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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重过你,不然,他怎么会把你最大的眼中钉我顾盼给请过来呢?!”
江嘉谊又何尝被人如此奚落,那种一直以来对顾盼的憎恨已经吞噬了她的心,令她的脸开始扭曲,无比痛恨地瞪着顾盼。
“顾盼,你这女人,也就是被苏锐抛弃的一个贱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在这里嚣张的?!”
一下冲动,江嘉谊已向前两步,就想去推顾盼。谁知道,顾盼这下反应可快,一下侧身便避开了,连累江嘉谊一时失去平衡。
“诶呀!”一声,江嘉谊已差点倒在泥土地上。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后面的男声传来,江嘉谊已经眼神一亮,她一下便作势倒在了地上,眼底迅速浮现一层水汽,已眼泪汪汪地像是遭受天大的委屈。
“苏锐,你看,顾盼来这里捣乱,不讲理的把我推到。还胡说八道,说是你把她邀请过来的。”
男人走了过来,目无表情地瞭她一眼,眼神也是冷冰冰的,居然也没有扶起江嘉谊的意思。
“顾盼说得没错,她是我邀请过来的。而且,刚才你们碰撞的情景,我也看到,好像是你主动推她不成,反倒自己失去平衡跌倒而已。你怎么可以把责任推卸到顾盼身上呢?”
接触到苏锐冰冷的眼神,江嘉谊仿佛头上被人打了一击闷棍,她怔了一下,脸色已经变得青白了,但还是不可置信地问着,“什么?是你亲自请顾盼过来的?为什么?”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原因吧。我要顾盼过来,是想先让她看一场畅快淋漓的好戏。我不但请了她来,我还请了边越泽和田舒曼田总,一起过来对质。”
苏锐俊脸还是没有太大的表哦情变化,但那眼神的冷寒已经幻化为尖锐的芒刺一般,一下下地扎在江嘉谊身上。
苏锐怎么会把顾盼、边越泽,还有田舒曼一起叫来?
江嘉谊吓得后背一凉,浑身都有点颤栗了。
在顾盼劈腿苏锐和边越泽的消息传出以后,边越泽便已经主动辞职,他和顾盼都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在苏氏集团和在苏锐身边出现过。
这段时间内,一直是她江嘉谊在苏锐身边,无论是工作上还是宴会上,苏锐都把她当作身边人,令江嘉谊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取代了边越泽和顾盼的角色,成为苏锐最重要的人,就算要真正成为苏锐的女人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但现在,苏锐怎么突然把边越泽和顾盼叫来呢?最可怕的是,他把田舒曼也叫来了。
这是为了什么?已经欲盖弥彰,呼之欲出了。
江嘉谊心里忐忑地跳个不停,但还是不死心地从地上爬起来,拉住苏锐的手腕。
“苏锐,你说什么?边越泽?你怎么还把他叫过来,难道他和顾盼这两个贱人之前背叛你的还不够吗?还是你听到了什么?你可千万别再被他们骗了。”
苏锐一下便甩开了江嘉谊的手,薄削双唇勾起残忍的弧度,慢慢逼近她。
“边越泽和顾盼是否真对背叛了我。也不是你说的算的。今天我找他们过来,就是要他们跟你对质,让你死心的。”
江嘉谊脸色煞白,已连连退后两步,舌头被堵住一般,声音也窒息了。
“苏,苏锐,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就让我来说明白吧。好久不见了!江嘉谊!”
这时候,已经悄悄站在江嘉谊身后的边越泽接过了接力攻击她的任务。
江嘉谊转身看到边越泽和田舒曼已经立在自己身后,已觉得不寒而栗,完全经受不住边越泽锐利的目光。
边越泽轻笑着,“怎么,江嘉谊?见到顾盼觉得意外,见到我更加觉得意外,对吧?不过,我想,你应该最意外的是,见到我的妈妈田舒曼吧。妈妈,不如你先说,好让她无从抵赖。”
看着田舒曼对边越泽点头的神情,江嘉谊便浑身颤动,已经突然寒噤,说不出一个话来。
原本,她还以为田舒曼是跟自己一伙的,毕竟是田舒曼亲自下手,设局用迷药让自己的儿子和顾盼同房,令苏锐捉奸在床的。但这一刻,田舒曼又怎么会站在边越泽这边,来跟自己对质呢?对方不会准备出卖自己吧?
想着如此,江嘉谊也只能用最后一招威胁她,“田总,你说话可要小心点。这个事情,你可不能乱说,不然一拍两散,我让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田舒曼似乎早就料到江嘉谊会这样说了,她只扯唇笑了笑,“江小姐,你的威胁可不一定有用。事情,和你原先想象的还真有一点不同。”
江嘉谊神情复杂,有点分辨不出田舒曼现在说话是什么意思。
只听田舒曼开始在回忆,“三个多月前,江嘉谊突然上门找到了我,说是想跟我合作。她说,她有办法把苏锐和顾盼拆散,让顾盼跟我儿子边越泽在一起……”
一听此话,江嘉谊已牙齿咬紧,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怖,急忙想打断田舒曼的话,“田舒曼,你含血喷人!”
田舒曼是何等人物,又怎会被江嘉谊吓倒,轻描淡写地对江嘉谊一笑,“是不是含血喷人,大家听下去就知道了。”
然后,她便继续说,“当时,江嘉谊建议我用迷药去灌我儿子和顾盼,令他们米已成炊,再让苏锐捉奸在床,彻底地把苏锐和顾盼拆散。我一开始的时候,还真觉得这主意不错,有点心动了。”
“不过,我也有着很大的担心,我儿子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万一让他知道真相,估计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所以,在日式民宿的那个晚上,虽然我是依计行事,把顾盼和儿子都骗了过去,但我根本没有把江嘉谊给我的迷情药用上,只是在我儿子的酒里面放了容易昏睡的药,让他们俩在房间里呆了一晚。还好,我留了这一手,不然我的儿子肯定就恨死我了。”
边越泽接下去说,“第二天,当我看到苏锐赶来时,我就已经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蹊跷。但我并没有急于跟苏锐解释,而是去了找我的妈妈逼问。”
“其实,当我看到儿子气冲冲地来找我时,我已经相当后悔了。还好,我还知道戴罪立功,坦白从宽的道理。与串合儿子与顾盼在一起相比,我还是觉得让儿子认我这个母亲比较重要一点。与其继续按江嘉谊说的诡计行事,继续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害人,不如把事情原委告诉儿子,让他知道有人要害他,也好让我自己在儿子面前加点分数。”
田舒曼慈爱地看了看边越泽,后者报以了微笑,显然是通过这件事,让这母子俩地关系更近了一步。
而江嘉谊却惊慌得犹如冷水浇身,双脚立即都软了。
她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田舒曼这一步棋!
当初,田舒曼答应与她合作时,江嘉谊还相当高兴,还以为自己把田舒曼算计进去了。但原来,一开始就算计着自己的,是老奸巨猾的田舒曼!这田舒曼口口声声答应和自己合作,实际上却暗留了一手!
边越泽说,“知道实情后,我其实非常生气。但事实已经发生了,我也只能尽力想办法补救,把事情原委跟苏锐说清楚。还好,将错就错,就因为有了日式民宿的这一步棋,我们才降低了你的警惕,完全把你困在了圈套里。”
“我和苏锐讨论后得出来的结论,在日式民宿的这件事上,应该不只是江嘉谊想利用我妈妈,拆散苏锐和顾盼这么简单。江嘉谊,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们早就察觉了你在苏氏暗中收集公司机要资料的事实。”
“不!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嘉谊想保持镇定,想去否认,但嘴唇却已经在颤抖个不停。
苏锐眸如鹰般锐利,紧紧地盯着江嘉谊,让她望进去便心生片片寒意,薄唇讥讽开口。
“江嘉谊,你应该想不到吧,早在四个月前,我就知道了你是我舅舅苏行羽在加拿大的情妇,你接近苏氏集团的目的,绝不单纯。表面上看,你好像是钟情于我,想努力得到我的心。其实更多的,你是想得到我的信任,从而在苏氏集团获取集团内部的机密,帮助苏行羽寻找机会打垮我,对吧?”
“不,事实不是这样的!”江嘉谊猛地摇头,矢口否认。
苏锐冷笑,“怎可能不是呢?!你以为这三个月来,我任命你为我的特别助理,每天让你随意出入我的办公室,就真的因为我非常信任你吗?我只不过一直在试探你。还好,你也没有令我失望。你这几个月来,在我办公室里偷取的文件,已经足以构成商业犯罪。江嘉谊,你虽然是心思缜密谨慎,但这招请君入瓮,你还是着了道!”
江嘉谊听得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地一声,开始恍然大悟,人却已双脚一软,整个身体都瘫在地上。
“也就是说,三个月前那次日式民宿的事情,你和顾盼根本没有分开?你们是假分手的?一直都是在做戏给我看,让我放松警惕?”她软瘫瘫地说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之中,已经承认了刚才苏锐质疑的所有话。
苏锐的眼底眉梢慢慢的溢出一抹玩味,直接便承认,“是的!”
其实早在江嘉谊加入苏氏集团,强硬要求要进入总经办工作时,苏锐就开始有点异样的感觉了,她跟苏行羽都是从加拿大温哥华回到京城的,而且江嘉谊的舅舅还和苏行羽是老朋友,关系匪浅。
但当时,苏锐也没有想到过要查江嘉谊,直到发现在江嘉谊的生日会上她有可能在顾盼的酒中下迷药,苏锐才开始秘密派人去查。
江嘉谊和苏行羽的关系非常隐蔽,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苏锐才查清了江嘉谊原来在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加拿大当苏行羽情妇的事实。这样一来,江嘉谊为什么要坚持去苏氏集团总经办,为什么千方百计要在苏锐身边的原因,就呼之欲出了。
但这时却连番发生了祸事:所谓宫一航的视频电话,还有那夜在日式民宿的事情。
为免打草惊蛇,苏锐才选择了顺水推舟,对顾盼暂时隐瞒所有的真相,让她离开苏氏集团,离开这是非之地。
“说!你们一直都是在假分手吗?顾盼,想不到你演技这么好!还一直在这里扮可怜。”
这时候,被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