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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的私心,总是利用永铭来吸引福恒向着自己靠近……
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八哥?”
永铭的手在永炎的眼前一晃,然后又循着永炎眺望的方向,仔细看了一番,狐疑的问:“八哥看见谁了?”
永炎笑道:“有些累了!”然后拿起筷子夹菜,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差点忘记恭喜康安了!”
福恒抬眼不解。
永铭把菜放入口中,嚼嚼嚼——颇不是滋味的说:“恭喜康安要当爹了!”
福恒低头,笑得尴尬又含蓄,与昨日那种惊吓状截然不同,脸上微微带上了喜色。看得一边的永铭更不是滋味,酸酸地冒泡,却要故作轻松。
永炎何尝不是。
淡淡地一笑,永炎客套的说:“明年就要做父亲了啊!”
福恒夹菜想了想说:“太医说年末吧?”
永炎的筷子差点落,“年末?”
永铭立刻拿着筷子掐指算日子,然后问:“年末?”
福恒放下筷子,认真想了想说:“大的十月,小的冬月……”
福恒话音未落,永炎的筷子“啪”落在了地上,而永铭被到口的汤几乎呛死,揪着胸口直咳嗽。康安只是看着被人捶着背的永铭,露出一双无辜又无措的眼来。
许久,永炎抖着声音,半日才回神问:“康安,你……你?说什么?”
康安有些吃惊,重复说:“太医说……我……我大概十月就要做父亲了——”。
永铭和永炎微微回神,永炎掩饰的接过另一双筷子,永铭趴在桌边顺气,眼睛在康安和永炎之间来回,半日不能言语。
永炎舒了一口气说:“后面那个……小的什么?”
福恒放下筷子,认真回忆了一遍说:“太医说,顺利的话,大的大约十月出世,小的要冬月以后!”
永炎瞪着福恒无语。
永铭有些不确定的比出两个指头问:“两个?”
福恒摇头说:“三个!”
永铭突然觉得头疼,不相信地问:“三?”
福恒点头说:“三个!大的十月末,小的两个冬月前后,太医说的。”
永铭拿起汤碗,忽又状似不经意地问:“太医还说什么?没叮嘱你什么?”心里则恨:没叫你大补啊?死小子难怪没事往我哪里跑!
福恒拿着筷子细细一想,相当困惑又轻松地说:“好像说以后不许同房,也不知缘故得睡书房什么的!我倒是……”
“噗——”一口汤浇了福恒一身。
福恒连忙起身,剑眉倒竖,正要发火,却见永铭抱着肚子,小脸皱成一团,蜷缩在凳子上,脸憋得通红。
第十七章
15
“永铭?”福恒吓白了脸,忙要让人喊大夫。却被永炎劝住,永炎似笑非笑的脸似乎像听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憋不住的样子,总是侧过去镇定几分钟。
永铭则是摆摆手,一骨碌跑下楼,上来时神色如常,还微微有些冷淡。
让福恒更是摸不着头脑,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永铭揉揉肚子,镇定的说:“没什么。这种事,你应该问六哥啊?”
今日看见康安总是忍不住想起他六哥那番话。
那样私密的事情,这家伙居然也问他六哥,细枝末节……他永铭自己都不知道,他六哥倒是比他这个当事人还一清二楚,幸而没对上号,对上号,他永铭以后怎么立足在朝堂,容身于兄弟之间……床弟之事至于如此认真到穷根细求源吗?
但细想福恒如此认真,细下功夫,倒让人侧目,反观自己对福恒了解多少,除了如狼似虎,随性之至……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心烦,福恒毕竟也算是有家有事还有儿女之人,陪着自己这样一个不知未来的人,他身后背负的福家荣辱又当何去何从?
他刚才在楼下偷笑时,笑着笑着竟然觉得苦,为自己,也为永炎,还有福恒看似荣耀备至,实则如履薄冰的似锦前程……他们是不该交汇的人!
再看他八哥,清醒的脑子在福恒也是一片浆糊!
可怜的永炎一样的年纪结婚,四年多了,大老婆一个,小老婆四五个还没做父亲,而还像个孩子的康安一妻二妾,才结婚堪堪两三月……不是八哥不行,只是心心念念的人不在眼前,初婚那时的挣扎,永铭如今多少有几分懂。
但福恒不懂!不然怎么接二连三爆出喜讯。
但既然福恒能喜欢女子,又何必和他永铭这样混扯,认真计较什么“你死我亡”的混话?
永铭再回想自己,热孝距离婚期还有至少两年零十个月,也就是说那时康安的孩子都三岁零十个月(古时虚岁)了……康安不到三十就可以娶儿媳,三十时就可以做爷爷,不到五十就可以抱重孙子,七十以前就可以娶重孙媳妇抱重重孙子——永铭的脑子飞快的计算:如果康安的孩子和他爸爸一样厉害的话,四世同堂不在话下。
心中竟有些凄凉感——
担心自己不过是第二个八哥,沉在这难言之欲里,无力自拔!辜负了别人的痴意,也辜负了自己的大好青春。
永炎欲言又止,永铭知道他很想问康安孩子真的确定是他康安自己的,来挽回那点点可怜的自尊,或者……
但不会有假的。他六哥什么人?康安可是六哥的得意弟子。
永铭微微地咬牙,一脸的不自在。
永炎笑说:“你小子行啊,我是服了你了——康安昨儿刚知道那会,跟我说时,像被雷劈了一样,脸惨白惨白的?最重礼数的他居然忘了请安,还把我那碗酸梅汤一口饮尽,瞪着两只大眼睛像只麋鹿。”
永铭脸色依旧淡淡,思绪颇有些乱,微微侧目不语。
福恒微微红了脸,说:“昨儿刚知道!”
康安和永炎说话,却拿眼瞧永铭,好像怕永铭会不高兴似地。
永铭的却有那么点不高兴,但是他八哥在,也不好沉脸使性子转身就走。只是不看康安,何况还有点不能接受的样子。
永炎笑得淡淡地,说:“当时你派人来说一声就是了,我们又不是才认识,干嘛亲自来,来了站着也不赶快回去。不怕家里等着急?”
永铭想要是永炎知道妻子怀上了,是不知道兴奋成什么样?还是敲锣打鼓弄个人尽皆知不可?但如今看康安一脸镇定,心里的羡慕不是言语可描述的。
只是八哥心里的惆怅更比自己苦涩吧!
永炎说话间也悄悄的打量康安来,想知道这小子什么本事啊,想着拿眼看了看弟弟永铭,六哥言传厉害,永铭的身教只怕更占起手吧。他们两人那点子事,经他阻挡后,看似收敛了,但暗度陈仓的事情最是永铭的擅长,康安说话间,那双眼几乎就在他身上打转,必然是有所忌惮。
福恒收了喜色,淡笑道:“当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第一次知道这事大抵都是这样吧?”
永炎笑而不语,心里想,妻子怀孕惊吓的如此的,可能只有你康安了!
永铭从上来就闷闷地有些淡,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食不知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怔怔的不言语。
福恒看着永铭那模样,有些担心,皱眉说:“不喜欢就不吃,要么另外换一桌?”
永铭的回答只是瞅了福恒一眼,欲言又止,仍旧继续吃。
永炎打圆场:“由他吧,难得出来吃,平时吃饭都是一堆规矩。没见他当日差点没把王府的厨房给拆了?”
福恒方不言语。
永炎又问了些营中的事情,福恒一一作答。
一顿饭说说聊聊,到付账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时分。
永铭付了帐,说是自己迟到了的补偿。分手时,永炎上马,永铭说要送八哥,福恒知道永铭心里一定有事情,只是从不习惯和自己说,心里也是忽然闷闷的,骑马说他送他们。
“就是偶感风寒,喝碗姜汤驱驱寒,睡一夜就好了!”太医离开时,留下一个药方说如果不见效再吃药。
永铭躺在床上喷嚏不断,对福恒说:“你回府去,别在我这里守着,看着你我心慌。”
福恒不动,帮永铭掖紧被子:“这么大人了,还任性!竟然冒着雨来!”生硬的责备中是掩不住的担心。
永铭闭上眼,不自在:“你守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可怜他的小腰板还在酸疼,不预防怎么行。
福恒笑道:“这倒奇了,你以前看见我,什么时候不是昏昏入睡?还说我是周公的亲戚?这会儿又说见了我睡不着?我不闹你,你睡了我就走!”
永铭方才闭眼,哈欠一个接一个,临到快入睡时,还是不敢入睡,昨夜惨痛的教训让他怎么敢就这么入睡,只是一阵阵袭来的困倦真是不胜乏力,模模糊糊,仍可听见永铭热得不耐地说:“康安,女人可以给你孩子,二哥可以给你权势……跟着我你什么都得不到!”意思就是你走吧,我们不适合的!
“我给你!”福恒拂过永铭汗湿的额头,全是汗水,接过金哥递上来的帕子擦干。
“不聪明!”永铭昏昏呓语,一面哀怨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号人物。
金哥站在身后默默不语。
福恒拿着帕子把永铭身上的渗出的汗擦干,接过金哥手中的衣物,给十二分戒备的永铭更换上,复又盖上被子压紧,放下帐帘掖紧,坐了半刻。直到帐里渐渐传出均匀的呼吸,似是终于抵不住周公的感召,昏然入睡!
金哥侍立身后一阵尴尬。
福恒起身,知道该走了,把帕子交给金哥。
金哥小心要双手接过,却帕子连同人被福恒扯了过去。
他问:“这以前都是你做?”
金哥点头回说:“回福三爷,是奴才!”然后抬眼看见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看着自己,眸色深沉,微微吃惊,掩不住的心跳几乎失律。
福恒的手抬起她的下颌,金哥静静地垂下眼睑。
福恒的眼从她的眉眼开始一一审视。
一对新月眉弯弯,两汪秋水雾气迷蒙,唇不点而红。
仔细看来的却是个清秀佳人。
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