉,恨不得埋在其中化了灰烬才好。
永铭笑着,继续说着极具挑、逗的话,做着让福恒疯魔的抚摸,最后永铭咬着福恒的耳朵说:“要我爱你……”
然后永铭吻住福恒的唇纠结许久,问:“要赌上你的命,赌上你府上千余口的性命……你敢吗?康安?”
福恒一怔,看着眼前的永铭两眼的笑,陌生,却如梦——
十四那年的梦……
梦里,永铭躺在一□的大红闪缎龙凤纱帐锦被之间,漆黑的长发,绸缎般洒落在红艳艳的缎子上,红艳艳的衣袍已经洒落在他的脚边,映衬他如雪的肌肤……永铭艳艳的伸出手拉他同欢……梦里呻呤的永铭揽上了他的颈,说:“想要我——就用你的命来换……”……梦的深处是一条森冷的暗河,冰冷彻骨……
河说伦常……
福恒澎湃的冲动,只觉得霎时间,被那梦里冰冷冷的河水浇了一头一脸,浑身森冷。
身上的永铭艳如梦,福恒的指尖顺着永铭的颈线缓缓滑下。
他犹豫,却无退路。
忽然,永铭的一声喘息,一个声音从福恒心底澎涌而出说:我不能不要!
然后另一个声音穿过梦说:要淹没了……
福恒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复压下永铭,只觉得坠入梦境,化身为上古猛兽狂野、自我又霸道地,似要燃尽自己一般,燃烧着周遭的一切,啃噬中,福恒在撕扯的欲望中,看见永铭的眼睛半睁着流露出,福恒陌生又渴望的,水蒙蒙的迷乱来……像沉沉的迷醉!
“康安……”
永铭抓紧福恒,像坠落星河的星子在欲望里沉去。福恒几乎不假思索的拥紧着,陪永铭相拥而沉,溺毙在叫做欲望的河里,窒息……
难得的月光被关在窗外,永铭拥着被,仰着脸,迷惑地看着眼前一脸沉寂的福恒,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永铭,我会如你所愿!”福恒拥着依恋一般依偎着自己的永铭。
永铭有半刻的迷茫,怔怔的看着福恒。
“还剩十七年,永铭等我十七年,我给你,你要的,如果不能,你离开我,我不恨你!”
福恒说得心都疼了,怎么能不恨呢!但他要给自己一个期限。让永铭给自己一个机会。
永铭无语,十七年……十七年他们三十四!于是闭上眼,说:“何苦呢?”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会保护你的,永铭!”福恒搂紧永铭说。
永铭冷笑,谁保护谁还不知道呢……
“别离开我,永铭,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我爱你……”
永铭苦笑,这爱,是不是说得太轻易了?
“康安,我们会死的!”永铭不想看见康安死,一个程潜,一个朗月足够了,没道理还填上一个康安。
“一起死!”福恒低语。
“你傻啊!”永铭愤怒,推开福恒:“你以为你死了,如此简单吗?你想过我们身后的人吗?我们死了,他们怎么办?流放?还是卖掉为奴?”
永铭看见福恒就忍住不想到那个符真,以为爱可以感动一切,爱可以让所有的亲人去陪葬的符真,这样的爱太自私,太卑鄙,也太恶心!
如果他永铭死,可以救所有爱他的人,他永铭可以毫不犹豫地去死,但是他不能死,他要保护所有依附于他,所有爱他的人,尽管稀少。
“我觉罗永铭不相信爱情,我觉罗永铭只知道真有的爱的话,那就是为他好好活着,康安,如果你想爱我,你就好好活着,你死了,我是不会像女人那样为你抹泪,然后做一个活着的陪葬品。”永铭在心里说,我会花天酒地,然后醉生梦死,顺便把没看的美女,都得看看。
“那你干什么?”福恒脸色发青。
永铭眉眼一挑:“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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