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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垒握耐,给我把她抓回来!快!”
约得芬命令道。垒握耐早已冲了出去,与卡耳比奈父子一起,向罗宾追去。
罗宾背着老太太疾步跑上大道后,却慢条斯理地走了起来。
四个人从后面逼近了。但是,这时,大道上有许多行人和车辆。如果他们攻击罗宾,或者去抢人,一定会被认为是歹徒,而且可能会引起公愤,被众人围打;如果再有警察赶来,说不定还会被判绑架、伤害罪,那就更危险了。所以,他们不敢鲁莽行事,只好慢慢地跟在罗宾后面走。
“哼!我看你们谁敢碰我一下!”
罗宾想到这儿,差点笑出声来。这时,从对面驶来一辆马车。
拉车的马,又老又瘦,车上坐着两位黑衣修女,其中一人驾车。她们是玖苛雷镇上的一家修道院下属的养老院里的修女。
罗宾抬手示意马车停下。
“这位老太太被车轮压伤了手指,已经昏了过去,能不能帮个忙,允许她乘你们的马车到医院去?
“老太太的大拇指和食指被砸得血肉模糊,而且失血过多,所以她昏了过去。”
修女们自然是满口答应。罗宾把她轻轻放在车上,并用一条大毛毯给她盖上。
“谢谢两位,拜托了!”
“我们会悉心照料的,你放心吧!”
修女们微笑着驾车离去了。
“这就好了。”
罗宾心中总算卸下了一块石头。
可是,他回过身来,发觉那四个人正向自己包抄过来,而且,垒握耐还掏出了一把刀子。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们这帮蠢猪!”
罗宾镇定自若,并充满讽刺地说。
“在这个环境中,如果你们敢动手,行人一定会去报警的。看!他们都在瞅你们哪!我们还是平心静气地谈一下吧!噢,不可,跟你们谈不出什么结果,我还是去找伯爵夫人吧!”
说完,罗宾向回走去,毫无惧色。约得芬的脸色煞是吓人,她就站在四个人的后面。罗宾踱到她面前,平静地说:“约得芬,从此以后我们各奔前程吧!”
“哦!也许这是暂时的!”
“不,我不想再见到你!”
“为什么?”
“我看见了。”
“你看见了什么?”
“那位老太太的手。她的两个手指被砸烂了。我不愿和残忍的人在一起,我讨厌你们!”
“可是,我没有干!是垒握耐……”
“那也是你的命令,还有,你曾下令杀死卢斯兰。你是一个比毒蛇还要狠毒的女人!预谋毒杀包麻尼昂的人是你,把包麻尼昂的两个助手从断崖上推下摔死的也是你。你简直就是一个杀人女魔鬼!我是曾想与你联手寻宝,可现在,见到你的脸我就恶心。我虽然是一个小偷,但我绝对不会因财而杀人,我不愿意看到一滴血;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我也不是杀人犯;我虽然也做坏事,但绝不做没有人性的事。
我和你从此一刀两断!“
“你何必说得这么绝情!我们还是联手吧,怎么样?”
“不,谢谢,我不干了。”
“我不会同意与你分手的,你现在正处于盛怒阶段。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感觉到,没有我的帮助,你是不会找到宝藏的。到那时,你还可以去找我,我在”侬夏兰号‘上等你回来。“
“哼!我绝不会再回那条小船了。”
罗宾挣脱了她的手,昂首向大路上走去;他一直向前走去,一次头也没回过。
在罗宾的大脑中,充满了约得芬的可恶形象,他必须离开她。
罗宾回到李陆城村,住在了一家旅社里。
“卢斯兰的母亲,在岩洞里曾经说过,她要在周四下午的3点,到旧灯塔去见一个人。
“那座旧灯塔在哪儿?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选中的见面地点,大约不会太远吧?
哼,肯定就在李陆城村附近。“
罗宾躺在旅社的床上,心里这样想着。
第二天,从经理那儿打听到,在这儿附近有一座被森林环绕着的谈家比古堡;在森林的深处,有一个昔日的灯塔。
“那座灯塔早就不使用了,但那儿的清洁工作由卢斯兰老太太负责。每到周四,不管是酷暑还是严冬,她都一定前往。她也保管着灯塔的钥匙。”经理说。
于是,当天夜里,罗宾就溜进了卢斯兰老太太的家,在灶房的一根柱子上找到了那把钥匙。周三那天,他到灯塔周围详细地察看了一番,并把这些牢牢记在心里。
到了星期四那天,罗宾在午后2点钟就到了灯塔那儿。
“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呢?听卢斯兰母亲说,那个人是她的恩人,她就是把箱子交给了这个人。那么,这个人为何来拿箱子呢?是为了得到箱底的暗语呢,还是仅仅因为这是一个稀有的东西呢?如果是后者,那倒无所谓;可万一是前者,那么,这个人也是想得到宝藏的。这样,我们的这场竞争,可就更热闹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他能在约得芬和垒握耐到达的前一天,将那个小箱子取走,可见肯定是个耳聪目明的家伙。”
罗宾边想着,边朝谈家比堡森林的深处走去。
这个森林密布于塞纳河两岸,还有许多断崖耸立于岸边。在森林的终点,有一个陡峭而直立的悬崖,那儿立着一座旧灯塔,灯塔被高大的树木包围着。即使在星期天和一些假日,来这里郊游的人也很少;在其余的日子里,几乎看不到一个人。
站在塔顶,放眼四望,可见谈家比河以及塞纳河口;眼前的森林,向远处伸展着,形成一片绿色的树海。灯塔的底层,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大房间。房间有两扇窗户,室内只有两张椅子,别无他物;站在窗前,可见庭院内杂草丛生。
罗宾一边走在森林中的道路上,一边想着:“约得芬和垒握耐也一定会来这里的。”
灯塔周围有低矮的护墙,护墙的墙头上插有碎玻璃片。罗宾纵身过了护墙,进了布满杂草的小院。那些草已长到了半米多高。
罗宾环视四周,很安静,见不到一个人。
“他们可能还在路上,或是从别的地方进去了。”
所以,他不敢大意,十万倍小心地慢慢地走向灯塔。
罗宾拿出卢斯兰老太太的钥匙,把门轻轻打开,走上了三楼,然后又打开三楼上的房门。可是,刚往里一迈步,他就“啊”地大叫一声。
原来,这时有个人用绳子套住了罗宾的脖子,并狠狠地往后紧勒。
对这一次偷袭,罗宾没有丝毫预感。绳子太紧了,几乎让罗宾窒息,他只好用手紧紧抓住绳子,以使它无法继续勒紧。
“好个卑鄙的垒握耐!”
罗宾心中暗暗叫苦。
可是,转眼一看,那人却不是垒握耐。
“怎么是你?包麻尼昂!”
罗宾大吃一惊。
对,此人正是包麻尼昂。他抽出绳子,把罗宾的双手紧紧捆住。
“哦!卢斯兰老太太所见的人,居然是包麻尼昂。”
包麻尼昂没有说话,把罗宾绑好后,推到了窗子旁边,让他在那儿站好,尔后,把勒着罗宾的脖子的绳子一头系在了窗户的铁栏杆上。
“小子!你要是乱喊乱叫,我就把你从这儿推下去,活活把你吊死。乖乖地给我站好,别浪费了你这条小命儿。”
包麻尼昂得意地一阵诡笑后,又转回身藏到了房门后面。
时间不大,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对于那声音,罗宾实在是太熟悉了。
“啊!约得芬来了!”
他禁不住说了出来。
“住嘴!你想找死吗?”
包麻尼昂厉声叱责着罗宾,尔后,见罗宾不说话了,便继续屏息在门后等着。
这时,从下面的楼梯上,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又过了一会儿,门轻轻地开了,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裙子。包麻尼昂疾步冲上去,就将来人揪住了。女人先是一声尖叫,而后则是一阵哨子的声音。
包麻尼昂将那个女人迅速拖进屋内。果然,那个人正是约得芬,她的嘴里还叼着一个哨子。
包麻尼昂伸手正要夺走她的哨子,不想她又“哗——哗——”地连吹了两声。
包麻尼昂连忙将约得芬摁倒在地,也拨出了哨子。约得芬尖叫着,还想挣脱,又被包麻尼昂抓住衣服拖了回来。在这次争斗中,约得芬的衣服也被撕破了,肩膀处雪白的肌肉露了出来。她的帽子早就掉了,面纱也落在了地上,脸蛋儿完全暴露,头发乱得像一堆烂草。
约得芬拼命挣扎,但她不是包麻尼昂的对手,最终还是被制服了,双手被捆了起来。就在这时,又有脚步声从下面传来,已经顺楼梯走上来了。
跑上来的正是垒握耐。他在外面听到了约得芬急促的哨子声,知道大势不好,赶忙飞奔着上了灯塔。
他一眼就看清了形势,便迅速掏出手枪,直指包麻尼昂的胸口。
“不许动!否则马上送你去见上帝。举起手来!”
垒握耐像战场上胜利了的士兵。包麻尼昂无可奈何地举起了双手。
“把他捆起来!”约得芬命令道。
垒握耐先把包麻尼昂的双手捆起来,而后过去把绑约得芬的绳子割断了。
约得芬走到包麻尼昂跟前,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把药水洒在手帕上,捂在了包麻尼昂的鼻子上。
包麻尼昂左右晃动着,企图免遭此劫,可依然无济于事,不大会儿,他便瘫倒在地。原来,那是一种功效很大的迷药。这时,两个人才倚在墙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怎么这家伙也来了?”
垒握耐问。
听其口气,完全不同于日常驾车时那种低三下四,唯命是从的态度了。如此看来,他绝对不是一个真正的车夫,甚至连垒握耐这个名字,都是一个假名。
“不清楚。天晓得!”
约得芬摇着头说。
“这家伙居然来得比我们还早。而这一个(她看了一眼被绑在一边的罗宾),却不出我们所料。他就是亚森。罗宾,假名赖武。丹督雷基,他肯定从卢斯兰母亲