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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二次跨进门时,新开的海棠就莫名的落了他一头一脸的花瓣,抬头一看才知道,哪里是落得,是树上的皇九子洒的,小小的他笑弯了眼说:“程潜你像花雨走出来的仙子——”
却不知道,他程潜眼中,树上的他像花树幻化的妖精,迷乱众生的眼——那年的他不过年长永铭四岁,是众侍卫中的半个哈哈珠儿,就为他痴迷。
忍不住去接近,忍不住想把自己心里的钦慕纷纷铺陈在皇九子面前,但是他只能默默、默默地眷念……看似聪明的九爷却不懂,因为他眼里只有那个美得绝尘的福康安。
只要福康安在,自己只仅仅是一叶陪衬。
如果没了福康安,他程潜是不是就会有机会?
八爷说,不一定要福恒死,福恒离开九爷难,但要九爷离开福恒却不难……
真不难?
还是他八爷舍不得福康安?
大家心知肚明!
船在湖心荡,丝帘外的女子吹着箫,是当年十公主出嫁前最爱的哪一首《长相思》。
丝丝绕绕满是愁,如他程潜的心,身在太子府,心在亲王府的焦灼。
九爷会是自己的,如果福康安死了……
可以幻想吗?可以期许吗?
程潜看着永铭怔怔出神的脸,忍不住幻想,缓缓地伸出手,但首先要得到——
永铭看着程潜伸来的手,眼中掠过一丝自嘲,静静地看向程潜小心翼翼的眼,不明白他永铭长了一张酷爱的房事的脸吗?
还是捺不住寂寞?
程潜把永铭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媚眼如丝:“奴才……”
永铭淡笑不语……既然八哥今天把程潜送到他永铭面前,那么他永铭接收了,一个圈套得接着一圈的,又用美人计?
这次永铭决定要让他八哥知道,什么叫做去而不返、养虎为患……防不胜防,别以为言语可以左右人心,他安插在二哥身边最得意的侍卫将是他永铭的。
永铭心中愤愤得,但看程潜的脸却分外柔和。
他要什么,他永铭懂,而且给得起!
只要没有康安,他永铭会拥有很多……
只是这很多,好似六宫佳丽,合起来也不及一个福康安漂亮……
湖水微扬,桨划着水声,那边船头琴声娓娓,正动听。
这厢程潜跪在永铭身前,分外娉婷!
程潜仰着脸,魅惑的眼瞅着永铭,颤抖着心,把永铭的手放入唇上一根根轻吻……
永铭笑得恣意,这风情竟是首见。
他说:“程潜,你愿意?”话音未落,他的手挑起程潜的下颌,下滑……像只狩猎已久的狐狸。
程潜睁大眼,主动吻上永铭的唇,玩着唇间的嬉戏,他愿意……
很久以前他程潜就愿意,只要九爷说要……他愿意呈上自己,只怕永铭也未必在意。
福康安,有无人能及的貌,但他程潜能做的,福恒却未必会……
“程潜……怕吗?”永铭的声音在荡漾的湖心魅惑,随着手上的动作在引诱着程潜向往。
“程潜……愿为九爷死……”程潜垂着眼,颤抖着迎接俯下身的永铭。
“如果我是化身修罗也一样?”永铭抚过程潜的唇。
“奴才只为九爷而活……”程潜静静地闭眼。
“如果我死路一条呢?”永铭吻着程潜的肩。
“那请让奴才陪着九爷……”程潜小心的拥紧压下来的永铭,生不能相伴,死请允许他陪同。
“陪我干什么?”永铭声音有些恼意,讨厌这同生共死的想法,总觉得像康安。
“伺候九爷!只愿生生世世,奴才都伺候九爷,只伺候九爷……”程潜贴紧抱住自己的永铭,止住呼吸。
“我不值得……”永铭撇开脸,突然想离开,觉得自己卑鄙,毕竟这是最后一个爱自己的人。
“值得!”程潜慌忙拉紧永铭,说:“九爷,不要奴才?还是嫌弃奴才……奴才愿意……奴才什么都愿意……只要是九爷,就算死……也愿意!今夜……让奴才伺候您……一夜!”
“不后悔?”
“只要是九爷,什么都不在乎……”
“程潜,你在玩命——”
“奴才,心甘情愿,只求王爷不忘……”
好似迟到的春风,冲进了初夏夜的雨里,迷乱了程潜的梦。
程潜梦醒依旧拥着身上酣眠的永铭,似醉。
依旧是缠绵的迷香。
不想放手!
八爷说,福恒和九爷最近冲突不断,似有隔阂,淡的很,你的机会到了。
而且福恒远在木兰,明年又要南下……
这是难得的机会,程潜拥紧永铭疲惫的脸,亲吻,这一次,他想赌一次。
为了今天的相遇,他跟着永铭走过了很多条街。
等了近一个夏,筹谋了数载,福恒再如何罗织人手,但他程潜还是找到了漏洞——
欢爱难求,何况长久。
但为什么认输得要是他程潜,明明最先爱上的是他程潜,明明他程潜爱比他深,九爷是他的心,这一次,别怪他卑鄙,他必定是要趁虚而入的。
自古情场如战场,他福恒占了先机,他程潜没道理要错失良机。
如果福恒输在一个争字。那么他程潜会先退。
九爷该回到他程潜的怀里了,他程潜不怕死,更不怕他福康安!
如果争抢意味着厮杀,他程潜无所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那篇是前一篇一样,很抒情的,内容相仿,只是哀伤,不知道这样写好不好!
第二十一章两地
夏日的晨,酣梦好似未醒——
从部院里批阅各种批复归来的的永铭,看着缠在左手上的青丝,一直恍惚。
外面的雨还在下,听说宫里的芙蓉开了一地,可惜还没及赏就让雨先打了一片,不过即使赏花宴,也没他永铭的份,热孝未完的他不过是这朝中宴事的透明。
雨在下,青丝在手,程潜轻抬的眉眼煞是动人……
但浮上心上心头的却是昨夜梦里,年少福恒站在院子里,十分不悦的那句:“你若在宫外就是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自己却斜靠着醉梦亭,眼挑福恒那张胜过春景的脸,笑得惬意,抱着被金哥盘扣不多的小酒,说:“就是在宫里,我不也就是一个活活的纨绔子弟?”
梦里福恒瞬间涨红的脸,让永铭想着不觉扬起嘴角。
梦远,梦中的人颜色却不曾淡去三分。
纨绔子弟?
永铭笑,他永铭倒是想。
风流一夜,美人留青丝,永铭笑看着青丝指尖绕,却似旧梦。
醒来时,空空的床畔留下的竟然是一缕发,真把永铭吓了一跳
——原以为这是女子所为?
床上留青丝?
永铭怔怔地,欲擒故纵?程潜似乎错了很多。
他永铭可怜的程潜,可人的程潜……发可做相思,相思何用?
躲?躲哪里?
难道京城之大,大得过他永铭铺开的网?
春风一度,夜里说的那么生死相随,结果委委屈屈一句配不上他永铭,愿默默相随,肝脑涂地,倒把女儿家的伎俩用了个遍。
令人好奇?
一句九爷不疑奴才是太子的眼线?
到一句奴才愿为九爷的盾,保九爷一世的平安……
如今倒好,要跑?
以为他永铭是吃素的兔子?
康安说的很对——他永铭变了!不再是原来那个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来掠夺,等着父皇来施舍的皇九子。
康安不适合他永铭,因为他也是只狼,爱上那个娇娇弱弱的薛珂才是明智的选择……
他永铭从不是兔子,他要的从来都是手到擒来,康安,他儿时都敢要。
何况他程潜,他不争,他程潜就看低他永铭不成?
不爽!
却觉得可笑——
程潜,你逃不出我手心的!
永铭把发放紧荷包里,准备见面好好问问那程潜,这发是以身相许不成?
思及此,永铭忽然想起回顺亲王的玥官,他似乎也留了这么一缕发;只是不记得放哪里了。
正巧,小顺子来报说找到了程潜的住所。
永铭不禁问:“我记得,当日玥官,也留过这么一缕发在我房里?放哪儿了?”
小顺子,小心地侍立一边,很小心地说:“爷不知道?”
永铭侧目,目色微沉,何时他的奴才敢来质问他?
小顺子连忙陪笑,正不知道如何说。
只听来屋里上茶的金哥说:“是福三爷烧了。”
说着金哥把茶水放在永铭的桌前,施礼说:“那日爷出门,把那头发随手放在书案上,奴才也不知道这是要,还是不要,只等着爷回来好收,别辜负了人家的心意。谁曾想,那日事偏多,等奴才想起来,碰巧福三爷来看老福晋,老福晋高兴让他来书房看爷。可好,就让他看见了。”
金哥话没说完,永铭就有些明白了。
金哥继续侍立在一边说:“福三爷那里见得这些,说爷不学好,命人把那发连同那夜的被子,竟就一并烧了,这三年,福三爷在我们这里也是惯了的,谁敢吱声,只能看着他烧了。第二日,他又让人抱来一床簇新衾被,事情,王爷不问,也就丢开了。”
金哥只记得火光里,福三爷的脸没有温度。一双眼瞅着火,直发冷,居然什么都没说,安静得像只突然会思考的大猫儿!
金哥只是心里好奇,素来福三爷做了什么,还要向爷质问一番,这次难道只字未提?
永铭不语,这三年,福恒以怡亲王府为家,的却是被自己惯得不像话了,把自己当他永铭亲王府的大福晋了!
头疼!难怪人说,人风流莫在家,这鸠都占鹊巢了。
人走,阴魂却不散。
永铭挥挥手,看样子,以后不管谁,都不可以留宿府中。
好好的兴致全让福恒扰了。
永铭起身,命更衣,他要去找程潜,看看他这次到底在捣鼓什么。
晌午,雨依旧,程潜开门时,只见永铭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